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夏染柒柒

21、Chapter19

　　“下车。”车子行驶到一片无人的废弃车场停了下来，少女拉开了车门，依言下了车子。一股难闻的汽油味直钻她的口鼻。只是少女却不为所动。
　　“不怕人跟踪吗？”少女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这里有反追踪系统，只要接近这里五十米内我们就能察觉。”那个叫伏特加的矮胖男人笑的不是一般的猥琐。
　　“伏特加。”琴酒低声叱喝道，也是，现在的少女对于他们老说不知道是敌还是友，随意的暴露了自己所设下的陷阱，可不是个好主意。
　　少女伸了个懒腰，一脸的无所谓。
　　“Cider，leader说要和你谈谈。”琴酒指着前面一幢不怎么起眼的房子对少女说道。
　　“里面？”少女嘴上是这样问着，可是人已经朝那个方向走去了。
　　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仿佛要呼之欲出，像是怀念，又像是忧伤，又带着深深的憎恨和后悔，总之是百感交集。连少女自己也莫名了，纵使是在鬼域，纵使是徘徊在死亡的边缘，她也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情感，所有的感情掺杂在一起，竟是一种无法言语的苦涩。
　　每走一步，这种感觉也就越强烈，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不要去。
　　但是不去，所有的一切也都无法解释，少女的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包括之前失去的那段记忆，她知道，只要见到那个leader就能知道所有的一切。
　　拉开门，一股带着淡淡的橘子的清香迎面而来，与之前浓重的汽油味形成鲜明的对比。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刺眼的光芒，带着许些圣洁，却又带着许些讽刺。是的，讽刺，是那种无法得到救赎的讽刺。
　　门渐渐被拉开，里面的一切也渐渐浮现在少女的眼前。日本传统的设计，却又带着很凝重的感觉，少女闭眼，感觉出里面的机关重重，就算是飞进去一只苍蝇，也会被凌迟的吧？少女在心中暗暗的想道。那么，既然叫她进去，应该不会拿这里机关来为难她吧？
　　果然，走进去什么都没有发生，而门却自动化的关起来了。少女看着眼前价值上万的装饰品，心里感叹着有钱人总是万恶的。
　　感觉很奇怪，像是有一根线牵引着自己走向那个说是未知，却明明知道结果的路途。挣脱不了，只能随着命运一步一步的前行。铺好了的路途是改不了方向的，纵然偏离了轨道，却又在下一秒回到了命运这个剧本上。
　　就像现在，少女上了二楼，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leader，及肩的蓝色短发，修长的身形，以及那张祸水般的脸……Cider？壹？还是leader？这到底怎么回事？
　　“玖，欢迎你的到来。”男人坐在暗红色的沙发上，优雅的喝着手中的蓝山咖啡，这两者的结合让人感觉像是天生的一对。两者谁也离不开谁。
　　“壹，解释一下吧。”少女就这样站在最初进那个房门的地方，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让男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她整个人就像是沐浴在这淡淡的阳光之下，周围镀着一层淡淡的金光。很奇怪，明明自身的罪孽深重的可怕，却在此刻给别人带来了短暂的救赎。
　　“好。”男人的声音很轻很轻，说完这句之后，男人却喝起了咖啡，没有再开过口。而少女也由站着的姿势变为了倚在门上。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空气中漂浮着久违的宁静与安详，只是在这之下，肮脏不堪。
　　少女的耐心也不是一般的好，就这样靠着看着那个男人把手中的咖啡喝完。时间过了很久，久到少女以为他不会再开口说话，准备就这样走了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你有想过去逃离自己的命运吗？”
　　有些空寂的声音在这清晨显得有些不切实际，却道出了很多人的心声。
　　【你有想过去逃离自己的命运吗？】
　　少女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看着很多东西的倒影，问着自己。
　　有，当然有。只是在逃离了这么多次之后，她也会累啊。
　　命运不是给你逃避的，而是给你迎接的，先他一步，在命运接轨的时刻，站在命运之前，笑着迎接着终究回来的命运，这样，他就相当于在你的掌控之中，这样不是很好嘛？既然反抗不得，那么就请好好享受，享受你逃脱不了的东西。
　　“如果他在自己的手中，也就不存在【逃离】这两个字。”少女看着面前的男人一个字一个字的回答他说。
　　“呵呵，是吗？果然不愧是玖啊，毕竟是能从那个大人的眼皮底下逃掉的唯一一个人啊。”壹带着讽刺的笑说道：“难道你从来都不考虑后果吗？”
　　“就是因为有了接受这个后果的觉悟，所以才会去做。”
　　“呵呵，不错不错。那么，你想知道什么？”壹起身，修长的身形遮住了照射到少女身上淡淡的阳光。
　　“所有。”
　　“这可不行，我可没有这么多精力。这么着，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那是我的工作！！”喂喂，不就是一个工作吗？用得着用这种语气说话吗？
　　“啊呵呵，没关系没关系。”你是没有关系，可是她有关系！！想现在工作岗位的竞争是多么的激烈，头可断，血可流，就是饭碗不可丢！！（……）
　　“去FBI当我们的卧底，并且在一个月内找回所缺的记忆，我就放你通行。”
　　“……放我通行的代价你知道。”又是用陈述句的口气说道。
　　“或许那样就可以解脱了吧……”
　　果然，来自鬼域的人都是悲伤的。无论表面是笑着的还是哭着的亦或是没有表情的，隐藏在内心中的是永远都不能揭开的伤疤，一旦揭开，血流不止，再也无法愈合。在鬼域里的人都曾经想过要逃避自己的命运，逃避不了，便想要解脱。
　　他应该知道的，放少女通行的代价便是死亡，彻底的死亡，不会再有转世什么的，彻彻底底的死亡，没有下辈子。但是对于他来说，也是另一种解脱。
　　“我知道了。”
　　契约结成。
　　交易成功。

　　“有没有兴趣去喝杯咖啡？”万年不变带着黑毡帽的冷漠的男人站在你的面前对你说着这句话，你有没有有种害怕的感觉？
　　对了，刚被琴酒送回来，便看到赤井秀一站在她的面前，对着她说了这番话，吓得她的小心肝跳啊跳啊的。
　　“好吧。”少女看周围穿着便衣的一干FBI的人物，想不去貌似好像也不行，更何况少女也正准备找他们，现在他们自动找上门来，不是正好吗？
　　跟着秀一上了车之后，少女就静静的看着窗外飞速向后移动的风景。
　　“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解释的吗？”还是秀一先开的口，但是秀一呀，你不认为便说话便开车是件挺危险的事情吗？（喂，哪里危险了？！）
　　“我要加入FBI。”少女淡淡的开口道，眼睛却还是看着窗外一直倒退的风景。前进了就不能倒退，就正如这不断退后的风景，无论停下与否，都再也找不到从前的感觉，从前的风景。
　　“吱嘎——”车子与地面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响。车子突然的停止让少女不由得往前一冲。
　　少女转过头去，正好与秀一的双眼对上，清澈的眼睛里不含有一丝杂质，仅仅只有精明和干练。
　　“柒月初玖。”这是秀一第一次叫少女的名字：“如果你想进监狱，我可以帮你。”
　　？什么意思？少女不明白了。
　　“既然你已经想好了要回黑衣组织，为什么又说出这样的话。”
　　原来是这个，但是，他们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已经和黑衣组织的人碰过头。
　　“我说过的吧，我失去了一些记忆，我不为别的，只是想找到他们罢了。”少女撇过头，依旧看向窗外的风景。风景不再倒退，虽然是静止的，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找到之后呢？”
　　“我会消失。”是的，找到了，就代表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直到把其他的七位副官搞定，她就可以不再过这种一直要到平行世界里躲藏的日子了。
　　“那么有什么意义。”
　　“只是一个游戏而已，输的代价就是生不如死。”是的，输了，就会被抓回去，也就代表着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那么迎接她的也只有生不如死。那位【大人】对于背叛的人绝对不会轻饶。
　　秀一没有再说话，像是沉思了一会，又继续开了起来。
　　“去哪？”少女看着脱离了前面车子的轨道，问道。
　　“FBI总部。”说完秀一将车子开的更快了，少女也不去管它，只是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
　　如果，故事没有开始那便好了。
　　只是，故事开始了就身不由己，我们都是故事中的一员，无关重要，我们都是以自己为舞台的主角。
　　纵使结尾有千千万万个，但是我们只能选择一个。
　　那一个，叫作结局。

　　在经过秀一的推荐，以及实力测试之后，当少女真正成为FBI的一员已经是五天之后了，这还算是快的，因为有秀一的极力推荐，但是少女知道她的时间并不多。
　　现在少女在FBI的任务就是竭尽全力查出黑衣组织的任何一个聚集点，这也算是入FBI的最后一个测试吧。在查出之后，如果可以，捣入他们的巢穴，以待里应外合。
　　真是可笑，黑衣组织的一员却又被FBI扔回黑衣组织，并且准备和FBI里应外合，呵呵，还真是具有讽刺意义啊。
　　少女望着湛蓝色的天空，眼底勾出一个讽刺的笑意。伸出手，摊开，握紧，再摊开，再握紧。不断的重复。虽然记忆呼之欲出，但是总有着什么在阻挡着他们，在即将要想起来的时候又消失的不见一丝踪影。
　　那么，既然由自己想不行，那么，就从他人入手，像听故事那般听完再说，兴许会有什么收获。
　　啊，就这么决定了。
　　少女眼底里不再是讽刺的笑容，而是充满了趣味的笑容。嘛，这个世界还是很有趣的，不是吗？
　　纵然是忧伤，也不要显露在脸上。纵然是悔恨，也不要显现在眼底。请风轻云淡的走下去，请充满希望，坚定的走下去。路只要走下去，就一定会开阔天空，只在于你会不会抬头，看向那个你相望已久的天空。
　　有时候，仅仅只是一步，结局将会相差十万八千。

　　下章预告：
　　少女找到了赤井秀一
　　想从秀一口中套出原本的记忆
　　什么收获都没有
　　但却意外的发现了一本日记

　　下一章果然青春的男女都逃不过恋爱的魔掌
　　喂喂，你确定少女找秀一单独的谈话就是约会？
　　喂喂，你确定秀一还算年轻？
　　喂喂，你确定我们家那个万年面瘫女不是装嫩？
　　果然大人的世界不是我们这等小孩可以明白的。
　　让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