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了的味道》以沫

4、NO.3

　　“净儿，今天到底吃什么啊？”我看着眼前的美味，咽咽口水。
　　“恩，牛肉吧。”
　　“恩，可以考虑。阿姨，给我一碗牛肉，再加上一碗土豆丝。你呢？净儿。”
　　“和你一样好了，今天怎么这么省？”看着净儿的表情好象我平时是山珍海味似的，“我节约了，不行吗？阿姨，一样的，来两份。”
　　“当然没意见咯。”
　　“给你们。”我和净儿端起饭盘搜寻着位置。
　　总算找到一个能看电视的位置。
　　“佳儿，你说那个垣子晟为什么对你那么好？” 正当我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吃着美味时，净儿突得冒吃一句话。
　　“我咋知道。再说，哪里有了？”我眼睛不离电视上的美女。
　　“还问！你傻的啊！”
　　“举例。”哇噻！林志玲好漂漂哦！
　　“今天早上上数学课，他为什么传纸条给你？速度比我还快！我都用火箭的速度了！”
　　“刚打完草稿。吃饱撑着。”
　　“那好，那你说，这几天中午他干嘛给你买可乐？”
　　“可乐？”我转过头，有点惊讶。难不成这几天中午我桌上的无名可乐是他买的？
　　“废话！我同桌亲眼所见！”
　　“哦。”其实，这些我早就注意到了，包括暑假里的短信，一直没和其它人说过。因为我不想去多想，不想理其它事了。
　　“喂！发啥呆啊！快解释啊！对了，是不是还有其它事瞒着我？快说！”净儿的第六感咋那么好啊！
　　“没有，我解释什么啊。”我平静地回答，这时，我听到了Vilna的叫声：“阿佳，我和你说啊，那个漂亮哥哥和檬纡的BF，余萧珩那些人都是10班的。”我的救命恩人啊！一开始，我还蛮开心地在心中感谢Vilna，可当我听到这个时候，我彻底晕了：“什么？10班的！也就是说和檬纡一个班的！要死啊你！乱说！”
　　“不是啊，漂亮哥哥亲口告诉我的啊！怎么了？”
　　“P！滚吧你！他骗你的！”我 “噌”的一下跳了起来，吼着。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知道余萧珩是在10班的，反应会那么剧烈。
　　“10班不可以吗？对了，你几班的？”那个余萧珩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的背都快僵了，最可恨的，这个自恋的人竟然在我旁边毫不在乎的坐下了。
　　“对！就是不可以！我几班的，你管P啊你！死人！”我气愤地坐了下来，可是一坐下，就“噌”的一下又跳了起来，好象凳子上有针毯一样。
　　“怎么不坐？”
　　“我喜欢站着，难不成你有意见啊！”
　　“当然没有。喂，她几班的？”余萧珩倒去问Vilna了。“你敢说，试试看！”我丫的真是火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余萧珩就觉得火。
　　“你叫我试的哦！她是……算了，还是不说了。”听着Vilna的话，我的火是上升了又下降了。
　　“哦，不说好了，反正我迟早也会知道。”切！瞧他那高傲样，我呸！我拖起在一旁安静地吃饭的净儿就走，后面Vilna的声音又传来了：“等等我！霖静佳！”

　　“你是8班的，对不对？”靠，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说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了。一大早的，才刚刚走到楼梯口，就碰到那个可恶的余萧珩。
　　“是又怎么样？你怎么知道的！”
　　“哦，昨天晚自修看见你走进8班的教室的。”靠，我怎么那么不小心啊，都忘了他的教室是和我的同层楼的。算了，知道就知道好了，反正这也是迟早的事，我甩了下头，三步上楼，走进教室。
　　“诶，静佳！刚才那个和你搭话的帅哥是谁啊？几班的？”我刚跨进教室，就被我们班的花痴同学狠狠围住。余萧珩，我恨的程度再次加深了！“你们丫的统统闭嘴，他有什么好的，整一个畸形。”“你说什么？”“这么没眼光。他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段草诶！”靠，真是受不了她们。
　　“他是10班的。叫余萧珩。”嘿嘿，余萧珩，我看你这次怎么办，被我们这个在学校里以花痴多而出名的班级的女生缠了，你还怎么活！（PS：当然要先说明一下，我不属于的花痴一类的，要相信我！我没有狡辩！）不过，那也太对不起檬纡了吧，算了，先整整他再说。

　　“佳儿，我看最近那自恋的家伙特走桃花运诶……”
　　我打断净儿的话：“哪个自恋的家伙？Vilna？小若？还是你啊？”
　　“你给我去死！敢说我！找死啊！”
　　“哦哦哦！不是你，那谁啊？”我的眼光在书架上滑着。
　　“就是那个余什么来着的。哎，算了，名字我叫不出来，就是那个你认为长得很畸形的人，很自恋的人。”
　　“谁？哦，余萧珩，好不好。记性真好。还有，什么叫做我认为啊！这本来就是事实！他怎么了？”总算是找了夏洛蒂的《简·爱》。
　　“走桃花运啊。”我看在图书馆里净儿也发不起威来，否则她就等着有人来赶她吧，“下课我经常能看到不少女生围着他，以我们班的女生为主。”
　　“被我们班女生看中，也没什么奇怪的。”我心里觉得特乐，估计他是烦死了。

　　“HI，檬纡，最近怎样了？”在上实验课的路上，意外地碰到刚从实验室回来的檬纡。
　　“恩？还好。对了，这星期六有没有空？”檬纡看上去挺郁闷的。
　　“应该。这周星期四下午就放了吧？”
　　“恩。那这星期六下午1点别忘了。”檬纡说完就低着头走了，不给我拒绝的余地。
　　“喂，净儿，檬纡她是怎么了啊？咋有那么郁闷啊？”
　　“我怎么知道。估计是我们班的花痴老缠着那个余萧珩，檬纡不开心了。”我看见净儿用很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
　　“不会吧。”我心里立刻做了个决定，一回教室就要公布那个自恋狂和檬纡的关系！
　　我飞速跑回教室，站在讲台上，对着正在下面说话的花痴同学大喊：“以后你们不要再去烦那个10班的余萧珩！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之一的男朋友！要是我朋友不开心，我要找你们的！”
　　哇噻！好安静啊！我刚刚发现我的震撼力也不小啊！

　　真好！又可以放假了！我走出学校，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这时，看见垣子晟走了出来，立即爬上车。

　　才刚刚到家，放下书包，我就在房间里听到两声“叔叔好。”“阿姨好。”接着，净儿就声势浩大的闯进我房间。
　　“丫的，你找死啊！基本礼貌都没！进房连门都不会敲一下！死的！”我抗议着。
　　“哼！本小姐今天没心情和你吵。陪我出去走走！”
　　“喂！你搞做没！作业那么多，星期六还要浪费一个下午去陪檬纡！”
　　“我管你啊！顶多给你抄！”
　　“真的？”我有点不信。
　　“诶！真的！”净儿拽着我的手用力地往外拉。好痛啊！估计她可以去做运动选手了，准拿第一。恩……扔铅球不错。
　　我被净儿拉到“寂寞山林”，我们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这次，净儿显得特别安静，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低着头管自己喝珍珠奶茶。我也不知道干什么，东张西望的，不时喝几口可乐。
　　看够了这屋子里的人，我把目光转移到窗外。我惊奇地看见余萧珩和檬纡在马路的对面说着什么，檬纡的脸色挺难看的。我刚想和净儿说，顺便出去看看。可她却早我一步，说：“弄了半天，还不知道你和垣子晟是怎么搞上的。就这么突然之间，毫无准备地就来了。”
　　“什么搞啊！说话咋不经过大脑啊！”我听着挺别扭的。
　　“哦。那就不搞吧。那是怎么……那个的？”估计这个“那个”用了净儿不少脑细胞吧。
　　“哦。喂，你看那里，檬纡和余萧珩！”当我转过去指给净儿看的时候，他们人已经不在了。
　　“人呢？怎么我连个鬼影子也看不到。”对着净儿鄙夷的眼光，我立马扯开话题：“呵呵。对了，净儿，你今天是咋了？看你心情不怎么好诶！”
　　“甭提了！还不是那个年段主任，我上次在她的语文课上，开了小差，今天放学之前把我骂了整整一个小时！”看着净儿气愤的表情，我心里庆幸着，成功转移了话题。
　　不过，说起我和垣子晟开头，还真有点让我不知所措。

　　上音乐课时，我无意间撞进了垣子晟的眼睛里，他的眼神深不见底。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就傻傻的被这种眼神吸引着。直到净儿叫我，我才回过神。
　　之后，我一直闷闷得想着什么，净儿叫我好几声，我都没响应。有时，竟会忍不住地回头看看子晟。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那种感觉，热热的，冲冲的。
　　那天，等所有课程结束后，我回了趟寝室。意外地收到子晟的短信：
　　佳。我听你朋友都是这样叫你的，不知道我能不能这样叫你。
　　我快速按下回复的按键：
　　当然可以。怎么想起给我发短信了。
　　回得时候我心里的那只小鹿真是乱跑了。
　　不到1分钟，就收到子晟的回复：
　　没什么。不可以吗？
　　可以。我简单地回到，然后就关了手机，放在床上。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立马跑出寝室。
　　我知道，我的这一切行动与心理都是因为一个原因：我喜欢上了垣子晟。

　　上完晚自修，我回到寝室，打开手机，上面有两条短信，一条是檬纡的，是叫我下星期六下午1点到“我声飞翔”。
　　另一条是子晟的：怎么了？
　　很简单的一个问句，却让我感觉冰雪融化般舒服。
　　我鼓着勇气回了他，不过，与其说是回，还不如说是问：
　　没什么。问你个问题，你喜欢谁？
　　我知道这样很直接。想想看，哪有人刚和一个人发短信，就问这种问题的。但我想尽早知道答案。
　　不一会儿，我的手机开始震动，我打开信息：
　　你真的想知道？恩，好，我鼓起勇气说一次。
　　怎么这么可爱的啊，我不想知道还问他，我发神经啊。
　　可话又说回来，虽然我心里已经有百分之99的把握知道他的答案，可还是有百分之1的是与我的猜想不同的，心里还是有点紧张。为了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我先去做睡前准备了。刷牙时，还被净儿那头猪问了好几遍“怎么了”。
　　等我回来时，已经有子晟的短信了，我慢吞吞地打开，消息的内容和我猜得一样，可是还是令我觉得有点昏眩：我喜欢你！
　　我看了特别兴奋，大半晚都处于清醒状态。要不是明天放假我还不知道我这么一天该怎么过呢。
　　我想，他应该是个很自信的人，要不，应该就会问我喜欢谁吧。

　　故事很简单，不浪漫，却让我觉得蛮塌实的。

　　星期六下午
　　这鬼天气，都入秋了，咋还那么热呢！
　　我骑着自行车向那个隔音效果烂得不行的地方。到那已经1点半多了，我凭着自己还算不错的记忆和比较敏感的认路细胞，找到了上次去过的包厢。
　　还没进门，我就又听到漂亮哥哥的歌喉。
　　我打开门，走了进去，但没有第一次那么夸张了。因为凭我的直觉，子晟也在里面。再说了，现在就我一个人，再怎么也夸张不起来啊！
　　我尽量安静地走进去，在檬纡和Vilna旁边坐了下来。
　　我看了眼檬纡，她脸色还是和上次在“寂寞山林”里看到的一样，脸上还多了几道哭过的痕迹，看到我进来，就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悄悄别过头看子晟，我看到他也是很郁闷的表情。
　　我从下面拉了下Vilna的衣服，轻轻问道：“今天是怎么了？表情都那么怪？”
　　Vilna 又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几秒后，用几乎是耳语的声音说：“余萧珩向檬纡提出分手了，而且现在从垣子晟那里听来，说是现在喜欢……” Vilna停了下来，顿了一下，酝酿了一下感情，准备继续说。
　　我感觉怪怪的，我凭着感觉已经知道Vilna要说谁了，我摆摆手，示意要她不要说了。
　　漂亮哥哥的歌声依旧。
　　“你们喝什么？”漂亮哥哥终于停下，但还是不舍得放下麦克风，“尽量说，今天我请客。”
　　只见檬纡慢慢抬起头，眼睛迷离地望着漂亮哥哥，许久才说出一句：啤酒。

　　什么？啤酒？疯了啊。
　　我抬起头，望着檬纡，似乎这个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女孩。
　　“啤酒吗？”漂亮哥哥顿了顿，说，“你会喝吗？”
　　“不会也可以学。”
　　“恩，好吧。Waiter，来几瓶啤酒。”漂亮哥哥叫了一声。看见服务生看自己奇怪的表情，他又叫：“看什么看，快点，多拿几瓶。”
　　“哦。”估计那个服务生也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强”的学生。

　　“你真的疯了啊！明明不会喝，还那么灌自己。” Vilna看着檬纡这样灌自己，终于忍不住了。可是……
　　“檬纡，好，我们再来。”看来漂亮哥哥已经喝上瘾了。
　　“好，咋们干。”檬纡有些不顾一切的语调，不经让人心疼。
　　“好什么好！”我一把拿过檬纡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我看见檬纡看我那种有些朦胧的眼神，看见Vilna舒了一口气，紧接着看我那种担心的眼神，看见漂亮哥哥他们惊异地表情。
　　“不就是喝啤酒嘛。”我从桌上拿起一瓶啤酒，当凉白开一样的喝下去。
　　一瓶进肚，我看着檬纡，看到她嘴唇边的一丝冷笑。
　　我愣住。
　　手中的瓶子滑落。

　　“想不到啊！你还那么会喝！来，再来一瓶。”漂亮哥哥突然叫了起来，“不过，怎么连酒瓶也拿不住？”
　　“恩？”我慢慢转过头，看漂亮哥哥。说实话，漂亮哥哥还真够漂亮的。对了，他的原名叫什么来着，老叫他漂亮哥哥，都忘了他祖宗的姓了。
　　“你叫什么来着？”我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你喝糊涂啦？”

　　晨檬纡
　　我看着静佳看我的那种眼神，好像在告诉我，她看不起现在的我！
　　我知道，我也很不喜欢现在的我，我竟然为了一个男生，让自己如此不堪。静佳的那种眼神，让我觉得好笑，难道她不知道，萧珩是为了什么才和我说分手的吗？可是我知道，佳不在意，如果她不喜欢一个男生，虽然会不忍心拒绝，但是也会和他分得清清楚楚，因为她懂得放下。可是我不懂，所以放不下。
　　当我别过头看萧珩的时候，我看见一双担心的眼睛从静佳身上划过，接着对上我的却是一双冷冷的眼睛，而他旁边坐着垣子晟，一直用心疼、温柔的眼神望着静佳。
　　为什么？我问自己。可我不知道答案。我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