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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销香南国美人尽(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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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林子的几只小鸟唧唧喳喳的叫唤着。清新的空气散发着怡人的清香,居然有着淡淡的甜味。马车里的苍沫睡的香甜,脸颊上不禁染上一层红晕,小手掌紧紧地抓着身旁楼澈的衣襟。楼澈望着熟睡的苍沫,满脸笑意,不忍心打扰她。
昨晚本来是要抱她回去睡的,但是无奈她一直抓着他,鬼使神差的他就留了下来。明明可以走的,这也许就是个借口吧。楼澈自嘲的笑笑,什么时候开始对她这么关心了?怎么可以对她那样呢?从来不对女人感兴趣的他,居然喜欢这个小女孩有这种感觉,自己是不是太龌龊了?
“公子。”露宿一宿的心离不满的进来,看着几乎靠在楼澈身上的苍沫。哼!公子好像特别喜欢这个女孩子。晚上看到他抱着她进马车,竟不许他进来,还一夜抱着苍沫。跟着公子这么多年了,还从没受过这种委屈。
“嘘!”楼澈轻轻把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安静,“沫儿昨天还没吃东西吗?”
心离声音小了很多,委屈地撇撇嘴:“她那么会睡,还要吃东西?”
青铜面具里的眼睛炯炯有神,一闪闪的:“去拿点东西来,醒了总是要吃东西的。”
“知道了。”心离软软了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苍沫坐在马车内,马车依旧静静地向前行驶起来。
昨晚一直觉得好像有床很大很舒服的的被子,醒来后却发现竟在马车里。好在哥哥已经解了毒,这样她也就不用愧疚了。她该离开了,不过要怎么逃呢?根本打不过那样优秀的哥哥。芷云姐姐你在姬烟宫好吗?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原谅我不能把你救出来。对不起,芷云姐姐。
摸摸怀里的水灵珠,苍沫轻轻笑了起来。也许,这是个不错的借口。等到马车驶进镇子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苍沫下意识的摸下腰间的玉佩,猛然一惊!玉佩呢,那个芷云姐姐送她的玉佩呢?明明昨天还在的。昨天?会在哥哥身上吗?想到这里,苍沫慌里慌张地跳下马车,对着一脸呆滞的楼澈问道:“哥哥,我的玉佩有落在你身上吗?”
还没等楼澈反应过来,苍沫的小手已经毫不犹豫地伸向楼澈宽厚的胸膛,丝毫不顾及他人感受,东捏西掐地徘徊在楼澈身上。
此时已经在人流如潮的大街上,一个十五岁的姑娘就这样光天华日之下摸人家男子的胸膛,这成何体统?这就是妓院里最骚的也没有这样的。这就是众目睽睽的和男子调情。几个多事的夫人聚在一起指指点点起来。
楼澈凝视着苍沫在他身上移动的小手,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随即目光森然的望向不远处的妇人们,杀气逐渐在他身上展现出来。
被他那样的目光一盯,只觉得浑身凉意四起。本来儒雅的气质陡然阴森起来,加上那诡异青铜面具,妇人们赶紧缩回脑袋,纷纷散去。
心离也不敢上前,看着公子和苍沫的暧昧,脸突然红了起来。
楼澈轻轻唤道:“沫儿,你做什么呢?”
仍沉浸的苍沫顿时觉得一盆冷水从头浇下,看着自己几乎要吊在楼澈身上的时候,还暧昧不清的摸着他的胸膛,忽然想起昨晚楼澈那白皙的皮肤,不禁脸上腾起两朵小红云。她赶紧尴尬地从楼澈身上,尽管如此她依旧故作镇定地解释:“昨天晚上我可能把玉佩丢在哥哥你身上了。”她说出的话竟和她的害羞如此不符。
楼澈轻轻摇头,阳光下他的双眸灿如星辰,语气带了一丝顽皮:“我可没有你要的玉佩。”说完他甩甩衣袖,一副洒脱的样子。
苍沫失望极了,不安的低着头,想到芷云姐姐送她那么贵重的玉佩居然弄丢了,黯然神伤:“对不起。”话音未落,她急急离开。
楼澈一把拉住心魂不定的苍沫,担心的问道:“怎么了?那个玉佩那么重要?”
“没有。”苍沫口是心非的说着,委屈的快要掉下泪来。
“我们先进客栈再说。”楼澈握着苍沫的手,大步跨进了客栈。
进了房间,苍沫终于忍不住大肆哭泣起来,她趴在床上眼泪一滴滴滚下。呜呜!那样重要的玉佩竟然让她弄丢了,是芷云姐姐片刻不留的啊!该死的她把它弄丢了,以后还怎么见芷云姐姐呢?
“沫儿,你在吗?”门外楼澈轻声唤道。这丫头估计在哭吧?
“哥哥。”出乎楼澈所料的,苍陌竟然红着眼替他开了门,睫毛湿湿的垂着。她突然对着楼澈跪下来,不住地磕头:“哥哥,我有个姐姐在姬烟宫,求哥哥救救芷云姐姐。”
楼澈手足无措地猛地拉起不住磕头的苍沫,一股怒气冲破脑海:“你干什么?”
苍沫稀拉着鼻子,额头上出现几道红印,无辜的说:“我只想求哥哥而已。”
楼澈脸色缓和下来,无可奈何地看着哭得像精灵一样的苍沫,心疼不已:“那也不用这样的,有什么事说就行了。”
苍沫抬起头来,鼻尖嗅得红红的,欣喜地问:“那你答应帮我救芷云姐姐了?是不是哥哥?”她期待的看着楼澈轻轻点头,欢呼雀跃的大叫起来:“太好了,哥哥答应了!哥哥答应了!”
楼澈满脸微笑的问:“那现在是不是该吃饭了?”他宠溺地刮了一下苍沫红通通的鼻尖。
“好。”苍沫兴高采烈的站起身来,准备出去。
“慢着,”楼澈叫住了苍沫,冷不丁的冒出两个字,“好丑。”
“丑?”苍沫满脸疑惑地看向楼澈,不禁摸摸脸,心急的问道,“哪里丑?哪里丑?”
那样子把楼澈逗乐了,“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那褐色的眸子里浸满了流光溢彩,“本来就不怎么好看,这下一哭就更丑了。”想不到自己也这么毒舌。
“我不丑。”自己虽然不好看,可那也不算丑啊,哥哥居然说我丑。呜呜,说时迟那时快,眼看两行清泪又要淌下来了。楼澈急中生智忙安抚道:“不丑不丑,沫儿最漂亮了。”这丫头竟然这么容易哭泣。
“王爷,让奴家来伺候你你嘛!”
“好,本王要看你如何取乐!”
“王爷,你摸轻一点,奴家受不了。”
“再叫,我把你撞飞!”
芙蓉帐内,暧昧不清的□□夹杂着沉重的喘息声注满了整个房间。透过薄薄的窗幔,紫阮看到两句白色疯狂交缠的身影,像两条肉色的蟒蛇一样紧紧缠绕。紫阮只觉得万分刺眼,心如刀割。犹豫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禀告:“王爷。”
“谁?”女子娇媚的声音传来,毫不避讳的掀起窗帐,冰肌玉肤,肌肤上有激情后的粉色,挑衅的说,“原来是紫阮姐姐,没看到我王爷在干什么吗?你好大的胆子!”
紫阮一眼也不看她,朝着纵艾熙说道:“王爷,楼澈说他要晚点回来。”
纵艾熙邪魅的双唇上染上一层嫣红,似乎没听见紫阮的话,磁性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情欲叫道:“允儿。”然后与允儿耳鬓厮磨一番才命令紫阮:“你不是会下药吗?你过去用那药迷楼澈回教!”
“王爷。”紫阮哀求着,“紫阮不知是何处得罪了王爷!”
“好你个紫阮,你竟瞒了我三年!让我找她找了三年!你应该知道,孤王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话语中隐含着愤怒之极,纵艾熙冷冷的看着她,厌恶至极,“妄图一辈子做孤王的女人!不可能!”
她已经彻底绝望了,想她堂堂尚书千金,这么多年来竟低三下四的做他的小妾,可他连个孩子也不给她。表面上温言软语,实际上王府里的女人都是他的旗子。如果他那一天觉得自己没用了,送人,扔妓院那是常有的事。熙王爷的女人连微尘也不如,他的女人堪比后宫宫,要是没有些伎俩想在王府后院立足简直难如登天。为了他瞒着爹娘偷学媚功,惹得爹娘与她反目成仇,在姬烟宫做卧底是为了他能够彻底打败姬烟宫。她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到底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竟让他几次羞辱。也罢,既然这里已无容身之所,家也会不去,她到不如回姬烟宫罢了。
紫阮走后,纵艾熙眼眸里的雾气又弥漫开来。允儿欲求不满的挑逗着他胸前的粉色的茱萸,撇着嘴巴:“王爷?怎么了?”
纵艾熙眼中的雾气越来越大,他整个精致的身体也开始包围起来了,眸中竟然看上去就像是有烈火燃烧一般骇人。
允儿身体重重一颤,丝绸般的长发披散开来,颤抖地喊道:“王爷。”
“想要孤王的孩子,你还没资格!滚出去!”
紫阮,你想要逃吗?本王身边的女人还真从没过逃走的。你也不会例外!你要逃,孤王就毁了你!看你能逃哪去!
“来人。”纵艾熙寸衣不着地下了床,缓缓地披上上衣,“把紫阮毁容!再送入尚书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