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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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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没有我想象得那般笨。”南宫敬勾唇。
“那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如今我与柳氏等人撕破了脸,加上我那宠妾灭妻的爹,你觉得他会让我离开?”
“无妨。”
“那便等你将相府的事处理完,我们再出发。”南宫敬自顾自的到了一杯茶,毫不在意道。
翌日,姜意晚还未起,便听见了姜意卿的吼叫声,她眼神变得凌厉,起身开门。
正面对上姜意卿,姜意卿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一看便是昨日过猛的原因。
看见姜意晚出来,姜意卿疯了似的吼骂道:“姜意晚,你个贱人,你娘霸占了我娘的位置,你霸占了原本就属于我的嫡女位置。”
“这也就罢了,你如今竟然敢陷害本小姐,害本小姐出丑。”
姜意卿越骂越厉害,若不是婉兰苑的丫鬟小厮们都拦着姜意卿,恐怕姜意卿早就冲上去薅姜意晚的头发了。
“放肆,都给本小姐让开。”
“来人,将姜意晚给我拿下。”姜意卿冲着身后的几个壮丁吼道。
这几个壮丁是柳氏派来保护姜意卿的,也让她们拦着姜意卿暂时别是找姜意晚的麻烦,但姜意卿从小便被柳氏给宠坏了,何时听过谁的话。柳氏刚走,就带着人来到了婉兰苑。
大汉们一听,刚想劝,姜意卿便一个眼神制止了他们,“你们若是不听我的话,那你们的家人就别想再过好日子。”
壮丁们听了这话,无奈只得上前将婉兰苑拦住他们的丫鬟和小厮们踹开,上前绕着姜意晚和月宴围了个圈。
姜意晚见此不由笑出了声,“二姐的脾气还是这么大,不过,若是让外人知道了,你嫡庶不分,肆意造谣的话。”
“你说柳姨娘和疼你的爹,真的能承受得了外面的唾沫星子吗?”
“又或者是你的太子哥哥和皇后娘娘知道了,会不会将昨日的事情,认为是你设计的?那还会来娶你吗?”
“你给我闭嘴,太子哥哥与我情投意合,自然是信我的,太子妃也必须是我的。”
“呵~二姐还真是天真。你身为庶女,凭何可以做太子妃?”姜意晚收起脸上的笑意,讽刺道。
被姜意晚这么一激,姜意卿表情气愤的皱成一团,使出全身的力气怒吼道:“你们都愣着做什么,给本小姐将姜意晚拿下,今日就算这婉兰苑不能红色铺地,我也要让她成为废人。”
壮丁们得了命令,朝姜意晚两人抓去,姜意晚却冷眼看着几人,随后拉着月宴,脚尖一点,瞬间冲出大汉们的包围。
见此,壮丁们也不再手软,全都朝姜意晚而去,姜意晚将月宴推向一旁,随后和大汉们打斗起来。
她在现代本就是杀手,穿越过来,又加上遇到了高人,现在的她不仅会这个时代的武功,还会现代的近身格斗等。
而这些壮丁只是家宅护院,基本使用蛮力,加上姜意晚身材娇小,速度灵敏,在几个壮丁中完全是来去自如。
刚开始姜意晚还逗着他们玩,后面便觉无趣。
转身,径直朝姜意卿而去,等壮丁们反应过来,姜意晚已经将姜意卿钳制住,并且还给她喂下一颗药丸。
被强制塞了药丸的姜意卿,此时脸上满是惊恐,“姜意晚,你给我吃了什么?”
“二姐别怕,不过是让你尝尝被百蚁撕咬的滋味罢了。”姜意晚说着,唇角不由上勾,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
姜意卿吓得不行,但嘴却依旧强硬,“你敢。”
“我有何不敢。”姜意晚一把将她推开,从袖中拿出手帕擦了起来,姜意卿捂着脖子,想要吐出来,却发现药丸入口即化,根本吐不出来。
她愤怒的指着姜意晚,“姜意晚,你个贱人,赶紧把解药给我。”
姜意晚睨了她一眼,“二姐,你现在命可是掌握在我手中,若是你再这般找茬,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月宴,关门,送二小姐他们离开。”
月宴得令,“二小姐请。”
“滚开,你是什么货色。”姜意卿一脚朝月宴踹去,姜意晚却先她一步,一脚踹向姜意卿。
“嘭~”身体本就还未恢复的姜意卿被踢得极远,抬头,猛地吐出一口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病秧子何时会武功了。
姜意晚略过姜意卿的目光,看向众人,眼中皆是杀意:“若你们再不离开,我可就不能保证你们是否还能离开这婉兰苑。”
壮丁们被姜意晚身上惊人的气势所震撼,赶紧上前将姜意卿带走,出院后,速度极快的往柳苑跑。
而身上的姜意卿昨日本就消耗过大,又被姜意晚一脚正中胸口,最终承受不住再次昏了过去,毫无意识。
月宴见她们的方向是往柳苑去的,知晓他们定是去找柳氏撑腰了,有些担忧道:“小姐,我瞧着他们去的方向是柳苑,待会柳姨娘要是再过来,我们该怎么办?”
姜意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毕竟柳氏昨晚已经给我送了一个大礼,今日就当是我作为晚辈的回礼。”
月宴听后,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姜意卿是柳氏最疼爱的女儿,昨夜,柳氏就已然动手,那狗急了都还跳墙。
这姜意卿被打成了重伤,柳氏必定会百倍奉还,而这也正好给了柳氏来找小姐麻烦的理由。
而这事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刚刚她明明就可以躲开,小姐根本不用出手.......
月宴想到这,猛然看向姜意晚,眸子中泛着惊讶,“所以,小姐您是故意的?”
姜意晚勾唇,“倒不是太笨。”
说完看向刚才被几个壮丁们推开的小厮和丫鬟们,道:“都跟着月宴下去领赏吧,接下来我那位二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的任务就是负责将门给我看堵住,拦住一次,便给你们双倍的赏钱。”
众人:“是。”
“都下去吧。”姜意晚坐下倒了一杯茶。
“是。”
众人下去后,姜意晚忽然想起了昨晚南宫敬的话,眉头微微皱起,“月颜。”
“属下在。”月颜从暗处出现恭敬应道。
“飞书阁可有传来消息?”
月颜起身从袖中拿出一封密信递给姜意晚,并道:“飞书阁查到昨晚来行刺您的,是嗜血阁的人,是柳氏身边的丫鬟春岁去秘密办的。”
“嗯。”
姜意晚看完密信,眼角泛起笑意,看向月颜,对她招招手,凑近耳边:“你今晚去柳苑......”
“是。”
月颜离开,姜意晚看着皇宫的位置,喃喃出声:“看来,你倒没有说假话算计我,但这仙音草恐怕不只有包治百病的奇效吧。”
婉兰苑此时一片宁静,但柳苑却并不太平。
“废物,让你们保护二小姐,你们就是这么保护的。”柳氏极为生气,拿着鞭子狠狠的朝壮丁们身上抽去。
而房间里面躺着的姜意卿依旧未醒,大夫换了一波又一波,出来后纷纷摇头,这已经进去了不下五人。
“说,究竟是谁将卿儿重伤的。”柳氏说着,又朝壮丁们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其中一人回道:“是三小姐,夫人,我们听了您的命令,保护二小姐。但二小姐气上心头,一心只想找三小姐理论,我等又不敢强制将二小姐关进院中,只得陪二小姐前去。”
“二小姐和三小姐发生了口角之争,而后便成了这般。”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连个病秧子都打不过,还害得卿儿受这么重的伤,都下去领罚,若再有下次,通通给我滚出相府。”
“是,感谢夫人不杀之恩。”壮丁们深知柳氏的作风,不敢多说,只得赶紧离开。
春岁见柳氏气愤不已,上前不由疑惑道:“夫人,您不觉得很奇怪吗?曾经的三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别说是将二小姐重伤了,就连见着二小姐,都躲得远远的。”
“可是如今,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频繁出府,甚至搞砸了二小姐的及笄礼,今日竟已经敢将二小姐重伤到昏迷不醒,实在是太奇怪了。”
柳氏何尝不是这么想的,脸上满是怒气,保养得极好的精致面容,此时却拧成一团,“昨日听那丫鬟说看见她后,就觉得不对劲,今日没想到她竟敢这么大胆。”
春岁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拉住柳氏的手说:“夫人,不对,昨夜派出去的杀手,今日全都没有回来,三小姐也还活得好好的。”
柳氏听后,脸色煞变,“你的意思是说?”
春岁压低声音,继续道:“自从一年前三小姐再醒来后,便以身子不适开始闭门不出,且她身子里真的有咱们下的慢性药,按理说身子只会越来越差。”
“但奴婢昨日见她时,脸上虽然苍白,身子骨却未有任何不适。”
“最关键的是,二小姐能被她一脚踢成重伤,依大夫的话来说,那必定是出了极大的力气。可依照药的分量计算,三小姐目前的状态,按理说定是不行的。”
“除非,”春岁和柳氏对视,“除非她是在装病。”
两人推测到这步,柳氏大惊,“不可能。”
“那是从娘胎起便带的毒,怎么可能医治!!”
春岁看向四周,又见柳氏这般惊慌,只得安抚道:“夫人,小心隔墙有耳。”
柳氏听后,不得不将脸上的慌张收起,强迫镇定,拉着春岁,有些焦急的说:“那依你这么说,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我们的计划就这样功亏一篑了?”
春岁眼睛微眯,脸上闪过算计,“那当然是”说着朝柳氏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可昨晚,我们已经失手了,便说明那小贱人早早便有防范。经过昨晚,她只会更加警惕,我们又该从何处下手?”
柳氏眉头紧皱,又朝前走了几步。
春岁眼珠转了转,心生一记,上前道:“夫人,据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太子殿下今日定会上门提亲,以此来堵住悠悠众口。”说完,又看了眼房间内的姜意卿。
“不如,我们便趁此机会,让太子殿下来为二小姐做主。”
柳氏听后,沉思了几秒,“派出去的人可有回来说,皇后那边的态度?”
春岁摇摇头。
柳氏又看了眼屋内的姜意卿,恨铁不成钢道:“罢了,终归也是太子的女人,再差也是皇家的人。”
“来人,备轿。”
“夫人?你这是?”春岁问道。
柳氏看了她一眼,“你无须多问。”
“是。”春岁低头,知道是自己逾矩了。
两人还未处出府,便遇见了刚下朝回来的姜夔,柳氏赶紧迎了上去,却见姜夔的面色很是难看。
心头一紧,知道姜意卿成为太子妃的事情定是没影了,毕竟在场那么多的达官贵人,就算碍于相府的势力,不往外说,也不代表传不进那几位的耳中。
但还是硬着头道:“老爷,您回来了,今日可还顺利。”
姜夔瞪了她一眼,怒声道:“皇上知道了相府为庶女办及笄礼的事,且还发生了那档子丑事。”
柳氏大骇,手中的绣帕,揉成一团,“那卿儿和太子殿下.......”
“侧妃。”
听见侧妃二字,柳氏心里勉强吃下一颗定心丸,毕竟姜意卿的名声在昨日便已经毁了,若是太子不要她,恐没人再敢接盘。
她稳了稳心神,宽慰道:“老爷,侧妃也是妃,咱们也算是搭上了这条线。”说着途中还看了看四周。
姜夔冷哼一声离开,未再多说。柳氏恶狠狠的看向婉兰园的方向,脸上满是狰狞。
几日后,姜意卿身体刚好,便被塞进轿子,盖上红盖头,悄悄送往太子府,全然没了那日及笄礼上的威风,柳氏见此场景脸上不由滑下泪珠。
姜夔近几日都未娶柳氏的院子,甚至今日姜意卿离开,他都未出现,柳氏恨,却更恨姜意晚。
这时,一道婉转好听的嗓音响起,“柳姨娘,您这是?”说着,又看向姜意卿轿子离开的方向,佯装疑惑道:“二姐当了太子侧妃,一娘您怎么看着高兴呢?”
柳氏正愁气没地撒,眼神发狠道:“姜意晚,按规矩,你该叫我一声母亲,莫非你娘在世时便是这般教你规矩的?”
姜意晚的娘难产而死,何来的教规矩一说!
“柳姨娘真是好记性,我娘生我的时候便难产而死,您这话莫非是在说父亲眼光不好?找了一个不懂规矩的主母,又亦或是,对我远在江南的外祖父不满?”姜意晚眉眼含笑,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