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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06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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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臣喜好茶艺，只不过臣更喜欢自制。”沈长风缓缓道。
“哦？”皇帝眼底掠过一抹亮光，“你还懂茶艺？”
“略通一二。”沈长风淡淡地道。
“那朕今日就有幸品尝一番了。”皇帝道，“传旨，命御膳房准备糕点。”
内侍领命而去。
“朕听说长欢的病症是因饮食不调引起的，爱卿以为呢？”皇帝状似不经意般问道。
“臣也不太确定，毕竟每个人的体质不同，饮食习惯也不同，不过臣听闻，她从小到大都没吃饱过，所以才导致体质虚弱。”
沈长风答非所问，皇帝也没有在意，继续问道：“爱卿可曾娶妻？”
“没有。”
“哦？那爱卿对长欢可有兴趣？”
沈长风抬眼看向皇帝，眼底划过一丝厌恶，垂下眸子道：“长欢乃臣的嫡亲表妹，臣视若珍宝，不敢肖想。”
“你既然这般喜爱长欢，难道不愿娶她吗？”皇帝轻飘飘地问。
“臣……”沈长风迟疑了片刻，方才缓缓吐字，“臣只希望她能够健康快乐地长大。”
“你年纪也不算小了，再等两年就三十岁了，到时候长安侯府也该替你相看婚事了。”皇帝叹了口气，颇为苦恼地道，“朕膝下无子，膝下无子啊……”
话题陡然跳跃得这么高，饶是沈长风这样聪明绝顶的男人，也跟不上节奏。
沈长风顿了顿，沉默半晌才道：“陛下，臣……”
“不必多说，朕已经决定了，明日早朝，朕便封你为安宁县君，择良辰吉日迎娶长欢进门。”
“……”沈长风怔忡地睁大眼，似乎难以置信。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长风，长安侯府能不能荣耀下去，全靠你们姐弟俩了，你万不能任性胡来，辜负朕对你的期待。”
沈长风脑海中嗡鸣一片，耳边仿佛响起一道炸雷，震得他耳朵疼痛不已。
“怎么？不愿意？”
沈长风立即回神，连忙跪下来，惶恐地叩拜道：“臣惶恐，臣万死不辞。”
“起来吧。”皇帝温和地扶他起身，“朕知道你对长欢用情至深，不舍得委屈她。朕也知道她不适合你，不过朕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朕的提议。”
沈长风脸色煞白，“臣，遵旨。”
“嗯。”皇帝微微颔首，“你先退下吧，好好思索一下朕的建议，朕不急，反正朕已经等了五年，也不差这几天。”
沈长风浑浑噩噩地走出了御书房，心中掀起轩然巨浪，久久难以平静。
“爹，您没事吧？”
沈长宁见沈长风魂不守舍，连忙追上去询问。
沈长风猛然停下脚步，转身抓住沈长宁的胳膊，目光凌厉如刀刃般扫向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此事了？”
沈长宁吓得一抖，“爹，我什么都不知道呀，是您吩咐我照顾好长欢姑姑的。”
“放屁，你给老子闭嘴。”沈长风愤怒地吼道，“你知道什么？你当然知道，否则你怎么会知道朕要册封长欢做县君，并且要把长欢嫁给沈长安？”
沈长宁愣住了，结结巴巴地道：“爹，您误会了……”
“误会？”沈长风狠狠甩开他，满含怨毒地道，“你这么害我，还说我误会你？”
沈长宁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沈长风。
“滚，你给老子滚出去！”
沈长风怒骂道，转身离开。
沈长宁呆滞地坐在地上许久，终于哭着爬起来，冲出去喊着：“娘亲，娘亲……”
“你哭丧呢？”沈夫人皱眉道，“又惹祸了？”
“娘亲，你帮我劝劝爹爹吧。”沈长宁拽着她的袖子求道，“他肯定是受了别人的挑拨，才会说这些话。”
沈夫人嫌弃地推开她，“他发疯关你什么事？”
“娘亲，爹爹是我的亲爹呀，他怎么能这么偏袒别人？”沈长宁哽咽道。
“哼，他这辈子最爱的就是他的官位，哪里会管你死活。”沈夫人冷嘲热讽道，“况且，这种丑事，咱们家怎么能沾上。”
“我是爹爹唯一的女儿呀。”沈长宁哀求着，“娘亲，我求你帮帮我，不然爹爹不会放过我的。”
“你以为你那个傻爹爹会护着你？”沈夫人嗤笑一声，“你就认了吧，这次你若是保住了长欢，以后的日子就顺遂多了。”
沈长宁泪流满面，她知道沈夫人说的是实话，但她不甘心呐，她明明比沈长欢优秀千百倍，为什么沈长风却选择了沈长欢？凭什么？
“宁儿，”沈夫人忽然拉着她坐下来，低声道，“你爹已经下定决心了，你阻止不了的。”
沈长宁哭泣着摇头，“不，娘亲，我不服。我不服。”
“你不服也得服。”沈夫人摸着她柔嫩的脸蛋，“乖女儿，听娘亲的，以后就好好跟着你爹过日子，你要记住，你爹永远不会害你。”
沈长宁咬唇，“娘亲，我恨死长欢了，我讨厌她。”
“宁儿……”
母女俩商量完，就悄然散去。
夜色渐浓，月光透窗而入，映衬得屋内格外阴暗诡秘。
床榻上的少女慢慢睁开眼睛，眸底闪烁着冷漠与讥讽。
沈长欢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丫鬟给她挽发，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姑娘，您真漂亮。”丫鬟巧笑嫣然地赞美着，“奴婢瞧着，皇上一定会喜欢您的。”
沈长欢扯了扯唇，“皇上会喜欢我？呵，他是想利用我罢了。”
丫鬟一愣，随即讪笑道：“姑娘，皇上怎么会利用您呢？皇上可怜您，所以才想给您一场婚礼……”
“婚礼？”沈长欢冷笑道，“皇上是想借我巩固自己的地位罢了。”
“姑娘，您怎么这么想呢？”丫鬟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
沈长欢瞥她一眼，“我说错了吗？”
丫鬟噎住，随后讪讪道：“其实皇上也挺疼您的。”
“是吗？”沈长欢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是啊，您今日可是被皇上特意叫过去了。”
“我有拒绝的权力吗？”沈长欢抬手将青丝绾成简单的圆髻，淡淡地道，“既然躲不过去，倒不如好好享受。”
“姑娘能这么想就太好了，奴婢还担心您会抗拒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