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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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所有彭格列的人都没有想过，会在短短的三年后再一次见到他们的首领及守护者。
尽管这一次盛大且全员到齐的会见并不是一场愉快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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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泽田纲吉接到属下送过来的急件时，他正在前往狱寺房间的路上，而在属下悲痛的表情下看完急件后，他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安静，只是握紧了手，问道：“人呢？”
“在回总部的路上，大概再过两个小时就会到了。”
泽田纲吉只是轻轻颔首，然后转身向彭格列大门走去，步子不急不缓，仿佛急件里叙述的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情，而当他站到大门口时，他身后的人也已经从十几个增长到了几百人。但他仿佛不知道一样，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
两个小时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一辆辆车由远及近直至停在门前时，人们终究还是略微有些迟疑的在心中思量着，来得太快了。
第一辆车才刚刚停下，一个人就跌跌撞撞的下了车，跑到了泽田纲吉的面前，正准备开口说话，却张了张口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有何颜面说。泽田也不急着问，渐渐的车上所有的人都下来了，低着头站在他的面前，有两个穿着黑衣的人抬着一个担架缓缓地走到最前面。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在场的人的眼眶都红了。
“BOSS…对不起……我们…没有……”
“……进来吧……”
泽田没有等他们说完，转身向彭格列内厅走去，身后的所有人都自觉的让出一条路，并静静的跟着，直到两个不明所以的医疗人员看到泽田后，惊惶失措地扑过去，拉住他的手叫道：“BOSS…请您快松开手！！……快松开！！…不然您的手一定会废掉的！！…BOSS！！…”时，人们才发现，泽田纲吉的手指已经因手掌过分用力握紧而弯曲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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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阔的会场上时而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泽田纲吉站在一个石碑的面前，石碑并不太小，甚至都可以算得上很大，如果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应该不可能一个人这么大一个墓碑吧。泽田的身后一字站开的有里包恩、狱寺隼人、蓝波、六道骸、了平、云雀恭弥，再后面就是风太和入江正一等人，最后是彭格列基层人员……
绿色的草地上挤满了黑压压的一片人。
泽田放下一束花，深深鞠了一躬，站了许久才向一边走去，所有人都神情悲伤的站在原地，只有站左侧的狱寺疑惑的盯着墓碑上的名字看了许久。
人群渐渐地散去，从几千人到几百人，再到几十人，再到只剩首领和守护者，最后只剩泽田纲吉和狱寺隼人两个站在墓碑的面前。但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其实狱寺并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当然他不会是自愿站在这里的，只是他忘了这个事情的缘由而已。他困惑的站在原地，直到太阳逐渐西下，泽田纲吉才打破了这个沉默。
“狱寺，你可以问的。”
“可以问吗？”
“可以的。”
“你是谁？”
“我是泽田纲吉。”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
“因为有一个重要的人去世了。”
“是他吗？”
“恩，是的。”
狱寺一边问一边拿出口袋里的笔记本把所有的信息全都记录了下来，等他正准备合上笔记本时，突然又在纸张的最下面补充了一句话。当他又再一次忘记刚刚所有的一切时，耳边传来一句轻到他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的话，但他还正准备询问时，旁边那个人已向远处走去，而他只有快步跟上，尽管他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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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田纲吉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哦，或许用骸的话来说就是，经过这么多年磨炼的人又开始犯蠢了。
虽然他觉得这话实在是太让人气愤，但他并不打算和骸争辩些什么，毕竟以他对骸的了解来看，既然骸说出了这个话，那他至少准备了十条乱七八糟的理由来证明自己这句话的正确性。所以为了避免这些，泽田干脆就回以微笑，草草了事。
这个门牌上写的名字是——狱寺隼人。
至于他认为自己可笑的原因就在这扇门的里面。
自上次见到狱寺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并非是因为任务的繁忙或是些别的外界因素，只是心里有一道槛，这道槛他至今都无法跨越罢了。而他之所以会站在这个门前，全是因为彭格列的例行体检，所有人都假借这事、那事来推掉，到最后只能由他这个彭格列首领来做这项‘艰巨’的任务。虽然他在心里已经无数遍抱怨过这个事情，但仍旧还是来了。
他推开门，在玄关站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向里面走去，一阵悠扬的琴声传入他的耳中，泽田迟疑了一瞬，还是抬脚走近了钢琴。正在弹琴的狱寺似乎还没有发现他的存在，而他也乐得在旁边静静站着，想着等狱寺发现他时该怎么介绍自己。虽然以前泽田并没有少在狱寺面前一遍遍的自我介绍，但是自那次见面后，他总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狱寺，甚至连基本的打招呼，都显得有些生疏。
风一阵阵的从落地窗的缝隙里吹了进来，钢琴上歪歪倒倒的十几本笔记本被吹开了，泽田伸手准备整理，刚刚拿起一本，却不小心把另一本打落到了地上，他弯下腰，伸出的手却僵在了半空中。
又一阵风吹了过来，带动了纸张。
[他叫山本武。
山本武爱狱寺隼人。]
[他叫山本武。
山本武爱狱寺隼人。]
[他叫山本武。
山本武爱狱寺隼人。]
…………
……
当风停下时，笔记本也被翻到了最后一页。
泽田的手有些颤抖。
有些东西，他觉得已经忍无可忍了。
[他是泽田纲吉。
山本武死了。
他不会再回来了。]
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