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受害者的母亲（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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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雷亚夫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拿着手帕擦眼泪，“太有趣了，皮皮鬼还干了哪些恶作剧？”“还有一次是四年级开学，那天下着暴雨……”哈利眉飞色舞地给安德雷亚夫人讲霍格沃兹的趣事，他手舞足蹈，尽量用夸张的动作吸引安德雷亚夫人的注意力，以及挡住我的小动作。
做得不错。我不动声色地一刺魔杖，“消隐无踪”，我在心中默念。很快我们面前的一碗蔬菜汤就少了十之七八。这样一来，桌上的晚餐就在我和哈利的配合下解决得差不多了。我很有技巧地在盘底留了些酱汁，或者在碗边剩几根菜叶。无论如何，维持一位女士心情愉快是每个绅士的义务。
我和哈利对望了一样，在对方眼中都找到了一种名为满意的情绪。虽然和格兰芬多的救世主短暂的和睦相处让我感到有些奇怪，但实际上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非讨厌他不可，不管怎么样，毕竟这里不是在学校，反正先道歉的是哈利。我看着安德雷亚夫人光洁的侧脸，还有周围美丽有趣的神奇生物，我猜经过海格的锻炼，哈利对于违禁宠物的标准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翻倒巷至少不会出售一只火龙，如果他在油头滑脑的博金先生那儿遇到我，肯定不会这么和颜悦色。
我看着哈利兴高采烈地样子，情不自禁地往旁边挪了挪，说他和颜悦色程度太轻了，哈利绘声绘色地给安德雷亚夫人讲霍格沃兹的隐藏起来的密道，不断旋转有时把你的腿陷进去的楼梯……霍格沃兹应该请我旁边这个人给她写宣传简介，我神游到一边，毫不犹豫地把哈利杯子里的果汁“清理一新”。
“霍格沃兹太棒了。”安德雷亚夫人神往地说。
“当然，每个看到霍格沃兹的人都会在第一眼爱上她。”哈利很有感情地说，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僵住了，我看着他不敢放下杯子，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空气时，心里一阵偷笑。哈利在一旁用眼神控诉我，我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果汁，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活该，要不是你我早就按时回学校吃晚餐了。
“夫人，你也喜欢霍格沃兹吧。”哈利气鼓鼓地转过去跟安德雷亚夫人说话。
“是的，其实我去过一次。”安德雷亚夫人的眼睛垂了下来，她很快又打起精神，“别看我不会魔法，我女儿可是收到了学校的通知书的。”安德雷亚夫人眼睛含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哈利。
“是吗！她上几年级，”哈利激动起来了，“德拉科，你认识姓安德雷亚的女孩吗？”哈利小声问我。
安德雷亚夫人哈哈大笑起来，“德拉科，你也瞒得太严了吧，我的真实年龄。”安德雷亚夫人很有味道地笑了笑，对哈利说，“亲爱的，你真是被我的外表骗了，别说我，就是我女儿，如果活到现在，年龄也够做你的祖母了。”
埃？纳西莎妈妈不是说，安德雷亚夫人比爷爷大几岁吗？我脑子飞快地转，不过，阿布拉克萨斯年轻时喜欢拈花惹草，一直把未婚妻撂着，比一般贵族结婚都晚……其实纳西莎妈妈也不一定很清楚安德雷亚夫人的年龄……如果活到现在……
“对不起，夫人，我不知道。”哈利为他的冒失道歉
安德雷亚夫人摇了摇手，示意他不用在意，但她似乎一句话都说不出了。这就是安德雷亚夫人今天这么反常的原因吗？“夫人？”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我总觉得安德雷亚夫人想找人说说这件事，至少今天是，否则她也不会主动说出来了。
安德雷亚夫人冲我笑了笑， “我有没有说过我丈夫，”她闭上眼睛，似乎获得了一些勇气，“哈利，你知道吗，今天你问我在翻倒巷生活会不会辛苦的时候，我就，”安德雷亚夫人哽咽了，“这话我丈夫原来也说过。”
“我年轻的时候不是什么好女人，”自我否定似乎给了安德雷亚夫人决心，“事实上我一直都不怎么好，你大概能想象吧，所以你妈妈那么讨厌我。”安德雷亚夫人求助地看向我，哈利在一旁露出不怎么赞同的表情，“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不会明白的，”安德雷亚夫人冲哈利摇了摇头，“我现在比过去能好些，至少我的社交没那么紊乱了。”她苦笑着说。
“我看上去不怎么老，是从我母亲那儿遗传的。我母亲家的人都不怎么能猜出年龄，当然如果你自己糟蹋，那是另外一回事。虽然外表看上去年轻，但寿命和别人也差不多。”安德雷亚夫人眼睛落在远处，“我现在，也快到了该离开的年龄。”
“我母亲遇到我父亲的时候已经四十多岁了，她丈夫刚死，很需要别人安慰，那时我父亲刚从霍格沃兹毕业，一看到她就爱上了她，我母亲比我长得美多了。我爸爸是麻瓜出身的男巫，又年轻又有才能，我妈妈虽然有魔力，但她身体不好，没去过霍格沃兹，后来，又有一位家世很好的年轻女巫追求我父亲，我母亲就主动离开了他。”
“我母亲自己就身体不好，虽然她挺想照顾我，但没法太管着我，我知道自己是私生女后，就自暴自弃，认识了一些不怎么样的坏朋友，我知道他们就对我这张脸感兴趣，但我当时既不觉得恼怒，反而觉得高兴，我把容貌当成本钱，过了一段非常糜烂的生活。”
“……后来，我母亲去世了，有人怂恿我去找我的亲生父亲，我就偷看了母亲的信件，那么多年，她把我父亲原来给她的信都好好收着……”安德雷亚夫人咬紧嘴唇，“后来我想，可能我母亲很爱我父亲……但我当时可没这么想……”
“我去找我父亲，他靠着妻子娘家的势力变得显赫无比，他见到我就认出来了，因为我比较像母亲，我父亲偷偷给我塞钱，经常跑去看我，即使我有什么不合理的要求他也有求必应，除了他不敢认我……我，我对于这些，总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一点感谢都没有……我父亲一管我，我就扬言要闹到他家去……”安德雷亚夫人自我厌弃地说，“后来他老婆闹上门了，她一心以为我是她丈夫的情妇。后来谣言就传开了。”
“后来我常想，是不是我过去坏事做多了遭的报应……想要关心我的人最后都没有好下场……母亲，父亲，丈夫，女儿……我父亲死的时候给我留了很多财产，托给很可靠的人保管，我父亲对那个管家有恩，那个管家就帮我开了这家店，进货什么的都是他负责，最开始我静不下心来，后来我丈夫来了……我丈夫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麻瓜，那天我进了一间麻瓜的酒吧，然后我就冲他笑……后来我酒醒了，他在照顾我，我忘了麻瓜那儿买不到魔药，就怀孕了……我告诉我丈夫巫师的事就无所谓地离开了……后来有一天我丈夫出现在店门口，他说他想对我负责，他给那个管家写了一封信，管家就把他带来了。如果没有他，我肯定不会把孩子生下来。”
“最开始我觉得他罗罗嗦嗦很讨厌，根本没给他好脸色，我丈夫仔仔细细地照顾我，同时研究怎么照顾店里的宠物，他想了很多办法，后来店的生意就变好了，他虽然是个麻瓜，但很聪明很有胆量，要是他没遇见我就好了！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我女儿三岁生日，她闹着要爸爸陪他玩爆竹，我在一边醉得不省人事，我丈夫兴冲冲地跑出去……后来……”安德雷亚夫人说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怎么照顾孩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关心她，我当时就害怕我女儿变得和我一样，我也没心情管她，我一看到她就想到我丈夫……她后来的死全是我的错……我不是一个好母亲……不，我不配做一个母亲……”安德雷亚夫人紧紧抓住下摆，痛苦得浑身发抖，“肯定是我做的孽遭的报应。霍格沃兹几百年来从没有学生出事，她是唯一一个。”
什么！我和哈利对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受害者的母亲（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