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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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的心路历程明石爱理不可得知。她并不意外御影玲王此刻所展现的侵略性，这种大概是天才的通病……偏偏她遇到天才的频率像是菜地里找大白菜一样。这样说起来，其实只是这群人普遍的性格有点差吧？
竞技体育圈本就是与队友竞争、与对手竞争、与才能和时间竞争的高压环境，能承担起这份重压的人都有些个性。半只脚踏在圈内，在明石爱理的社交圈中，具有强烈自我意识的人才是常态，所以她很适应与其相处的常规模式。
不用多说，她自动解读御影玲王的未尽之言：“明白了，我会配合你的。”
昨天训练赛的时候她就看明白了，御影玲王对于这支球队的影响是绝对的，他的个人能力带动了队伍，战术安排也是以他为中心。
很难说这是件好事——依赖性太强，这不就变相成了一人战队吗？而一个人总会有力所不及的情况。从这个角度出发，爱理也能理解御影玲王为何如此急切寻求强力的队友来分担。
御影玲王握了下拳：“好！就这样向着全国大赛进发吧！啊，不过要是再来一个和我同级别的 MF(中场) 或者是FW（前锋）就好了。离W杯越来越近了啊……”
明石爱理露出了疑惑的表情：“W杯……？”上一句还在说全国大赛呢，这跳级跳得有点远了吧？
御影玲王兴致勃勃地反问：“我没和你说么？我的梦想就是带领霓虹拿下W杯的奖杯，向世界证明我的存在。”
明石爱理：“不，这你是真的没跟我说啊。”
御影玲王：“说了你会拒绝加入么？”
明石爱理汗颜：“这个……大概当时会答应得更快一点。”
御影玲王大笑：“是吧！”
他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
除了会跟老婆婆谈论，准确来说应该是计划如何实现自己的最终目标，御影玲王很少和人提起这些，他看起来是一个健谈的人，实际上界限分明。哪怕是足球部的队员也不知道他为何突然空降球队目标直指全国大赛，只当他是一时兴起的时间拉长了，哪怕是短暂踏入这个领域也要拿下最好的东西。
御影玲王：“以最快速度在国内这片土地崭露头角，拿下全国高中足球锦标赛的冠军是性价比最高的办法。每年知名俱乐部和国家队都会关注赛程……”
明石爱理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今年的赶不上，下一届就是四年后了。”
御影玲王很平静：“所以我的速度得加快。”
整个过程玲王说得轻描淡写好似一加一等于二 ，但在他具备能完成前置条件能力的前提下，这看似简单粗暴的计划确实是具有很高可行性。
想踢w杯首先得入选国家队，而选拔国家队成员也是靠球探考察各大比赛，提名并筛选表现出色的球员。
如今霓虹年轻的足球运动员基本分为两条道路，一个是在霓虹职业足球联盟注册球员参加职业俱乐部的青训（糸师凛就是如此），一个是在霓虹高中体育联盟注册走高校足球部的路子。前者是被纳入J联赛的管辖范围内，天然有俱乐部的名气加成，后者的大赛拎出来出名度最高的有三个：全国大赛、IH、高圆宫杯。御影玲王说的全国大赛是选拔时间最合适的那个，今年的八月份地区预选就要开始了。
明石爱理先前并没有关注过白宝高中的赛事成绩——既然她没听说过名字，想必也没好到哪去，那也没什么非得弄清的需要：“校队之前的战绩呢？”
御影玲王竖起一根手指：“地区赛预选第八名。”
各个都道府县只能有一支球队晋级最终的全国大赛，因为东京都球队众多，特地分为了AB两大赛区，东京地区能有两所学校进入全国大赛的角逐。这样一听，感觉白宝也不算是籍籍无名……她露出了一点感兴趣的表情。
御影玲王竖起第二根手指：“在六年前。”
哦，那没事了。明石爱理说出了残酷的真相：“就是什么都没有啊。”
御影玲王话语相当嚣张：“但现在可是有我在啊！”
“唔……”明石爱理沉吟片刻，好奇道，“我听说玲王接触足球的时间并不长……”
用那须友美的原话来说就是，玲王大人怎么会有不会的东西呢？！他只是习惯浅尝即止！但这次对足球的热情非常的强烈……前前后后似乎还说了什么，不过爱理按照自己的理解归纳一下就是御影玲王踢球的时间似乎连半年都不到。
御影玲王不为所动，反问道：“明石是用时间长短来衡量一切的人么？”
明石爱理摇摇头：“我只是觉得，短时间做到这种程度……很厉害哦，玲王。”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立下这个目标，中间有什么心路历程，也不考虑这是否现实。明石爱理只是看到了他付诸的时间与精力，扪心自问，调换个位置她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所以就更加感到敬佩。
御影玲王从高一的夏天开始，生活几乎完全围绕着足球转，饮食起居和课程补习都对标着职业球员应有的素质，同时还需不落下自己的学习生活。这份在他人看来跟地狱一样的时间安排表，在御影玲王眼中只是最终目标路上的沿途站点。
老婆婆从不质疑他的指示，恭敬地低下头说好的；崇拜者不知事情全貌，敬畏又怜惜地说着辛苦了。这都是他习以为常的东西，御影玲王既不觉得寂寞也不觉得为难，他深知这尚未达到自己的限度。
父亲说过，玲王，你是会把世界踩在脚下的孩子。所有教诲中，御影玲王唯有这句记得分外清楚，但也知道自己如今努力的方向和他期待的大相径庭。管他的呢。
大概、也许。这还是御影玲王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听见这样纯粹的感叹。他欣然接受，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等会一起去实验室练练手吧。”
什么？打游戏么？明石爱理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但应下总是没错的。
然后明石爱理就被御影玲王兴致勃勃地拉到工作室，豪华超长轿车旁站着身材高大穿黑色管家服的鹰钩鼻老婆婆——好像童话中女巫的刻板印象，就算是明石爱理在她面前也变得小小一只了。又见到了一屋子恭恭敬敬的研究员，最后推开门看见了空荡荡的房间。
明石爱理稀里糊涂地接过老婆婆递过来的全套训练装备穿戴好，出来之后又被套上一副比防风镜略厚的VR眼镜。
戴上后，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座普通球场，自己站在球网前，就连脚下草皮的触感都还原了。明石爱理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御影玲王向研究员示意，解说的话不必多讲，明石你感受一下吧！
她本来还在试图寻找声音的源头，在找到之前她的余光已经扫到了影子，再抬眼，一颗黑白相间的足球裹着猎猎风声旋转着飞了过来。
球的速度太快了！明石爱理心中一惊，完全是凭借身体的条件反射做出的防守，扑出去的时候她就暗叫不好，屈膝的角度不够，幸好球的方向判断无误，她果断转为握拳一击。手套跟球撞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一连串动作就发生在一瞬间，球被击飞的下一秒，重心失衡的守门员就砸了下去。
房间里回荡起轻快的纯音乐，you win～明石爱理顶着一头草屑坐起来：“……这什么。还怪有意思的。”
御影玲王把她拉起来，多少还保留了一点绅士应有的作风，老婆婆谦和的微笑像是钉在脸上似的不做动摇，研究员们则是奋笔疾书记录，间歇露出欣慰的神情。
御影玲王好心给她介绍目前到底是什么个情况，这些研究员可以用计算机推演模拟出真实球场，你可以选择任一角色，虚拟球员会成为你的对手或者是队友，其强度是可调节的，甚至可以让体验者在工作室内就体验到正式比赛的压迫感。
明石爱理敏锐地抓住了要点：“可数据是从哪来的？”
这可是商业机密。好吧。御影玲王说：“全国大赛的历届冠军队……你看上去有点失望啊？”
因为这样一听原理就很像刷题软件啊，瞬间祛魅了。明石爱理沉默了一下：“我还以为会来自FI○A。”
“…………”御影玲王坦然地思考起可行性，“这个倒真的可以成为升级版。不过FI ○A涉及到的○○太多了，目前没办法短时间内把它的整个数据库买下……那么和官方谈合作，对游戏受众群体进一步推广……”
从第三句开始明石爱理就没在听了，她很坦然，听不懂。叨了几句，大少爷知趣地停住了他的生意经，也开始今天的挑战。
据说这关卡已经卡了御影玲王足足半个月，明石爱理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眼屏幕画面和旁边显示的数据。其他密密麻麻的被她自动略过，只看见这已经是他挑战的第几百次。
这种超乎常人的毅力，让明石爱理朴实地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他平均每天挑战多少次才能累积到这个数量。
还没等她算明白，屏幕上，御影玲王被虚拟球员夹击，不得已失去了球权，球砸在墙壁上发出闷响。宣告失败的声音再次响起，御影玲王叉着腰看着荧光消失：“…………………………”
他本来以为这次抓住感觉了能一命通关的！
明石爱理：“Don't mind？”
这样说着，两个人对上视线，训练狂们一拍即合。
明石爱理提醒糸师凛时听起来像模像样，实则她自己就是个人来疯的性格，极其容易上头且没有时间概念，并不比对方好到哪去。只是过去有临时监护人的拜托在先，也自觉更为年长，她有所顾忌，当然会相对收敛。
现在她成功放飞自我！
有趣！再来！居然还有人陪练！哇，太棒啦！
有时训练结束后都天黑了，御影玲王索性把人送回家门口。长此以往御影家的司机都记住了这个地址，明石斋一也对豪华轿车出现在家门口的事情从一开始的表情僵硬到习以为常。
两个人相处时间逐渐拉长，走得越近也就越暴露彼此的真实面目。明石爱理对于大部分事情的态度都是差不多就行，大少爷实在看不下去最后一手包揽大小事务，明石爱理也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照顾，对御影玲王感动地吐露心声：“东京真是个人情味十足的地方！”
这跟东京有什么关系啊。御影玲王就当是自己的功劳认领了：“谢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