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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玖富筝(下) ...
“咚!”——手机里弹出一个他人的随身定位。下面还另外编辑了一条消息:“逃犯的具体位置已成功捕捉到,请各位案手尽快对其进行追杀!!!”
白里活动了下筋骨,骨头响了两声——“舒服!”
“杀人去喽!”
楼下的一辆旋风红蓝杂色火焰摩托车旁边有几只白色的狸花猫在不停地围着车打转。白里一如既往地拿出许多根猫条对它们进行投喂,她似乎是忘记了这些猫是从来都不敢去吃人类手上的食物,也许是怕被打,或又是生来的胆小。直到一只年迈的老猫转身要走,白里才突然想起,她把大把的猫条和一些适合买吃的东西放在地上。
“喵~”老猫喜悦地叫了一声,就立马回头跑向白里这边。白里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安心。
猫来得越来越多,因为流浪在它们眼里白里就是一个大方的主儿,不知其名,能赏口饭吃便是好人,它们通灵性却不肯通人性。不速之客有很多,放在这里却也是没有人在意的。
食物越来越少,填饱肚子的猫也都纷纷离去。剩下的只有一对老夫妻,一只白猫(雌性),一只由黄黑白混在一起捏成的狸花猫(雄性)。白里对它们很是熟悉,印象也是极为深刻的,总是最早来,最晚走。母的那只是个“半眼瞎”,左眼天生看不见。夫妇二人相依为命,别人不认识白里但他们还是有一定印象的。因此总会在白里的摩托车后胎是打滚,它们倒是极少见的能两两成对的。
“走了!”猫也不在挡着白里的摩托车了。她是把摩托车往旁边稍微移了一些位置,让后疾速的离开了。
白里一路上横冲直撞的,万全就是在不顾自己安危地狂飙。大道现在正是最堵的时候,还好她走的是乡间小道,就能快些,瞎飙车也没有人有这闲心来抓,或者是他人举报。
将近大概位置的时候,早早的就挺到了一阵阵枪击声。
往前就是一条长河,依稀记得以前是没有的。可是想来自己也是有两年有余未曾跑过这条道了,有些子变化也是极正常的。水不深,刚到人的脖子上方。待会免不了一场硬仗,介于对车的爱惜就不好让它参与战斗,便停靠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暗处。这里过了十年却依旧是一片荒凉地,真是令人唏嘘不已。足有一人高,长势真冲天的野草下埋盖着一座废桥。白里发现了那做古老且久远的木桥,白里也怕掉下去,但总是要过去的。
万幸,桥还没有到那种扔个石块就会塌的程度。
她像一只驰骋在猎场的野狼,眼神里满是坚毅却又充斥着野心。一颗子弹从她的颈动脉处精准的擦过,只要白里再往左偏一点儿就一定会落得个弹穿脖颈,鲜血染草的结果。她半眯着眼睛,仔细的瞧着远处,正被一群人追杀的人。白里抓准时机猛得朝那人的后背冲去,拔出腰间的匕首,手绕过那人的臂膀从前面刺了进去。
“wc,老六哎。”一个面脸是血的年轻进阶级三星案手。
那人及时是受到伤害但反应的依旧很快,反手就给了白里一刀,还好白里的肌肉记忆还在,下意识的往后躲,刀只是在锁骨下方留下来一道横着的长度将近二十厘米的伤痕。还好划得不大深,还未曾到达需要缝针的地步。
一群人围着一个受伤已经受了重伤的人。而且把他已经逼到了这个完全脱离城市的地方,想来应该是逃不掉了,死已经是注定的事了。白里懒得再与那些人去争这个“人头”,反正又不是自己要在总会上抢位置。她一边往矮脚山那边走,一边点起一根烟。
“游老板,太多人抢他那颗‘人头’了。抢不过。”老游接通了白里的电话。
“什么意思啊你?我看你是懒得去争抢吧!!”老游说话的声音明显带着一股怒气 。
“不去,不抢。又不给钱,你该不会把我当你的刽子手了吧?!”白里心情很是烦躁,无论是从说话的声音,还是面部表情上来看,都像个怨鬼。
“废物!老子特么的当初就不应该让人去特……”老游意识到自己不能再顺着说下去了。
特训岛,组织是不是——白里想到了一些什么,生出疑虑。
没等白里继续追问,老游就立刻岔开话题:“我要另外在外面找了一个生面孔,接近于高阶级的案手,拿着我们组织特有的刀对那个人展开追杀了。”
“早就想到你不行了。”老游带有一丝挑衅,“爱咋咋地吧你。”
“那你为什么不赶紧辞掉我?留着干什么?让我专门每天给你送文件,照片?”之前在其他的组织里也传出在完成总会发布的刺杀任务中,在外面另找案手的丑闻,这不应该是要拍自己本组之类的人去完成的。白里一直对这种做法刺激一种极不屑的态度,万万不曾想到,今朝既也能发生在自己工作的组织里。但并未伤及自身,终于是无话可说。
“你该不会是以为,我离了你,就没有什么好去处了吧?我的出现给组织曾经带来过无限的光辉,利益。现在您却因为一个外面的案手如此说教育于我,可真是让人寒心啊……”白里在气愤时说话,一向这般呛人,但他说的却也是事实。
“……挂了,外孙女。”老游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小,完全是底气。
白里站在山头上,一大片璀璨的阳光铺洒在绿叶上,也印在她的脸上。
"光顾着跟老游抬杠,烟都少了一半。还废得老子一路飙车过来。”白里很是气愤。
清风划过绿叶的最后一丝繁荣,留下一片空淡黄色的伤痕。无论春夏秋冬,这一片的山总是像一座充满财宝的圣地,但凑近一看却是有一群淡黄色的精灵组成的。
索性烟也不抽,白里躺在地上。越想越觉得好笑,自己原来只是为了当一个有名字的替身。
“也好,成功了,就是她顶着我的名字办事,最后好处都归我。组织啊!也能风光大造……”白里说这话就是为了故意恶心自己。
“哼呵……真是搞笑。”
“哎呦!看看打得怎么样了吧。”白里站起来望了望远处——咦?!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了?
她站起来潇洒的拍了拍身上的杂土。一个长相清秀的女人突然向白里奔来。
“那人跑了。被一个开着摩托车的人拐跑了,像是往市区那边去了。”她淡定的说,“我是顶着你的头衔办事的,现在追么?他们都去了……”
“跑了?”
“哦,那于我由于何干系?雇你来的人可是老游啊,你应该去问他呀。”白里轻飘飘的几句话,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女人没有想到白里会如此说,一时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气氛达到冰点。白里不想过多的理会她,毕竟无论成功与否,对自己而言都是既无利也无害的。
转身就要走,女人立刻拽住白里的手腕,这却彻底惹恼了白里,她硬压着心里的邪火,咬牙切齿的开口:“游老板叫我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你,拿不定主意的也找你定夺。”
白里听闻此言,再看看女人唯唯诺诺的样子倒还突然来了兴致,轻轻藐视蔑的眼神死盯着她:“是吗?那是我跟你一起去?还是你去,我跟你搞连线共享位置,指挥你?或者你有别的法子……”
女人知道白里心里的火可能已经压下来了,不然对自己说话的时候也定然是不会这么和气的。
“你跟我一起去吧,我有车停的离这不远。”女人拿出钥匙递给白里。
“带路。”
白里跟着她往跑……
是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白里坐在驾驶位上系好安全带,那个女人则是坐在副驾上。
白里拔出一把枪扔给女人。
“坐稳了。”白里掉了个头,一脚油门直接踩到底。幸好是系了安全带的不然女人指定得被甩出去。
“你,你这驾照,买的吧?”女人气喘嘘嘘,属实又被白里的车技吓到。
“叫什么名?”白里的声音很冰冷。
“竺凝。”
前面的一段路被许多车挡住了。“md。艹,下车。”
竺凝和白里去到一个老哥那。
“摩托车,租吗?”白里的手搭在车上。“我有的是钱。”
“别人可都是给两百的。而且只一天。”老哥不怀好意的说道。
白里:“一百。”
老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百,你们这些个人把我这车一租最后送回来的时候,我自己维修就得花个大几百啊!”
“哼!”白里的眼神很是勾人,又带着一些威胁,“老哥,你这件衣服上可是写着——专业修车的呀?顶多再加二十,要多的我们可就去找别人了。”
“你……行吧行吧。一百二就一百二,这年头钱也不好赚啊。记得给我还回来昂,就放着就行了。”
白里递给老哥两张票子。
“你开,我怕给你甩出去。”白里把钥匙扔给竺凝。
“行。”
竺凝沿着通缉犯的随身定位开。
一个男人被人从破旧的老楼上抛下,目测在四楼。白里与竺凝下车后迅速赶往四楼的第二个房间。
在一个四壁都满是红蓝涂鸦的房间里,特坦斯非组织好的一位年轻的男案手正被人捆绑在一个腐朽的椅子上。他一看就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那两个逃犯还未曾对他做出些什么伤害,他的眼泪就已经留进塞着抹布的嘴里去了。一个看起来相对较年轻的逃犯正倚靠在墙角,用消毒水浇自己膝盖上的伤口。
“别糟蹋东西了,你的那条腿早废了。”老逃犯回头对小逃犯说道。
“你懂什么?还有救的好吧!”小逃犯听了老逃犯的很是气恼,大声吼道。
白里举着枪冲在前面于她们同行的又多了两个,他们分别来自两个不同的组织。等到了一个可疑的房间时,白里偷偷换到第二的位置,打头阵的变成了其他组织的一个男案手。
“嘭!”——男案手莽撞地闯了进去,结果就是被老逃犯一枪爆头,白里虽然离他有些远,但还是被鲜血溅了一脸。
“等一下!”白里的声音很小,但身后两人是能清楚听到的。
她们三人之前都是在特训岛训练过,精通一些手语。
白里对着他们二人打起手语--“里面不清楚我们到底有几个人,后面那个房间也有窗,我试着翻过去。你们在这盯着,吸引里面人的注意。”
一旁的男案手,有些震惊(os):“这姐是真牛啊,真不知道是该说她艺高人胆大,还是不要命了。”
竺凝的身体明显感觉到了不适,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有一阵刺痛感,男案手也是。她记得一开始追杀的那个逃犯只是一个进阶级的呀?!怎么回事,难不成里面还有一个高阶级的?自己现在这么疼,待会儿怎么干仗啊?
白里遇到高阶官时身体上一直都很难感受到不适,因此不容易分辨出高阶官,除非是看到他们背后聚在一起的蝴蝶,只有一只,几乎镶在整个背上。所以,就更别提会出现呕吐,头晕,甚至吐血等强烈的症状了,不过出现这一类情况的也只是很少一部分人。
“是不是有高阶的啊?md,怎么感受不到啊?!烦死了。”白里的内心很混乱。
一共有四扇窗户,谁成想离逃犯在的那间屋子最近的窗户上,玻璃还没有完全碎完。一些玻璃片还留在框子上。又不好把它们全部弄下来,那样一定会让旁边的人有所察觉。白里咬咬牙,直接从窗户上跨了过去,左边大腿内侧溢出鲜血。她整个身体都像是吸附在墙上,小心翼翼的往另一边房间的窗边挪。枪早就上好了上膛。
她的左手抓住白色的水管,以防自己掉下去。右手拿着枪,靠近窗沿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大概年近五十的老男人,他单手拿枪对着门口。白里的心里已经有了底,想必那个就是高阶级的了。她对准老逃犯的头猛得开了两枪,老逃犯直接倒地。小逃犯举起枪,对着窗户进行射击,白里的枪掉了下去,还好人没有。但白里大概自己知道现在里面的小逃犯一定紧盯着自己,只要一冒头,必死无疑。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竺凝打他的后身。她想要回到另一个房间去找在走廊里的两人,紧张之际她不幸掉了下去,还好眼疾手快,抓住了一根嵌在墙壁里的钢管,但这钢管并不牢固随时都有断裂的风险。
其他组织的人死的死,走的走。现在看来也没有其他的人会来了。小逃犯听到了白里发出的声响,想到她可能掉下去了,就跑到窗边掏出自己仅剩的一把匕首对着白里开始乱砍。还好他的胳膊不够长即使半个身子都已经伸出窗外了,他以为只剩下白里一个人了。
“竺凝!”白里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就只能直接呼喊队友了。
白里换了一只手抓住钢管,另一只手掏出唯一的手枪,对着小逃犯开了两枪。但小逃犯反应的很快,立刻把身体缩了进去。她注意到了三楼有一户人家的阳台上有一个很大的遮阳棚,就在自己的左边。身体应该可以顺势荡过去,毕竟现在自己手上也抓不住了。她孤注一掷幸运的是她真的掉在了棚子上面,但也摔得不轻。棚子上面却有一根生锈的钢丝,公司在他的后腰横划了一道很长的口子。
“呼~还好这栋楼没人住。”白里反手去摸自己腰上的伤,居然还有些严重,满手都是血。
只听见楼上连着传来好几声枪响,白里露出久违的笑容。她觉得已经胜券在握了,但又不禁伸出疑虑——到底是竺凝,还是另一个小子?因而,她赶紧跑上楼去。
小逃犯已经被竺凝开膛破肚了,这一次完成任务的是已组织。被绑在椅子上的男案手,已经晕倒在角落。另一个男人说大胳膊上被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竺凝被溅了一身的血,看起来像受了重伤,但其实都没有什么明显的皮外伤,但内伤就不知道有没有了。逃犯压在她的身上。
白里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浑身又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她很清楚,又是因为过度紧张造成的。她坐在墙角,想让自己快速的冷静下来。
“成功了!”竺凝躺在地上整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墙壁,此时的她依旧惊魂未定。
“果然老师说的对十步以内刀快十步之外枪快。”男案手用布条简单的缠住伤口。
“什么情形啊?”白里问。
竺凝闭上眼睛,答道:“那个逃犯想要去捡地上的枪,我冲过去给了他一刀。然后,然后那个男生,去帮我,结果被他划到了。我把他推开,一脚给他踹到了窗户那……”
“最后就是我给他开膛破肚了。一开始那一刀捅到了他的肾。我的肋骨下面被他划到了,下手真狠,又要缝针了。”竺凝把逃犯从身上推开,爬起来。“我去附近的医院里看看,你们自便。”
竺凝离去……
白里看了一眼怀表上的时间点,离罗曼英所说舞会开始的时间还剩下一个小时,自己身上又有伤,需要包扎。到时候赶到另一个岛上去,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下面还有一辆摩托要还,开回到原来的那个地方,肯定是没有时间赶过去参加舞会了的。
情急之下,她只好向男案手开口:“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什么?还摩托车?”男案手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猜对了,我待会儿有很急的事情,要赶过去。不能及时还给人家,你可不可以帮我解决掉这个麻烦?”白里接着又补了一句:“要钱好商量。”
“不要钱,加个联系方式吧。我帮你还。”男案手主动提出。
“好,扫一下,谢了。”白里站起来,让男案手扫她手机上的微信二维码。
“我走了。”
白里一边往外走,一边给罗曼英打电话。
“喂,我现在把我的定位发给你,你来接我吧!任务已经完成了。”白里不敢弯腰,怕背后的伤口裂得再大些。她精神有些恍惚赶紧扶住墙,生怕自己坚持不到罗曼英来下一秒就会倒地。
直到罗曼英开着一辆蓝色的极品跑车过来,白里的眼神才不再那么迷离。
“哟,我的姑奶奶呀!你这怎么啦?低血糖又犯了?还是直立性低血压啊?”罗曼英注意到了白里后腰上的伤,把她扶进了车里的后座。
“小白脸,来吃颗糖。”罗曼英把一颗原味的阿尔锡斯塞进白里的嘴里。
正在帮白里处理背后伤口的女医生笑道:“英姐也就只有你敢这么叫小里了。”
“没办法,我有这个特权。”罗曼英车开得很稳,准确的来说,只是还没有开始飙。
“你倒是挺骄傲的。”女医生打趣道。“疼忍着点,嘴里的糖给咽下去了,不然待会儿得难受了。”
“谢谢岑姐姐提醒。”白里应声回答道。
“放心,她皮厚不怕疼。”罗曼英显然是在开玩笑。
“啊!!疼,疼!”白里低着头后槽牙都快要碎了。
“忍着点,后腰这很快就好了。待会儿还有前面那呢。”女医生已经帮她包扎好了伤口。
“你转过来把衣服掀开。”
白里很听话的把自己的上衣掀了上去。
“你这不好弄吧,干脆直接脱了,反正都是女的,你穿的也是运动内衣。”罗曼英说话很直白。
“不好吧。”女医生目不转睛的盯着白里的四块腹肌。
“陈岑你害羞什么呀?别盯着人家腹肌看了,你自己不是有吗?”罗曼英实在没眼看陈岑的表情。
“好吧,小里你,脱了吧。”陈岑好不容易才开得这个金口。
白里果断的脱下衣服,扔在一旁。
陈岑小心翼翼的在百里的伤口上用酒精棉擦拭。
良久后……皮外伤和几处比较明显的伤已经都包扎好了。
“这个是你的两件礼服,你先看一下吧,选出一件来。”陈岑道。
一件是蓝色的拖地长裙,右腿是好开叉的。另一个就是一件普通的红色吊带裙,没有好开叉,裙长刚好到脚踝,两款都配有黑丝。
“红的吧,没有高开叉,也没有拖地,方便走路。”白里看好了,明显对那件红色的更加中意。
“行,你先换着。”陈岑背过身去。
白里放下头发,仔细地整理了一下缠绵在一起的几根头发。“好了,我换完了。”
“很合身嘛,不愧是量身设计的。高跟鞋穿那双黑的。手上有伤吧,带那副蕾丝手套。”罗曼英吩咐的,白里都一一照做了。
“后背开着个叉子,来,把这披肩搞上,掩盖后背的伤口。”不得不说陈岑和罗曼英的审美还真是一绝。
“再画个妆……”陈岑认真地给白里上妆。
“wc,这画完妆怎么变得跟刚才不一样?”陈岑惊叹道。
“她是淡颜系长相,但是每次化完妆就都变成浓颜系的了,这一点还蛮神奇的。”
“是哈!立马就变得看起来很明艳,大气了。”陈岑附和道。
可能是白里经常不化妆的原因,她倒是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区别。
地方到了。
白里穿好高跟鞋,三人一齐穿着礼服下了车。一个人红的,罗曼英右腿高开叉半吊带式设计,黑色,她披着头发。陈岑是一件海蓝色的抹胸裙,盘着一个高丸子头,额前留出几缕胎毛。三人按照常理,把手机放在指定的柜台上(一旁有专人看管)。
“英姐,我看到张总了,我过去跟他打声招呼。”陈岑跟罗曼英说好了。
“行,你去吧。我带小白见见人。”
罗曼英把白里引荐给了一个叫李祰庆的人……
罗曼英:“您好!李总!这就是我一直跟您提到的绯溢泗音组织的案手白里。”
“您好,您好!”白里微笑着点头,与握手。
“早就有所耳闻了,上上届联盟总会评选出来的最有天资的案手。今日得见,幸会幸会!”李祰庆很是看得起白里。
“你们先聊着昂。”罗曼英接着有拍了拍白里都左肩,“好好谈昂。”
二人各手持一杯香槟,和气地坐在椅子上。
“那个我早就听说,现在你所在的组织对你也不像从前哪样好了,待遇也是降低了。我呢,一直都很欣赏你。年纪轻轻就有成为高阶官的潜质,这可是别的案手八辈子都求不来的呀。像我一把年纪了却还只是一个进阶,想想也真是令人唏嘘啊……”
“你到我这来,待遇可是能比你之前一开始的要翻上两倍啊!”李祰庆有意拉拢白里。
“我知道,一个组织成立40年,都不一定能不能够培养出四个高阶官。如果说我能够成为一个高级官,无论是对于我还是对于我所在的组织,都是只有利而无害。”
李祰庆:“是啊!想必罗曼英小姐也跟你提到过,我的组织已经成立了将近30年但却只出了一个高级官。所以,李某人是真心希望您能够看清眼前的利弊。”
“想必你还不知道吧?我跟游总是有一层亲戚关系的。他老人家一把年纪了,也不容易,我们组织这么多年,也是一个高阶官都还没有培养出来。都指责我这个曾经在特训的名誉大造过的人,来成为这个第一人呢。不念别的,总是要顾忌他老人家对我的养育之恩吧!”白里坚定的拒绝了。
“那既然话都说在这儿,就只能说是我们之间有缘无份了。干一杯!”李祰庆的脸色变得阴沉。
“实在不好意思。Cheers!”白里举起酒杯。
罗曼英观察到他们二人的神情不大对,乘机走了过来。
“罗小姐来啦!那我就先行一步了,你们聊。”李祰庆又露出微笑。
“怎么了?没谈好吗?是钱给的不到位吗?”罗曼英逼问道。
“不怎么样,他想把我挖走。这件事你知道吗?”白里开始甩脸子,但也并没有想要怪罗曼英的意思。
“别生气啊,亲爱的。”罗曼英很会察言观色:“老游现在对你的态度,我相信你肯定比我清楚。无论是在报酬上,还是在别的方面,都完全不如李祰庆开出来的条件。所以……你懂的。”
“嗯。”白里抿了一口香槟,默默低下头。她问罗曼英:“这会不会影响到你和他的关系?”
“不会的,就凭我在这个圈子里的威望,还不会出现我今天下去去讨好别人的情况。”罗曼英自信的回答道。一个人能够做到像罗曼英这样属实是不容易的了。在百里眼里,罗曼英与贺藤殷总是活的像小说里的大女主一样,要能力有能力,有家室有家室,背景更是不用说了,令人羡慕又心生爱意。
“对了,待会儿会有一段专门的跳舞时间。有一位女士,早我要你。”
“她也要跟我说跳槽的事儿?不了不了,实在不想听那么多废话了。”白里很厌倦这样的事情。
“不是!”罗曼英赶紧否决她,“跳个舞而已。”
“跳舞?你不可以吗?以前都是咱俩的,突然换一个人我社恐。”这属实是难为到白里了。
“今天不行,我还有别的重要的事要跟另一个组织的老板商讨。”
“好吧。”白里有些气馁。
不知不觉开始进入到真正的“舞会”。罗曼英去到别处,身边围着一位年轻的高阶级猎手。
果不其然,真的有一位长相看起来极具攻击性又不失风雅的女士找到白里。
“这位美丽的女士,我是罗曼英小姐的朋友,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蹈吗?”冼涟迁真诚的向白里发出邀请。
白里握住冼涟迁伸出来的左手,接受了她的邀请。
白里(OS):“无论怎么样?看在英姐的份上,这个面子是要给的。”
冼涟迁轻抚住白里的腰,但仅此一点就让白里感到了极度的不适。迫于无奈,也只好配合的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原来是白案手啊,不是……”冼涟迁主动问候。
“不是什么?”白里不觉心中一颤。
“不是白小姐。”冼涟迁故意说出了不对等的假话。
“敢问您姓甚名谁啊?”白里想要进一步打探眼前女人的底细。
“我也不骗你,姓冼,字涟迁。”
白里的心脏跳动速度越来越快,冼涟迁突然凑到白里的右耳边:“是不是很耳熟啊?我记得当时血是进到左耳还是右耳来着?”
冼涟迁黑着脸,期待白里会做出怎样的反应?而白里却十分担心自己现在的安慰,唯恐冼涟迁,对自己现在及以后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胁。
“冼小姐今天特地邀请我,想必不仅仅是只想跟我说这些话吧?”白里不想被她看出破绽,努力的用笑容掩饰自己的紧张和不安。
“当然,我还有很多话想对白小姐说呢。”冼涟迁得手一下白里后腰的伤口处,用力的摁了一下。白里下意识的推开冼涟迁,满是敌意的看着她。
“留个联系方式吧,白小姐。”
可是白里已经对她反感到了极致,但一想到罗曼英就还是把自己微信的一个小号报了出来。
“舞会快结束了,以后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多聊天可以增进增进感情嘛。”冼涟迁就喜欢看白里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舞会结束后,白里按照罗曼英的指示先行开着她的另一辆跑车灰到了罗曼英在郊区别墅。把车停好后,拿着自己换下来的衣服。突然想起自己的摩托车离这个地方也就相距个1500米,走路散散心也是极不错的。
……这一路上,白里依旧穿着高跟鞋,如果在夜里突然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像鬼魂似的“飘来飘去”,一定会被吓个半死的。庆幸的是,这一路上没有人。
她开着属于自己的摩托车,回到了组织的楼下。在自己的抽屉里找出了那两张照片,跟老游打完电话确认,他还在办公室后往那赶。不同的是换穿上了便服。
老远就听到了老游和易叔在交谈。
“你知道吗?白里是姓解的,她不信,也不姓白。”老游像是吃醉了酒。
“我知道先生,您之前跟我全部都说过。”易叔自年幼时就陪着老游,他一直都是老游最信任的人,自然也是什么话都愿意同他讲的。
老游碎碎念念:“白里现在可没有他弟弟活得好,身份和地位也是截然相反。”
“您有没有在某一刻反思过,您一开始放弃白小姐,选择把小少爷送走的这个决定这个决定是错误的?”易叔的声音很是低沉。
“从来都没有过。而且这个决定当初做都做了,现在都活的好好的,也没必要说了吧?”老游满不在乎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要是……要是有一天别人发现了白小姐背后只有森敏枷姿·蒲逸族嫡系继承人,才会有的暗棕色蝴蝶图案,这一定会对白小姐造成生命上的威胁。而小少爷现在却完全不用顾及这些,可以放开自己肆无忌惮的活着。不用像白小姐这样,您真的不觉得心中有愧吗?”易叔一直都是这样一个感性的人。
“这有什么好愧疚的,活的不好的人又不是我。”老游仅凭这一句话就深深的伤到了白里。
她顿时就觉得自己专程跑过来给这样的人送两张破照片,是一件很无谓的事情。她不再纠结,直接转身就走。
“白里!站住!”老游喊道,“照片,送进来。”
白里突然就意识到,老游跟易叔的一唱一和完全就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但还是耐着性子把把那两张没有任何价值的照片送进去。
“白小姐。”易叔向白里问好。
“照片放在桌子上吧。”
“老易,你出去跟她讲清楚吧!”老游拿起照片仔细的端详着。
在白里和老易的临走之际,老游突然将两张照片点燃。白里震惊的回过头,看着老游右手里燃烧的照片。白里从来都没有这么觉得一个人是如此的恶心,最令她难以接受的是,这个人居然待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
老易示意白里出去讲话。白里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尽量不对易叔发脾气。他们坐在安全通道内的楼梯上,他们那一层灯是坏的,但依旧可以清晰的看到对方脸上的微表情,也许是因为有月光照进来的原因。
“白小姐,你应该也听到了一些话吧。”老易小心翼翼说道。此时的他心中不觉生出一丝对白里的恐惧。
“我……”他害怕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会激怒白里。
“易叔,我希望您如实告诉我,如果您对我多有隐瞒。那么,我也不会因为您是长辈而顾忌您的面子。”白里的话说得很绝对。
“是。”老易对白里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他心里清楚白里已经说出来这样的话,如果自己真的不如实相告的话,下场一定会很难看的。
“您是在八岁的时候和少爷分开的。你应该也记得那时有人要追杀你们。”
“记得,记得很清楚。”白里闷声回答。
“那主要是因为您和少爷都是嫡亲血脉都有继承权。当时森敏枷姿·蒲逸族发生了很大的动荡,族长被人杀害连同他身边信任的人也都无一幸免。族长很早就料到了自己的一双儿女可能会受到牵连,在您和少爷一出生的时候,就交到老爷手上养着。后来,祸从天降老爷也抵挡不住压力,只好出面与那的族人进行谈判。但并没有得到和解,族内有很强话语权的人依旧要您和少爷的性命。”老易哽咽了。
“老爷,好不容易联系到猎手那边的熟人想要把您和少爷秘密送到那人那里抚养。谁知,那人的妻子却只愿意抚养一个孩子,所以老爷最后决定把小少爷送走,对外谎称是查出了先天性遗产疾病,抢救无效死亡了。那边的人查的很严但还好老爷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们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但您就成为了被留了下来的那一个,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您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老爷迫于无奈也是为了保住组织,决定将您送出去,也就是想把您推向死亡。可是就在决定把您推出去的第二天晚上,您母亲生前身边最忠诚的一位年进四十的妇人故意纵火,连夜带着您不知逃往了何地。老爷知道后不知该如何交代就开始努力的寻找您的下落,连着找了两个星期依旧毫无任何音讯,简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后来,实在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很直接的告诉那边的人您在打火中被烧死了。”老易瞟了白里一眼,她知道白里现在肯定是怒火中烧了。并不敢继续往往下说。
“那‘我的’的尸体呢?”白里不屑地问道。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您儿时有一个相交甚好的朋友?她叫王培卿,小时候您和她站在一起,连我都分不出到底谁是小姐您。就是她做了您的替死鬼,仅仅是因为她与您看起来比较相似而已。当时您背上的蝴蝶图案还并没有那样耀眼,明显。老爷吩咐人将她烧死之后又主要对她的背部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处理,尽量保证既能看出来那是您,也不会出什么漏洞……”
“那个时候她八岁半,我八岁。”
“所以,从一开始被抛弃,被放弃的人只有我。如果钱姨不偷偷带走我的话,她也就不会无辜惨死,这本来是跟她没有任何干系的,她要是不行,说不定就不会死了。”白既绝望又感到里难以置信,绿豆大的泪珠在眼里打转。
“可是,还会有别的替罪羊,对吧?”白里苦笑着看向老易,两只眼睛上的泪珠,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她心里已经明了一切。
“我被钱姨,带到了一座岛上。那里很偏,岛也很小,一共有两个村子,两个村子的人加起来却不上100人。我和钱姨窝着一个只能放下一张小木床,庆幸的是墙角里挤下了一个灶台。那个时候很穷,温饱存在很大的问题,冬天不敢出门,夏天出去甚至可以把人烤化。我在那儿过了六年,但我很快乐。被送去特训岛是我自己自愿的,因为我们是那两个村子,最贫穷的一户人家,我也是唯一一个去特训的训练的。我知道那会很苦,但我必须去。”白里的话说的很清楚,但眼泪依旧不停的流着。
“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当初钱姨在给我写信的时候?以及我的教练在给我推荐组织的时候,会极力偏向于我们这个组织?以及钱姨的真正死因。”她越来越激动,红着眼眶再次看向老易,只不过这一次像是在威胁他必须说出实情。
“没错,你当时在特训的一举成名。不同的组织都想招揽您,其实当时还有比我们组织要好上很多倍的选择,但老爷不想放弃您这个苗子,而且当时已经没有人再去在意以前的事。毕竟都过了那么多年,您在此期间也没有冒过头,风波也就平息过去了。还有就是您当时并没有说您是姓解而是姓白,身份证上也是姓白,老爷想可能是后来身份证改掉了,也松了一口气。一开始老爷也没有怀疑过你到底是不是……可是后来在对您进行全方位调查的时候,发现了您之前是姓解这件事,不过也没有过多的去在意,因为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波,并没有对组织对老爷造成什么危害。当时我们顺藤摸瓜找到钱姨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我们检查过是正常死亡。如果说当时她并没有带您走,她过的肯定不会那么苦。”老易心中五味杂陈,他已经不敢再去想白里此时是如何的心情了。
“您教练,那边我们可以塞钱。我们打听到钱姨一直都有给您寄信的习惯,我们就在他死后模仿她的字迹,以她的名义极力希望您选择我们组织。好在最后你选择了我们组织……”
白里冷笑道:“哼!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啊,精心设计好,就等着我入局呢。难怪老游说,我这一辈子活着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可悲啊!以后我连自己骗自己的理由都没有了。”
“那我母亲难产而死,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一场阴谋?”白里思考了很久才有勇气问出这句话。
“是,不过那些人当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您和小少爷直接娘胎里,促成一尸三命的悲剧。谁曾想,你和小少爷却活了下来。”老易低着头,不敢面对白里。
“那我弟弟现在具体在哪儿?您知道吗?”白里忍住眼泪问。
“后来那户人家倒台,他们按照姥爷的吩咐把小少爷送到了会长那里,也就猎手总会的会长,主要是因为当时会长膝下无子,一件小少爷心中很是欢喜,就决定收留小少爷。老爷后来也给了他们夫妇一大笔钱,够他们富裕的过完后半辈子。”
“那他过的可真是要比我强上百倍呢。”
“还好没把自己活成一个真正的笑话。”白里自嘲道。亏得自己还一直想着要找到自己的弟弟,真他妈多余,简直就像一个小丑在自顾自的演绎一场喜中带悲的话剧。现在好了,终于落下了帷幕,笑过的人都纷纷离去,只剩下小丑一个人独自沉沦于其中的荡漾。
“还有别的吗?”白里问。
“没有了,这么晚了,鄙人先告辞了。”老易不再打搅白里,赶紧匆匆退去。
白里顺着楼梯从二楼一直走到九楼,她一共来回走了五遍。突然就想明白了一切,自己只是一枚棋子。本来并非局中人,却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是非,硬是被拉入局中,成为了一把刀,只是这把刀一直都十分的不听话。当她卷入这场是非的时候,就注定会活成一个悲哀,命短也自然是必定的。可是转念一想人活一世,不如一时的这个说法一直都是存在的,在白里看来,也是极对的。那贺藤殷呢?她的死呢?这一点是她想不明白的,以贺藤殷的家世和背景根本就受不到老游的那点威胁,为什么她会主动松手?
在当她走到四楼时,隐约感觉到有人在跟着自己。由于她的身体突然出现了极度的不适便在一节阶梯上停一下,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人会这么快就动手。在白里回头之际,那人果断的把白里从楼梯上推了下去,她看到了深不见底的黑,在光明的夜里从不曾见过。
台阶很高,白里的脑袋磕破,摔断了腿,折了肋骨。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是一种警告,一种来自于死亡的威胁,也是要让她认清自己到底是活在谁的庇佑下的,只要老游一把自己的身份说出去必死无疑。所以,即使被如此对待,也不可轻举妄动,也不敢做出什么举动,因为要有命,要活命,要存在。
人都是自私的,在没有学会如何真正控制自己内心深处强大的利己欲时,是没有任何资格劝诫别人不能自私,要换位思考的。但这些往往也是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的,因为往往他们在说出那些话的时候,都是考虑不到自己的。
但这样,起码没有那么累吧!
本章完!
夜晚灵感突然来了,就写了这么多。这是这一卷的最后一章。下一卷开始就是继续写一些任务了。
————
晚安(?????)玛卡玛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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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玖富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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