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川》青欢

2、什（二）

　　今天早上我起的很晚，许是昨晚没做到那个梦吧。说来也很奇怪，昨天晚上见到的人和我梦中的人性格上倒是毫不相同，应该是我弄错了吧。
　　咚，咚，咚——
　　“尹老板，要到点开会了。”这是这里人的习惯，把外来的人叫作“老板”。
　　“看来这点也应该适当调整一下了。”我想。
　　十点，镇里的人们来到广场中央准备会议。
　　“那么，现在开始……”
　　“等一下，等一下，我来晚了。”
　　“车行川！天天惹事，赶紧过来！”镇长说：“抱歉，尹老板，您继续。”
　　“既然都叫我‘老板’，那我就先说一下这个吧，以后如果有外来客人不必称呼‘老板’，比如我，叫我‘小什’或‘宁什’就好，相较于年龄，我貌似没有你们大。另外，我不知道你们能接受到什么程度的改革，我只是根据我自己的意愿，包括单位的想法。如果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大可以和我说，我会适当的调整一下。还有，镇子的风格特色会保留，只是将一些封建想法改掉。”
　　底下响起了一片掌声。
　　“那现在，有谁有一些想法吗？”
　　“我，我！”车行川跳起来举手说。
　　“请讲。”
　　“我希望可以把同性恋施以火刑废掉。”
　　人们在下面讨论着他，但几乎每句都不离“恶心”“怪胎”。
　　“关于你的建议，我会适当的考虑一下。”我只能这么安慰他。
　　——
　　“车行川！你疯了吗？经历一次火刑还不够吗？你和他现在都还活着不好吗？”镇长说。
　　“不好，我想要他，我只想要他……”
　　“你是无所谓，但他呢？他现在已经不记得你了。”
　　“他会记起来的，我会一直爱他的。”
　　——
　　下午我打听了镇南的事，得知那被用过火刑。但值得庆幸的是，那两个人现在都还活着。可惜的是，那两个人一个失去了记忆，另一个半疯了。
　　我对他们的经历感到惋惜，但我现在无法改变这种现状。这里的人们对这件事都闭口不提，仿佛那是一个污点，抹不掉的污点。
　　忽然感觉到头有一阵刺痛，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我不自觉的喊出：“川，川！”许是累了的缘故吧，我早些躺到床上，又是那个梦！这回比之前还要真实。夜里一点，我猛然起来，嘴里喊着：“川，川！”但我并不知道他是谁。
　　没了睡意，我披上衣服去到外面闲逛，不自觉的走到了镇南。我站在那望向镇南，许久未犯的烟瘾发作了。我点上一根烟，猛吸一口，那种烟草的味道使我咳嗽起来。当我抬头时，发现眼前有个人背对着我站在那里。我又不自觉地喊出：“川！”那人回头，一瞬间，消失的记忆被找回了。
　　我望向他的双眼，想找回更多关于他的记忆。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异常的美丽。
　　他轻声唤我：“什……”

作者有话说

　　还是以尹宁什的视角，下一章是车行川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