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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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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王意志骑着三轮车走了，张蹇宇转头看向孟凡，“王叔叔有虐待动物的习惯吗？”
孟凡摇了摇头，“没有啊。”
“好吧。”张蹇宇看着王意志消失的方向，意味深长地摩挲着下巴。
两父子坐上了公交车回到上班的百货商场，商场有员工休息室，所以，在张蹇宇巡逻的时候，孟凡就在里面写作业，当然休息室的叔叔们时不时也投喂着这只小不点。
“你当真在读初一？”保安叔叔吃着绿豆糕，好奇地看着孟凡。
“是啊。”孟凡的课本不正是初一内容吗。
“你看起来不像啊，你爸爸有带你去医院做体检吗。”
保安家里也有个小侄子也正在上初一，但是比孟凡整整高出了两个头，面前这个小男孩，明明就是小学生的样子啊。
这会不会是身体有问题？
“小凡，你在家里有吃饱饭吗？你看你瘦得骨头都露出来了。”
孟凡把衣服袖子扯了扯，盖住皮肤然后说道，“我只是吸收不好，过段时间我就会长高的。”
不怪保安怀疑，孟凡明明十二岁，却长得像个小学生，连身高也才一米五出头吧，而且.....他刚刚也注意到了，孟凡手臂上的老疤。
小镇就这么大，要打听个事儿或是人都很容易，在孟雄请假回家的时候，保安就从别人口中听说了一点关于孟雄的“光辉事迹”。
所以，这不怪他不得不多想。
“小凡，你爸爸对你......还好吧，他在家的时候，有没有欺负你？”
孟凡写字的手一顿，然后平静地说道，“他对我很好，还给我买五百块的衣服穿。”
“哦~好吧。”
保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或者他听说的，只是同名同姓的人。
“小凡！”这时候，刚好正值换班，张蹇宇顺便就来休息室看看孟凡，而孟凡看到张蹇宇回来的时候，立马就放下了笔，朝着门外跑去，脸上的开心一览无余。
张蹇宇温柔揉着孟凡头发，还问道，“在这里乖不乖，有没有给小陈叔叔惹祸？”
保安小陈立马就说道，“惹什么祸，小凡可乖了，要是我那个侄子能有小凡一半懂事就好了。”
说完后，小陈便观察着这对父子相处的氛围。
孟雄的温柔，小凡的依赖，怎么看，都是温馨有爱的父子情啊。
小陈摇了摇头，笑着叹了口气，看来真是他想多了。
“老孟啊，张姐明天给你排了一个夜班，你没关系吧？按理说，你起码得下周才上夜班，但是你也知道，现在人手紧张嘛。”
“可以，没问题。”张蹇宇现在就是一个打工的，他服从安排。
“行，那明天辛苦你了。”上晚班是很辛苦的，虽然晚上都没啥事儿，但是这个商场当保安的人群中就没有年纪小的，人到中年身体体能下降，熬夜身体就累得很。
“爸，那你明天晚上就不回家了？”
“爸爸虽然晚上不回来，但是白天不是在家吗？怎么，舍不得我？”
“才没有，不回来更好。”
“我才不信，你这个心口不一的小骗子。”说完，张蹇宇便用胳膊卡住孟凡的脖子，当然，这是在嬉戏，跟暴力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收拾一下东西，你爸我很快就下班了。”
“好。”孟凡这便乖乖地装起书包。
“对了，这桶油就交给你了。”
“油？”
张蹇宇把公司奖励的油和米都提了出来。
孟凡看到这大包小包地便问道，“家里不是还有油和米吗？”
“这些都是公司的奖励。”
“哦哦。”
嗯？孟凡忽然想到便又问，“公司为什么要奖励你油和米啊？”
“因为你爸我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是吗。
孟凡脸上写着不信两个字。
“提的动吧？”
“这油才五升，看不起谁呢？”
“行，那这桶油就交给你了呀，米我来提。”
“小凡，等等，这里还有一些顾客不要礼品，你要不要也一起带走？”管理组的张姐此时看到张蹇宇他们正要走，便走过来问道。
“礼品，都有些什么？”张蹇宇此时凑过来问道。
“有干果，茶叶，还有一些杯子雨伞。”商场每月都会做一下老顾客反馈活动，或者是抽奖活动，有些顾客吧，抽中了礼品也不来取，所以有部分的礼品都是由内部自我消化。
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但是白嫖哪有不香的呢。
“要不要去看看？”张蹇宇此时问。
“可以吗？”孟凡有点心动，但是他第一次来，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而且，今天是孟雄第一天上班，这么做，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可以吗？”此时张蹇宇转过头，笑着看向张姐。
“哪有什么不可以，反正放着也是放着，还占位置，喜欢就全都拿走。”
张姐把孟凡带到了仓库，里面有一个大纸箱子，里面放着别人不要的礼品，东西挺多五花八门，涵盖生活很多范围。
孟凡也不贪心，他在里面翻了一下，从中拿出一双袜子，还是成年人穿的黑色款。
“不会是要给我的吧？”张蹇宇凑上去问。
“不是，我自己穿。”被戳中心事的孟凡才不承认。
“哦~”早已看穿的张蹇宇此时揶揄道。
“不过我袜子很多，够穿了，换一个吧。”说完，张蹇宇就把袜子丢了进去，重新拿出一个书包。
“我不用......”孟凡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张蹇宇提着后领口给拖走了，“走了，我们赶紧下班，我好累啊。”
两人坐着公交车回家后，先把米和油放下才到菜市场买菜，张蹇宇此时问，“想吃什么？”
“随便。”
“我是你老子，不用跟我客气。”
“那如果我要吃帝王蟹呢？”孟凡此时问。
“买！”
“你又没有钱，你怎么给我买？”不仅没有钱，还到处欠钱。
“等我有钱就买！不仅带你吃澳洲帝王蟹，还带你吃牛排。”
“你是在给我画饼吧？”
“这怎么叫画饼，我张......我孟雄，什么时候画过饼？”
“不过澳洲帝王蟹不太好吃，我个人喜欢吃金枪鱼刺身。”
“说得你好像吃过似的......”
最后两人既没有吃到澳洲帝王蟹，也没有吃到金枪鱼刺身，张蹇宇买的是打折的泥鳅。
“别看泥鳅平平无奇，但是做好了比什么帝王蟹都好吃，裹上面包糠，蘸上鸡蛋液......”
“隔壁小孩都馋哭了。”孟凡补上了下半句。
“我们再买点葱吧。”见菜差不多都买齐了，张蹇宇打算买点调料就走。
只是看着不远处的菜摊，张蹇宇停下了脚步，并说了一句，“前面卖菜的就是王叔叔吧？”
孟凡抬头，“就是王叔叔。”
“他那里有葱，我们要去照顾他生意吗？”
“随便你，但是你要小心，王叔叔很大可能会用大葱甩在你脸上。”
“那要不你去？”
“我不好意思。”孟凡说。
“为什么？”
“想起你以前做的好事，我没脸去。”
“......”
两人提着菜，蹲在角落里，没一个敢去。
王意志最近真是倒霉透顶了，骑个三轮车莫名其妙掉链子，卖个菜居然把菜给丢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绑菜的稻草绳子莫名其妙地断了，等他到了菜市场，这菜吧，在路上差不都丢完了。
就在此时，孟雄忽然出现在他面前，还说了一句，“老王啊，今天生意不错嘛，就只剩一点葱了。”
“......”
王意志听到这句话简直就是心梗的程度。
他不想看到孟雄，每次看到他就没有好事发生，此时黑脸的王意志注意到了孟雄手里提着的泥鳅。
“给你，你马上给我滚！”
骂完后，张蹇宇手上就多了一把葱。
“那个.....我不是......”
张蹇宇知道王意志肯定是误会了，这是把他当作收保护费的地痞流氓了吧。
“我求你了，放过我吧，你要借钱，我真没有，你也别讹我，我有个女儿马上高中毕业，我还得给她凑上大学的学费，鸡的事是我错了，菜的事也算了，是我的错，我就不该惹你，都是我的错，你放过我吧......”这几日，倒霉的事情频繁发生，王意志几乎在崩溃的边缘。
所以在看到孟雄这个老赖的时候，他便以为自己被缠上了。
张蹇宇看到孟雄崩溃的表情，原本笑着的脸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他一句话没说，直接把葱放在了摊子上，然后转身默默离开。
嗯？
看到孟雄居然这么容易的离开，王意志当场就愣了几秒。
这这这......没有被孟雄这个人渣纠缠，多少有点不适应。
“被骂了？”看到孟雄愁苦的脸，孟凡就知道。
“是啊。”张蹇宇叹了一口气。
两人蹲在角落里同样都是一脸愁容。
“小凡啊，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哪里？”
“程家巷。”
“去那里做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
孟凡不知道孟雄想要做什么，不过，自从他性情大变后，孟凡就已经不在乎了，反正不管孟雄想要做什么，他都陪着，无条件支持。
先回家把菜放好了，张蹇宇便和孟凡去了程家巷，他们最后停在了一个垃圾堆附近的狗窝里。
孟凡蹲下来，盯着狗窝三只连路都不会走的小崽崽问道，“你带我过来是为了这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