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佑》清杉持微

42、首次骑射

　　次日，牛义山便带着六个什长与六队骑射兵出了营帐，还带了余苏旸和桂置为两个小朋友。
　　“我只演示三遍，不懂就问旁边懂了的，听到没有！”牛义山雄浑地传到每一个骑射兵的耳朵里，士兵们大声应了好后，牛义山便开始边说边展示了。
　　果然与卫佟说的分毫不差，余苏旸也深深为牛义山的骑射之艺而折服。只见他疾行于林中，纵马而行，右手掏出两箭，搭上后将弓拉至近满圆，倏地一放，便将食中指之间一箭正射了出去，正中一兔；而后又将身子重心略往左下，往左边马镫方向射出中示指夹的一箭，那箭便入土五寸，只见其尾羽；而后又勾一箭，转身振臂，拉满即发，竟射穿了一个树心！可见其臂力遒劲！整套动作下来，如行云流水一般，毫无呆板停滞之处。更是眼疾手快，毫不犹豫。
　　“今日你们只有一箭可瞄准动物射击，一箭不中，便不可瞄准再射，只能对些方位和土地。若一箭射中了，便带回去给咱们骑射营加餐！”牛义山高声喊道。
　　众将士听了“加餐”二字，兴致高昂，都振臂呼了好，像是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切记只能瞄准一箭！骑射兵不止你们这六十人，明日我还要带另外几队来，需得给你们的战友留些猎物！况且，也不能一次将动物打完，不然咱们以后打什么？故而各什长瞧好自己队里的人，若有人违背此条，也是要挨板子的！”
　　牛义山又补充道：“你们袋中每人各装了十箭，可重复使用，射完便捡自己脚边的，练到午时时分回去。听了号角便马上回到集合处──就是在咱们进来的那个小路口。”
　　而后他又演示了一下如何捡身边的箭：主要是用自己的弓的尖角处去勾，离得远的地方，便松了自己的右脚的马镫，将重心尽量往左下压，右手牵稳缰绳，左手去够，勾到即回。
　　“若实在做不到或者不稳的，便下了马去捡，没什么好丢人的！自己多注意，不要射到队友！也不要被别人射到！听到没？”
　　将士们应下了，于是六位什长便带着各自的队伍四散开去了。
　　余苏旸与桂置为二人跟着牛义山。
　　“两个小鬼刚刚搞懂了没有？”牛义山主动问道，怕这两个小的没跟上节奏。
　　“嗯，应是懂了。”余苏旸主动应下。
　　桂置为笑道：“我倒是看懂了，但不知道会不会嘿嘿。”
　　牛义山哈哈大笑：“射一箭给我看看你们什么水平。”
　　于是余苏旸首先出箭，首先练的是分鬃射法，驱马行至一个稳定的速度，他掏了一箭，瞄准一个树干后放了，倒是不失准头，只是箭只至树皮，便掉了下来。
　　桂置为学着他的样子，做了同样的动作，他的箭倒是比余苏旸有力些，在树皮上堪堪挂住。
　　“第一次练成这样很不错了，只是力气欠点。将你们的肩展平后，秉着一口气便射！不要犹豫！”牛义山倒是惊奇于这两个孩子准头都还不错，只是很明显少年人的力气不足，回去还得给他们加臂力训练和体力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