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To tell》二毛2.0

3、03

　　To tell　(3)

　　忍足一直不知道迹部是怎么告白成功的。印象中手冢是个不懂变通的木头。
　　面对迹部自信到顶点的告白，手冢也应该是没有多少反应的吧。

　　这样的告白算成功了吗？

　　总之，迹部和手冢确定关系了。

　　“忍足少爷，打扰了。”是迹部家的老管家。
　　“什么事？”迹部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景吾少爷有段时间没有回家吃晚饭了，老爷很担心。”
　　“有这回事？”忍足心里有个猜想，“我也不太清楚呐。”

　　“手冢妈妈的手艺很好呐。”被问起这件事，迹部如实回答。
　　“哦？就这样而已？”
　　“哼，天才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彼此彼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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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冢的家族成员虽然不住在一起，但也是一个相当庞大的数目。面对手冢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长孙，都暗暗藏着气焰。
　　迹部的家人遍布世界各地，要集中在一起也不是容易的事。
　　从来，家族聚会的时候，没有一个孩子愿意和手冢国光坐在一起。所以他总是一个人。
　　从来，迹部家派对的时候，所有人都挤破脑袋赞美迹部景吾。所以他总是被簇拥着。
　　到手冢家吃饭，妈妈的手艺，围坐紧挨着的桌子，热气腾腾。
　　对于迹部，对于手冢。这才是家的感觉。贪恋这种短暂的感觉而已。

　　“还记得那天吗？”不二抬眼。
　　“哪天？”
　　“迹部离开日本之前，乾私自找他比赛。”
　　“嗯……那天的雨很大呢。”

　　那时，高一。天空里滚着乌云，重重地压着。

　　“迹部那家伙跑到哪里去了？上课都没有影子。”
　　不理会向日的牢骚，忍足将视线放在窗外的黑云上。
　　“侑士，我……”
　　“我去看一下。”
　　“等……等等……”

　　忍足找到迹部的时候，是在医院里。守候在病房外的手冢有一张仓惶的脸。他可以清楚地看见手冢颤抖的双肩，像一只受惊的鹿。
　　“手冢，这怎么回事？”有些无法控制的责备语气。
　　“我……”痛苦，还是痛苦吧。“连说‘对不起’的资格都没有吧……”

　　没有推卸责任。没有任何借口。
　　忍足对眼前的人开始感到疑惑。为什么他如此自轻？这样一个强大的人，就这样看轻自己吗？

　　迹部家的人闻讯赶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马上转移了迹部的病房。转到哪里，谁也不说。

　　…………

　　“后来，我才知道是与乾比赛造成的。”忍足晃动了一下杯子，冰块相互撞击的声音很刺耳。
　　“嗯。”不二的语气已经平静下来，“当时是我叫手冢去的。”
　　“！”忍足抬起头，仔细打量眼前的人。
　　“哪怕一次也好，”异常的平静，“想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

　　一道闪电划过。雨声，到处都是。烦躁，烦躁。沉重。
　　迹部痛苦的脸，乾扭曲的脸，手冢无措的脸。全部被收在一双水蓝色的眸子里。
　　远处，没有人注意的角落，不二看着这一幕。一丝快意的笑，爬上他的嘴角。
　　看着迹部被送到医院，看着乾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回家，看着不断自责的手冢。
　　不二走在街道上，没有伞。抬起头，任凭雨水冲刷自己。

　　这雨，真好啊！

　　另一边。
　　“手冢，我送你回去。”忍足有伞。
　　“不用。”雨中的背影。
　　“别逞强，你如果生病了，迹部饶不了我。”
　　“不用了，我……还有事。”消失在雨中。
　　忍足更加疑惑。手冢的神秘，忍不住想去一探究竟。

　　在回家的路上，忍足在一个拐角碰到向日。
　　“你怎么也不打伞，感冒了怎么办？”忍足赶紧跑过去。
　　“侑士，我喜欢你。”很认真的表情。

　　虽然惊讶，但也在意料之中。不知为何，这时忍足想到的是手冢。尤其是那种认真的深情。

　　“我拒绝。”

　　忍足知道，迹部想要的只有手冢可以给；手冢想要的只有迹部才会去做。
　　其他人是挤不进去的。
　　对他们来说，两个人就是世界。

　　雨在这一刻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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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我们有必要再来一杯。”
　　那天喝酒，他们说了很多。很奇怪的，不二开始抽烟。他以前从来不碰这样的东西。
　　“你为什么这样做？”借着酒兴，忍足问。
　　“这很难说。”有些答非所问，“裕太有一条狗，我回去的一段时间里它的健康变得很不好。无论什么生物，我还是不养为好。到了我的手里都会很可怜。”

　　不二离开的时候，在门口点了一支烟。一瞬而逝的火花。
　　那个动作让忍足想起了乾。他离开前，在门口点了烟，说了“再见”。
　　他们都隐藏了自己的视线。而视线的终点是同一个人。还有迹部也是。
　　忽然，忍足明白了人们所谓的天才是什么。天才最怕孤独，但更讨厌输。为了不输，所以就选择不爱。

　　不二以后再也没有光顾过忍足的店。忍足也只在电视上看到不二一如往常自信微笑的脸。
　　“感谢大家推举我为ATP的新一任总裁。我，不二周助，在今天接过前任总裁手冢国光的责任。必将竭尽全力，推动网球这项运动的进步以及推广。保持其无可替代的魅力和无限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