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七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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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斯潘达姆的命令而聚集的海军们将璐菲和路飞层层围堵，领头的海军不屑地叫嚣：“草帽小子，司法岛的兵力可是有一万！你带了多少人过来？！”
“两人！”路飞单纯而天真地扬起嘴角，毫无惧色地大喊道，“璐璐，上了！”
“收到！”璐菲轻悦一笑，她今天的状态很好，昨日累积的伤和疲惫像是被洗涤一空，她竟没有丝毫疼痛迟钝的感觉。
第一道正门前，卡西和莫伊奥两个巨人被叫醒，他们赶来对付弗兰奇一家，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报告伤亡人数的军官因为被波及，五百人吐出个五后就倒地不起，错误的汇报让斯潘达姆放松了警惕，他踌躇满志地等待着最后的胜利。
这时，长期潜伏在七水之都的CP9一行人押着妮可·罗宾和弗兰奇来到司法之塔，进入斯潘达姆的办公室。
“好久不见了，长官。”路奇一脸冷凝的表情。
“嗯嗯。”斯潘达姆甚是满意地点头，自觉地将路奇酷哥样当成对他的恭敬。
加布拉歪过头，挑衅地斜眼睨着路奇：“我想死你了，路奇。你真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
“你那张傻脸也一样，加布拉。”路奇冷嗤。
气氛一瞬间绷紧，做老好人的卡库连忙出言劝解。音无猫头鹰不甘寂寞地来凑热闹，为CP9的几个成员做了道力测验。若一个手持武器的海军道力值为10，那么路奇为4000，卡库为2200，加布拉为2180，布鲁诺为820，雄狮偎取为810，音无猫头鹰为800，卡莉法为630。
数据的结果让加布拉大为不甘，好胜心极强的他无法容忍自己的实力仅仅只是位居第三。对于加布拉的冷嘲热讽，卡库表情淡定：“随你怎么想，我对这种事没兴趣。”
“没错，野狗的乱吠不必在意。”路奇恶劣地打击。
“什么叫野狗啊？！路奇——”加布拉暴戾地差点跳脚，“你这头怪脸猫！不要以为没有人可以打败你！”
“……”路奇眼神一凌，加布拉挑衅地咧嘴一笑，路奇似受了侮辱一般，对峙两人同时化身成兽，一狼一豹睁着赤红的双眼互瞪。
卡莉法审时适度地出言阻止，卡库奇怪地嘀咕：“加布拉那家伙的脾气今天还真是暴躁。”
“现在岛上的卫兵之间，盛传加布拉昨天被服务生凯瑟琳给甩了，恰巴巴。”音无猫头鹰口无遮拦，加布拉顿时暴跳如雷，音无猫头鹰大嘴巴说出他被甩并且这件事已经在全岛盛传的事实让加布拉一改愤怒，忧郁地跑去蹲墙角了。
斯潘达姆抽搐着嘴角等待闹剧结束，他愉悦地称颂着即将到来的功绩，他决定给卡库和卡莉法两个没有吃过恶魔果实的人奖励，以恶魔果实为奖励。
本岛上，跟着路飞横冲直撞到迷路的璐菲无语凝噎，面对着又一个死胡同，璐菲终于决定自立根生：“路飞，你等等！”
“怎么了？”路飞听话地停下脚步。
“还是我来找吧。”璐菲深吸了一口气，张开心网搜寻斯罗宾的踪迹，斯潘达姆对弗兰奇的审讯清晰入耳，璐菲微微蹙眉，她抬手指着本岛尽头的审判所喊道：“路飞，罗宾在那边！”
“在那里啊。”路飞压了压头顶的草帽，露出一抹绝对称之为怪异的笑容，璐菲忽然一阵恶寒，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身体像一颗球一般被甩向天空。
“路飞！你给我记住！！”璐菲失声尖叫，她轻巧地在半空来了个倒空翻减压，足尖轻点，她在一间房顶上安然落地。
璐菲松了口气，恼火地转过头，底下的少年打塌了一座砖房，巨大的石墙砸向密集的海军。少年趁着混乱，飞快地朝着她的方向跳来。
加强防范的命令在耳边回响，璐菲无暇去顾及，她再次张开心网，弗兰奇的审讯已经过去，现在轮到罗宾了，斯潘达姆恶语相向，璐菲脸色微沉，男子狞笑的面容仿佛就近在咫尺：“接下来你将承受生不如死的痛苦，劝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先是惩罚，接着利用，然后再抛到海里，你的存在就是如此的罪孽深重！哈哈哈！”
璐菲恼火地拽住路飞，飞快地朝着审判所前进，耳边是斯潘达姆丑恶的音调，几乎让她理智崩溃，他怎么能那么对待罗宾！
这就是爷爷一直坚持的正义？
璐菲咬着下唇，脸色凝重而愤怒，罗宾被利用地彻底，她与海军所做的协议成了一句空话。一直维持着冷静的罗宾顿时惊惶不已，她近乎失态地嚎叫，身体被桎梏，纵使她有再大的怨怼，也无处宣泄。纵然她一生辗转于欺骗与被欺骗，纵然她已经对欺骗麻木，但真正输掉一切，输掉增藏的执着时，临界的悲哀和绝望亦如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弗兰奇冷言嘲讽，斯潘达姆愤怒地踩踏着弗兰奇的头，面目狰狞：“给我闭嘴！废物们！我们根本就没必要和犯人遵守约定！可恶！可恶！你这混蛋！！”
斯潘达姆抓狂地大声叫嚣，迁怒地一脚将罗宾踹翻，毫不怜惜地上前践踏这个可怜却倔强的女人，似要将她最后的一丝尊严踩碎：“少得意了！混蛋！欺骗海贼！引他们上当！！这是海军理所当然的做法！”
“卑鄙小人！”罗宾急促地喘息，疼痛神经仿佛已经麻痹。
斯潘达姆眉尖一蹙，薄怒染上双眼，他伸手揪起罗宾的头发，阴狠地瞪着她：“还敢嘴硬？！你这不停背叛他人的女人，别现在还幻想着可以理想地死去！”
“路飞，我要揍死那个混蛋！”璐菲脸色铁青，罗宾所遭受的屈辱，她定要百倍奉还！
“璐璐，你怎么了？”路飞茫然。
“没事……”璐菲深吸了一口气，拉住路飞的手，“路飞，我带你过去。”
“你有办法？”
“你忘了我的能力？”璐菲反问，她不待少年回答，便握紧他的手，迅速进行瞬间移动。落地的那一刹，璐菲清晰感觉到胸口的窒闷感，她下意识地捂住泛疼的胸口，似乎有谁在阻止她运动这些能力……
“罗宾在那个塔里？”似乎感受到璐菲情绪波动的来源，路飞收敛了嬉笑轻松的表情。
“嗯。”璐菲转过身，定定地注视着对面的司法塔，通往司法塔的吊桥还未放下。璐菲咬着下唇强忍怒气，“路飞，我绝对会揍死那个混蛋的！他们居然虐待罗宾！”
“……我明白了。”路飞抬手按在璐菲的头顶，璐菲微微一愣，诧异地看着一改嬉闹的少年，少年的掌心宽大温暖，璐菲忍不住翘起嘴角，在任何战斗里，失去冷静便代表失去先机，少年沉默的安慰让她浮躁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
视线再次转向对面的司法塔，她能看见司法塔上巨大的ENIES LOBBY字样，能看见塔顶飘扬的深色十字旗帜。那是属于世界政府的标志，深暗的十字印在苍白的旗上，仿若世界政府那阴暗的正义，为了自己理想中的正义，可以牺牲掉所有人，可以让鲜血流淌遍地。
“没有路呢。”少年颇为烦恼地声音响起，璐菲感觉到有人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几乎能想象此刻少年脸上无畏，“跳跳看吧。”
“好啊。”璐菲点头道，虽然距离有点远，但是真跳的话，还是可以跳过去。
“什么？”路飞蓦地转过身，头顶冒出好几个问号，他歪过头，奇怪地看着面前的空地，明明没有一个人，可是直觉告诉他有人在接近。
“路飞，小心！”璐菲警惕地盯着不远处的空地，果然看见空气在一瞬间被切割开一般，开门的咯吱声伴随着一阵低沉浑厚的嗓音。
“空气门。”话音一落，貌似长着一对牛角的高大男子面无表情地从打开的空气门里走出。
“你是跟那个养鸽子家伙在一起的那头牛！”路飞猛吃了一惊，璐菲神经紧绷，警惕地盯着对方。
“汇报的内容好像跟实际情况出入很大啊。”布鲁诺兀自开口。
路飞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开始手舞足蹈地赞叹：“你怎么办到的？！好厉害！”
“路飞……”璐菲扯了扯少年的手腕，提醒道，“路飞，他应该是吃了恶魔果实吧。我们一起速战速决，罗宾快要被带走了！”
“不要。”路飞拧起眉毛，他一把将璐菲拉到身后，“璐璐，你就呆在后面看着，这只牛由我来解决！”
“为什么？”璐菲复杂地盯着少年，表情疑惑。她后退了几步，无声地做出了妥协。
“快让开，牛。”
“你想撒野到什么时候？”
寂寥的风掠过，沙尘轻卷，璐菲凝视着对峙的两人，心脏微微加快了跳动。这定然又将是一场硬战，对手显然不弱。
只是少年这时候却固执地不让她帮忙。路飞能任性到什么时候？
璐菲紧张地扯着长发，瞳孔映着对峙两人的身影。少年额前的黑发被风吹碎，他按住头顶的草帽，迈开了脚步。
“到死为止！”
璐菲感觉血液飞快地冲刷血管，她失神地望着坚定的少年，他看见他的嘴角自信地上扬着，果决的声音总是这么掷地有声。
这是他的答案，若是无法救出罗宾，那他会不停地向前闯，不死不休。
“到死为止么……”璐菲扯起嘴角，她感觉心跳漏跳了一拍。这么拉风的台词从一贯爱闹的路飞嘴里说出来，居然还有会这样震撼的效果。
路飞的适应力一向很快，面对海军六式，从最初的狼狈到后来渐渐开始应付自如。他渐渐能跟上了【剃】的速度，【岚脚】的攻击势猛如雨，路飞凭借敏捷的身手轻易避开，甚至将其轨迹强制改变。布鲁诺诧异地停止了攻击，注视着路飞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路飞停下了动作，他的嘴角扬起：“我这样下去可不行，输给青雉的时候我就在想，在这片海的前方若再出现这么强的敌人，我就必须变得更强，否则无法保护伙伴们，就算他们并不强大我也需要他们在我身边，若我不变的比任何人都强大，就会失去他们！”
“璐璐，我会变得比任何人都强大！我会保护你，保护大家，所以以后我会一个人将敌人打倒！”路飞陡然拔高声音，璐菲微微一僵，她下意识地收拢手指，她从未想过路飞会如此介意当时她强制抢夺了身体控制权代替他忍受冰冻的事，她还以为这个大大咧咧的少年早将这事丢到脑后遗忘了……
璐菲忽然觉得自己该反思，她总是过度地担心少年受到伤害，可是她忘记了这个倔强的少年有多不服输。璐菲阖上眼，少年的声音随风飘入耳道。
他说，我绞尽了脑汁考虑了战斗方法，为了不失去任何人，为了让大家都安全的留在身边……
璐菲再次抬眼望向少年，少年浑身泛红，身上似有蒸汽冒出，她听见他声音自信坚定：“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我的招式全都提升了一段！第二档！”
路飞将手捶在地面，他勾起嘴角，站起身，握拳摆出攻击的姿势：“橡皮——”
布鲁诺不屑地看着路飞的一番举动：“想要远程攻击吗？不可能的！”
话毕，布鲁诺做出移动身体的前奏姿态，然而还未等他移动，少年的拳便如电般飞击而来，速度快得不可思议。璐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吃惊不已：“居然看不清路飞的动作！”
随着一句句攻击的招式出来，布鲁诺只是单方面地被殴打，地面尘土飞扬，地板被打击得裂开，当布鲁诺再一次被打飞后，他一贯木讷的表情竟也布满惊恐，少年却带着无比庆幸的语气说：“我能在这里碰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璐菲扯了扯嘴角，对此刻似乎在讲冷笑话的路飞不予置评，她细细回忆少年的动作，表情蓦地一僵，她恍然想起少年的招式竟与海军六式里的【剃】一模一样！
路飞就是那种在实战中增强力量的人。这点璐菲极为清楚，路飞似乎在交战中掌握了这招的技巧，璐菲的揣测经由少年的解释得到证实：“你们这种貌似消失的移动动作，其实是瞬间脚踏地面十几次而形成的，我知道了诀窍，多亏了你们我才掌握了这种移动方式，能在这里碰到你们真是太好了，这样我就能更好得保护伙伴。”
少年嘴角的弧度快乐地上扬着，他发动了最后一击，【喷气火箭炮】。
布鲁诺打定了硬接的准备，他无法相信，有海贼能够如此轻易学会海军六式中的一招，只听他大吼一声：“铁块！刚！”
当少年的拳击上了布鲁诺的胸膛，布鲁诺飞速退后，然而他的身体仍保持着挺立的姿势，好似在坚决地捍卫着属于自己的正义，路飞略显诧异，似感慨一般地道：“真是硬朗的家伙呢，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更有趣的东西，瞧着吧！”
路飞说罢，咬上了自己的拇指：“第——”
路飞的话还未说完，布鲁诺便双眼泛白倒了下去。路飞微微一怔，忽然开始剧烈地喘息，璐菲连忙上前扶住：“路飞，怎么了？”
“有点累而已，身体好像还不是很适应……”路飞深吸了一口气，直起身体，注视着面前的女孩，嘴角拉出高扬的弧度，“璐璐，我会变得比任何人都强，你就好好看着吧！”
“我会的。”璐菲认真的点头，轻轻一笑，“需要我帮忙吗？”
“不要。”路飞飞快地表示拒绝，璐菲垮下小脸，耷拉着脑袋表情哀怨，路飞忍不住捧腹大笑，他的胳膊搭着女孩的肩膀，好哥们似的亲近。
“路飞！”璐菲鼓起腮帮子，不满地叫起来，“这种时候你还有力气笑啊！”
“我只是高兴而已。”路飞嘻嘻笑着，抬手按在璐菲的头顶，“因为以后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挡在我面前，我比你强多了，就算是海啸我也可以打穿，才不需要你去挡。”
“……”
“璐璐，我们要去救罗宾了，那是最后一栋建筑了。”路飞转过身，凝视对面的司法塔。
“……嗯。”璐菲深吸了一口气，将视线移到对面司法塔上，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过度的在意伤了路飞的自尊心，但是……她觉得很高兴。
“路飞，你准备怎么做？”璐菲问。
“看我的。”路飞一跃而起，跳到高处，他深吸了一口气，放声呐喊，“罗——宾——！！我来接你了！！”
“丝——”璐菲飞快地捂住耳朵，她的耳朵因为少年高亢的呐喊而嗡嗡作响，她早该想到路飞的不按常理出牌的！
只是当呐喊声停止，璐菲抬头再次看向少年，却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大块肉，开怀地狼吞虎咽。
摔！璐菲狠狠地栽倒在地，路飞，你能不能不要总做这些煞风景的事？
请看作者有话说，否则以后被雷到作者概不负责……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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