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间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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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恭喜你，经过严格的审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假面骑士了。”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2.
明明上一次清醒的最后一刻还是替母亲挡下了所谓恶魔的恶意攻击，下一秒再次睁眼就已经来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上，身穿黑白长裙的少女笑着对自己递出了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的黄黑色盒子。
这样的邀请一看就很可疑啊，不要当现在的年轻人不冲浪，魔法少女小○我也是补过的，联想到之前的诡异梦境，我甚至合理质疑现在还是在做梦。
“但是，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吧。”眼睛一闭一睁世界更新的倒霉蛋看对面的少女完全没有搭话的意思，嘴角的弧度都没有任何改变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接下了这个有些分量的盒子，“假面骑士啊……”我记得，之前，大二哥的升职仪式有提过这个？
犹豫了一段时间，最后，我还是将ID核心装载到了腰带上，“蝴蝶……吗？”
“欲望驱动器，加载，登陆成功。”
3.
在成功登陆的那一瞬间，我发现自己被传送到了一个高悬于空中的平台边缘。“啊啊啊啊啊要掉下去了！”身边大概也是刚刚登陆游戏的其他玩家？我下意识的拉了一把对方：“小心。”还好，虽然并不精通，但是被樱酱压着练空手道还是有锻炼到，要是被拽着一起掉下去那可就好玩了，开局即死游戏主办方大概都没见到过这种场面吧？
“得救了……！”被我顺手捞了一把的男性松了一大口气，“我叫樱井景和，非常感谢你刚刚救了我！”
“只是举手之劳啦，我是五十岚林檎，”我朝他眨了眨眼，“家里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叫五十岚的话会反应不过来，不介意的话，叫我林檎就好。”
他给我的感觉很舒服——虽然这个比赛很诡异，但如果是清醒梦的话，这一次倒也不太差。
台上的向导正在向玩家普及比赛的规则内容，但不知为何，声音在我耳边却模糊不清，就像游戏的对话被摁下了快进，后面我们做了什么？志愿填报还是调查问卷？记不清了，感觉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我打了个哈欠，好奇怪，在梦里也会困倦的吗？
4.
第一场比赛的内容是从名叫邪魔徒的怪物手中夺回被抢走的宝箱。大概是在梦里有主场优势的原因，我发现他们比起之前在菲尼克斯升职仪式上见过的恶魔好打了不少。至少作为普通人的我还有反击的余地？我有些走神，躲过身边邪魔徒毫无章法的攻击的同时顺便绊了它一跤，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他们不太聪明的样子。
可能这就是第一场比赛的怪物吧，新手入坑把难度拉得太高官方也不好恰饭嘛，我一边暗自吐槽一边又干脆利落的把靠近的邪魔徒掀翻——我是全家最弱没错，但也只是对比起樱酱他们来说——五十岚家的平均身体素质真的高得过分了，显得只是普通人的我和老是闪到腰的老爹格外的柔弱且拉全家的后腿。
被掀翻的怪物身上掉出了粉黑配色的盒子，这大概就是被抢走的宝物了吧。我拾起自己的战利品——然后被突然出现的大赛工作人员吓了一大跳。
“有休息点是很好啦！但是麻烦下次可以不要这么吓人吗？！”
5.
“林檎！”刚到休息点，我就看到之前认识的小哥跳起来冲我招手，“哟，景和，”我凑过去和认识没多久的小伙伴勾肩搭背，脸皮厚是我的强项，“本来想和你一起走的——结果人太多了一下子就找不着你了。”
休息室陆陆续续有其他骑士进入，加上原本就在其中的几人，逐渐热闹了起来。我混在其中倒是把人脸认了个大概，na—go鞍马弥音是个挺可爱的女孩，据景和说是直播翘家的叛逆大小姐，geats是谜语人，啊不，是这个世界的明星浮世英寿，buffa看起来有些不好惹，但我总感觉他也不是什么坏人，da—pan老是阴着脸，也算一种表里如一？倒是另一边的粉色大叔mary让我感觉很不舒服——莫名的违和感。
我顺从自己的直觉敷衍过了mary询问带扣的搭讪，总感觉告诉其他任何人magic的用处都可以，唯独这个人不行。
6.
就算对于游戏的本质有所猜测，但我从来没有预料到过仅仅只是第一局就会有人在我眼前死去。
没有获得道具的参赛者自动淘汰，邪魔徒首领出现后，我能明显感到他们比之前强上了不少。如果说之前的邪魔徒是不变身为骑士我也有胆子上去碰一碰的话，现在我可能只能选择逃跑。我深吸了一口气，戴上了从盒子里打开的带扣，“Magic，Loading completed”“变身！”
很显然，战斗已经避不开了，我能感受到魔术带扣和蝴蝶id核心有着莫名其妙的契合度，按游戏术语来说，我这算是开局开出了专武吧，还真是走运呢。
将靠近自己的小怪清理干净之后，我下意识的搜寻景和的身影，这个陌生的梦只有老好人狸猫还有那么一点温度了——随后，我便亲眼目睹了Ginpen的退场。
一切发生得都太过突然，我下意识的冲上去掩护接住了ginpen的景和，险些被BOSS击中，随后其余普通邪魔徒也攻了上来。我一时间无暇他顾。
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只模糊的记得ginpen的id核心消失，还有红色的狐狸骑士似乎对着我们说了什么……应该说很重要的事情才对，为什么一切的记忆都模糊不清？
7.
第一轮游戏结束后，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瞎逛，如果是梦的话，这未免也太漫长，太真实了一些，但如果这不是梦……我为什么又会在这里？
我下意识的走到了记忆中应该是“家”的位置，理所当然的空无一物。“我”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孤独和不安的情绪几乎要把我淹没，直到有人把我从自己的思绪中唤醒。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psyche。”黑着脸的高中生语气不善，“像你这种一看就是优等生的家伙也会翘课吗？”
“啊……是熊猫君”我回过神来，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是和对方一模一样的校服，梦里的逻辑可真是神奇，“好巧？”
他的脸色更臭了：“墨田奏斗，我的名字。”还没等我自我介绍，他就又突然出声打断了我，“喂，psyche，你为什么也来参加这种比赛？你有什么非要完成不可的愿望？”
我的愿望？我有愿望吗？我好像有一个非常重要，绝对要达成的愿望，但是，到底是什么来着？“……我不知道，对不起，”我只能这么回复他，“我不知道。
很显然，墨田奏斗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连自己的愿望都不知道？”他啧了好大一声，“像你这样整天都像活在梦里的家伙，被淘汰也是迟早的。”
“……”我想反驳些什么，但一时半会组织不出语言，我现在的状态很奇怪，情绪和灵魂仿佛割裂开来，就算身在局中，也有一张莫名恍惚的，我只是旁观者的感觉。
他也并不打算多说，正当我们准备分道扬镳的时候，大赛开始的通知声响了。
“欲望锦标赛第二轮，丧尸生存游戏正式开始！”
8.
我知道自己应该是在泄愤，但是对象是邪魔徒的话，大概没什么关系吧，毕竟这个世界上也没有邪魔徒保护法。
尽管一直表现得无所谓，但这个梦未免也太长了些，长到我开始怀疑我到底能不能回到属于我的，属于五十岚林檎的世界，或许身为五十岚林檎的那十七年才是一场更加漫长的美梦？烦躁的情绪使我更加无法集中精神。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优等生？！”马格南的子弹击中了靠近我的邪魔徒，“你不打算赢的话，积分就由我收下了。”
“谢啦，熊猫君……小心！”我抬起头，熊猫头的骑士正在高处，而他的身后，有邪魔徒在靠近！
“magic，replace”没有经过任何思考，我摁动了带扣上的机关交换了彼此的位置，来不及逃跑了，眼前的邪魔徒发出了古怪的笑声，大概是嘴部的地方张开，而后咬中了我的右臂，“……！”
我几乎要痛呼出声，类似于发烧的虚弱感迅速弥漫到了全身，我撑着最后的力气将身旁的邪魔徒消灭，而后被迫解除了变身，双腿支撑不住身体，差点膝盖一软倒在地上。
“喂！”有什么人在靠近，他说了什么？好累，让我先休息一下吧。
9.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的面前是黑着脸的熊猫君：“托你的福，优等生。”他把我右臂的衣服捋上去，然后向我展示了他的伤口，“因为带着你这个拖油瓶，现在我们都要去死了。”
“不过这些邪魔徒好像把我们当成了同类，你一时半会也还挺安全的，”他啧得比上一次更大声，“珍惜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时间吧，我走了。”他说完就转头离开。
10.
第一波丧尸很快就清理完毕，所有骑士重新聚集在了休息室。
“最低分，完蛋了——”我刚回休息室就听见na—go在问接待员，“那个，抽奖氪金这一类的真的没有吗？”
“依靠游戏时长所分配到的代币可以用于定制服装之类的物品，但是带扣这类装备上不提供的。”
我抬头看看自己的积分，因为之前击杀的敌人数量还算留在安全的区域，嘛……没有氪金渠道这个游戏怎么办下去的也是很神奇，我关注的重点微妙的偏移了一下。
“又是有钱人的爱好，”熟悉的声音从台阶上响起，“明明想要什么都能拿到手，为什么还要参加这种游戏啊。”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又是你啊熊猫君，怎么感觉被丧尸咬了之后他越发放飞自我了？
“因为有用钱也买不到的东西啊，”na—go歪了歪头，很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什么什么？你在欲望卡片上许了什么愿望？”粉色大叔开始凑热闹——我感觉整个休息室的注意力大概都被吸引过来了吧。
“我啊，想要一个能碰到真命天子的世界！”
“真命天子？”景和你真的好配合，漫才应该请你去当捧哏。
“没错！我想遇到骑着白马带着我远走高飞的王子大人～”na—go明显陷入了甜蜜的幻想。
是想遇到真爱的逃家大小姐啊，我的脑子里瞬间浮现了几千字不带重复的豪门恩怨八一八，不过，感觉比起单纯的恋爱，na—go追求的还是自由吧。
“正常人会为了这种事玩命吗？”挺好，熊猫君没有恋爱脑。
但是少女怀春总是听不进实话的：“恋爱啊，无论何时，都是堵上性命的，对吧？”
“呵，反正还有更离谱的，”墨田奏斗转过头瞪了我一眼，脸黑得像锅底，站起身就打算离开。
“别这样，大家还是好好相处吧。”景和还打算挽留一下墨田奏斗，但很显然，熊猫君并不打算领情，他走起来根本不带停的：“不需要。”
“毕竟所有人都是对手。”geats抬起头，很自然的接话，话说他手上的那个带扣不是之前buffa的吗？
我越发觉得自己漏看了好几集剧情。
11.
虽然呆在休息室吃瓜挺快乐的，但是我还有事要找墨田奏斗。
“熊猫君，”我在后面喊他，“如果我说我有解决丧尸病毒的方法，你会相信我吗？”
他的脚步一瞬间停顿了下来。
12.
magic的能力很微妙，刚得到它的时候我就能感受到这一点。他的主要能力是复制其他带扣的能力短时间内使用，不过需要接触到其他带扣才可以，而我很显然从来没有过这个机会。其次就是转移，这是我在战斗中最常用的能力，普遍在战斗中的运用就是将自己瞬移到另一个位置，这一个能力对于空间计算的要求比较高。但他还有另外的用处，那就是欺诈。
没错，魔术的本质就是利用视觉错觉或者其他手法对观看者进行欺骗，魔术带扣也有这个用处，而我要做的，就是欺骗参赛者本身，让他认为被感染上的丧尸病毒不存在。
……不过很遗憾，墨田奏斗君并没有完全的信任我，我只能选择将大部分病毒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尽量拖延他的发作时间。至于我自己……这只是梦，迟早会醒的，不是吗？
13.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即便帮助他减轻了病毒，墨田奏斗还是选择了拖人下水，在我赶到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人生就是这么不公平啊，不论怎么努力，不幸还是会迎面而来，”他声音有些颤抖，“因为车祸从此不能打篮球之后，我的世界全都毁灭了。”
“所以我一直都想要毁掉所有人的生活。”
14.
樱井景和从来没见到过五十岚林檎露出过这样的神情，虽然认识的时间并不久，但对方表现出来的一直只是一个有些容易神游天外的乐观主义高中生，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他人，脸上似乎是天然就挂着笑意……但此刻的对方，第一次在解除变身的状态下完全冷下了表情：“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
“现在后悔救我了？活在梦里的家伙。”墨田奏斗发出了近似于冷笑的声音，“就算躲过了那一次，最后我也还是没逃过被感染的命运，你做的不过是无用功罢了。”
“不用这么看着我，”他强撑着站了起来，靠近我之后低声发出了嘲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保证我能活下来，就不要阻止我做我想做的事情。”
我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
15.
na—go最终还是感染了丧尸病毒，因为一直关注着她的动静，我扶住了因为病毒发作而倒下的鞍马弥音，身后传来了景和焦急的询问：“没事吧？”
粉色大叔的囔囔和墨田奏斗的嘲笑声重叠在一块，一时间吵的我头昏。“我要就这样退场了吗？”被我和景和合力扶到休息室沙发上的少女声音虚弱，神情近乎绝望。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墨田奏斗有一句话说的没错，我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从病毒手中抢人。留下虚假的希望而后破灭，和一开始就不知道有获救的可能性，到底哪个更残忍一些？
“不，游戏还没有结束。”是geats的声音。
16.
帮着景和把na—go带去休息之后，我选择了独自一人离开这个地方。
与休息室不同，走廊几乎像没有装修一样简陋而阴森，空无一人，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回荡。是很适合拍鬼片的地方，我不合时宜的想到。
我的状态很不对劲，这一点我一直很清楚，从发现这里没有“家”的存在开始，我就隐约察觉到了这大概和之前不一样——这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梦境。但我又莫名奇妙的有着一种自信，就算在这场夺命游戏中被杀死，我也不会真正意义上的死去。
“他们杀不死我们的，”模糊不清的声音在脑海深处发出了嗤笑，“所以，随心所欲的大闹一场吧。”
我不知道我身处幻觉还是现实，也不知道自己最终会去往哪里，我似乎是自己在选择命运，又好像被命运裹挟着走向未知的地方。
“你的状态比所有人都糟糕啊，psyche。”不知道什么时候，geats，或者说，应该叫他浮世英寿？总而言之，拦路的狐狸突然出现了，“虽然da—pan没有明说，但是，你才是第一例丧尸病毒的感染者，对吧？”他意味深长的看向了我的右手，虽然知道可能有诈，但我还是下意识的去查看被magic隐藏过的伤口。
“嘛，之前只是猜测，但是看你的反应，我猜对了吧。”面前的家伙笑得意味深长，“能撑到现在也是很不容易呢。”
“所以呢？你到底想做些什么？总不能是单纯的慰问伤员吧？”我差不多摆烂了，反正也没觉得能瞒得过他。
“我只是想看看magic的这一任主人能不能真的用魔法创造奇迹罢了，”我似乎幻视了不存在的狐狸尾巴在他身后得意地晃动，“加油吧，再见啦。”
谜语人给我滚出dgp好吗！
17.
或许geats属于一款我的灾星，自从遇到他之后我就逐渐找不着出去的路了，这些个走廊怎么都长一个样啊我的天，游戏管理员怎么认得路的，甚至我感觉我好像走回去了？
“你要对弥音做些什么？！”是景和的声音？似乎还混杂着什么人被拖拽着前行的声音，na—go被带走了？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速前进，正好看到粉色绵羊大叔抓着na—go的手臂拖着她往某个地方走：“她可是丧尸啊，总不能放她乱跑吧？”
就算未来可能会成为丧尸，那至少她现在还是人类吧？我强忍着不知从何而起的怒意，或者说，应该是同类相怜的悲哀？快点，再快点，我尽全力向目的地奔跑，我听见了类似于变身的音效，和geats像是单纯围观一样，慢慢悠悠的声音：“buffa你似乎有些激动啊。”
“我只是在狩猎丧尸而已。”紫色的骑士已然握住了手中的武器，“她的分数就由我来收下了。”
“住手啊！”“那你不如换个目标试试，”在我赶到的同时，景和已经变身试图阻止buffa攻击na—go，“作为感染时间最久的人，搞不好我的分数还能高一些呢？”
“禁止攻击参赛选手”无机质的警告响起的同时，我也准备好了战斗。
“set”“ready fight”
一旁已经被绑住的墨田奏斗发出了嘲笑的声音：“哈，又要牺牲自己保护他人了吗？随便你吧，反正游戏的规则就是狩猎丧尸，我们迟早都会变成其他人的积分，你想先走一步也无所谓。”
“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杀了你吗？”geats依旧是那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因为你还没完全变成丧尸。”
“也就是说，就算杀了你，也根本不会给杀死丧尸的分数。”
18.
长时间用自我欺骗压制病毒间歇性的虚弱副作用已经消耗了我大量的体力，虽然没有战斗，但解除变身后我还是感到了类似于蹲久了突然站起来那种眼前一黑的眩晕感。
趁着景和和geats貌似被na—go吸引了注意力，我再次使用了magic隐藏了自己的脚步声离开原地，没有回休息室的必要了，第三轮战斗应该不会那么快开启，我想一个人去外面走走。
这次我没有再迷路，话说，倒霉熊猫是不是还被捆在原地啊，我退出游戏场景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想到，景和人挺好的应该不至于忘记帮他解绑……吧？
嘛，绑着也不关我事，从被感染病毒之后，我久违的感受到了积极正面的情绪，即使这是幸灾乐祸。
19.
第三波丧尸剿灭战开始了，强行压制着后遗症的我暂时无法长时间接受变身的负荷，只能尽全力在还能战斗的时长内消灭袭击普通人的丧尸。
不过……是错觉吗？我总感觉丧尸们在被我攻击时反击的动作迟缓了许多，甚至有种人性化的犹豫和……委屈？我怎么会从邪魔徒那完全没人样了的脸上看出委屈这种情绪的啊！？
“喂喂！这边！”是那个粉色绵羊的声音，他又在干什么？我暂时抛却了疑惑潜行过去查看，发现他正在把邪魔徒往普通人的方向引，我的直觉没有出错，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迟早会遭报应——“啊！！！”墨田选手a上去了！他咬了粉绵羊一口，nice！
好快乐啊，我知道这种情绪是普世价值观里好孩子不应该有的，但我完全不想改正。我乐得差点忘了继续维持magic的欺骗病毒发作从树上翻下去。
“好难吃。”熊猫头的中二病少年甚至嫌弃了一下绵羊的肉质。
“你还没真的变成丧尸，现在试这个食谱当然难吃啦～”我坐在树上解除了变身，休息，休息一下。
“你为什么在这里？”显然，粉色绵羊的惨叫吸引来了其他骑士，善良的小绿狸猫发出了质问。
“因为我做了交易，和那边的前辈。”好难过，中二病墨田根本不理我，不过最后是和buffa做交易才被放出来了吗？好吧，也不是很意外。
“无论是组队还是厮杀，都是玩家的自由。”
紫色的牛骑士为什么和黑白熊猫合作我并不是很在意，这位明显重视输赢到了一定的程度，比起这种目标很明显很好分析逻辑的人，我还是更讨厌粉色棉羊一些——比起buffa，真正不择手段的是他才对——所以看到对方倒霉我开心得很。
而后，na—go参战了。
20.
先前救助普通民众的积分还足够我再休息一段时间，何况熊猫开始疯狂摆烂稳居垫底，我叹了口气趁其他人注意不一定在我这的时候再一次隐蔽了身形。
na—go重新获得斗志是好事，至少她应该能活下去，而不至于在一切结束之前落到我这种下场。尽管有magic压制着毒素蔓延，但我差不多也快到极限了，毕竟之前为了da—pan能多撑一会我取走了他身上的大部分丧尸毒，结果他根本不觉得自己能活下来……算了。
但我总觉得这一波丧尸有哪里不对劲，好像微妙的，和之前不一样了。
但愿是我多心了吧。
magic逐渐压制不住病毒的症状，看来也差不多快到极限了，待会，给na—go送个免费的积分吧，我顶着开始有些昏昏沉沉的大脑，漫无目的地开始思考怎么白给看起来比较帅气。
什么创造奇迹啊，我完全就没有做到嘛。
我最后的思绪停留在这里，再次进入了类似于失去意识，无法得知周围发生的一切的状态。
21.
等到我从那种诡异的沉寂中“醒来”的时候，na—go已经在geats和景和的帮助下成功消灭了所有丧尸邪魔徒，boost从她身上飞走，临走还创了景和一下——好人性化的带扣，看来是非常不满意欧皇狸猫抽到他那么多次结果一次都没用上呢。
这样一来，也算是完美结局了吧？我刚想从树上离开，却再次感受到了被病毒侵蚀的无力感：“呃……”
怎么回事？明明茨姆莉已经通报过游戏结束了啊？
于此同时，同样感染过丧尸病毒的na—go和da—pan身上的病毒也再次发作，已然死去的丧尸邪魔徒仿佛从未被打倒一般从四面八方涌现。
——怎么办？
22.
我有了一个很疯狂的想法。
如果作为假面骑士的我无法继续战斗，那么就作为丧尸来战斗吧？总归让我一个人送死，也比三个人一起死掉来得值。
“magic，replace”
我悄无声息地再度变身，靠近了na—go和da—pan，取走了他们身上大部分病毒，感染后的黑色花纹从我的眼灯蔓延至几乎全身。放任了病毒侵蚀身体之后反而轻松了许多——它并没能顺利夺走我的理智，反而让我取得了它的力量——丧尸害怕我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在用magic压制病毒的时候，我的状态类似于一个容器，为了不让病毒彻底填满而不断的对其进行压缩，现在，再次夺取其他人毒素的我，已经有比所有丧尸邪魔徒更强的毒素了。
“果然，人生在世，一定会有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情。”我笑出声来，顺从自己耳边的絮语，说出了只有邪魔徒能理解的音节：“■■。”
带着剧毒的幽蓝色蝴蝶群挥舞着翅膀绕过了其他选手和普通人狩猎着邪魔徒，猎人和猎物倒转了立场。
我垂下头，过量的病毒并非对我毫无影响，只是已经逐渐麻木了——搞不好等回家之后，我可以去做手术不打麻药呢，我有些自嘲地想着。
五感开始逐渐被剥夺，首先是听觉，景和惊恐地大喊着什么，试图靠近却被geats拉住，但我听不见，我尽全力面对所有人露出笑容，然后，眼前的景象也逐渐模糊，陷入一片黑暗。“杀了我，无论是谁都好，请杀了我。”
我不知道自己的声带是否还能发出声音。好安静，就像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只有绵延不绝的疼痛还提醒着我发生了什么。
“retired.”
我的意识再次陷入了黑暗。
23.
依旧是某一日清晨，我再次从梦境中惊醒。
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的病床和兄长，母亲惊喜的呼喊。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看着家人，终于有了脚踏实地般安心的感觉，“有些吓人，但是不算噩梦的梦。”
梦到了什么呢？醒来的我完全失去了印象，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我并不排斥，甚至有些期待再次与它相遇。
——end——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间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