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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原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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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妈妈绿茶竹马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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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破旧的巷角里,陵淮找到了蜷缩在墙边的原野。
陵淮把自己蓝白色的校服外套铺在地上,坐了下来。原野听到声响偷偷抬起了自己的头,看到少女温和的面庞又立刻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了环抱着膝盖的双臂。
“我说啊,我已经看到了哦。”
“哭起来眼睛都红的像兔子一样,被我看到了就不要再躲啦。”
原野破罐子破摔地把头抬起来,露出了自己的面庞。俊秀白皙的脸上有着两道划痕,一看就是玻璃碎片之类的东西造成的。在那上边还流着鲜红的血液,他也没有去擦。
泪水模糊了他的瞳孔,面前的少女在他眼中也蒙上了一层水雾似的光影,可是还是特别好看,她的身影已经牢牢地映在了他的脑海里,只要一想起来就无比清晰。
“你不会觉得我很卑劣吗?”
“对于我的母亲,我却做出了抛弃她的行为。你以前一直觉得我是个乖孩子吧,可是我不喜欢我自己的母亲,不喜欢照顾她那奇怪又无常的习性。”
原野偷偷把自己的手靠近陵淮,碰上她撑在校服外套上的手,想要寻找一点点的温暖。
“我照顾她是因为这是我的责任,无论是血缘还是道德上的责任。可是我在情感上却厌恶她,哪怕她是养育了我长大的母亲。”
陵淮对他的靠近没有什么厌恶的情绪,看到他难得显露出的难过反而有点心疼他。于是她也把手叠在他的手上,试图给他一点力量。
她说:“我不清楚你们家的事情,但是我觉得原野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你对你的母亲尽了所有应该尽的责任,她是个病理意义上的神经病,你会痛苦很正常啊,你照顾了她,没有人可以对你强加指责。”
原野想,不是的。他会偷偷在母亲偶尔清醒的时候表现出对她失望透顶的情绪来,母亲就越来越不想要变回正常的样子,怕真的被原野嫌弃,然后将她抛弃。他父母间的婚姻也是他一手破坏的,他把父亲的罪证偷偷放在了自己做警察的舅舅的书桌上,父亲因此和母亲反目成仇,有了后来一系列的事情。
可是原野不想让陵淮知道这件事。他沉默了,想要的得到少女难得的安慰和靠近。
“可以拥抱一下我吗?”他红通通的眼睛一直注视着陵淮,“就一下,我觉得现在好难过。”
“我怕我的母亲离开,你也离开。”其实他很想离开自己的母亲,只是不想从陵淮身边离开而已。
“拜托了,满足我的心愿吧。”
他闻到了檀香的味道,那一定是因为陵淮常年和她的师门住在道观里,衣服也熏上了那种味道,她的师兄衣服上也会有和她一样的味道吗?
他抱着陵淮,想说她永远也不要离开他这种话,可是却说不出口来。
“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啊,我们是朋友嘛。”不想当朋友,不想当家人,只想当你独一无二的爱人,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一个。
因为她已经是自己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可在她心里却还有很多个很重要的人。
安慰完他之后,陵淮站起来,伸出手给他。“原野,起来吧。”
“天快黑了,我送你回家吧。”他把手握了上去。
腿有点麻,可是不碍事。原野又捡起了地上的外套,拍了一下附在上面的灰尘。
他抱着少女的衣服,微笑着对陵淮说:“外套给我吧,我帮你带回去洗,明天给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