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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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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的程罹寒只找了一个很普通的发髻,但他好像只习惯或者说只喜欢那一个发髻,这个新的发髻好像入不了他的眼,所以它也没给程罹寒好脸色看。或许是发髻太大了扎上去的马尾一下子就散了,试了不知道多少次他终于放弃了。长叹了一口气,干脆直接把头发散下用发髻扎到发梢上一点,这显得他更加清冷了一些。
“哗啦,哗啦”门外的桂花树沙沙地响着,程罹寒推门一看一位身穿红金色袍子的少年正在摘着桂树上的桂花。听到大门被推开猛地回了个头,程罹寒也吓了一跳用毕生的教养忍住了脾气“见过太子殿下”程罹寒朝他行了个大礼。那太子急忙把他扶起来。程罹寒这才发现,这位太子要比自己矮一个头,“太子殿下来这作甚?” “我想拜你为太傅,教我治理朝政”这位太子说地理直气壮的。程罹寒朝门外望了望,看见自己心爱的桂树被折磨成这样差点气的吐血。确定无人之后,又将太子请进庭院。太子向程罹寒眼神的方向望了望看见那棵桂花掉了一地的树,害羞又内疚地低了低头,脸都被憋红了。“那个······老师我会让父皇再给你栽一棵桂树的” “无妨,过几天还会长的”说着就把他领到庭中的亭子里。这亭子有一张方形的石桌,它的四周都放着圆形的石椅,石椅下都是镂空的。旁边栽了许多柳树,与庭中水池里的荷花相映衬。现在柳树的叶子也都变黄了,有些许藤条上的叶子都已经落光了,这个院子把秋天的凄凉展现的刚刚好。桌上的茶仍有余温,程罹寒坐下吹了吹又将剩下的茶喝光了。桌上还摆着一副围棋,看过去已经有近百手了。
这是太子第一次这么近看到国师,与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虽是银白色的长发,却一点也不显老。反而增加了与常人不同的气质,素白的衣服被风吹得乱飘,时不时露出洁白的皮肤,仔细看会发现在他的锁骨旁有一颗小小的痣,感觉更加妩媚。太子觉得他比皇帝后宫的三千美人相比,明显是程罹寒更想让人怜爱与征服。程罹寒发现这位太子显得很拘谨,便开口说道“你姓甚名谁?” “啊?我叫萧锦仁,今舞象之年十八岁” “嗯······”程罹寒若有所思,之前皇上将萧锦仁推给自己的时候好像很希望能收他。把未来的天子交给自己应是想保护他维持朝政治理国家。程罹寒知道,如今的皇上已经快不行了,在以往的历史中每次推选天子都会引起太子其他兄弟的记恨。难以遭到不测,还有就是宫中藏污纳垢的人,借此机会想掌控朝政。外戚与冠官专权的历史决不能再次发生。“······太傅?”萧锦仁轻轻叫了一声,将他来了回来。接着又从袖中掏出一卷文案交给他。“这是父皇托我给老师的,这是宫中文武大臣的名单。父皇交给老师的职责是裁剪冗员,之后再将拟好的名单交给父皇” “臣定当不负使命”
“那,您愿意收我吗?”萧锦仁问道,“你都叫我太傅了,怎能不应?”说罢便将棋盘推向萧锦仁示意他拿子。萧锦仁被这么一弄,就像只无头苍蝇一般,摸不到头脑。见程罹寒已经下了一手便整理好思绪一步步地与他展开杀机。萧锦仁的每一步都带着把它们全杀光的思想,防守的话······他一点也没想。程罹寒也不是容易挑起情绪,就这样他攻一步程罹寒就防一步。慢慢的棋盘上的子越来越多,逐渐侵蚀掉棋盘。
等萧锦仁走后程罹寒马上回到屋内,开始阅读文案。卷轴中每一个文武臣的信息都很齐全,这使赵罹寒看了很久,也提出了许多冗员。他的手指在文案上移动,确保每个字每一句都看的仔细。直到他的手指但一个名字那停住了“邵明净”这个名字下关于他的资料很少,却立了很多功。也罢,程罹寒便继续往下看去。
夕日欲颓,太阳的光辉渐渐变淡了,在天边留下了一片红。整理完文案的程罹寒来到庭院中伸了个懒腰,看着黑夜与黄昏的交界处。他眯了眯眼睛,让酸痛的眼睛得到缓解。迷惘了一会,他不知道该去哪好。便走到亭子那重新煮茶去了。
操练完士兵的陈殊谨浑身都是疼的,如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他的房间里。疲倦地躺下了,看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了那万恶的发髻,顺手将它拿了过了仔细端详。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想到还要还给那个“棺材脸”差点把它给丢了。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自己站起来,朝着程罹寒的宅府去了。
夜晚的寂静在程罹寒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普通,可能是习惯了程罹寒也不觉得空虚寂寞,若是有太多人在他身边可能会觉得不适应,但就是这种人却意外地喜欢往勾栏院里跑。闲来无事的他懒散地用一只手翻阅着手中的书,另一只手端着茶抿了抿。这情形就像是耄耋的老人,一阵阵急促的脚步从门外传进来“程罹寒接旨”李公手上拿着金色的圣旨向程罹寒端去,疑惑却又不敢怠慢,程罹寒心里可能有点头绪了大致猜到了一点。正是皇上宣他进殿。
皇宫中的金銮殿与往常一样肃静,当李公宣国师进殿时,叽叽喳喳了一片。邵明净原本就好奇,被这么一弄迫不及待地向后看去。“那就是陛下这么宝贵的国师?” “是啊,这么年轻” “我看啊,若再不换国师这个国家迟早要完”······殿中议论声一点也没有要减弱的意思。程罹寒怎会听不见只是觉得和他们费口舌,不如让真正仰慕自己的人去和他们闹“微臣参见陛下”清冷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宫殿中,难免让人有点难受。“爱卿请起,从即日起朕宣布国师为下任天子的老师,众爱卿可有异议”程罹寒也没想到他知道的这么快,让萧锦仁亲自前去拜自己为师,怕是皇上吩咐的。最后几字虽是疑问,但他完全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的好似不容反驳。搞得大臣们人心惶惶的。弄得他们犹豫不决谁也没站出来说。
赫然一个不怕死的武将说道“臣惶恐,臣认为如今国师太过年轻,心性尚未稳定。这未免太牵强了” “臣附议”这位武将的话就像个导火索引起了许多人否定的言语。“陛下臣觉得他现如此年轻就为国师,定非常人所能,乃国之栋梁正适合为太子的老师”皇上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便道“的确,小小年级就有所为,甚好甚好”在议论言语的海浪中唯有邵明净始终沉默不语,眼神也是飘然。像是在想着什么。刹那间一道犀利细微的目光刺向了程罹寒,对上的却是邵明净一双柔情的眼睛便减少了猜疑。直到皇上说退朝程罹寒才拍了拍缥碧色的衣服朝宅府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