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病就是最*的！》秋名山死神

9、第八章：玩耍

　　教堂庭院里，小小的坟墓越发多了。
　　十字架坟墓下埋葬的不一定是尸体，也可能是哪一天莫名消失后就再也不见踪影的孩子的“衣冠冢”。
　　流星街，被世界遗忘之地。于此处诞生的人，不存在社会层面的“存在证明”。
　　心怀恶意的人将其曲解为：“不存在”等同于“不是人类”。因此，无论对其做什么，都不会有罪。
　　他们以这种可笑的理由作为借口，毫无心理负担地前来“狩猎”流星街的居民。
　　这里是法外之地。亦是从事人口贩卖、器官供源、出售“合法”实验体、人体收藏……者的“0元购”天堂。
　　最受欢迎的商品是15岁以下的孩子。
　　他们大多健康、懵懂、稚嫩、天真……
　　无论是调教、洗脑、训练成家族死士，还是拿来当作“礼物”献给需要笼络的“大人”，抑或是作为“一次性消耗品”挖取他们健康的器官售卖……都很合适。
　　其余的“残次品”，大一点的可以当成“炮灰”使用，小的也可以“适当改造”后推出去乞讨，换取傻子的同情心。多多少少也能创造一些价值。总归不会浪费。
　　当然，如此“物尽其用”的想法只是上面的意思。真正在前面干活的员工可不一定会遵从老板的意愿。他们只保证上交足量的货物，工作之余偷偷摸摸干点什么，老板可监控不到。就算被老板知道了，只要别太过分，损失他太多利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没什么影响。
　　所以，总有些心理阴暗的渣滓，通过“玩弄商品”的方式，满足他们那可悲的掌控他人命运的权欲与肮脏的施虐欲。
　　令人作呕。
　　意识回到黑暗大陆，花了点时间和可爱的“埃”们贴贴，随后马不停蹄地跑出去一顿狂吃“自助餐”，被小小的原住民狠狠教训了一通后，又灰溜溜地逃回了“埃”的地盘。
　　“埃”们好一番安慰，仍不解气，遂切号到流星街虐菜的非人类是屑。
　　对，说的就是你。
　　琊弥打了个哈欠，踩在高大男人头上的脚微微使力，“嘭”一声把人脑袋按进了坚实的泥地里。
　　听到脚下传来的动静，琊弥移开脚，眼睛眨巴眨巴，错愕地看着半个脑袋陷进土里的男人，有一瞬在怀疑这人是不是在碰瓷。
　　“喂，不是吧。你刚才拦住我，说要和我‘好好玩玩儿’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脆的吧？”
　　“起来和我玩啊。我超想知道你想怎么和我玩的呢~大、叔。”声音软糯、眼神淡漠的矜贵小少爷脚尖一挑，轻轻帮地上那人翻了个身。
　　背景音是某人的求饶声，其间还夹杂着异样的水流声。
　　“好臭。”琊弥头一次痛恨自己的听觉与嗅觉怎么那么敏锐，他捂住鼻子，暂时切断了自己的嗅觉感知（反正不靠呼吸也能活），注意力暂时转移到了其余两人身上。
　　看起来像个被娇养着的孩童仅扫了眼其中一人身下那滩水渍，就移开了视线。他嫌恶地皱起眉，好心提醒了那人一句：“这种程度就吓尿了，味道还那么大，建议你去医院查查肾。”随即话音一转，恶劣地笑着道，“当然…前提是——你还能离开这里。”
　　……
　　“起来。”精致的小孩“刷拉”一下把面包车的后座推拉门打开，一开口就是命令的口吻。
　　见无人响应，小孩叹了口气，眼神无奈地说：“别装了，他们都晕了。”
　　面包车里被人捆住双手，用布套遮住整颗头的几人仍旧纹丝不动。
　　“先说好，我对小孩子可没什么耐心。你们只是被捆了手，又不是反手被捆住双手双脚。我数三声，自己爬起来给同伴松绑。不然就我来，刚才外面发生了什么你们也听见了，我下手可没轻重。”说完，小孩也不管这些人看不看得见，自顾自竖起一只手，开始数数。
　　“1…”
　　“2……”
　　“3”还没出来，方才还“昏迷不醒”的孩子们全都乖觉地爬了起来。
　　还没等他们自觉给对方解开手上的绳索，就见几道黑光闪过，下一秒他们手上绑得死死的绳子便齐齐断裂掉落。
　　见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到自己身上，黑发黑眼皮肤雪白的孩童不咸不淡地解释到：“啊，忘了他们给你们手上打的是死结了，而且你们动作太慢了。我是急性子。”
　　“对了，你们…有谁会开车吗？”
　　……
　　不知道是流星街的语言太容易学，还是日语真就是日漫里的通用语，总之琊弥在和人交流这方面目前为止都很顺利。
　　在把那三个有害垃圾绑上黑色面包车顶端，让他们接受夏日太阳的炙烤后，小小的琊弥坐上了副驾驶。
　　他特意挑了一个这些孩子们里个头最高的坐在驾驶位上，其余人则坐在没有座位的后面。
　　“首先，打火。”琊弥顺手拧了下钥匙。
　　“其次，左脚离合一口气踩到底，再缓慢松开……嘶——”好的，熄火了。正常，毕竟是新手，还是妥妥违反道路交通法律规定年龄的新手。琊弥倒是想继续教下去，但是考虑到时间和他尚存的法制观念。还是算了，他自己来吧。
　　琊弥当然不可能顶着幼童的壳子开车，但是他可以开挂。
　　“安全带系好坐稳了，抓紧扶手。”
　　琊弥头也不抬地吩咐了一句。孩子们都不明所以，但全部乖乖照做。副驾驶座上唯一的小孩脚下溢出黑雾，雾气钻出车厢，很快托起整个车底。
　　“准备…”琊弥扬起嘴角，“起飞！”
　　车——飙了出去。
　　副驾驶的小朋友玩出了驾驶位的感觉，把平平无奇的面包车开出了上天入地的过山车的效果。
　　一开始被忽上忽下的“云霄飞车”吓得“嗷嗷啊啊啊啊”叫唤的孩子们在经历过各种花活洗礼后，渐渐从肆意乱飙中找到了乐趣，从害怕地尖叫转变成兴奋地呲哇乱叫。
　　还探头探脑地想打开车窗往下看，都被冷酷无情的小少爷驳回了。
　　玩了快两个小时，孩子们还没尽兴，看到下方显眼的宗教建筑的琊弥却是当机立断驱使黑雾把他们“平稳地”送到了教堂前。
　　嗯，请忽略被面包车降落时产生的强烈冲击力掀起的尘土。
　　鉴于他们落地的动静实在太大，也不怪教堂内的利佐尔神父被惊动，急急忙忙跑出来查看情况。
　　琊弥打开副驾驶位旁的车窗，一跃而下。反正就算是打开车门，他现在这小身板儿也只能跳下车。接着制止了驾驶座想学他的方式下车的熊孩子。打开车门，让他们依次下车。
　　“那个…”
　　琊弥刚点到最后一个下车的孩子，听到后方传来宽厚的男中音，循声回头看去。
　　就看见了一个穿着神似马戏团小丑的奇怪服饰，但细看又像是某种宗教制式服装的微胖男人，脸上挂着亲切和蔼，甚至勉强能和谄媚搭得上边的笑容看着他。仿佛他前世打端游时在新手村遇到的那种会笑眯眯坑作为外乡人的玩家的NPC老爷爷。
　　更要命的是…
　　琊弥往微胖男人腿旁撇了一眼，露出了死鱼眼。
　　这老爷爷身边还带了个叫“库洛洛·鲁西鲁”的小蜘蛛头子挂件。

作者有话说

　　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