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蛛丝结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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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巢穴里出来后，你和弟弟在抉择到底该往哪里去。对外界完全不知道的你作为蜘蛛姐弟中的智囊也只能两眼一黑伸手乱摸，能摸到什么牌就打什么牌。
咀嚼着弟弟送过来的食物，滋味确实是要比血亲的骨肉好吃多了。但就在巢穴附近徘徊，你也有种不详的预感，最后也就在原地待了几天就和弟弟一起随便选了个方向走了。
你们的居所并不固定，一是害怕突然遭到比你们更厉害的魔物的袭击，二是住久了就没有新鲜的食物了。虽然狩猎的事基本都是弟弟在做，但你也在努力提升自己，偶尔帮个忙，遇到强大的魔物时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在外漂泊的日子你根本就记不清了。只是很少会想起曾经那个漆黑腥臭的巢穴，外面的世界你也会饿肚子，弟弟饭量大，有的时候也会饿。可是这是多么广袤的土地啊，粮食，动物，森林，就算危机四伏，也值得你们努努力，闯一闯。
只是在一次继续迁徙的时候，你准备往另一个地方走，结果被弟弟拉着往相反的方向去。
这很奇怪。
弟弟从不会反驳你的观点，而且你选择的地方都是经过你仔细考察，明显你要去的地方会更加便于狩猎。也不知道那里怎么了，目前你感受不到任何威胁，但弟弟就是不让你去。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不解地问他。
他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理由，只是固执地想要让你放弃那个好地方，去别的地方。
你不知道他执着的原因。
可是最后弟弟实在固执，无论你怎么和他说那个地方的好处，他都不肯让你走。最后没有办法，你选择了另一个地方，只要你松口说不去了，他就不会再拦着你。
要不是你知道他没有被其他魔物控制，你早就打他了，明明有好地方不去，还非要绕远路。
但你依旧对那里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弟弟会如此忌讳让你和他一起去那里生活呢？
继续深入森林并不是一个好选择，因为森林中会潜藏着许多你们无法对付的魔物。所以放弃了那个好地方后，你和弟弟决定往平原走。
平原辽阔，不适合大型魔物躲藏，一眼就可以望到无垠边界，苍黄草地与青蓝天空连成一片，只要你和弟弟规规矩矩狩猎找食物，也不会特别被敌人针对。
然后，你遇见了魔神。
尘之魔神，哈艮图斯。
魔神的力量是远超你的想象，在魔神面前，你和弟弟根本就没有抵抗的可能。而且魔神天生的权柄也是你们不敢奢望的存在。
但幸运的是，尘之魔神是一位仁慈的神。
她收留了你和弟弟，或者说她收留了平原里所有拥有灵智并且愿意克制魔兽嗜血本性的魔物，毕竟魔神手下还有一群脆弱的人类，而魔神要保护人类。对于那些不愿意受魔神管束，又想要伤害人类的魔物，下场就只有死这一个字。
你和弟弟都是纯血的苟活派，只要能活着，让你们做啥你们都愿意，更不用说你本来胆子就小也从没有打过人类的主意。并且你和弟弟吃草吃肉都行，不挑食，所以在魔神向你们抛出橄榄枝的时候，你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尘之魔神的性格有些欢脱，但她的神明智慧一点儿都不少。
也有许多魔物明面上说着不伤害人类，但也会偷偷猎食人类，并且人类繁多，管辖起来会不容易确保安全，后来尘之魔神找来了岩之魔神。
你不清楚魔神之间的关系是否都像岩尘这般，但他们确实说好了一起守护人类。
不过是尘之魔神带着人马往岩之魔神的领地迁徙，最后在山脉与平原的交界处，归离原诞生了。
人类主要居住于平原，而山脉主要是归属于岩之魔神的仙兽们居住的场所。也包括你和弟弟的新家。
没错，你们如今被叫做仙兽。
在尘之魔神手下做事，你的小聪明和弟弟的听话让你们在人类口中都是颇有好评，特别是尘之魔神带着人类迁徙的时候，你和弟弟吐丝制作了很多方便携带货物的蛛丝制品。
魔兽的蛛丝，不对，现在是仙兽。仙兽的蛛丝所织出来的丝织品绝对是比普通蚕丝坚韧地多，就算被重物压着拖在地上也不容易破损。因为这一手种族天赋，你和弟弟还经常能够收到人类送来的鸡鸭以换取你们吐出的无毒蛛丝。
尘之魔神也乐于见到这种场景。
她说仙兽与人类和谐相处，才是她最希望看到的场面。她希望无论是魔神，还是魔物，都可以和人类和谐相处，一起快乐地生活在归离原。
并且人类还不惧怕你和弟弟的外表，蜘蛛在人类看来应该多多少少还有些恐怖元素，但相处久了，小孩子也可以趴在你和弟弟的外骨骼上嬉闹，只是被家长发现后免不了一顿打。
岩之魔神的手下中，有几只鸟。
你有点发怵。
鸟类，可以说是昆虫类的天敌了。
但与他们相处，也没有什么隔阂。
留云借风真君不常说话，但一开启话匣子就会说个不停，而且加上你和弟弟的丝对她的研究挺有用，所以很多时候她在你们面前话还是很多的。说的都是一堆你们完全听不懂的专业术语。
理水叠山真君和削月筑阳真君经常待在一起，偶尔吐槽其他真君，你一嘴他一句，其他真君有时压根插不上话。
鸣海栖霞真君爱搜罗奇珍异宝，特殊的石头，特殊的花朵，还有从其他魔物那里换来的好东西，放一堆在自己的洞府中。每次聚会都会拿出几件显摆，倒是让留云借风真君生气，不过最后再怎么闹也会在尘之魔神的打趣中变为哈哈大笑。
你被赐名，知泯悟潋真君。
弟弟被赐名，空知启窍真君。
说是真君倒也是抬举你们了，但有和他们相似的称谓，你也觉得这算是彻底融入了归离原。
而在修炼到一定程度后，你和弟弟化作了人型，褪去了黑色的外壳，舒展身为人类的肢体。这个过程漫长，但不疼痛，就像轻轻剥开外衣，除了等待就没有其他缺点。
你被歌尘浪市真君收为弟子，而弟弟则是跟随了移霄导天真君。不得不说，他的选择你一点儿都不惊讶，就像他说的那样，他要学习最好的武艺，岩之魔神他不敢想，但其中算是骁勇善战的仙兽移霄导天真君绝对算得上翘楚。
岩之魔神算得上是归离原的主要战力，有他驻守在归离原，不会有什么不识趣的魔兽入侵。在这样温馨平和的日子里，你种了很多很多花。
你对琉璃百合情有独钟，无论是在夜间悄然开放的洁白花瓣，还是绵延散开的柔和花香，这种花可以说是直接长在了你的心上。所以就算漫山遍野都是琉璃百合，你还是会专心照料它们。
清风吹拂时花香弥漫，弟弟也会坐在一旁吹他新学的笛曲。笛子是留云借风真君送给他的礼物，有时心情亢奋无处发泄时，音乐就成了表达情感的最好方式。
而你很早的时候就觉醒了使用风元素疗伤的能力，大概是因为风太温柔了，所以归离原的人们受了伤会来拜托你治伤。人类的精力很足，为了表示感谢，专门编了一套祭祀之舞送给你，而你也跟着学了几招。
所以仙人们总是你在花中起舞，知窍在花边伴奏。风带来了花香，带来了乐曲，飞进百姓的家中，祝愿他们安眠。
然后天空传下战讯，魔神战争爆发了。
一开始，你们谁都不在意。因为有岩之魔神啊，归离原最大的保障就是魔神和仙人一同守护这里，你一点儿都不担心这场战争会爆发，在你看来有岩之魔神压着，还有尘之魔神，灶神，甚至还有最近新加入的元素龙王若陀等等等等，归离原坚固无比。
你偶尔会离开归离原寻找更好的花土，现在除了琉璃百合，你还种了别的花朵，争奇斗艳才是养花人愿意看到的。
你还是不怎么在意魔神战争的事，长时间的和平生活让你忘记了曾经想要活下去的艰难。你沉溺于现在的美好，然后走过边界线，撞上了痛苦本身。
那是一只受伤了的鸟。
曾经你还会害怕的鸟类现在在你看来亲切无比，并且他受伤了。
你作为归离原的医师，做不到见死不救。而且从他痛苦的呻吟中，你听得出来，他就是在求救。你放下背篓和锄头，背篓里全是你收集的花土，不过在靠近他的时候，你看到这只浑身是伤的小鸟想要煽动翅膀再次飞起来。可是他伤得太重了，翅膀被折断，每一次行动都伴随着浑身颤抖。
你让清风带去善意，让清风去安抚他焦躁的情绪，等他彻底安静下来时，你才抱起他。
说是小鸟，因为他的年龄确实是比你小。但体型还是有点大的，还没有褪去的绒毛显示着他的年幼，但你依然两只手抱不起来。不过他受伤太重，也经不住到处挪动。
你只是跪坐在地上，轻轻让他把头靠在腿上，这样好施展能力。风会疗愈一切伤痛，在他有能力化作人形的时候，清俊的少年睁眼注视着你，他不说话，你也没开口。只是轻轻触碰他身上的伤处，风亲吻着伤口，留下凝结好的疤。
少年额头上的紫菱是力量来源，是痛苦的源头。
但你做不到彻底清除，说实话，路过救下一只小鸟，你撑死也就只能治好他的伤口。其他的都太麻烦了，除非他和你一起回归离原。
“好了，这下伤口已经清理好了。”你在结束时总结，而少年突然窜起来，刚刚他躺着的时候靠着你的大腿，不得已只能看着你，现在估计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开口道谢，声音也同他浑身的气质那般毫无情绪，可是这语气又莫名有些急促。没等你回答，他就一下子消失了，跑得飞快，你想你也不至于那么吓人吧。
救鸟只是一件随手可做的善事，你没过一会儿就忘记了，但风告诉你，少年并未走远，只是卡着一段距离偷偷跟着你。
难不成是想偷偷潜入归离原？
你从鸣海栖霞真君送给你的小道具里掏出一束琉璃百合，轻轻放在路边，然后乘风躲起来，果然看到了那个家伙突然出现，捡起了那束花。你突然冲出来，打他个措手不及。
“说！你跟着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讨厌农夫与蛇的故事，更讨厌自己一腔好心就这样浪费在一个坏人身上。如果他真的是想要利用你潜入归离原，你绝对会让知窍揍死他。
少年拿着花束，像是没有想过你会折返回来，瞪大双眼，“我，我只是想要保护你。”他下意识把自己原本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观察他的表情，稍微惊讶的模样也很好看，不对，应该是这个表情他做的十分真实，不像是演的。你松了口气，“原来是要报恩啊。没事的，我这一路上很安全，你不用担心。”
“我，我叫金鹏。是个夜叉。”他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刚刚的惊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心跳不断鼓动耳膜，风在两人之间传递信息。
可只有他一人接收到了。
大概就是睁眼时清风的亲吻点亮了全世界，你的面容刻入灵魂。
“呃。我，我，呃，你可以叫我姐姐，知潋姐姐，我比你大嘛。”你思考着称呼，但比起名字，你觉得他叫你姐姐比较好，叫了你名字就和你平辈了。
“如果，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金鹏红着耳垂又迅速遁走，你站在原地，不知所以。
风总是最快知晓一切的元素，它无处不在，携带着各种各样的想法。而金鹏伸手就能触碰到风中他散发出去的思念，梦之魔神也感知到了这份珍贵的夜叉之情。
“真奇怪，真奇怪。”祂呢喃着来自下属的思念与纯情，“夜叉这种生物，还能获得回应吗？”
魔神战争祂可是一直在做准备啊，毕竟天上说了嘛，只能有一个胜者，要么死，要么放弃位格。祂凭什么好好的魔神不去做，要去做别的魔神的眷属呢？所以祂拿出自己的一张牌，夜叉。
夜叉可是个不容易掌控的种族，不过弱点在手中，那么就没什么好担心的。赐予金鹏力量，逼迫他成长，然后送去战场战斗，本以为会直接死在外面呢，结果还是好好的回来了。
甚至还带回来了一点不一样的心思。
算了，这点心思也是无用。祂想起了盐之魔神死亡的事，先不说距离较远的海中魔神，光是面前的螭兽和归离原就已经让祂觉得心烦了啊。
你回到归离原后精心培育起自己的花种，知窍决定跟随师傅移霄导天真君一起出征解决螭兽问题，而你则是送给了他关于风的祝福。你相信他可以安全回来，毕竟那只是螭兽，不是魔神。
而送他离开后，到盐之魔神死亡之事爆发，一切就像按了快捷键，飞速发生。夜叉袭击了归离原，不过被岩之魔神控制住了，而你在被俘获的敌人中看到了那只青色的小鸟。
他依然是伤痕累累的模样，而当那双金色的眼睛看见你时，流动的风一瞬间凝滞。
“他们都只是群孩子啊。”仙人中的一位叹气。
被控制着给其他人带来灾祸，就算不是他们本身的意愿，他们也依旧是坏的。你奉命给他治疗时完全没有好脸色，可是就在你准备离开时，他轻声说着谢谢。
这次，风的声音，你听到了。
要想解除夜叉的控制需要海中魔神的力量，可是这本就是魔神战争时期，这种力量怎么可能说要就要。没有办法，你只能重新寻找解决之法。
目前只有封印夜叉的力量，让他们失去作恶的能力。
金鹏同样如此，而且在尘之魔神的安排下，他的工作是帮你整理花田。他显然不会做这样的工作，但胜在愿意去学，学的也快。
你从资料堆中偶尔抬眼，就能看到他在花田中穿梭，不断清理杂草和浇水。
而当他察觉到你在看他时，他也只是顿了一下，继续工作。
知窍回来后看到的就是自家姐姐盯着一个少年，还让别人去碰自己稀罕地不得了的花田。他整只蛛都炸了，凭什么他姐姐的花田要让别人碰！！
“站住！”他怒吼，“快从花田里出来！”
光是说金鹏还不够，他还要委委屈屈地问你，“姐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怎么花田的工作还要交给旁人？”
“姐姐？”金鹏反问道。
“不准你叫姐姐！”知窍一副被负心汉抛弃的模样，好不可怜。
但是他的哭声只能引起你的强烈不适，这臭小子，一回来就给你闹事，“闭嘴吧！金鹏是归终大人安排来的，你乱嚷嚷什么呢！”
“啊？归终大人怎么会这样安排？”知窍明显是不愿意就这样转移话题，“明明姐姐的花田只有我一个人能碰，就算是归终大人——”
“闭嘴吧！你要是想去，你就去！刚好金鹏可以休息一会儿。”你无慈悲地说道。
知窍则苍白着脸，“失算了。”
看着花田吵闹的氛围，岩王帝君和几位真君感慨了一句年轻真好。
不过魔神战争一日不停，璃月的生活一日不会恢复平静。梦之魔神以自己眷属仙众夜叉被俘为借口向归离原宣战，彼时海中魔神也掺上一脚，所有魔神都清楚先把归离原这个报团解决了，再各自解决其他魔神。
于是海水淹没土地，痛苦在人们心中蔓延。
你属于后勤，只能多救一个人是一个人。
而在岩之魔神对抗海中魔神的时候，梦之魔神找准了时机袭击不善武艺的尘之魔神。
要如何在这场战争中献出自己的力量，你不知道，尘之魔神需要武力给予她支撑，而你这微薄的治愈之力根本没多大用。
不，也许可以让归终大人撑到岩王帝君回来。
你回想起人类送给你的祭祀之舞，尽自己最大的力量调动所有可以调动的风元素，风吹了起来，夹杂着潮湿的水汽，涌向战场。而同样会治疗之法的麒麟仙兽也帮了一把。
能够多坚持一会儿，就行了。
你相信凭借岩王帝君的能力，不会被拖延太久。
所以，风啊。
带去疗愈的甘霖。
抚愈一切伤痛。
梦之魔神眼看就要彻底抹除对手的时候岩枪贯穿了祂的身体，岩王帝君回来了。
尘之魔神受伤，但归离原医治的人员很多，不用担心。倒是夜叉受梦之魔神控制危在旦夕，既然借助其他方法无法破除精神控制，那么就像毒蛇会守在解毒的植物附近一样，梦之魔神作为控制的主导者，祂自身也算是解除控制的解药。尘之魔神趁着梦之魔神慌忙逃窜时留下了祂的一部分作为研究物。
再次在战场上遇见，就是夜叉作为先锋为归离原扫清阻碍了。
“好些了吧。”你为夜叉们治疗，作为战场上的先锋，他们受的伤自然也是比较重的。
浮舍，也就是夜叉中的大哥朝金鹏挤眉弄眼，你看过去也没发现什么不妥，“怎么了？是眼睛受伤了吗？”
“没什么没什么。”他摇摇头。
等你走后，浮舍长叹一口气，对弟弟的不成器表示爱莫能助。
但只要有机会，浮舍就会想方设法帮金鹏抓住。
战争结束后，人们迁徙至璃月港，为了庆祝这来之不易的和平，他们举办了海灯节，以此来纪念在战争中为了保护百姓而逝去的仙人。
尘之魔神和灶之魔神为了减轻这片土地上众多的魔神怨念，放弃了自己的位格和大部分力量。最终璃月的胜者就是岩王帝君。
海灯节过了几次，你都是和知窍一起找个地方喝点酒，看看人类放的霄灯。曾经的归离原被海水冲退，但你依旧选择在战争结束后回到这里，大家都寻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居所，你却是无论如何都忘不了那片记忆中的花海。
“对了，下一次海灯节的霄灯选的是师傅。”知窍头一次提出想要去璃月港看一看，“我想去见一见师傅。”
移霄导天真君在魔神战争中陨落，他的双角化作山脉守护了璃月的人民。知窍在他去世后未曾掉过一滴眼泪，只有在最后战争结束后回到了师傅陨落的地方喝了酒。他如今也定居在那里。
你点点头，“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过在璃月港内，你并没有看到知窍，反而见到了在荻花洲驻守的魈。
魈，是帝君为金鹏重新取的名字，在异邦的传奇故事中，魈之一字代表着遭遇苦难，饱受淬炼的鬼怪。
夜叉杀戮众多，容易染上业障，但你却是可以减缓业障带来的痛苦。虽然做不到彻底清除，但是让他们如愿在人类中生活而不牵连人类却是可以做到的。所以你与夜叉们的关系也不错，他们时常回来找你解决业障带来的麻烦。
那这么说的话，知窍其实是想和夜叉一起来璃月港吗？你记得知窍也经常说起夜叉的事。虽然语气不好，可是既然能够经常提起，还是说明在意吧。
“知窍，没有和你一起来吗？”你随口问道，“我记得他还挺期待这一次海灯节……”
魈想起走之前浮舍大哥竖起的大拇指，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也明白知窍真君是被大哥他们拦住了，“知窍真君他，他现在应该和浮舍大哥他们待在一起。”
“和浮舍？”你点点头，“他和你们的关系一直都挺不错，这一次竟然也要和浮舍一起看霄灯。臭小子，把姐姐忘了。”
“呃……”魈想说应该不是这样，但现下的情况可不适合说这个，就在他踌躇的时候，你笑着摇摇头，“算了，不和他计较了，每次都和我一起待着想必他也会觉得很无聊？”
“你并不无聊。”少年夜叉闷头冒出这句话。
你本来也只是自嘲，要是知窍那个臭小子真觉得你无聊你绝对会好好揍他一顿让他重新想想再开口，只是魈的回答你完全没有想到，他一向很耿直，只是不太爱说话。
“谢谢夸奖。”你偏头看向他，“这一次海灯节一起看烟花？”
“嗯。”他点点头。
霄灯在人们手中释放，缓缓升入高空，在夜晚就像徐徐升高的星辰，烛火橙色光芒的温暖取代了星空银白的冰凉。
光是这样抬头看，你都会产生一种轻松的感慨和欢喜，曾经的苦难已经离你而去，现在你身处归离原，身边都是如今你真正在意的人，如今的一切都是美好。
烟花炸开，像一朵朵绚烂的花，花瓣舒展，在记忆中留下熠熠生辉的画面。
“以后，也一起过海灯节吧。”你看着天空的美景，轻声说道。
魈看着你，下意识扬起嘴角，生动的表情点亮了他，金色的眼眸中仅有一人，“嗯。”
“以后，也一起过海灯节吧。”
如此，契约已成。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蛛丝结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