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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07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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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宁站在原地，泪流满面，她的双眼通红，恨恨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这是第一次，沈长欢这么清晰地认识到，她喜欢四皇子。
四皇子走后，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半晌，才抹掉了眼中的泪水，跟着太监进宫。
沈长乐的身体越来越差，整个人都瘦脱了形，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眼睛肿的像核桃，看起来凄惨而又狼狈。
看到沈长宁，她的瞳孔蓦地放大，颤抖着伸手指向她，嘶哑着嗓音骂道：“贱人，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沈长宁面容平静：“你该称呼我为六公主。”
“贱人就是贱人，永远改变不了贱骨头的血液！”
“够了！”
沈长欢厉喝一声，怒视着沈长乐：“我警告你，若再敢侮辱姐姐，我定不饶你！”
“呵，我还真是小瞧了你，竟然还学会护短了。”沈长乐嘲讽地看着沈长欢，“不过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我会怕你？我是你七姐姐！”
沈长宁冷冷地看着她，不再理她。
“你以为你躲到宫里，我就找不到你了？”沈长乐冷哼一声，“我告诉你，沈长宁，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沈长宁终于动容，猛地抓住沈长乐的肩膀，狠狠地掐住她，目眦尽裂：“沈长乐，我杀了你！”
“来啊！”沈长乐疯狂地吼道，“来啊！”
两人扭打在一起，一边的宫婢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求饶。
“都滚出去！”沈长宁冷声道，“今天，谁都别插手！”
沈长乐也不示弱：“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两人互相瞪着彼此。
沈长乐眼底闪烁着恶毒的光芒，沈长欢的心跳的飞快，她怕极了，害怕沈长乐突然扑上来，或者她突然松手，摔倒在地上。
“阿衍，救我！”沈长宁突然叫了一声，随即闭上了眼睛，“我好累……”
沈长宁倒在地上。
沈长乐睁开眼睛，惊讶地喊了一声：“五妹，五妹！”
“快去请太医！”
太医来之前，沈长宁已经昏睡了过去。
四皇子看着沈长宁苍白的脸色，眼底掠过一丝担忧，低声对沈长乐说：“你先去歇息吧。”
沈长乐却固执地站在一旁，看着床上昏迷的沈长宁，眸色微暗。
四皇子见状，只好劝慰道：“长乐，你身子虚弱，不能这样熬夜，去休息吧。”
“我不走。”
四皇子叹气，只能由着她，毕竟这次的事情也算是沈长乐惹的祸。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直到午膳时分，太医才从内室出来。
“如何了？”四皇子立刻迎上去询问。
太医恭敬地垂首道：“启禀殿下，六公主并无性命之忧，只是伤口崩裂导致流产，需卧床调养，老臣已经开了安胎药，六公主吃完便可安寝。”
“流产？”
四皇子惊愕不已，虽然知道这场婚约是父亲临死之前交代的，但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太医退了出去，沈长宁依旧守着沈长乐。
四皇子沉默的陪伴了沈长乐一个下午。
傍晚时，沈长宁才幽幽地睁开眼睛，看到四皇子，她嘴唇蠕动了一下，想要张口唤他的名字，最后却只能化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阿衍。”她低低地喊了一声。
四皇子坐在床沿边，轻柔的摸了摸沈长宁的脑袋：“好些了？”
沈长宁点了点头，慢吞吞地坐起身。
“饿不饿？”四皇子问。
“饿，很饿，”沈长宁眼眶泛红，“阿衍，我想喝粥。”
“嗯。”四皇子站起身，“我让宫女送来。”
沈长宁点点头，目送四皇子离去。
“奴婢服侍公主洗漱。”
等沈长乐梳洗完，宫女端着热腾腾的汤药和粥走进来。
沈长乐接过来，吹凉，一勺一勺的喂给沈长乐，神情专注认真。
沈长乐看着她，似乎在想什么，忽然笑了笑，说道：“长乐，我知道我们母妃曾经做错过很多事，但是我不怪她，因为那都是为了保全我，我也希望你不要怪她。”
“我怎么会怪她呢。”沈长乐笑容温婉，“我爱她胜过一切。”
沈长乐点点头：“那就好，我不想再听你提及母妃。”
“好。”沈长乐乖巧地答应，眼圈又红了。
她抬袖擦干眼泪，露出坚韧的神色：“我不会再哭了。”
沈长乐点点头：“我陪你用晚饭，明日一早我们就要出宫了。”
“嗯，你多吃点，你瘦了。”
“好。”
沈长宁吃过晚饭后，便靠在床头，望着窗外的月亮发呆。
“怎么了？”四皇子关切地问。
沈长乐收回视线，轻声道：“我在想，父皇究竟什么时候会醒来。”
“会的。”四皇子笃定道，“父皇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醒来。”
沈长乐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
“阿衍，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我当初只是嫉妒，所以我才会那样逼迫你娶我，阿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四皇子轻声哄着沈长乐。
沈长宁渐渐地安静下来，陷入了沉思。
四皇子看着沈长宁，犹豫了片刻，低声问：“长乐，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
沈长乐愣怔了许久，缓缓摇头。
四皇子蹙眉。
“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吗？”他又问。
“不是，只是……”沈长乐咬唇，“我不能成为太子妃。”
“可是你若是成了太子妃，以后就可以帮助太子登基，这难道不比做一位皇子妃强？”
沈长乐低头，良久才缓缓抬头，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我想要的，不仅仅是皇子妃。”
“你想要什么？”
沈长乐抿唇。
“不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竭尽全力的给你，哪怕倾尽一切。”
“阿衍，谢谢你。”沈长乐的眸光逐渐黯淡下去，她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腹部，“可惜我肚子里的，是孽障。”
四皇子一怔，随即握紧拳头：“这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可是……”沈长乐咬了咬唇，低低地道，“如果我没有怀孕该有多好，这样我还可以继续留在宫中，而不是被父皇厌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