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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戏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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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强争霸赛结束后几天,莉莉就提醒了我一件事情——戏剧社。我这才发现,这么久以来,我几乎已经把过去的所有都抛在了脑后。莉莉又设法召集了从前的所有人,继续担任严厉的总监。
我像原来一样出演奥菲利娅,小天狼星出演哈姆雷特。
伊凡诺夫娜俨然成为了戏剧社除莉莉之外的又一总监。虽然我不喜欢她,但是也没能找出理由来反对这一点。毫无疑问,说起对戏剧的了解,她比我们任何人都有资格当批评家。
戏剧社暂时休息的时候我们一些女生就坐在一旁闲言碎语,大都说的是伊凡诺夫娜。造成这种局面的主要是我,我忍不住去打听伊凡诺夫娜。因为看她这个人,我总觉得有一阵雾气隐隐约约地蒙着她最真实的一面。她是个有故事的人,这从我见她第一面开始就清楚地了解,可是她的故事似乎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和她走得最亲密的人贝拉特里克斯显然也不知道。她的行为就好像在同所有人玩一个游戏,她把自己深深地埋起来,而我们这些愚昧的人去慢慢挖掘。
她们说伊凡诺夫娜是一个俄国的孤儿。据说她出生在最寒冷最荒凉的西伯利亚一带,被一个当地的老女人抚养成人。我的脑中马上浮现出这样一幅图像:一个头上缠着严严实实黑色纱布的老太太,敏捷地走过一大片旷野,在她的背后,长着深灰色眼睛的女孩吃力地跟上她。我几乎一瞬间就推翻自己的这个猜测。我相信那样的环境不可能造就出伊凡诺夫娜那样高傲的人。
我们一致认定她这个人似乎生怕别人不讨厌她。许多原本对她很有好感的人她偏偏要设法惹得她们厌恶,并乐此不疲。这种行为不能不说是一种怪癖。
有一次伊凡诺夫娜经过,正好把我们的谈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勾起嘴角笑了笑:“我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们好像热衷于把我给搞得莫名其妙神秘莫测。爱把他人传奇化是缺乏想象力的人最基本的体现。我,名字叫做伊凡诺夫娜•巴索尔地,是出生在西伯利亚,是个孤儿,是一个缠黑纱的老女人抚养大的;我的性格孤僻,怪异,神经质到你一辈子也猜不透我现在在想什么。除此之外没别的好说了,就此停止。至于你们,愚蠢而爱饶舌的女人们,梅林任你们自生自灭。”
我只有一个想法,冲上去杀了她。好吧,就算不杀,至少也得给她点颜色看看。她却没有给我这个机会,洒脱地走开了,背后一片整齐的痛恨眼神。
正好这个时候小天狼星走过来说莉莉希望我们对台词,我的注意力便被转移开了。
记得我刚接触奥菲利娅这个角色的时候就感慨,她实在是一个很复杂的人物。每次我试图投入全部精力去走近她的时候,都发现我的灵魂被分裂成了很多片。念完她说过的所有话之后,我甚至感觉自己如果躺在地上就会就此死去。反正,每次饰演她对我的神经都是一个极大的刺激。
“我演不下去了,现在换人还来得及,伊凡诺夫娜一定可以的。”一天早上起床时我捂住脸对莉莉说。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关于奥菲利娅的梦。梦中的奥菲利娅尽说些我根本就不知道的台词,在我耳边絮絮叨叨,轻声重复着她内心的恐惧和搏斗。
莉莉像往常一样坚定地说:“没事的,放心好了。”
熟悉的人里面唯一对这个感到郁闷的就是詹姆了。他整天疑惑地问我们为什么一到晚上的某个时候我们就会集体消失。隐瞒他我真的感到很内疚,可是我无法透露,这是麦格教授说的。
赢了三强争霸赛之后生活似乎也没多大波澜起伏。只不过“塞妮娅追星俱乐部”的人更加疯狂了些,我只好对他们说对不起这个俱乐部请解散吧。
魁地奇训练照常进行。我们已经输了一场,所以这最后一场比赛,关系最终胜负的比赛,我们一定要全力以赴。马琪姐妹自动说不想再参加魁地奇队了,大概是我们对她们强烈的敌意她们也能感受到,不想自讨没趣。詹姆有点绝望,不知道该怎么办。旋转球的技术是绝对不可能再用了。新的击球手还有守门员又缺乏经验,训练时屡屡失误。虽然我心里也没个底,但总是强颜欢笑安慰詹姆说格兰芬多的运气一直很好的,说不定我们就这么跟他们耗下去也能出奇制胜。
我接受了詹姆提出的建议,在他的陪同下敲响了邓布利多办公室的门。詹姆代替我向邓布利多说明了我想说明的一切。可是邓布利多反复说,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他不会怀疑霍格沃茨里面的谁——指的当然是马琪姐妹了。詹姆安慰我说,毕竟他脑海里已经有了这么一个印象,这样我们的目的就已经达到。
拉文克劳对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比赛来了。按照规定,斯莱特林这一场可以不打。我和詹姆也决定这场比赛不去看,观察斯莱特林的行动。很明显他们一无所获,从表情上就可以判断。我和詹姆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