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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马尔福庄园的舞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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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人群,让我厌恶的腐臭味道。
又是马尔福家的舞会。
这次的舞会感觉比以往我参加过的都要盛大,不光是大厅里的魔法比平时深奥华丽,来宾也比平常的舞会多许多。
看来马尔福和布莱克这两个家族还真是臭味相投,不单单都信奉纯血,而且还都拥有大批量的家族成员。我轻轻地“哼”了一声,表示我的不屑。
“马尔福家族与布莱克家族舞会,你去不去?”
“为什么不呢,马尔福先生?”
我记得这就是我野营回来之后与“马尔福先生”的全部对话。现在我有点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答应来这个这个愚蠢的地方?
人的意识从来都不是一条直线地走,它有时候会发生出乎意料的弯绕和曲折,这种现象,每个人都有,只不过是情节轻重的问题罢了。情节重的人,我们会选择把他们送到圣芒戈去疗养一段时间;情节轻的人犯这种错误时往往不为人所知,只有本人知道他曾经的奇怪思考方式。
说这么多题外话,只是想解释我为什么会一时冲动来这个可笑的地方而已。我觉得我有必要嘲弄一番那个做出错误决定的自己。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跟我开一个不可饶恕的玩笑的话,我想这是我第三次来卢修斯家了。他家总是这样,气派的大门,气派的花园,如我家一样。同时,也如我家一般苍白。
两个马尔福庄园唯一不同的就是,属于塞妮娅•马尔福的庄园中鲜有花草,就算你能在里面偶尔发现一两棵介乎生死之间的植物,也只能为它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哀悼——这些花草几乎没有人在乎,只有马尔福小姐偶尔垂青。它们将面对的,不过是死亡,然后变成别的植物残忍生长的养料。我不希望我的拉琪凌草也落入这样一个自相残杀的怪圈,于是,将它们一棵棵连根拔起,欣赏过它们特有的纯白美丽之后付之一炬。这样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属于卢修斯•马尔福的庄园很明显不一样。从进入大门的那一刻开始,处处都盛开着繁花。从门口一直铺洒到马尔福庄园的大厅的是火红的彼岸花,开得纷纷扬扬,四季不败。我想,彼岸花应该生性嗜血,否则不可能拥有如此刺眼的红。说实话,只有纯血统的巫师才酷爱这种看似纯洁的扼杀。彼岸花从表面看上去是绝对无害的一种花,细如蚕丝一条一条的花瓣反而惹人疼惜。但是很少人知道,在眼睛一刻不离开彼岸花的情况下从庄园门口走到大厅,你就会陷入永远的沉睡——除非马尔福家族的人肯开恩释放。当然,很少有人会那么干。
第一次发现,马尔福庄园的大厅两旁摆放的花朵居然是——拉琪凌草。
这里的拉琪凌草看上去更有一种高贵的美丽,每一朵花虽然都低垂着花瓣,但是从香气里又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那种蔑视一切的傲气。我必须承认,这些拉琪凌草给了我很大的震撼,我第一次认识到,拉琪凌草,不仅仅有让人疼爱的权利,还有高傲的权利。
舞池中都是摇摇晃晃的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的姓氏不是布莱克就是马尔福,当然,布莱克居多。我慢慢地喝着一杯澄澈的柠檬水,一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马尔福先生”和“马尔福太太”穿梭在人群中的虚伪身影。
“怎么样,欣赏我的拉琪凌草吗?”一个骄傲的声音传来。
我确实大大地吃了一惊,但是很快把惊慌的情绪控制住,镇定地盯着来人——穿着黑色袍子的卢修斯。
“确实,马尔福先生。”我不急不缓地回答,“只是我不知道,你对拉琪凌草的了解是否和你栽种拉琪凌草的数目成正比。我认为,如果一个人欣赏一种花仅仅为了是满足他人对他的恭维,那未免太肤浅。”
“不,不,当然不,如果你认为卢修斯•马尔福是这种人,你就大错特错了。”卢修斯也用不急不缓的腔调回答,也许是在向我示威,告诉我我无法在神情上胜过他哪怕一分一毫,“我知道拉琪凌草原产于法国,还明白它是一种生长在野外无法很好培植的草,另外,我想我还懂得拉琪凌草的寓意。”
“哦?”我挑起眉毛,“难得有不学无术的马尔福先生了解得这么清楚的事情。”我在心底暗暗得意,这应该算是比较明显的挑衅了吧。
“拉琪凌草的寓意是,曾经握过同一株拉琪凌草的两人会再次相遇,哪怕有时间、空间的阻隔。”卢修斯带着深不可测的表情看着我脸上的惊异——我确实没有想到他会了解拉琪凌草这样一种平凡不起眼的小草,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却差点使我忍不住跳了起来:“塞妮娅•马尔福,你是不是在奢望你可以借助你裙子皱褶中藏着的这一株拉琪凌草碰见你日思夜想的人?拉琪凌草飞来!”
裙子褶皱中的拉琪凌草在我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飞向卢修斯,被他轻轻松松地用手抓住。我没有再顾及什么,直接扑上去想把属于我的东西抢回来,可是卢修斯带着一种看笑话的神情将它保存得好好的不让我够到。
“拿回来,我警告你,卢修斯•马尔福。”我用威胁的口气对他说。
“放心,我不屑于这种童话般的玩物。”他举起他手上的一根手杖,纯银色,上面有一条精雕细琢的绿色蟒蛇正在张狂地吐着信子。他把拉琪凌草放在手杖上,把它伸给我,我一把抓住,抓得紧紧地,不让卢修斯再有机会得到它。
“你相信它?你相信它可以带给你幸福?”卢修斯说,把弄着他的手杖,头发低低地垂落下来,一时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无疑,你在等一个人,而且我还能肯定的是,你要等的这个人不是布莱克。”
我继续冷冷地看着他,可是心潮澎湃——是啊,我确实在等一个人,我等的这个人,不是小天狼星。
“我给你的忠告就是,放弃这种可笑的美梦。”他见我没有回答,继续说道,忽然他抬起头来,看着大厅的那一段,“你看你父母的表情,真是可笑。”
我明白这种场合我不能认输似的按卢修斯暗示的方向看过去,这样很明显他可以感觉得到他在这场言语的斗争中占了上风;可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马尔福先生”正饶有兴趣地盯着这边。
我感觉脸上有点烫,卢修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正在助长我的想象。“马尔福先生”脸上的表情让我想起了十三岁那年“马尔福太太”对我说的话:“塞妮娅,待会儿你的堂哥卢修斯会来,他是你的未婚夫。”
“你对这样的神色怎么看?”卢修斯玩弄着他的手杖,我感觉那条绿色的蛇正在用狠毒的目光看着我。
“我想说的唯一一点就是,他们的奢望是不可能的,我们之间的婚约取消。”我斟酌了很久才把
“婚约”这个词说出口。
“很好,不过你似乎忽略了一点——婚约,绝对不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