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佑》清杉持微

26、制备用具

　　“诶呦，今儿又来啦？”孙老笑嘻嘻地从柜台里走出来道。
　　“可不是，要给小朋友置办些冬衣。”卫佟也笑着回应道。
　　“这位公子……诶，小朋友拾掇一下还是很好看的嘛！”孙老见与卫佟同来的小公子气度不凡，以为是卫佟新认识的朋友，结果再一仔细看，认出了小公子身上穿的自家衣料，便也想起了前几日到卫府为余苏旸量体做衣一事，便把卫佟拉到一边悄悄说道：“你从哪里拐来的小公子，长得确实俊得很呢！”
　　卫佟听孙老跨小余，心中颇有种自家白菜长成的自豪感，应着说道：“是吧？长得很好看吧？”然后又反应过来，说道：“什么叫我拐来的？我救……就是帮忙养着而已。”及时改口，免旁生纠葛。
　　“帮忙养着？养大了好宰了吃掉？”孙老开玩笑道，这样一说卫佟感觉自己像是养猪一样，她还看了一眼余苏旸，只见小余正在随手翻翻孙老裁缝店里的书卷图案和布匹锦缎呢，丝毫没察觉卫、孙两人说的悄悄话。仔细瞧了一会，卫佟实在不能把小余和猪联系起来，便在心中打消了这个“养肥了宰了吃掉”的调侃主意。
　　“不开玩笑了，孙老，小旸的尺寸您还留着吗？”卫佟正经问道。
　　“留着是留着，但是提那个干嘛，按着那些数字继续给他做冬衣吗？”孙老也正经起来了，问道。
　　“嗯。”卫佟也扫了扫孙老店里布匹，随口应道。
　　“还养孩子呢？你以为这孩子像你，几年不长一寸？”孙老好笑着说道。
　　“我？……”卫佟不知道说什么好反驳一下。
　　“这孩子不过小半个月不见，已然丰肌匀称了许多。且男娃娃这个年纪正是抽条的时候。按着他原来的尺寸做，你看他冬日怎么穿得进去！”孙老耐心地给卫佟解释道。
　　卫佟这才了然，心道自己愚蠢。于是对余苏旸说：“小旸，那你今日先挑些布匹花料，再选几件大袍，轻裘，棉衾。临近立冬那日再叫孙老量体吧。”小余乖巧应了。
　　而后又对孙老说道：“孙老，您那会做得赢吗？”
　　“放心，冷不着你的小朋友的！我会提前统筹好做衣的时间，你大可放心！”孙老应道。
　　而后卫、余二人又去南街逛了逛，给余苏旸买了些文房用具。
　　“小旸？”卫佟喊道。
　　“嗯？”余苏旸应道，而后又放下了自己正在挑的东西，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一般教书的男先生都喜欢些什么呀？”卫佟虚心讨教，她以前倒是为茗儿请过女先生，可当时是因为卫佟曾对她施以援手，那位女先生当时正好无处可去，她便答应住在卫家三年教习卫茗，每月为她封银三十两。但正式去拜访先生大家，这也还是头一次呢。
　　“嗯……我见我苏州的先生生活方面倒是清廉，不过他常提起一些古籍字帖，文房四宝，山水字画的，在某些不懂欣赏的王公贵族手里异常可惜，想来先生他们都贵精神富足，而非生活奢靡吧。”余苏旸诚恳地说道。
　　“古籍字帖，文房四宝，山水字画？”卫佟默默念叨，然后突然眼前一亮，喜形于色，想来这么些年卫佟立了些军功，陛下便陆陆续续赐过她一些宝贝，收在她里屋的一个小隔间里。她之前没怎么在意过，只隐约听过报幕的天使说过些什么字画，如意的，现在想来里面应该有些好物件，可以拿出手去拜见先生。
　　“阿佟想什么呢？”余苏旸见她突然面上带笑，便问道。
　　“想你去拜见老师的事情呀！”卫佟看着小余说道。
　　“让阿佟费心了。”余苏旸说着便要作揖道。
　　卫佟赶紧扶起余苏旸，不让他行礼，而后又说道：“小旸快挑好所需，待会咱们回家去再给你未来的先生挑些好礼，今日便去拜见。”
　　于是两人加快脚程，一齐赶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