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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魔教教主-【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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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离开。」袁丹风重复再道,直勾勾地凝望他愣住的神情。「或许能说是你们父子两同心吧,蔺护法在辞世前就曾问过我这件事,他也说出与你相同的话,不强逼我留下,若我愿意离开,他甚至不会多说一句话,直接放我走,可惜……那时我还没想过这问题,而现在,他却没能听见我的决定,就已先离开。」
莫名地,他的心大大的一震。
他真要留下?留下做什么?为了什么而留下?
蔺书玄内心纵使有许多的疑惑,却也没问出口,只知道,他的话带给自己不小的震撼。
此时正逢凉春时节,太阳虽高挂在空,却也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骑着马,持续用着不快不慢的速度行走着,微凉的风拂过他颊面,脸上感受到寒冷的空气,他的心却像有股炙热的暖流不停在流窜,安定他整个早上不安的心。
只是……
「你可以不用这么快做决定。」说不定他在见到家人后,会有另一种想法也不一定,他不想剥夺他与家人共处的机会。
望着他,袁丹风也不急着多作什么解释,反问:「教主当初抓我回去的用意是为什么?」
「……」他瞪着他。
用意是为了与文玄护法互比较,所以才下山决定抓个女人回去,谁知道竟碰上白嫩嫩的他,让他一时误会,就这么抓回去了。
别过眼,蔺书玄皱皱鼻子,心虚道:「当护卫。」也只有这个说法能蒙混了。
「那我就留下继续当护卫吧。」
「……」一怔后,再一次愣愣地看他。
「现在的我,早已不是八年前的我了,如果没蔺护法当年的提携和重视,我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转变,所以……除非教主想赶我走,否则我不会主动离开。」
俊俏的脸蛋微微泛红。赶?他怎可能赶他走呢?
八年的时间早把他们两紧紧连系在一起,虽称不上焦孟不离,但也相差不远以。只是……「如果你家人想你回去呢?」
袁丹风毫不在意的耸肩,娓娓道出在莫家山庄时,莫玉恭对他所说出的话。「因迷上魔教教主的美色,遂抛家尾随一同回魔教。」
「……」蔺书玄双眼顿时微瞇,开始怀疑他非常在意这谣言。
「我爹是个重面子的人,江湖上所有人都认定我在魔教是男宠的身分,就凭这认定,我要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是因为这原因?他暗自想着,没问出。
「就算我爹改了念,我也不会再回去。」他直接说出他心中的疑惑,再道:「袁家庄有我大哥在就好,有没有我其实不那么重要,再说……我比较习惯魔教的生活,套用一句教主这几日常说的话,江湖太过复杂,怎么也比不上魔教的单纯朴实。」
「一点也不朴实。」他还是红着脸,忍着内心的激动,平淡道:「你忘了吗?大伙很爱夸大事实的。」
「那也不算坏事,该说他们只是习惯把崇拜的对像神话,也才会有一大堆奇怪的流言传出,但那些话,却不是在害人。」
「……」当然没害外面的人,但也让他们吃尽苦头,让江湖人误认他们有多强。
哪强了?懂武的不过也才快过半,其余的全是平民百姓。
不过……「你想留下,那就继续留下吧,只是在解决事情前,还有一堆苦日子要过,你得有些心理准备。」还是红着脸,他怕泄漏内心的情绪,驾着马加快速度。「我去问问今晚会在哪过夜。」
望着他的背影,袁丹风也不追上前,只逐渐加深嘴边的笑,陷入自己的思绪。
「入夜前过得了峡道吗?」一来到上官钰身旁,蔺书玄也不啰嗦地直接问出。
上官两兄弟同时转头看他,同时间,都因他泛红的脸而微地愣住。
上官淳没答任何话,上官钰却若有所思地瞥了眼后方的袁丹风,再看回他。
「今晚过不了峡道,得在此处过上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