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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hapter 2 游戏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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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chapter2【5】回归的回报
“那琴罃呢?”我用肘捅了一下身边的林问他,其实我心里也清楚,彩是春天最疼爱的人而且是蝴蝶的副门主,要是有机会,彩肯定能活,而林,瑾最爱的就是林,现在瑾当权执掌蝴蝶大事,林也肯定错不过什么。而只有琴罃,没人关心,她爱的春天说不定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的爱意,而她的付出,最终也只能是无人知晓。我只想确定一下,要他们给琴罃一个名分。可是结果林也像我一样大口地往嘴里扒拉着白米饭。他的话言简意赅,就两个字:“用手!”
我觉得我问他就是一个错误!
宿一口饭堵在嗓子口咽不下去,他看着一点都没耽搁吃饭的林,有点懵了。
下一秒,一双手,推了一下林的胳膊。他愣住了。他拿着碗筷扭回头来看我,我冲他笑了一下然后迅速跑开。座位上,充满了他的口水和洁白的大米。
其实我刚开始是想回问他一句:“吃饭用手?你吃手扒鸡呢!”
“别闹了。”月夜安抚了一下怒气冲天的林,彩给我搬了一张新椅子过来,让我坐在他那边。
“好好管管你媳妇!”林瞪着刚刚坐到他身旁的彩狠狠说了一句,又吃饭去了。
“琴罃是个很出色的经理,但是我们的精力的确有限,所以……”林的归来让瑾的脾气一下子变得和以前一样像个大哥哥好的没话说,他慢慢给我解释着,“你是想问你当时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对吧?”
“等一下。我有电话。”我打断放下筷子,来电显示是Derek “喂?”某种程度上,我是有意盼着这个电话来的,要是和瑾再深究下去,我在这里一天安静日子也不会有,至少让我享受够了回归的回报再说其他烦心劳力的东西。
电话里Derek着急地喊道:“小姐。五天了,你在哪?”
“我有点急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场地已经选好并且布置好了。你最喜欢的白色山茶花的颜色,我的想法是一条长长的走廊,那幅画挂在了走廊的尽头,一进会场就可以看到,两旁有她的手稿和我们加班赶出来的成品的展示,用玻璃展示柜和柔软的白色布和红色系的灯光打下来衬托。走廊里面是大的展厅和会客厅,你有什么意见?”
我想了想,问:“门票呢?”
“一票通。七天时间持证随便进入,场馆内会有人数限制,多余的人会在外面的草地等。有酒水服务。”Derek越说越不耐烦,直接吼道,“一个小时之后就要开始了,你到底是来不来?”
我扫视了一遍餐桌上的人,最后目光落在了离我最近的彩的身上。
彩也没看我,直接说:“我陪你去。”
“好,我马上到!”我兴奋地紧接着冲电话里大吼,得意洋洋地挂断了电话看着还在玩弄着他的小鱼的彩,说:“我先去收拾一下。”
彩点点头,继续吃他的鱼。
“我也陪你去。”林突然低着头咽下饭远远喊了一句。我在走廊里点头。
琴罃的画展,真的很美。
一进会场就可以看到的那幅巨大的油彩水墨画,夺人眼球震撼人心。
那一团团如火焰般的炽烈的红色纱幔,夹带着对生命的尽情体验和永久激动,沸腾着的热情和活力,朝人们压来。这对生活的热烈渴望和顽强的追求后面,有几个人知道,往昔的盛世荣光和梦想的瞬间崩塌,那浓浓的摇曳情感,在那红衣裹起的人体上,挥洒的淋漓尽致。
“是琴罃的画展吗?”身旁的彩看着两旁的画卷,问我。我握紧了他的手,示意他是的,我现在不想说一句话,我怕一个分神就会又失去他,在车上,我有点矫情地问他要了一个承诺:他得永远陪着我,就算要死也是我先死!
思念的痛苦,我不想经历第二次。
“水心彩。”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听得我振聋发聩。然后真的,下一秒,彩的手,硬生生地从我手里滑出。
“喂,别这么紧张。”我听着正愣了一下,迅速感觉到一只手潇洒地揽过我的腰朝里面走进去,仔细一看的时候,才发现我根本是没事找事。是那个调皮的林,我的死党。他把嘴唇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你目光空洞担心害怕时的样子很难看,镇定一点。”
我听他说笑着,心情也放松了许多,我也悄悄凑到他耳边逗他:“待会儿我要见媒体呢?”
林立刻明白我的意思,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后说:“那就让我暂时代劳一下好了,彩不会介意的。我也真的好久没见这些记者们了呢。”
我佩服他,真的。他的光荣事迹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比如说一次他带我飞南极玩,他居然一路上跌跌撞撞地走着见了一只企鹅打一下招呼,嘴里还不停地说着,Dear ,glad to meet you.当然这只是他成长史上的冰山一角。
“对了,我问你一下,你说是黑鸡厉害还是白鸡厉害?”
我毫不犹豫,辟头到:“黑鸡。”
林乐呵呵地问我:“为什么?”
我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因为黑鸡能下白蛋,而白鸡不能下黑蛋。”
“呵呵……”林突然笑出声来,说,“你的解释吧倒也对,不过正确答案是‘乌鸡白凤丸’。明白?”
我:“……”
“金小姐来了。”一走到大厅就看着记者们远远地叫着往过冲,凑近了把话筒一举,突然愣了一下问说:“这位是……”
“林!是林!”远处的那个边冲边喊,挤进来也一句话:“很久没见你了,是在写什么新书吗?”
正经的来了:“听说这次的画展是金小姐临时特意举办的,能说说有什么原因吗?”
“其实这次画作的作者是我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她之前有很多次机会出画册,但是最后都因为私人的事情耽搁所以一直没有出版。这次我也是想圆她的一个梦。”
“那林呢?你是一个作家,怎么会来参加画展呢?”
“琴罃也和我是老朋友啦。我的作品里的插图和封面基本上全是出自她的手。她的画真的很漂亮,很传神。我要的那种感觉,她的画里都有。”
…………
日子在我们老后总是过得很快,像是在追赶我们的死期一样。温暖的夜色,笼罩着整座香港城,红色的画卷,依旧那么光鲜美丽。
清场的人潮中,林一直抓着我的手。
有那么一瞬间,想起过去的时间,也是晚上,也是在香港,他倒在我身旁血不停地流。
他的手,突然松了。
就是那么一瞬间的时光,巨大的恐惧里,我又看到了两年来的各种事故和借口一幕幕砸在我的脑子上,无期的期望,一次又一次在我面前崩塌。
那个时候我知道林也一定像我一样像触电了一样整个人变得僵硬呆滞。
天边,好像有惊雷。
这个时候就应该下雨。
冰冷的人散尽的小山头上,一个女子坐在地上默默哭泣 ,这时候难道不应该下雨吗?不仅要下,还是得下瓢泼大雨,下得壮烈凄惨,人神共愤!
雾蒙蒙的七彩霓光里的往事回忆,辉煌荣耀、欢声雷动的时代,恩怨情长、暗潮涌动的年华,绵绵深情,是谁一刀斩断?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意境是什么呀?一种哀伤的希望,阑珊处的我,有谁在寻?快回头呀!
漆黑的夜色里,脚下就是一片城市的辉煌。灯火通明的时候人最容易痛,至少林就是这样,他把手机,监控都试过,甚至突然,连彩的手机也联系不上了。奔忙在人群里焦急的心情,那里比得上一点上天的怜悯?
他焦急跑着在雨水里四处张望,突然的安心,席卷而来。他看着会场门前的我,停下双手扶在袭上松了一口气缓缓喘息。他朝我走过来,然后就在快要触及到我的一霎那,彩的手先伸了进来。
雨从他漂亮的头发上流下来,心里突然的感伤一发不可收拾。我趴在彩的身上大哭狠狠地抓着他的后背,指甲深深陷进他的肉里。他不哭也不叫,就只是牢牢地守着我,等待我愈合。
这种时候就是这样简单的守护就够了。沙漠里的一滴水,就一滴就够了对吗?
湿透的他的怀抱里,依旧温暖。
刺鼻的雨香里,我嗅到了安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