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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东来伤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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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继续吃饭。松林帮着给老爹点着火捻子,老爹吧嗒吧嗒地吸上了黄烟。
松林环顾着院子四周。“听说这个东院是东家的弟弟住的。好多年都没看到过他了。”
“是啊。先是出了国留洋,留洋回来后又在上海做事。来信讲和一个医生结婚了。有本事的人做事,那哪搞的清楚。”
这父子俩说的是谭旺财同父异母的弟弟谭旺道。
谭旺道要比哥哥小整整二十二岁,生母在他三岁时病故,他在十八岁那年出国留学,兄弟俩至今也没有分家。
“听讲这个小楼里的归置和旺道走的时候一模一样。谭旺财想弟弟的时候,就到这楼上转转。毕竟走了十几年了,没回家啊。”胡老爹极力地想象当初谭旺道的样子。
孩子们吃完,厨房师傅收了碗筷走了。
老爹吸了几口黄烟,过足了烟瘾,就和儿子开始扳扎竹床脚。
松林在地上用没用的竹丝和刮花点着一堆火,老爹拿起打好眼、削好开孔的竹床脚在火上烧烤。
直到烤的出了竹油才扳弯夹套在横杠上。四个弯头套两个横杠,再用麻绳绑紧固定住,放置在一边,晾凉定形。
做完板扎的活,松林拿竹刀削了四个竹蜻蜓,分给三个孩子每人一个玩。另一个给了小红,让带给文莉。
松林去哄玉莲跟自己一起回家,小红也在一旁帮着哄劝。
突然,正院传来嘈杂声,是过河那边的人回来了。
不一会,谭清波急匆匆地来找胡老爹。
“胡伯伯,我爸爸请您去给看看,有人伤着了。”
“啊。走,这就去。”老爹跟着谭清波往外去,一边回头说:“松林,你也一起来帮忙。小红你看好孩子们,哪都不要去。”
小红答应了一声。松林跟着父亲一同去了正院。
“你看看,你看看。”解开包扎的布条,看到青肿的胳膊肘,老爹心疼地望向表情痛苦的陈东来。
“这是怎么伤的?这么重。”老爹向一旁帮扶的谭旺财问道。
“棍子打的。本来是打我的,是东来冲过来挡下了这一棍子。”谭旺财话语中有些哽咽。
胡老爹认真地检查陈东来受伤的胳膊肘,左手握住东来的手掌,右手手指细细地摸捏着伤处。
“骨头没事,筋伤的不轻。”老爹抬头说道。大伙一听,放心了一半。
“大宝兄弟,你也给看看。你可是跌打的高手。”老爹看见人群中的耿大宝,连忙招呼。
“好的。”
“性臣哥说的对的,骨头没事,筋伤的重。”检查完伤势,耿大宝继续说道:“赶紧扶回家。不要吹风和碰冷水,不能吃发的东西。不要出大劲,估计要痛上十天半个月了,全好得要小半年了。我家里还有些熬好的膏药,等会我拿去给你贴上。”
“你们马上送东来回家去。耿师傅也麻烦你快去取膏药。”谭旺财言道。
“家伙还没收呢,墙还没砌好。”东来一付失落的表情。
“这些都不要管了,我会叫人收拾的,先家去歇着吧。”大户赶忙说。
“还有小权。”东来想起了儿子,眼睛直勾勾的。
“在哪?”
“东院。”
“快去找来,跟着一起回家去。”
“好。”清波听完父亲的吩咐,立马跑向东院。
“我也正好带庆庆一起回家去。”耿大宝也想起了孙子。
胡老爹和耿大宝往东院走,遇到谭清波领着小权出东院门。
“胡爹爹、耿爹爹。我要回家了。”小权笑眯眯打着招呼。
“唉。好。”“好。”
刚跨进东院门,身后就传来了小权凄厉的哭声……
二老心中不忍,不住地摇头、叹息。
送完耿大宝和庆庆,小红拿着竹蜻蜓,也回二太太那去了。
胡松林没有马上带玉莲走。等了一会,听着正院里的人都散了,这才准备动身和玉莲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