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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百年太短 我要一万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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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九尾回了趟家,老妈让他拿点饺子去公寓。
刚进家门,葛女士就看出来自家儿子今日心情不佳,惹不得,果不其然,刚拿完饺子,许鑫蓁就准备走,一秒也不想多待,从进来到现在,五分钟内看了九次手机,对着微信界面也不知道是谁的头像,一会儿点开那人朋友圈看看,翻到底也不觉无聊,一会儿又胡乱的上下滑动,翻阅本就不够长的聊天记录,不知道是看到什么字眼,还会皱皱眉头。
葛女士见状,旁敲侧击“蓁蓁,跟妈说实话,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状况”,许鑫蓁看了他妈一眼,收了手机,正色道“葛女士,请停止你不切实际的想象”说完就走了,对于这个问题,他回答了又好像没回答。
回到公寓,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弹出周诣涛那张脸,生气的、开心的、刻板的……都是他,许鑫蓁自认倒霉的叹了口气,耳边还是周诣涛上午那句“那……我们就到这,以后就不带你一起玩了”。
第一次体会到失恋的感觉,心还是不受控制的下沉,沉到深不见底,任凭海水淹没,心里是说不清的酸涩。
或许这都算不上是失恋,他们开始的不清不楚,结束的不明不白,连一个正经的开端都没有,他有什么资格去要一个美满的结局,又有什么立场去拉住要走的人。
睡到日上三竿,他的心情不见好转,清清约他双排,俩人进了游戏,许鑫蓁每一局都玩的刺客,每把就像没拿过人头一样,输赢不重要,他只想发泄。
清清都看出点端倪来了,关心道“没事吧,出什么事了?”许鑫蓁抓了把头发,不想把和周诣涛的事情讲给别人听,只好说自己没事,单纯的心情不好,让他不用担心。
突然,手机弹出一个对话框,“zzz向您发来了邀请”,盯了那条邀请十秒钟才缓过神来,他这又是做什么,不是说结束了吗,又干嘛邀请他打游戏,许鑫蓁没忍住给周诣涛回了个“?”
周:“没事不能邀请你打游戏?”
许:“在我眼里,结束了就是彻底没关系了,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我也不想和你打游戏”
周诣涛看到这条消息心里像是被什么啄了一下,有点痛,他自认自己的决定是深思熟虑之后绝对理性的结果,可是这小孩现在连游戏都不和自己玩了,心里涌上一阵委屈,说“朋友都不能做吗”
他没有忽视自己说完这句话心里隐隐的期望。当时说出那样的话,是发现自己对许鑫蓁有了不一样的想法,不再是单纯的想带着他打游戏,而是想让他陪在自己身边,完完全全属于他。
认识到这种情感后,他开始反思,这小孩太干净了,有一些情感是不被允许的,他就是该呆在象牙塔里,不该靠近他的,他那样不堪的家庭,不堪的曾经,怎么可以采撷清晨露水下的白玫瑰呢。他觉得自己终于做对了一件事,也许疏远是对他们最好的选择。
许鑫蓁看他发来的消息,无端的烦躁,谁要和你做朋友啊,太直白的话他也说不出来,越想越烦,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只好说“以后别联系我了,在战队就当陌生人吧,我不和喜欢过的人做朋友”。
看到这条消息,周诣涛愣了足足三分钟,连要去洗澡都忘了,心跳的轰鸣声盖过了窗外的喧嚣,在他的眼里,“喜欢过”三个字,被无限放大,盖过了所有。他想,他是看出来许鑫蓁喜欢自己的,不然也不会说那样的话,可当看到他亲口承认后,还是不免悸动,盯着那条信息,理智快被淹没了,仿佛下一秒就脱口而出“对不起,我后悔了,来我身边吧。”
睡到床上,他想起曾经和许鑫蓁手指碰着手指,俩人都默不作声,任凭暗流涌动的场景,回忆总是催人泪下,周诣涛也不至于泪下,就是心乱如麻,那条消息他没回复,因为怕自己绷不住。
这种心乱如麻的状态持续了好几天,假期已经到头,该回基地了。
回到基地,许鑫蓁一天碰到了周诣涛三次,三次都是擦肩而过,两个人都没有表情,过后各自心里怅然若失。
第二天,许鑫蓁发烧了,清清上楼看了他一次,被他苍白的脸色吓到,下楼就忍不住给周诣涛说“九尾这次病的还严重,我没见过他脸色这么苍白,整个人虚弱的不行了”。
纵使周诣涛心里多么想上去,脚上还是没有迈出一步,直到晚上,所有人都睡了,他才偷偷打开房门,蹑手蹑脚的上楼,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对许鑫蓁的关心,好像这份关心里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无法明说,也无法启齿。
上了二楼,轻推开许鑫蓁房门,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从床帘缝隙里洒下来的月光,借这这点光,让他看清了许鑫蓁的脸,这是这么多天来第一次认真端详他,瘦了,是周诣涛的第一直觉。
黑夜是最好的挡箭牌,他眼里的思念肆无忌惮的落在许鑫蓁身上 ,他想起一句话来形容此时的自己“幸好思念无声,否则震耳欲聋”随即,头低下自嘲地笑了笑,床上的人这时翻了个身,被子滑了一大截,嘴里嘟囔道“不和你做朋友了”,要不是均匀的呼吸声,差点就让周诣涛以为许鑫蓁是醒着的,在装睡而已。
翌日,许鑫蓁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被子没有滑落,不由纳闷,从小到大,哪一次睡觉被子不是一半在身上,一半在地上,今天怎么这么整齐,正纳闷呢,清清上来了,便顺势问他有没有给自己盖被子,清清笑道“我还没这么爱你吧”,不是清清啊,那会是谁呢,他不禁好奇。
一个人的身影毫无防备的闯进心里,不可能的,他们又没关系了,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忍不住希望那个人就是周诣涛,他想,今天晚上一定要装睡,就看周诣涛过不过来。
随着许鑫蓁的期待,夜幕降临。
这次他强迫自己不要睡着,因为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来,所以一直保持高度清醒的状态。忽然听到有人轻手轻脚上楼的声音,肯定是周诣涛上来了,这样想着,便马上闭眼,开始装睡。
周诣涛进来后还是重复昨天的动作,盯着床上的人看了半天后犹豫半分坐在床边,勾着许鑫蓁的小指,仿佛回到最亲密的时刻,他低头,盯着俩人半牵的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轻声开口“对不起”,沉默了一会儿,又重复“对不起”,就在他准备说第三遍的时候,许鑫蓁抓住了他的手,他喜欢的人,从来都是骄傲的,怎么会这样卑微道歉。
不顾周诣涛惊愕的目光,他从床上坐起来,和他面对面,盯着周诣涛那双黑眸三分钟,缓缓开口“你为什么给我道歉”,他似是知道原因,可还是固执的想听周诣涛亲口承认,哪怕这会让他们处于尴尬的境地。
周诣涛听出了他话里的决然,知道自己这次要是不说清楚,以后就真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只好认栽,坦白道“我对不起你的心意,也对不起你我隐瞒了自己的心意”许鑫蓁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他从来没想过周诣涛也喜欢着自己,他是那样清醒的人,这难道是生病的劫后余生吗,他不住的想。
周诣涛看许鑫蓁不可置信的神色,眼眸中闪过心疼,紧握住那只手,“也许现在并不是一个最好的时机,但我想我必须要说”
他拉开一点和许鑫蓁的距离,怕自己无法好好陈述,
“许鑫蓁,你听好了,下面的话我只说一遍。我是一个一旦选择了就不会放手的人,我给过你机会和时间,但现在好像来不及了。我承认对你是有想法,但那时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住,于是对你说了那些自以为很理智的话,现在看来有些讽刺。我还是希望你再考虑一下,给自己留条退路,你还不知道我的过去,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又有哪些经历,知道了这些你再做决定。你可以选择听或不听,我尊重你”
这时候的周诣涛像个循循善诱的成熟大人,只是他永远都不给自己留退路。许鑫蓁说“我其实并不好奇你的过去,如果你觉得这样可以让你安心的话,你说吧”
周诣涛没忍住揉了揉许鑫蓁的头发,感受着指尖的柔软,继续道“我有一个很不堪,很破碎的家庭,没有你那样开明的父母。小时候母亲走了,父亲好堵,赢不到钱就拿我出气,说我的出生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那时候十岁,常常浑身是伤,自己跑到母亲坟前去哭诉,被父亲看到了只会骂我是没骨气的孬种。
顿了顿,声音低了一个度“就这样到了十八岁,成年那天,我父亲喝醉了,我十八岁了,他还想打我,说我现在成年了,是时候报答他的养育之恩了,让我去给他拿钱,那时候我哪有钱,他大概是喝了酒不清醒,拿起门后面的竹竿就往我身上挥,我当时被打趴在地上,他说养我十八年,为什么连那点钱都拿不出来,他又说了很多我小时候的调皮事情,他好像什么都记得,就是忘记了他还有个儿子,忘记了我还是个不会挣钱的学生。”
说到这,他抬头看了下许鑫蓁,小孩眼泪都挂在鼻头,那晶莹让他心软的稀啪烂,柔声道“我不说了,你休息好不好,我们明天再谈”,这小孩固执的很,摇摇头,“我想了解你,你继续讲吧”。
周诣涛继续他的故事“他还想打我,我这次想反抗了,我拼了命的护住头部,不让自己的关键部位受伤,他仍然很醉,甚至说出我怎么不去死这种话,毕竟是亲生父亲,再怎么打我,这种话还是第一次听他说,绝望吞没了我,我只想逃离,用力推了他一把,他的头磕在了茶几上,好像是死了,不可置信的眼神一直瞪着我一直到他下葬,午夜梦回,还常会惊醒。
我的家庭就是这么不堪,你太干净了许鑫蓁,我没有资格去指染你,我一度认为自己是杀父凶手,但仍然觉得他该死。我讲完了,决定权在你,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如果你不介意,我便不会再有所顾虑和保留。”
许鑫蓁这时候哪还顾得上思考,满眼的心疼,他用力地搂住周诣涛的脖子,哽咽“不用考虑了,我就是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周诣涛很开心其实,刚刚被带进回忆里的不快好像因为这两句话消散了,但他还是想做一个大人该做的,他扶住许鑫蓁的肩膀,郑重道“许鑫蓁,认真考虑一下,别这么快决定,显得我就像拐卖儿童的坏人,嗯?”其实他大可以简略的一笔带过,不用讲的这么清楚,可许鑫蓁眼中的疼惜是他这些年见过的少有的风景。
他想自己还是卑鄙的,太过贪婪清晨,还妄图去摘顶上的白玫瑰,想看他满眼都是自己,为自己担心的模样,这一次他不想再松手,倘若松开,生命中仅有的光亮也不复存在了。
许鑫蓁现在处于被喜悦砸中的心情,可还是不能避免失落,这一年周诣涛24岁,很难去想象这六年他怎么过来的,如果可以,希望能回到六年前,抱住浑身是绝望的少年,告诉他前路漫长,他们一起慢慢走。
他根本睡不着了,思来想去,周诣涛给了他极大的尊重,那他必然是当以同样的态度答复他,拿出手机,点开和周诣涛的对话框,一字一句斟酌,想让他感受到自己并不是个一时头脑发热的小朋友
“周诣涛,对于你说的,我很认真并且清醒的考虑过了,你所认为的问题在我看来不是挡住我们的鸿沟。你很好,这也不是一句空话,基地的每个人都有目共睹,虽然平时你不怎么和别人交流,但大家心里都明白,你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不只是个板着脸的帅哥。
当然,我也很喜欢你啊,是想和你谈恋爱的喜欢。我不会在意你的过去是什么样的,我的父母也不会在意,他们爱我,就会爱你。以后你就是不止我爱的周诣涛了,我很开心,以至于我现在语无伦次,我会坚定不移的选择你,以后的路很长,我们不说永远,只谈现在。周诣涛以后就是许鑫蓁的了”
这么一段话打完,也许是晚上夜色暗涌,忍不住说了很多平时不会说的话,绯红爬上耳尖,在黑夜中隐藏,他把头蒙到被子里去,明明周诣涛已经走了,可还是害羞不敢抬头。
周诣涛看到这些话是在第二天一早,晨跑回来,在浴室洗完澡,打开微信第一条就是置顶上的红点,一字一句读完,说没有悸动是假的,这些话就是投入他心湖的石子 ,圈圈涟漪泛起,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好”字回复。
下楼看到许鑫蓁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手机,看到他下来,许鑫蓁眼神胡乱的到处乱逛,最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突然抬头盯着他,字字戳他心窝,
“我考虑好了,我们在一起吧”,
至此,周诣涛再犹豫到显得自己矫情,没什么多余的语言,只是把人紧紧搂到怀里,拥抱是无声的回应,他们心知肚明。
午饭过后一起出去散步,许鑫蓁主动牵着周诣涛,细细摸着周诣涛手指上的薄茧,想到他小时候受的苦就忍不住在上面落下一个吻,虔诚不带欲望。
周诣涛看的心里发紧,凑到许鑫蓁耳边低语“别招我”,低音炮潜质发挥,许鑫蓁毫无招架之力,抬眼看着面前的人,冷不丁地冒出“如果我说不呢”。
周诣涛没说话,过了几秒钟,他好像缴械投降的士兵,认输的趴在许鑫蓁肩膀上,声音带笑
“不想让你这么早接触那些事情,是不想你受伤,不代表我对你没有反应,许鑫蓁,自信点”
许鑫蓁听了只觉害羞,白皙的脖颈此时绯红万分,低头盯着俩人的脚尖,声音轻小“可是我只是想你亲亲我,没想那么多”
周诣涛暗骂自己不是人,当下即付诸行动,知道许鑫蓁容易害羞,就把人拉到一个狭窄的小巷里,步调飞快,没忍住把许鑫蓁抵到墙上,手指覆上他通红的耳垂,反复,轻捻,许鑫蓁抬眼,周诣涛眼里染着欲色,下一秒风雨欲来,自己的嘴巴被堵住了。
许鑫蓁像被拍死在沙滩上的鱼,似乎真的要窒息,舌根发酸,身体软成一团,要不是最后周诣涛搂住他,还真就支撑不住了,他抱住周诣涛,周诣涛觉得这人可爱的紧,就是一个吻而已就这样了,那以后怎么办啊。
这天下午许鑫蓁都没理周诣涛,回到基地发现自己嘴唇红肿的不像话,哪好意思出门,有心人都知道是被亲出来的。
忍不住在微信上抱怨:“以后上班时间不许亲我(挥拳)”周诣涛:“如果是你亲的我呢”许鑫蓁一阵语塞,这人怎么这么会举一反三,便决定不回他的消息。
过了两天,基地搞团建,吃完烧烤后去KTV,许鑫蓁作为团宠,少不了被要求唱歌,他哪好意思,只好暗送秋波给周诣涛让他帮忙救场,看他向自己求助的样子,便得寸进尺起来
“那行,你晚上主动亲我,要我那样的”
许鑫蓁看着手机,纯情显露无遗,这人怎么这样,饶是这种事情他早已轻车熟路,还是忍不住脸红,旁边的人看了问他怎么了,他幽怨的瞪了周诣涛一眼,只好说没事,包厢太热了。
周诣涛也不逗许鑫蓁了,自顾自的点了首歌,又自顾自的唱起来。是戳爷的《forhim》
We are running so fast,
行色匆匆,
And we never look back,
从不回望,
And whatever I lack, you make up,
我所有的缺憾,都由你弥补,
We make a really good team,
你我合作得紧密无缺,
And though not everyone sees,
世人虽未都见得,
We got this crazy chemistry,
你我之间,
Between us,
有狂热的化学吸引力,
Jump starting your car cause this city's a bore,
跳入你车里,发动引擎,这城市实在无趣,
Buying e-cigarettes at the convenience store,
便利店里,买下几只电子香烟,
Making new clichés on our own little tour,
这次双人短途旅行,陈词滥调,也未谈厌,
Let's ride,
一起飞驰吧,
You don't have to say I love you to say I love you,
你不必靠说“我爱你”来表达“我爱你”,
Forget all the shooting stars and all the silver moons,
纵天上流星飞驰,银月悬挂,我们也都忘掉,
We've been making shades of purple out of red and blue,
你我一起,就可筑起来自蓝红二色的紫色庇荫,
Sickeningly sweet like honey, don't need money,
这可恶的甜像蜜一样,金钱不再重要,
All I need is you,
除了你,我什么也不要,
All I need is you,
除了你,我什么也不要,
We try staying up late,
我们学着彻夜不睡,
But we both are light weights,
你我只是无足轻重之人,
Yeah we get off our face, too easy,
但却撕开面具,对彼此坦诚,
And we take jokes way too far,
一路漫漫,你我以玩笑相伴,也有欢声笑语,
And sometimes living's too hard,
就算时有生活不易,
We're like two halves of one heart,
你我也是各占彼此心中一半,
You don't have to say I love you to say I love you,
你不必靠说“我爱你”来表达“我爱你”。
周诣涛天生低音,说不出的好听,周围人都看着他,惊奇于他今天怎么主动点歌了,以前都是劝着也不唱。
许鑫蓁呆呆看着唱歌的人,歌词让他脸红,唱歌的人更是,周诣涛就坐着前面有立麦架的高脚凳子上,长腿随意就可以够到地,脚尖随乐声有节奏的抬放,周诣涛没看歌词,这歌他听过太多遍了,他目光投向人群中。
许鑫蓁知道他在看自己,便毫不犹豫地对视,空气仿佛静止,世界是吵闹的,他们在喧嚣中燃情。
一曲终了,许鑫蓁找借口离开包厢,追随他的身影,周诣涛说去洗手间,也出去了。
俩人在外面碰到,烈火噼里啪啦的燃烧,只是互相看着,谁也不主动,最后是许鑫蓁忍不住了,送上自己的唇舌,细细描摹周诣涛的唇形,周诣涛抱住他,力道大的像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缠绵的一吻过后,感受到俩人身体的变化,都默不作声地对视,随即一起笑出声。
许鑫蓁眼里的光是周诣涛最爱的,他忍不住又亲了亲许鑫蓁的眉眼,手敷上那双眼睛,声音沙哑
“别看”
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他不确定这会不会让许鑫蓁厌恶。
许鑫蓁拉开他的手,认真道“周诣涛,我对你有同样的欲望 ”,说完,周诣涛愣了会儿,似在思考,随后声音带着蛊惑“小朋友,晚上跟我回家吗”许鑫蓁刚平复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仰头在他耳边说“好”。
凌晨三点,满室缱绻。
周诣涛抱着许鑫蓁去浴室,许鑫蓁眼睛都困的睁不开了,嘴上还是说“别再来了”。
回想到刚才的感受,莫过于在游乐场玩过山车到达最高点一样,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快要跳出来,但下一秒又极速下降,他到没有下降的感觉,只是觉得这趟过山车速度快到有些难以接受,一次又一次到达最高点,循环往复三个小时才停下。
洗漱完后,许鑫蓁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倒过头就睡。周诣涛脸上是餍足后的欢愉,走到窗边,任冷风吹,他没穿上衣,肌理分明又不夸张的上身在夜色里格外撩人,吹了会儿才回到床上抱着许鑫蓁入眠。
第二天一早,周诣涛出去买早餐了,回来后许鑫蓁还没有起床,他刚进屋,许鑫蓁就醒了,满脸防备地看着他,周诣涛到没不好意思,只是说“宝贝,下来吃饭了,我这几天不动你,你缓缓”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说“还好吗,疼不疼”。
许鑫蓁感觉有些无地自容,他还是做不到面不改色的和这人讨论这个话题,没好气的说“你喂我吃饭” ,一顿早餐吃完,周诣涛提议去他们初见的湿地公园转一转,许鑫蓁自然是答应。
到了目的地,还是一年前熟悉的样子,他拉着周诣涛坐到长椅上,把玩着他的手指,好奇的问
“你当时对我什么印象啊”,
周诣涛实话实说“当时看你的脸,觉得你肯定还没成年,我还在想战队怎么会要一个小朋友”顿了顿,亲了下许鑫蓁额头,柔声道
“不过发现比就我小四岁,我欺负小朋友的负罪感可以减轻一些”
许鑫蓁知道这人喜欢叫自己小朋友,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他是小朋友,他不禁有些纳
“我看起来真的是小朋友吗”
周诣涛莞尔,勾唇“逗你玩呢,你虽然年纪不大,但胜在心智还算成熟,对事情都有自己的见解,也不会因为别人的话就贬低自己,很有主见的小朋友”
又补了一句“我看上的人,怎么会差”
许鑫蓁听了心里发甜,头埋在周诣涛胸膛,听着渐进的心跳,自然的说了句“周诣涛,我真的好喜欢你,我爱你”,说完还强迫周诣涛给自己说。
周诣涛看着他的水眸,长长的睫毛上下扑扇着,心里都是柔软,坚定地一字一句地道“我也爱你,很爱你”,许鑫蓁满足的抱着他喜欢的人,湿地公园的空气很清新,鸟儿的叫声,远处芦苇的荡漾,都教人沉醉。
真好,他捧着周诣涛的脸,眼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那我们如此相爱一百年,好吗”
周诣涛满眼的柔情快要溢出来,
“一百年太短,我要一万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