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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不必当真 ...

  •   田果果抱着被子,恶狠狠地瞪着周开信。周开信捂着脸,无限委屈的看着果果。

      “田果果,你是不是打我打上瘾了。你告诉你,你再打我还手了。”
      “你欺负我,你这是犯罪,我要去告你。”
      周开信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挨揍了,看着田果果气鼓鼓的样子,他忍不住逗她说:“告我,你有证据吗?”
      “我有。”
      田果果钻到被子里去找血迹,“奇怪,第一次应该有血啊,怎么找不到?”果果暗想:“难不成被他毁尸灭迹了。”
      “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周开信掀开被子,打算帮她找东西。
      “啊......”田果果身上的被子被掀掉了,诱人的上半身暴露在阳光下,周开信瞪大眼睛清楚地看了个够。田果果惯性的扬起右手,这次周开信反应比较快,他及时抓住果果的胳膊,果果肘击脚踹的,疯了似的跟他闹。两人翻滚到一起,周开信把果果压在身下,说:“别动,告诉你别动,再动就真的出事了。”
      果果感觉到周开信身体有了异样的反应。“啊......臭流氓!”果果的声音震耳欲聋,周开信被她喊得坐起来捂上耳朵。
      就在这个时候,又一个巴掌拍到周开信的脸上。他的头无助的偏向右边,左脸已经明显比右脸厚了一层。

      习惯是一种强大的力量,当周开信挨第一个巴掌时,他还觉得愤怒;挨第二个巴掌时,他隐忍;挨第三个巴掌时,他委屈;到第四个巴掌时,他淡定了,已经习惯成自然了。他自己安慰自己,打是亲骂是爱,也许这就是田果果表达爱意的方式。更何况刚才他们翻滚在一起时,他趁乱摸了好几把,严格说来,他也不吃亏。

      他用双手捂住脸,对果果说:“姑奶奶,别打了,我服了你了,我们什么都没做。真的,要是我欺负你了我天打雷劈。”
      田果果一脸不相信的说:“那为什么我没穿衣服。”
      “穿着衣服怎么给你洗澡啊,你昨天吐得浑身都是。”周开信想到田果果的那些呕吐物都一阵一阵的恶心。
      “那我们为什么睡在一起?”
      “只有一张床,当然是睡在一起了。”周开信很委屈的说。
      “你可以睡沙发啊!”
      “田果果,你不要不讲理,这是我家,凭什么我睡沙发。”
      “那也不能睡在一起,谁知道你半夜会不会兽性大发。”
      田果果瞪着周开信,周开信叫屈:“你这个没心肝的,你半夜吐了两次,我给你擦身,给你敷热毛巾,给你端茶倒水,就换来两个巴掌!”
      田果果仔细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好像确实有那么回事,她可能真的错怪了他,或许,他没有她想的那么坏。她白了周开信一眼,说:“我都被你扒光了,你说什么都没发生,谁信啊!”
      周开信呵呵直笑:“不好意思啊,一般情况下我还是会下手的,但是你昨天吐得实在是太恶心了。”
      田果果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虽说没有失身,但是都被看光了竟然还能全身而退,身为女人这也真是太失败了。

      田果果穿着周开信的衣服,被他塞进车里。车子停在梅龙镇,她被他拉着进去,他一口气给她买了四五套衣服,刚开始果果死活不愿意要,但是周开信说,她穿的寒酸丢公司的人,于是她也就只好收下了。她自己心里偷偷算了算,这些衣服大约值三万块,她回去到网上卖二手,估计能套现一万多,就当是周开信对她精神折磨的补偿了。
      不过衣服也不是白拿的,她被迫和周开信吃了一顿饭,吃饭时她闷闷不乐,周开信变着法的讲笑话逗她开心,她都面无表情,没办法,酒喝多了伤脑子,她喝酒上头这笔账还是要算到周开信头上。
      周开信看着她,说:“果果,你和赵亦琛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果果愣了会,说:“大约一个多月吧。”
      “一个月,那你们就住一块了。”周开信心里不是滋味:“你很爱他吗?”
      果果咬着筷子,想了想说:“我很爱他,我没见过比他长得更帅的男生,在我眼里,他什么都好。”
      周开信呵呵干笑了两声,眼神却掩不住的失望落寞:“果果,看来你对我真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些耳光我都白挨了。”
      周大少爷擦了擦嘴,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周开信开车把她送回家,车子停在小区里,她要下车时,周开信看着她,小声嗫嚅着:“果果,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果果装作没听见:“你说什么,大声点!”
      “我说算了,明天公司见。”
      果果下了车,车子就这样开走了,她转过身,看见赵亦琛在不远处看着自己,他的眼神冷冰冰的,像两把寒刀刺在果果心上。
      果果心里咯噔一下,看着赵亦琛,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亦琛嘴唇动了动,最终却没有说出话来,自顾自的上楼了。

      果果这段时间联络不上她爸爸了,自从他回到老家后,打他手机就总是不通。果果怕他出事,央求秀雅的父母帮忙找找她爸爸的下落。秀雅的父母找了果果后妈那边的亲戚打听,终于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电话打过来时,果果心里七上八下的,害怕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果果,跟你说你不要着急,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啊。”
      果果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阿姨,你讲吧,我没关系的。”
      “你爸爸根本没有得什么尿毒症。他以前经常上边境赌船上玩钱,把你后妈那点家底全输光了,房子都卖了拿去赌,还欠了□□一大笔钱。他怕人家找他要债,已经失踪两三个月了。他说的什么给他捐肾的远房表弟,一年前就出车祸死了。”
      果果愕然,她本以为坏消息会是她爸爸抱病而亡之类的,没想到发生在她身上的不是一出生离死别的悲剧,而是一出黑色幽默的荒诞剧。
      “果果啊,你那二十万肯定是被他骗走了。没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估计他也不会回来了。”
      果果自嘲的笑了笑,说:“阿姨,麻烦你了。你告诉我的,是个好消息。他骗我钱,总比他孤零零死了好吧。”
      “果果,你真是太善良了。”
      “阿姨,我不是善良,我是觉得解脱,以后我什么都不欠他了。”
      果果放下电话,只觉得手脚冰冷,三伏天里可她浑身上下都在打哆嗦。她又一次被人背叛被人抛弃了。她想到她爸爸临走时慈爱的对她说:“果果,爸爸对不起你,你要多保重。”忽然抑制不住,大声笑了出来,这个老骗子,他一辈子都在骗女人的钱,最终骗到自己女儿的头上了。也罢,从此以后,她田果果就当自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话虽如此,可她的爸爸,又怎么配称作父亲呢?

      晨光的熹微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里,赵亦琛睁开眼睛,疲劳乏累的感觉蔓延在四肢百骸。顾西桐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胳膊麻了,他小心翼翼地试图把胳膊拿出来,这么一动,顾西桐也睁开了眼睛。她望着他,浅浅笑了,他把她重又揽在怀里,轻轻嗅着她的发香,最终,他还是没办法逃离她温柔的笑靥。

      前一天下午,看到田果果从周开信的车上下来,赵亦琛心里酸酸的。他不想在家呆着,走出来在市内漫无目的的乱逛,不知不觉的,他又走到母校附近。这里有他一段美好的青春时光,那样青涩纯真的年华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太真实。那时他们是公认的金童玉女,他曾经骑着车带着她在校园里的马路上飞驰,沿途引来无数路人的瞩目,他本以为她会一辈子坐在他身后,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背上。
      他又回到他们经常约会的那家小饭店。她喜欢吃这里的云南米线,她说这家店的辣椒油特别香,越是炎热的夏天她越要多放辣椒油,寻找一种自虐的快感。每当她吃的面色酡红、满头大汗时,他就会去旁边的奶茶店买一杯冰冻香草奶昔,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喝下去,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现在,他坐在这个靠墙的位置,吃着他梦里经常梦到的米线,好奇怪,这个东西也没有那么好吃,即便加了辣椒油也索然无味,为什么,他曾经觉得这是世上最幸福的味道。
      辣椒好辣,他有点受不了,眼眶竟然湿润了,唉,他年纪真的大了,这种自虐的事还是留给90后去干吧。
      他抬起头,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当他睁开眼睛时,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顾西桐竟然坐在他对面,眼巴巴的望着他。
      他站起身走出去,过了一会,他拿着两杯香草奶昔回来了。
      顾西桐笑着说:“我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吃这种东西了,几乎都忘了奶昔是什么味道。”
      赵亦琛看着她,时间是最好的雕刻家。三年的时光,她已经从一个俏丽明媚的少女成长为一个精明强干的女人。她依然很美,美的强势、美的深刻、美的惊心动魄,但是这样的美让他好累。“小桐。”他的声音低的仿佛梦呓一般:“你变了好多。”
      “是的,很多东西都变了,但是,有些感情永远不会变。”顾西桐说:“每次我回来时,我都幻想着可以跟你重逢,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回来,你一定跟我一样,忘不了这里。”
      顾西桐接着说:“亦琛,你看墙上的字,还在那里。”
      赵亦琛看着满墙的字,都是附近学生在这里的涂鸦留言。他们的字在靠右的一侧,那时他用荧光笔画下一株小巧可爱的梧桐树,她在树下写上:“但愿树常青,花常红,亦琛永远爱小桐。”
      可是还没等到梧桐树褪色,他们的爱情就被判了死刑。
      “小桐,我们之间的回忆很美好。可是,回忆只是回忆,我们只有过去,没有未来。”
      “亦琛,只要你愿意,我们的未来很长。”顾西桐说:“我爱你,从来没变,我现在终于知道我一生最想要的东西,就是你。”
      赵亦琛看着她,说:“就算你跟周开信离婚,你也不会嫁给我的,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顾西桐朱唇轻启:“我已经厌烦了那些公子哥,我现在有我自己的事业,我不需要再听命于别人。”
      “可是我爱上别人了。”
      “你说的是田果果?”顾西桐冷笑着:“她跟你的差距不是更大吗?那个女孩子是很漂亮,很可爱,但是她配不上你。亦琛,你知道她跟周开信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
      亦琛不语,周开信给他的羞辱,仿佛历历在目。那个女孩子已经够可怜了,如果再被周开信那样的花花公子玩弄遗弃,她会怎么样?赵亦琛想到这些,眉头紧锁,拳头紧紧握着,指关节发出咯吱的声响。顾西桐看在眼里,痛在心上。
      她轻轻地握着他的手,把他的拳头打开,无限温柔的说:“亦琛,别这样,我好心疼。”

      赵亦琛送顾西桐回家,进门后,他关上门刚刚转过身,顾西桐就抱住他开始亲吻。
      她的气息芬芳美好,他忍不住回吻她。她的手指轻易点燃他的欲念之火,隔了这么多年,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她,可是他的身体对她还是念念不忘。
      他们像两只小兽般交缠撕咬着,衣服扔了一地。欲望铺天盖地而来,无法抗拒亦无处可逃。脆弱的男女,只有默默跟随它的指引,走入地狱的最深处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不必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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