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385） ...
-
【观影84】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进变形课教室时，汤姆·里德尔正盯着加茂川晴后脑勺翘起的呆毛走神。那撮不听话的黑发随着主人写笔记的动作一晃一晃，让人感觉手很痒。
“羽毛笔要戳穿羊皮纸了，”他突然出声，轻轻碰了碰加茂川晴的手腕。对方笔下的墨迹立刻晕成一片——恰如她瞬间垮下来的脸。
“……卧槽汤姆你个狗东西！你赔我论文啊！！”加茂川晴瞬间破防，转身就要掐他脖子。
谁懂论文在即将写完的那一刻被人不经意破坏的命苦感啊？！（抓狂jpg.）
手指刚碰到他的衣领，讲台上突然传来一声轻咳。
邓布利多教授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芒。
加茂川晴瞬间收回手，挺直腰板，假装认真听课，但桌下的脚却狠狠踩上汤姆的皮鞋。
汤姆面不改色，甚至嘴角的弧度都没变，只是慢条斯理地在羊皮纸上写了一行字，推到她面前：
【下课再打，别耽误我听课。】
卧槽？到底是谁耽误谁啊？？
加茂川晴盯着那行字，额角青筋直跳。
她唰唰写下回复，力道大得几乎划破羊皮纸：
【？死孩子你完了你完了知道吗？你爹我今天就要大义灭亲给你脸摁马桶里！】
汤姆瞥了一眼，轻笑一声，随手在纸上补了一句：
【你每次都这么说。】
加茂川晴：“……”
她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杀人犯法杀人犯法杀人犯法”，然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口型无声地说道：
“给、我、等、着。”
“我等着。”
汤姆.里德尔回了一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羽毛笔，心里涌起一种微妙的情绪——像是满足，又像是某种更复杂的、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东西。
加茂川晴忽然转头，红眸眯起，压低声音道：“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汤姆.里德尔微笑，语气轻描淡写：“在想怎么让你更生气。”
加茂川晴：“……？”
她捏紧了拳头。
——这混蛋果然还是欠揍！！！】
观影院众人的表情突然微妙了一瞬。
“……什么玩意？”钉崎野蔷薇的表情抽搐着，“这家伙……是在和我们家川晴女鹅打情骂俏吗？？啊？！”
“应……应该是吧？”虎杖悠仁观察着钉崎野蔷薇愈发狰狞的表情，小心翼翼道，“但是川晴明显不care不是吗哈哈哈哈哈……”
费奥多尔苍白的手指轻点下巴：“有趣……他正在把被伤害的权利变成一种特权，只授予那个人。”
理智在崩塌，本能却在狂欢。
“就像明知圣水会灼伤皮肤，仍要捧住那轮倒映在水中的月亮……”
江户川乱步推了推眼镜：“这两个人还真是好懂的让人困扰。这家伙的心理简单来说——大概是'只有你能让我这么痛苦，所以你必须永远属于我'。”
“但最关键的在于'特权'啦～”他撇了撇嘴，像是看到什么前期格外狗血的欲扬先抑小短剧，“他允许自己被她伤害——这在他扭曲的价值体系里，等同于最隆重的加冕礼。”
禅院真希的镜片闪过亮光，神情复杂：“……这已经超出病娇范畴了吧？根本是心理变态。”
“……哈哈，真希，这就不必说出来了，毕竟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角落里，汤姆.里德尔没有在意众人的吐槽，他微垂眼眸，少女气得泛红的耳尖的画面还回荡在脑海里，仿佛指尖也随着屏幕中那个自己残留着触感，无时无刻灼烧着神经。
【……为什么有人能把愚蠢演绎得如此鲜活？】
他应该这样说。
【……但为什么我的目光总会被这种愚蠢捕获？】
他不应该这样做——
此刻，汤姆.里德尔复杂的心情又一次与屏幕中那个自己同步。
【不应该触碰，不应该纵容。
不应该让她的名字像毒藤般爬满每根神经——
汤姆.里德尔微垂眼眸，注视着自己跟前的羊皮纸，粘腻的思绪却在内心无声翻滚。
如同先前无数次扪心自问，他本该冷眼旁观，像剥离无用药材般剔除这份荒诞的悸动——
可当他凝视她因恼怒而泛红的眼尾时，指尖却违背意志地蜷起。墨水瓶在无声咒下悄然倾倒，一片污渍在羊皮纸上绽开。
“在想怎么让你更生气。”
谎言在舌尖滚烫如烙铁，真正的答案藏在眼底更深的阴影里——
他想看光辉在她瞳孔燃烧的模样，想用无数个恶作剧编织成网，想让她永远困在这荒唐的、鲜活的、令人作呕的温暖里。
理智告诉自己，不该沉溺，这如同转瞬即逝的劣质迷情剂，但为何每声心跳都在背叛紧绷的神经？
川晴掐住他脖颈的力道没轻没重，如同往日他们每一次的打闹，可他却在这惯常的窒息感中尝到诡异的餍足。
滚烫的不止血管里翻滚的血液，还有某种黏稠如黑湖淤泥的情绪，它正缓慢地、不可逆转地——
吞没所有清醒的边界。】
观影厅内弥漫着诡异的沉默，所有人的表情都像是吃了香菜皮蛋味的巧克力跳跳糖一样一言难尽。
文野区域里，先前没个正形像一摊液体一样瘫在座椅上的太宰治突然坐正前倾，轻笑出声。
指尖轻轻敲击着座椅的扶手，他鸢色的眼眸里浮动着晦暗的光，屏幕上画面倒映在其中。
“真是令人作呕的自我剖析啊——”太宰治拖着长音调，像是在说什么漫不经心的事情，“像腐烂的蜜糖里裹着刀片，一边唾弃着甜味一边疯狂舔舐伤口。”
“明明每一句都在说'不该这样'，字缝里却爬满'再来更多'的乞求……真是相当变态的一个人呢。”
中原中也压了压帽檐：“闭嘴吧青花鱼，你根本没资格说别人变态。”
芥川龙之介重重点头表示赞同。
“在下很难不赞同！太宰先生赛高！！就算是变态程度，太宰先生也是最强的那一个！！”
中原中也：“芥川你………”（欲言又止jpg.）
太宰治：“………芥川，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闭嘴。”（嘴角抽搐jpg.）
看着相互吐槽的几人，森鸥外无奈地笑了笑，转头看向大屏幕：“这个时候的里德尔君格外鲜活啊。”
“鲜活？”罗恩.韦斯莱吐槽出声，“我看他是活爹……”
哈利.波特：“咳咳咳咳咳罗恩你闭嘴吧！”
森鸥外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后装作没听见一般自顾自继续道：“他通过制造痛苦来确认联结，就像……唔，就像用刀尖丈量皮肤下跳动的血管？”
爱丽丝嫌弃地撇嘴：“林太郎好恶心！这明明就是幼稚园男生欺负喜欢女生的行为！”
“正是如此，”太宰治懒洋洋接话道，根本不敢去看港黒区域里眼神让人头皮发麻的芥川龙之介，“用伤害来确认联结，用疼痛来丈量爱意，这不正是……”
他定定地注视着大屏幕上所播放的刺眼的画面，掌心按在左胸，那里传来令他作呕的规律跳动：
“——所有不敢承认软弱的暴君们，最擅长的自我欺骗仪式吗？”
可是啊——
越是渴望通过掌控她来确认存在，就越暴露出灵魂深处的空洞与绝望。
汤姆.里德尔，你能一直自我反驳吗？
角落里的汤姆·里德尔突然低笑出声，听了这么多的吐槽和暗讽，他想此刻他终于是疯了。
凝视着荧幕上少女耀武扬威的背影，他再一次，无比清楚地感受到那种灼烧五脏六腑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原来他毕生追求的，从来不是跪拜的臣民，而是一个敢于踩着他王座大笑的……共犯。
“果然……你才是最残忍的暴君，”他轻声喃喃，话语里裹挟着掺满毒药的甜言蜜语，“但既然你宣称我们密不可分——”
“那就永远别想用死亡逃脱。”
【“啊，累死了——”下课后，两人走进斯莱特林休息室。
加茂川晴脚步虚浮，眼看就要摔倒了，一个转身直接将摔进大沙发里，发出幸福的叹慰声：“沙发好舒服，不想上课了，就让朕在这里躺一辈子吧——”
“出息，”汤姆.里德尔啧了一声，将两人的课本放在旁边的书桌上，随后走到加茂川晴身边，不耐烦地踢了踢她的皮鞋，“让让，给我留个位置。”
“留就留，干嘛动手动脚的，”加茂川晴艰难爬起吐槽，直接站起身来，在汤姆错愕的眼神里把对方摁在沙发上坐好，随后一个转身后仰，躺在了对方的腿上，“你要是把我的鞋踩脏了，我就用鞋底把你的脸踩烂！！”】
观影院众人：“…………”
“不是，用鞋底把脸踩烂是什么鬼啊？！”
“那根本不是威胁，而是奖励才对吧？！”钉崎野蔷薇抱头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你这样会让他爽到啊川晴女鹅！！”
虎杖悠仁汗流浃背：“钉崎……你冷静一点啊……”
“你让我怎么冷静下来啊？！虽然这种鬼畜戏码已经看了无数遍——但我还是想问凭什么啊？！川晴女鹅你是最吊的你应该独美啊！！”
五条悟摸着下巴，墨镜后的眼睛闪烁着玩味的光芒：“哎呀呀，年轻真好啊~不过这位里德尔同学的表情……啧啧，可不像单纯被冒犯的样子呢。”
夏油杰轻笑一声：“确实，虽然表面不耐烦，但身体很诚实地没躲开呢。”
家入硝子叼着烟，懒洋洋地评价：“典型的青春期男生，心里早乐开花了吧。”
镜头拉近，汤姆·里德尔低头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少女，眉头位皱，可眼底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愉悦。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卷起她的一缕发丝，又在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后迅速松开。
【“重死了，快起来。”他语气嫌弃，却没有任何实际行动推开她。
加茂川晴闭着眼睛耍赖：“不要——朕乏了，爱卿就勉为其难当个枕头吧。”】
HP区域里，赫敏·格兰杰扶额：“梅林啊，这完全就是纵容……汤姆·里德尔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算了，那可是川晴小姐，当我没说。”
哈利.波特认可点头：“没错，她都快给那个里德尔调成狗了。”
“什么鬼剧情啊？我要投诉！！”罗恩.韦斯莱才不管狗不狗的呢，他脸都绿了，“别让那个阴沟的老鼠爽到啊！！是阿兹卡班预备役就一拳打他脸上好吗？！”
角落里的汤姆.里德尔：“………”
韦斯莱想死吗？！（杀心渐起jpg.）
【 “话说，汤姆，你最近很奇怪啊，”在公共休息室的炉火旁，加茂川晴正把脑袋枕在汤姆的膝盖上，手里拿着一包零食咔嚓咔嚓吃个不停。
汤姆.里德尔翻书的手顿了顿，看见火光在她瞳孔里烧出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暗涌和探究。
“……需要我告诉你，现在是开学第二天吗？”
“第二天怎么了？你就是很奇怪啦！”加茂川晴翻了个白眼，“当然还要算上孤儿院的那些日子……”
“………”
“？”加茂川晴疑惑地抬了抬眼皮子，“你小子怎么不说话？”
壁炉爆出个火星，汤姆.里德尔张了张嘴，借着噼啪声掩饰心跳：“……我没有奇怪，是你太吵了。”
“是吗？”加茂川晴笑着去够他垂落的发梢，随机表情变得狰狞，一记破颜拳锤在汤姆脸上，而汤姆下意识回以同样举动——
于是几秒钟后，两个黑发红眼像极了双胞胎的家伙维持着相同的捂脸动作倒吸凉气个不停。
“嗷！！！痛死我了！！汤姆你个王八蛋臭屁混蛋！你居然敢打你老父亲我？！还有没有天理和王法了？”
加茂川晴捂着脸嗷嗷叫，直接从汤姆腿上滚了下去，差点脸着地砸成壁画。
而汤姆.里德尔被加茂川晴突然的袭击锤的两眼一黑，虽然恼火，但还是在对方掉下去的时候眼疾手快捞住了她，把加茂川晴摁在了怀里——这个动作他做过太多次，从孤儿院摇摇欲坠的楼梯到霍格沃兹的黑湖。
“……到底谁才是混蛋？”汤姆.里德尔死死盯着怀里夸张哼哼的加茂川晴，冷笑一声，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但那样的话，他又舍不得，所以只能像个怨妇一样绝望的叹气，憋屈地要命。
“我嘞个爆痘啊，快松开朕！！”加茂川晴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差点没收住手再一次一拳锤在汤姆.里德尔脸上，这样今晚霍格沃兹的医疗翼想必又要多一个伤心人，“松手松手！快给我勒死了！”
汤姆的里德尔的手臂纹丝不动，反而收得更紧了些。他能闻到川晴发间淡淡的柑橘香气，混杂着茉莉花香，似乎是下午他们经过某片树林时沾到的……
“你再动一下，”他压低声音，其中带着危险的意味，“我就把你扔进黑湖喂巨乌贼。”
“哈？喂乌贼？就你？”加茂川晴简直槽多无口，一脸“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你大可以试试哈大兄弟，看看到底是你把我扔下去，还是我把你的头摁在黑湖里和巨乌贼亲密！”
“想跟你爹比划两下是吗？要不要现在就比试一下？哈哈哈我保证这次让你在空中多转三圈——"
她的话戛然而止，随即下意识瞪大了双眼。
汤姆.里德尔突然的俯身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
炉火映照下，他眼中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实体化，看的加茂川晴头皮发麻，合理怀疑对方终于忍不住要暗杀她了……
“三圈？”汤姆轻声重复，突然笑了一声。
温热的呼吸拂过加茂川晴的睫毛，恍惚间她仿佛听到轻不可见的一句——
“我赌你会先求饶。”】
作者有话说
第385章 （38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