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刀太行》侠者墨客

10、跃马江湖

　　27
　　正睡的舒服，做着好梦，迷迷糊糊被人推醒了，坐起来才看见是小妹苏静雯。
　　“什么时辰了？”
　　“再睡就快关门了。”
　　“哦，那马上走。”
　　关了门，出的客栈，外边人来人往，虽然有点冷，斜阳西垂，还是很热闹的。沿着街道，边走边看，买了些喜欢的。走了一会，路过一个酒店，酒旗上飘着“风月酒楼”。浪子卫东扫了一下，看见盛菲静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里边吃饭。就往酒楼里边走，小妹苏静雯疑惑的看着他，在后边跟着。
　　“七妹，没想到你也在这里，遇见太好了。”
　　盛菲静回头看见他，站起来道“你最近跑哪里去了？”
　　“一直在这里。”
　　“后边这位小姑娘是谁？”
　　“小妹妹苏静雯，我就住在她家七绝客栈里。”
　　“刚才我们还准备进去了，后来就来这个酒楼了。”
　　“你们都上七绝峰，这么多人。”
　　“是，盛家七兄妹都来了，准备踏平七绝峰。”
　　“各位大哥，我和你们一起去。”
　　众人站起来都拱拱手。
　　“大哥飞天，二哥飞虎，其他人都见过了。”盛菲静道。
　　“两位大哥久仰。”
　　“少客气了，浪子，过来坐会。”飞鹰道。
　　“现在还有点事，明天一早我就过来，咱们一起出发。”
　　“那你先去忙吧。”飞鹰道。
　　浪子卫东出了酒楼，盛菲静也出来了，“你现在干嘛去？”
　　“陪小妹妹买点东西，明天早点起，我很早就过来。”
　　“要不你晚上来这边住，这里都是眼线，最好注意点。”
　　“刀来剑挡，能有啥事，你赶快吃饭去吧，早点休息，明早我来叫你。”
　　“自以为是。”扭头回去了。
　　街上转悠的差不多了，该买的都差不多买了，回去路过酒楼，没几个人吃饭。回去客栈，和小妹吃过饭，人家回自己屋了。来到柜台，“哥，我出去一会，很快就回来。”对苏学文道。
　　“小心点，今天镇上来了很多陌生人，我这里都住了十几个。”
　　“都是去七绝峰的。”浪子低身道。
　　“出门小心，随时都会打起来的。”
　　“知道，我走了。”
　　出了门，一会来到风月酒楼，找到盛菲静的房间，敲了下门，开门的是飞侠，“浪子卫东来了，七妹找你的。”
　　往屋里看着，飞天，飞虎，飞豹，都在。
　　“小兄弟，进来说话。”飞豹道。
　　“打扰了，想好明天就上山没？”
　　“正在商量，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不得不小心。”飞虎道。
　　盛菲静没和他说话，在床边坐着。
　　“镇上都是陌生人，今夜必须小心。”浪子道。
　　众人商量了很久，决定明天看看情况，先不去。浪子下了楼，来到大厅，飞鹰，飞帆在坐着喝茶，没事现在还喝茶，大概是盯着住店的人了。
　　“听说你前段时间跑关外去了。”对飞鹰道。
　　“是，追丢了人，追口外呆了半个月。”浪子坐下
　　道“我也追丢了，把自己丢了，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我是白跑一趟，除了认识几个朋友。”飞鹰道。
　　“口外荒草漫漫，听说都是高手。”
　　“是，有机会给你认识几个。”
　　“可以，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小心。”
　　浪子走出门外，消失在黑暗中。
　　“七妹这朋友，吊儿郎当，把青春都给了江湖理想，平常生活过的一塌糊涂。”飞鹰对飞帆笑道。

　　28
　　寒冷的冬天，早上的水已开始结了薄冰，萧似水来到曲风荷家，得知浪子卫东已出去好久了，住了一夜，就往七绝镇去。
　　曲风荷这些日子习剑已大有收获，这次出来，把剑也带上了。曲四横也想去，但被拦下了，能在院里走走，还经不起奔波。
　　“剑谱我都学会了，给你学吧。”风荷把剑谱递给了萧似水。
　　“这么快。”
　　“没什么，很简单的。”
　　“自作聪明，哈哈。”
　　一路走来，欢歌笑语，到了七绝客栈，“卫东就住这里。”风荷下了马。
　　两人进到客栈，问苏学文“浪子卫东是不是住在这里？”萧似水道。
　　“你是哪位？”
　　“剑客萧似水。”
　　“久仰，浪子是住这里，不过现在不在，过些时候就回来。他交代你来了就住在这里。”
　　“去七绝峰了。”
　　“应该是，跟很多人一起去的。”
　　“去多会了？”
　　“十来天了吧。”
　　“哦，我们现在等还是也去七绝峰？”看着风荷问道。
　　“还是现在就去啊。”
　　“浪子卫东让你在这等他，还是别去了。”苏学文道。
　　“还是的去，现在就走。”
　　“随你吧，浪子给你留了书信，在小妹那里，我去拿来。”苏学文去拿了，一会回来，小妹苏静雯也跟着出来了。
　　“你看了再决定吧。”
　　萧似水拆开浪子卫东留下的信“剑客萧:我们都去七绝峰了，你就不要来了，在客栈等，很快就会回来，风荷如果也在，就照顾好。卫东。”。
　　萧似水递给风荷“该怎么办？”
　　曲风荷看完，心里还是担心，也深知卫东这哥学艺不精，浮夸的很，思索了一下道“还是去啊。”
　　两人告别客栈，街上买了些干粮，骑马出的七绝镇，向南而去。
　　浪子卫东和盛菲静一行人正走在路上，听见后边快马驶来，回头一看，是何了恩带着二十几个人赶了上来。
　　“你来干什么？”浪子卫东道。
　　“为什么我不能来，你来我就得来。”何了恩道。
　　“小算盘打的可精，随便你，小心脑袋。”
　　“担心你自己吧，我家全部高手都带来了，还去请了这位塞外刀客，必定横扫七绝峰。”何了恩得意道。
　　“你有本事，牛逼。”浪子卫东掉头而去，心里道“还不是你老子弄的几个臭钱，嘚瑟啥。”
　　盛菲静左右看看，自己走了。何了恩追上道“我是放心不下你，看见浪子就不舒服。”低声道。盛菲静没理他，只顾骑马走着，何了恩跟在后边。
　　29
　　冬日的白天还是暖和的，一路走去，行了稀稀疏疏，盛飞豹和浪子并排走着，聊的很开心。
　　“你这人有抱负，跟着我去南方闯荡江湖去了，别在这浪费时间了，南方风起云涌，正是英雄豪杰崛起之地。”飞豹道。
　　“我原本只想闯荡江湖，横刀太行，现在跟你去横刀天下，是不是太过理想了，我自己知道我的本事，怕是没那么大能耐的。哈哈”浪子卫东道。
　　“你这人有胸怀，比那个你朋友剑客萧要大气的多，你那个朋友有点小私心，不够爽快。”
　　“是有点，不过够情意。你说要推翻这世道，需要多久？”
　　“很快吧，用不了几年。”
　　“怕没那么容易啊，我倒是想去看看。”
　　“志同道合的江湖朋友多了，你这人应该去，肯定能有一番作为。”
　　“什么时候回南方？”
　　“办完这件事就回，毕竟很多事情都需要人抓紧干。”
　　“看情况吧，如果可以，我跟你去看看。”
　　“还是你豪爽，干脆利索。”盛飞豹把手一指。
　　“哈哈。问你个不该问的，你两个亲哥都是为朝廷卖命的，而你是谋反的，遇到了咋办？”浪子卫东低声道。
　　“家事国事不是一回事，没那么容易遇到一起的。”
　　“假如了。”
　　“假如，那就以大义为上。”
　　“你是个人物。我还是做我的江湖梦好了。”
　　“你这家伙。”
　　边走边瞎扯，很快就到七绝峰下，穿过山沟，沿着小路而上，来到一大房子处，众人列队早已等候，刀剑早在手，杀气腾腾。浪子等人停了下来，排成一排，看着这么多人，生死在此一战，胜败难料。
　　大哥盛飞天向前几步道“哪位出来说话？”
　　“白马十二盗的向小开，七绝峰主，在此。”一个老人站出来，一身霸气，手握长刀。
　　“同是兄弟，为什么要对自己人下杀手。”盛飞天怒道。
　　“内部恩怨，不的不这样做，后背小生，不是你能明白的。”

　　“家仇国恨，都是必须要付出的，今天一定要鱼死网破，大仇不得不报。”
　　“随便你了，仇人相见，不一定全是仇人。跟你介绍一下。”看着旁边站着的年轻人“这个是大盗风凌去的儿子，你老子是见过的，没想到的是后来跟着我了，策划杀你老子和其他人的，但我们现在是一条道上的，所以为了同一个利益，同一个方向都是可以走到一起的。”
　　“江湖从来没有正义可言，只能说私仇私报，私仇公报便不是江湖。我一直在朝廷大堂，今天卸下这身行头，就是江湖中人，快意恩仇，做个了断。”脱了一身朝服，扔在地下。
　　“上。”风凌去儿子风小凌道。
　　两边人冲在一起，一瞬间刀光剑影，灰头土脸，处处见红，甚至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找对人，就打了起来。
　　塞外刀客燕山行打了一小会，翻进墙去了里边，浪子卫东眼快，跟着就进去了。里边七绝仙女剑正列阵等着来人了。
　　燕山行道“我先来。”跳进阵去。
　　塞外刀客燕山行的刀是短刀，又弯曲点，在长剑下很是讨不到便宜，不多会就挂了几个刀口，浪子卫东看着不行，还是我来吧，拿起横刀，跳进去。
　　“你先出去，我来。”燕山行跳了出去，站一边看了下伤口，没什么事，还是掏点药抹了下，不流血了。
　　浪子斗了一会，只是七绝仙女太青春年少了，漂亮无比，不想下手，周旋好久，才破了剑阵，跳了出来。
　　“你这小兄弟，色迷了吧，来闹着玩啊。”燕山行骂道。
　　“这么漂亮，你能下的去手。”
　　“靠你大爷的，人家何公子是顾我来打败他们的，倒一个10两银子了，我是来赚钱的。”
　　“那你上啊，我看会。”
　　“一边去。”燕山行挥手就上。
　　浪子卫东看了一会，发觉这塞外刀客功夫了得，刚才没看出来，也是自己小看人家了。打了会，浪子一回头，看见后堂还有人，就奔向那边，穿过后堂，来到一个门前，门很阔，上写“侯门”二字，两边刻着对联“侯门一入深似海，萧郎从此是路人。”浪子在想“萧郎，这要是萧似水来闯这个就好了，也不知道这家伙在哪里，风荷也不知道和他在一起不？”
　　推门而人，寂静的没有一个人，两边是很高的墙，过道很窄，青砖白墙。看得见尽头那边，狭长幽深，墙后边肯定有人，闯不过去就是几个血窟窿，命就挂了。浪子终究犹豫了一下，但又不能后退，后边似乎刀剑声小了。只能硬闯，把草帽往前一旋，飞了十几米，一把铁枪头穿过砖墙，把草帽死死的钉在另一面墙上，红色的飘带是那么扎眼。浪子死死的钉着两边的墙，用尽力气，手握横刀，一踏墙根，已很高的轻功飞到半墙上，瞬间，枪从后边刺来，来不及用刀砍，用脚踢断几个，在墙壁来回间，用刀挡一下，终究刀太长，不如脚好用，墙上的砖不断掉落，一脚又去，墙断了一处口，后边的人跳了出来，都上了墙头，浪子趁机退到门口，长枪对刀，在墙里边是划拉不开的，还是的上墙头。这时塞外刀客也跑进来了，看着浪子道“打赢了？”
　　“打赢个毛，差点挂了。”
　　“那上啊。”
　　“你先来吧。”
　　“墙那么高，我上不去，你上啊。”
　　“外边美女都搞定了？”
　　“不搞定能进来。”
　　“还是你有本事。”
　　“上啊，别啰嗦，听说你轻功很好的。”
　　“那是。”一个助跑，越上墙头，跟十几个枪手大战去了。
　　何了恩这时也进来了。
　　“其他人了？”塞外刀客问道。
　　“很多都挂了。”何了恩道。
　　“剩下的了？”
　　“从另一条道追后边去了，应该是去总寨主那里了。”
　　“哦，就你一个，你的护卫了？”
　　“挂了，现在就靠你保护我了。”
　　“女朋友了？”
　　“冲锋在前，不知道在哪里了。”
　　看着浪子在苦斗，何了恩道“你不上？”
　　“上墙不会，不过我会拆墙。”冲了过去，用胳膊，腿，墙上一踢一撞，墙就踏下来了，看的何了恩道“厉害，好好好，塞外功夫就是硬气。”
　　上边的人在打，墙一倒，都掉下来了，浪子卫东也被扎了几个窟窿，终于打赢了。塞外刀客赶紧用药止血，用衣服撕成条包了。
　　对何了恩道“的赶快下山，找大夫，你去牵马去。”
　　何了恩去了一会，牵来两皮马，浪子现在有些迷糊了，塞外刀客把人捆在背上，前边急奔下山，何了恩跟在后边。

　　混战之中，向小开被飞鹰一剑刺死，飞天，飞虎也挂了，飞豹受伤，送下山去了，飞侠，飞帆，菲静，及几个家丁，在飞鹰带领下，沿路追去，风小凌已不知所踪。追到寨堂，所剩人等都不多了，换了个领头人。
　　“生死在此一举，无需多言，上。”
　　不一会，便安静了下来，一场私仇到此结束，跑了好几个，山这么大，也无处寻觅。自己人也折损□□，不知道值不值，江湖大概就是这样，没有拼个你死我活，这条路就不叫江湖，是江湖，就要有刀光剑影，有刀光剑影，江湖才能称之为江湖。

　　30
　　萧似水和曲风荷一路顺风来到七绝峰下，寂静无比，没有一个行人，慢慢向上拾级而上，沿途寒风瑟瑟，刺骨冰冷。来到一大院处，看得出地下有血迹，已用土覆过了。墙门都有些打斗的痕迹，看来来往了几天，众人都不知道去了哪？再往前走，穿过侯门，破破烂烂，枪在在砖间插着，浪子的草帽依然挂在墙上，萧似水一跃，把枪拔了下来，草帽也掉了下来。
　　“你哥的草帽，不知道人去哪了？”对风荷道。
　　“可能还在山上。”
　　往前有走了好几里路，来到总寨主大堂，真是气派，金碧辉煌，高墙大屋，门口两个一人高的大猛虎，咬牙欲扑，甚是威风。推开红色大门，冷风瑟瑟，扑面而来。宽广的大院里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毫无生机。
　　“看来都拼光了，我们是来晚了，看了个寂寞。”
　　“一路并无看见浪子卫东和他那些朋友，能去哪？”
　　“也许有另外一条路，从山后走了。”
　　“也是。”
　　出了大堂，沿山崖而行，山后风光无限好，一望山河苍茫，无限辽阔。山后千沟万壑，沟谷纵横，隐约有路可寻觅。
　　飞鹰他们没找到浪子卫东，何了恩，以为被打下山崖了，沿路紧追，在山沟间，追了几天，出的山口，外边是一望无际的河床，廖无人烟。回首看向来时路，人去哪了？山寨财宝也不会飞了吧。众人决定回去，好好找一下，不可能什么值钱的都转移了啊。
　　隐隐约约间，萧似水风荷看见有人沿山沟小路骑马而来。
　　风荷道“肯定是他们，在往这里来。”
　　“希望是啊，不会是敌人就行了，我们还是四处再找找吧，肯定有蛛丝马迹的。”
　　很大的峰顶好几天都走不完，夜晚很冷，风在呼啸，躲在屋里边，屋很大，就他两个人，外边漆黑一片，树影摇晃，犹如鬼魅，心中发麻，幸好有灯点着，屋里虽乱，收拾一下，也好多了，好东西值钱但比起值钱的财宝都是垃圾的东西扔的到处都是，仓惶之间，大概众人卷了好东西都做鸟兽散了，死去的都无缘再享受了，跑了的大概小富了，从此躲起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所有的都会无声无息的消失，让你找不见一丁点痕迹。
　　正在灯光下坐着，看着窗户外的风声，声真的入耳。听见高墙外有人说话。
　　萧似水站起来道“是盛七妹他们，这声音走到那都洪亮。”
　　门推开，看见萧似水站在门口，灯光下一个黑色的轮廓。
　　盛菲静道“谁，什么人？”
　　“我，剑客萧似水。”
　　“让你吓一跳。”
　　“不好意思，来晚了一步。”
　　“你要早点到就好了。”盛菲静走进屋里，看见风荷道“好久没见，很想你。”
　　“我也想见你。”
　　“浪子卫东和何少爷都不见了？”
　　“去哪了？”
　　“不知道，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小妹没事的，你先休息会，四哥一定可以找见的，浪子卫东久跑江湖，一般都没事的，我倒是怕何少爷这家伙遭了不测了。”飞鹰道。
　　“准确的说，浪子卫东的功夫不行，徒有虚名，在高手面前不堪一击，这次不好说。”飞帆道。
　　众人都看向他，飞鹰瞪了他一眼，萧似水也不高兴了，看着风荷，脸上有些担忧，七妹在床上侧身睡觉，看不见表情。
　　“不会有事的，我敢保证，浪子我俩相处这么久了，还是有他的狡猾的，单枪匹马的事经常玩，可能这次两个人在一起，去了另一条路上了。”
　　“这也可能，何少爷的塞外刀客也不在了，也许是三个人。”飞侠道。
　　“现在不追究这个问题了，大家都累了一路，现在去厨房弄些饭菜，吃饱了明天再说吧。”飞鹰道。
　　众人点头，都忙碌去了。
　　塞外刀客带着浪子卫东一路走大道奔去，走的太急，浪子从马上掉了下来，迷迷糊糊中也没感觉，何了恩紧随其后，拉马已来不及了，一脚下去，马蹄踏在了浪子腿上，腿咔嚓一声断了，大叫一声晕过去了。两人慌忙下马，不知所措，缓了一会，才又出发，急急忙忙去了镇上，希望可以保住一条小命。
　　十几日后，用了很多药，浪子卫东终于醒了，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浑身疼痛，动一下就疼，翻身都没力气，就看着房间，自己在哪，怎么会这样，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要去干什么，怎么会躺在这里，弄成这幅模样。
　　外边何了恩要走了，对燕山行道“浪子卫东挺过来了，你等他能走路了，就带他去大漠，远走高飞，住个二三年，尽量把他的腿治好，如果治不好，也不能让他知道是我压断的，以后尽是麻烦。”
　　“这个我知道，不会出卖了你，再说你也不是故意的。”
　　“我怕他心胸狭窄，万一将来计较起来了。”
　　“你终究出钱救了他，没什么计较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相识一场，出于道义，我回去派人给你送三百两，其它的事我回去跟他们交代，有办法的，你要躲起来，如果他们去大漠找你，最少带浪子躲个两年，七妹两年绝对会忘了他。”
　　“随便你吧，何少爷，两年，三百两，远走高飞，希望你顺心如意，请。”
　　“告辞。”
　　一个多月后，何了恩一个人骑着马出现在街上，来到枬耘镇上，走过熟悉的街道，不是熟悉的味道，似乎有些愁闷。下了马，推开盛府，也无人在门口招呼，牵马进去，里边也有些荒凉。人去楼空，再好的繁华落尽，都是沧桑，满眼萧瑟。
　　走到后边的院落，是七妹的小院，看见里边有人晃动，何了恩慌忙走去，推开另一半门，看见萧似水在屋檐下徘徊。
　　“萧似水，我回来了。”何了恩高兴道。
　　萧似水也高兴坏了“你去哪了，浪子卫东人了。”
　　“人都好着了，大家都好吧。”何了恩笑道。
　　盛七妹和曲风荷也出的屋檐下，一扫不开心。
　　“浪子人了？”七妹道。
　　“出了点小意外，不过人活着。”
　　“怎么了？”
　　“浪子身受重伤，本地医生治的不好，我让塞外刀客带他去大漠寻访名医去了，我怕你们担心，走半途又回来了。”
　　“有多重的伤？”萧似水问道。
　　“就是让向小开的人扎了几个窟窿，断了一条腿，不过问题不大，修养几年应该能好了。”
　　“人活着就好，死了，别人很快就会忘了你了，甚至不记得你来过这个世间。”萧似水笑道，他是看见风荷和七妹不高兴了，故意笑的。
　　“人真没事，休息几天，我们去大漠找浪子去。”
　　何了恩笑道。
　　风荷和七妹想想，人没事，受点伤很正常，也释怀了。江湖人，江湖事，何处不险。
　　（上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