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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手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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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当真?”阿瓦叔出声问。
“当然。”王非掷地有声。
苏宝儿用眼睛扫视,各项检查均在正常范围内,一般上了年纪会得的病也没有。那头顶鼓包,有可能是一个小一些的脂肪瘤,只要做个小手术取了便好。脂肪瘤是常见的良性肿瘤,预后良好,没有并发症和后遗症之类。
“阿瓦叔快让姑娘给您瞧病吧。”二狗娘道。
“有劳姑娘了。”阿瓦叔道。
“你看出什么了吗?”苏宝儿看着王非问。
“啊?”
“看好了,这是给你上的第一课。”苏宝儿这么一说,王非顿时严肃了不少。
“阿瓦叔,您头上的鼓包是何时发现的?”
阿瓦叔想了想,“是一个月前发现的。”
“可有觉得疼?”
“没有。”
“嗯,王非。”苏宝儿问完对着王菲说,“阿瓦叔,头上的鼓包,是脂肪瘤。”
“什么?”王非从来没有听过这种病,面色更加严肃了。
苏宝儿愣了愣,才想起王非听不懂脂肪瘤这种医学术语,“简单来说就是身子里长了不该长的东西,治疗方法也很简单,仅需将它取出来即可。”
“原来这种东西就称作脂肪瘤。”王非道。
“可以简单都称作为瘤,但并不都是脂肪瘤,有些是致命的。分为良性和恶性两种,良性只需取出,恶性则需要谨慎一些。”
“好的。”王非听的认真,打算回去便记录在本子上。“此病应当如何医治?”
“我刚才说过了,将瘤取出来。”苏宝儿轻描淡写道,“紫菀,医疗箱给我。”
苏宝儿画了简单的手术器械图纸,前些日子吩咐紫菀找铁铺打了出来,她试过,虽不锋利,却也暂时可用。
紫菀将手中的箱子打开,里面赫然有着弯针、线、手术刀、手术钳、麻沸散等。
“我知晓!”王非激动大喊,“还缺酒!蜡烛!”
“确实。”苏宝儿道,以现在的条件,唯有火烧加酒浸泡才能达到消毒作用,不然以现在的环境恐怕会反复感染。
“我带了。”顾元宵解下腰间的水囊,“酒。”
苏宝儿瞪大了眼睛,随即严肃质问:“你为何会带?我说过不许喝酒!”
“想着……苏姑娘也许会用到……”顾元宵垂下脑袋,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
苏宝儿看他这样,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原来顾元宵是为了她……“好啦,我有没有怪你。”说罢她走近顾元宵。
看到苏宝儿离自己越来越近,顾元宵心跳如鼓,不自觉的想要抬手摁住胸口,却又生生忍住,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一见苏宝儿心跳不自觉的就会加快,距离她越近便会跳的越快,是以他总是会和她保持距离,但却又忍不住靠她近一些,再进一些。
苏宝儿笑眯眯的,“给我。”
顾元宵将水囊递给她,苏宝儿接过以后,“一会场面会比较血腥,你们先出去吧,王非留下当助手。”
“好。”王非应着。
“林儿,我们出去等着吧。”江雪拉着江林,但是江林却一脸不愿意。
“苏姐姐,我可否留下?”江林鼓起勇气问。
“可以。”苏宝儿倒是觉得无所谓,只要江林不害怕便是。
“谢谢苏姐姐。”
顾元宵也留下了,江雪和其余人便就都出去了。
江林则是看着苏宝儿的每一个动作。
苏宝儿显示让阿瓦叔坐下,将医疗箱放在离她最近的地方,“阿瓦叔,开始可能会有些疼,我会给你上麻沸散,你放轻松,不要紧张。”
阿瓦叔也很配合,“好。”
“切开皮层,取出瘤子的过程,我们将它称为手术。”苏宝儿认真讲解。
窗外的光照射到她的身上,为渡上一层柔美的光晕,让她美的惊心动魄,也让顾元宵的越发心跳如鼓,原来……即使不靠近,心跳也会为她加速,这到底是怎么了……
苏宝儿的声音接着传来,“第一步,消毒,这是为了防止做完手术以后被污染,从而产生新的病。”
她说的很明白,在场的人包括最小的江林都可以听懂。
“第二步,将皮层切开,上麻沸散。这是为了在手术中病人因过于疼痛而挣扎,导致手术失败。”
苏宝儿拿起手术刀将多余的头发割掉,再消毒,随后将皮层切开,“王非拿纱布过来擦,别让血流下去。”
“王非?”苏宝儿转头看见王非直愣愣站在原地,当她准备去拿纱布时,一只小手拿起纱布,将阿瓦叔脸上的血都擦掉。
“苏姐姐,是这样吗?”江林淡定问,没有丝毫害怕。
“对,麻沸散。”
“给。”顾元宵递了过去。
“多谢。”
苏宝儿将麻沸散涂到了伤口处,很快便起了作用,阿瓦叔脸上痛苦的表情已然恢复平静。
“镊……那个夹子给我。用夹子将瘤夹出来。”
“江林接着擦血。”
“擦汗。”
顾元宵拿出随身带的帕子轻轻的给苏宝儿擦汗,苏宝儿猛然闻到了一股清雅的香味,觉得两人的距离有些近了。但她无暇顾及什么男女大防,依然不停的进行着手上的动作。
“夹子,钳子还有针线,这是最后一步缝合。”
“好了,止血散,再那快干净的纱布。”苏宝儿前后用了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将瘤子取了出来。
“这边便治好了?”阿瓦叔问,“我都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你接下来三至五日莫要让伤口碰到水,这药您留着,三日可换一次,直至伤口结痂。”
“姑娘,你真神了啊。”阿瓦叔忍不住赞道,“这瘤长着虽也没甚感觉,但我这心里总是不舒坦,这下可好了。”
“你千万记得我嘱咐的,不要沾水,要换药。”苏宝儿道。
“好好好。”阿瓦叔道。
“我们回去吧。”苏宝儿收拾了器械,对顾元宵说,“我有些累了。”
顾元宵看得出苏宝儿的心情从方才开始便不好了,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王非,突然明白了。“走吧,明日再来也可。”
“明日姑娘要来为村子里人瞧病吗?我方才听二狗娘说您是来义诊的。”阿瓦叔问。
“是啊。”苏宝儿勉强勾起一抹笑。
“我替大伙先谢谢姑娘了。敢问姑娘尊姓大名,也好让我知晓恩人名讳。”
“我叫苏宝儿。”
苏宝儿一路走着,周身都是低气压,唯有顾元宵一人敢同她走在一起。
“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