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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胡仙真,孤要你侍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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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三日迟迟不见于衡的身影,胡仙真有些坐立不安,她以为于衡就是拿自己开玩笑的。
直到第十日才看到于衡一脸白净细嫩带着一大盒子东西来到庆云殿。
胡仙真午后小睡,于衡就坐在念云殿里默默等着。
往常念云殿待的客少,一般经常来的都是在幽香阁,即便是读书写字,在书房里见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现如今于衡作为外男第一次正式回来拜见,只能是安排在念云殿。
庆云殿分四殿,前殿是念云殿,后三殿并排居中的是幽香阁,东边风华殿是寝殿,西边听风阁是宫女太监们的居所。
庆云殿不像皇后的凤藻宫有十六殿九阁,更比不上高夫人的举雅宫有九殿九阁,就是普通妃子的规制,胡仙真住在这里也觉得很宽敞舒服。
于衡第一次来庆云殿,对这里的布置觉得新奇。
念云殿里都是名人字画,还有胡仙真自己做的一些陶制品,摆设简单,却不失格调。
于衡上下打量着这里的一切,他不仅喜欢胡仙真自己亲手做的一些陶壶、杯盏,更喜欢墙上挂着的那些字画。
于衡脸上板正,心里却欢喜的紧,这个胡仙真就是他要找的梦中女子。
未时一刻胡仙真醒来,她听春娘说于衡来了多时了,顿觉失礼,赶紧催问,“于衡来了怎么不通报,为何让他孤零零的在念云殿里等,太失礼了。”
春娘边给胡仙真梳头,边说:“于公子听宫女说小姐刚睡下,就不让打扰,要自己等着。”
“这么贴心?”胡仙真眼珠转动对春娘说。
春娘道:“于公子人品稳重,办事周到,长得还好,对小姐又不错,是不错的选择。”
胡仙真不耐烦道:“嫂嫂你又来!”
春娘嬉笑着赶紧不再提起。
等胡仙真装扮好,来到念云殿,于衡正在盯着一副字画看,转身见胡仙真进来,正要说话,便被胡仙真的美艳打扮惊艳而呆住。
胡仙真粉妆玉琢,穿一件桃花云雾烟罗衫配立式水纹八宝立水裙,肩头套一件兔毛披肩,头上慵懒梳一个云鬓,簪一副白玉珠钗,耳中挂一副白玉坠,整个人清爽干净,飘尘出凡。
“见过于公子。”胡仙真淡淡行礼。
于衡回过神,脸上冒出惊讶神色,他赞叹道:“往日里见郡主一身道袍似天上仙子,如今这女儿装扮,倒是更加风姿夺目,令人沉醉。”
胡仙真被夸的有点脸红,她浅浅一笑,指了指于衡刚才坐过的地方说,“于公子请坐。”
于衡越发喜欢她,看着身姿袅娜,温婉可人的胡仙真,眼睛都挪不开。
“郡主给我的信,我收到后实在太忙,无暇给郡主写回信,再说宫里耳目多,总是书信往来不免让人说郡主闲话,郡主可不要怪罪。”
胡仙真见于衡如此坦白,就灿烂一笑,“没什么的,我能理解公子的难处,南边的事情办妥了?”
于衡起身拱手见礼,“谢谢郡主挂怀,都处理完了,只是那边灾情严重死了很多人,都是饿死的,幸好我给皇上写的减免两年赋税的折子被皇上批准,不然,下一年更难过。”
胡仙真不曾想过于衡会和自己说这个,就感谢道:“我身在闺阁,这是朝堂中的事自然都是不懂,谢谢公子真挚相告,只是另外一件事不知公子可否放松些?”
于衡一下就明白了胡仙真指的是什么。
他从第一次见胡仙真就对胡仙真有特殊的感受,比起外边那些像蝴蝶一样围着自己转的女子,于衡更喜欢有自己独立想法的女子,就像胡仙真这样,让人始终念念不忘。
“郡主觉得于衡不好?”
胡仙真赶紧摆摆手努力解释道:“不是,不是,是我志在山野,不想被关在高门大院。”
胡仙真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她既不想做皇上的妃子,也不想嫁给他。
于衡听胡仙真说完,心里那份执念崩塌,他的眼泪不住的在眼睛里打转,他以为像他这么好看的男子世界上只要是女子都抵挡不住,却没想到被胡仙真无情的嫌弃。
胡仙真见他突然难过起来,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安慰,便吩咐身边伺候的春娘给于衡添茶。
于衡心里难过,未说一句话起身告辞。
胡仙真本来还想着让于衡向于烈将军说取消提亲的事,不曾想于衡这么经不住打击,自己还没说重话,他就受不了了。
看着于衡悻悻离去,胡仙真啧啧道:“像花瓶一样的男人,是怎么将南边的水灾平复下去的,又是怎么把事情都做完的?”
春娘双臂抱在胸前,皱眉道:“可能是于公子对小姐的爱慕被打击才这么难过离去的吧!”
“矫情!”胡仙真咬牙切齿不屑道。
方洲站在院子里看着于衡黯然伤心的离去,不免的也摇摇头。
胡仙真见方洲走过来,笑眯眯的问:“有什么事?”
方洲看着胡仙真一副满不在乎还一脸玩味的样子,嘻嘻笑着问:“门上的让我来问郡主什么时候去绣房,小轿都准备好了。”
胡仙真抬脚就走,“现在就去。”
日落时分,胡仙真后背酸痛脖子僵硬,在绣房里吃了饭才回庆云殿。
刚走到庆云殿门口,一个长乐宫里的宫女便上前禀报。
“见过郡主,皇上请郡主过去。”
胡仙真鼻子里冷哼一声,小声念叨:“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前脚于衡刚走,后脚就来找自己了。”
宫女听不清胡仙真嘴里说的什么,就甜甜问:“郡主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
胡仙真赶紧从小轿上下来,对着宫女道:“没有,没有,就是我脖子酸的很。”
宫女满脸温柔,和善的对胡仙真说:“郡主,皇上知道郡主绣图辛苦,已经在欢居殿为郡主找了按摩师,还请郡主现在随奴婢过去。”
胡仙真一听这回算是没有退路了,连按摩师都给自己找好了,只能跟着去。
天边最后一缕光线落尽,胡仙真站在长乐宫的宫门前。
接她的宫女见胡仙真久久站着不动,担心自己去太晚了被大监责罚办事不力,多以就一直催促。
“郡主在犹豫什么,咱们还是速速去吧,皇上等着呢!”
胡仙真硬着头皮跟着走了一路,她心中一直在想往常皇上见自己的时候都是在奉天殿,那里书香四溢,是个见面的好地方,今日怎么改成欢居殿了,那里可是皇上的寝宫。
“皇上今日奏折多吗?”胡仙真想了解一下。
宫女也不甚搭理她,只冷冷的回了句,“这样的事奴婢不知。”
胡仙真也没有办法,她只能自己动脑筋了。
上次小顺子听说于烈将军去家里提亲的事,着急忙慌的来找自己意思是让自己答应做皇上的嫔妃,这样可以躲避于家,还可以帮皇上达成掌权。
这次又是为什么皇上要召见呢?
听说于烈将军送的秀女是于烈表侄子的亲闺女,父亲于达是武安郡郡侯,算是六品官,出身不算太低,长相雅静,是个美人。
那既然已经将美人接进宫了,为何不宠幸美人,反而有时间召见自己。
胡仙真百思不得其解,她只能对着天空明亮的星星默默的祈祷无事发生。
欢居殿就在眼前,高大的红漆木大门吱呦一声便打开了。
里面正厅一眼就可以见全貌,刚掌灯时分灯火通明,皇上高坐在案几前,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衫独自正在饮酒。
胡仙真不敢迟疑,走到拓跋元恪跟前恭敬行了个礼。
“臣女拜见皇上。”
拓跋元恪也不看他,举起自己的酒杯对着门,两眼盯着酒盏上,慢条斯理道:“过来陪孤饮酒。”
胡仙真看到拓跋元恪的样子知道这酒不喝,今日过不去,就弓着腰缓缓的走近拓跋元恪。
只见身边伺候的宫女赶紧给胡仙真倒了一盏酒,又识趣的退到了后面。
“嘉匀郡主除了自己的事情外,其余时间都没空前来看望孤?”
拓跋元恪抬眼看着一脸疑问的胡仙真。
“启禀皇上,近日来臣女上午陪太子读书,下午去绣房绣图,有事情做,不敢前来打扰皇上处理国家大事。”
拓跋元恪一听不乐意了。
“那你姨父的事你就不想着感谢一下孤?”
胡仙真心里紧张,她明白了原来皇上召见自己是因为姨父被释放,自己礼数不周。
又是胡仙真温婉道:“皇上是明君,大气大度,不需要虚礼。”
“哼哼哼,孤不需要,是你觉得孤不需要,只要是你来感谢孤就需要。”
胡仙真心里明白,皇上心里这是憋着气呢,自己不做点什么这个气消不下去。
她缓缓伸出白皙的双手,端起酒盏,举在额前,“臣女自知亏欠皇上,无以为报,这杯酒臣女干了,以报皇上恩德。”
说完胡仙真便一饮而尽,甚是干脆利落。
因为这是胡仙真的第一次饮酒,刚咽下就被酒气沁到了嗓子,她捂着嘴咳了几下。
拓跋元恪不怒反而笑起来,他伸出手甩开袖子,端起酒杯道:“孤陪你喝一杯。”
胡仙真粲然一笑,“谢皇上。”
拓跋元恪看着胡仙真一杯酒下肚脸上泛起红云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
他伸手摸了摸胡仙真白里透红的脸蛋,“你怎么这么狠心呢?”
胡仙真不知道皇上说的什么意思,但是她自己心里明白今日没什么好事,需要尽快脱身。
拓跋元恪举手将所有伺候的人都打发出去,又到了一杯酒,给胡仙真也倒了一杯。
他举起酒杯道:“孤牺牲自己的面子,跟于烈争得面红耳赤,你胡仙真一杯酒就想让孤作罢,也太容易了些。”
胡仙真酒劲上头,她晕晕乎乎的往后退了几步,跪在地上赶紧磕头。
“臣女愿终身留在宫里陪伴皇上,给皇上做婢女伺候皇上。”
“孤在意的是你伺候孤吗?”拓跋元恪大声喊起来。
“这个宫里等着伺候孤的成千上万,不缺你伺候,孤缺什么你不知道吗?”
胡仙真吓得又往后缩了一点。
拓跋元恪也知道她酒量浅,一杯酒下肚估计就醉了,他不管这么多,白日里偷偷的见于衡就让他非常不爽,超级不爽。
他举起酒杯递给胡仙真道:“这杯喝了,孤便不再追究。”
胡仙真此刻已经看不清东西,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意识,接过酒杯,不说话猛地一口饮尽。
胡仙真把酒杯放在地上,又磕了个头,“谢皇上不计前嫌,臣女退下了。”
胡仙真刚要起身,拓跋元恪一下扑倒在她身上。
把胡仙真死死压在身下。
“孤今日便要你侍寝。”说完就要去撕扯胡仙真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