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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我有所念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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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有很多种方式表现;怒火,也有很多种方式表现。”
“在理。”美根本没想碰瓷沏好的茶。
“比如,”瓷拿起小巧玲珑的茶盏,“我说,这茶太烫了,凉一凉再喝。”
“有趣。”美不动声色。
瓷呷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继续说:“或者,我还说,这茶凉了,去沏一壶热的来。”
两双静如止水的目光相遇了。短暂的交锋。然后瓷的目光滑落在对方的茶盏上。
“所以,有时我还会说,”瓷微笑道,“既然不喜欢茶的苦,那么,慢走,不送。”
美起身,欲言又止。
“阁下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接着美决定一吐为快:“听着,我没心情跟你猜谜。苏维埃死了,不在了,消亡了。你我都很清楚吧。你做不了什么。”
“谢谢你的提醒。”或许是茶的缘故,瓷的笑容里带着一缕淡淡的苦涩,“但恐怕,祂的精神还在,就不算消亡。”
终于,空寂里只剩下瓷一个人,但祂好像并不急于面对自己的内心。
——茶太烫了,凉一凉,静一静,总不至于被触觉所麻痹,并它的苦楚便袭上来。
——茶太凉了,心也就凉了,失了热血,总归不好,再沏一壶,想从新来过。
其实,祂找不到祂的内心。
“有时,茶太苦,你也可以选择不喝。”
......真的可以吗?
未必。
祂活得太久了,见过很多重要的人,陪祂走过一段或平和,或血腥的路,可最后祂们都永远地止步不前,独独看祂享尽风光。何必在意一个苏维埃。何必......
祂还是找不到自己的内心。
“找不到,还是......丢了?”
直言便是,“不想面对”。
那便不面对。
祂走了,祂留下了。关注的给予,从来不是离开的,而是留下的。那些抓不住的,失去了的,都毫无意义。在当下,一切过往确实都毫无意义,现在,应作如是想,期待未来的将来。
“你真没疯?”美透过深色的墨镜看瓷,看不清。
瓷明朗的笑容仍带着茶的苦涩:“对不起,我不喜欢这种被审视的感觉。”
然后祂瞥见了俄——那个人的过去,现在,将来。
祂笑了,笑得不明所以,笑得理直气壮。还好,祂还会笑,这就足够了。
或甘或苦,瓷自始至终都没有漏过一杯茶。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满纸疯话,是的。
(下转老福特,新篇英法美【Sunset’s Black Rose】,速去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