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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霸道影帝高冷兽医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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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昨天后半夜体温升高，今天早上又开始呕吐，尿也不正常。”段箐叹了口气，“陆医生，小黄坚持得很辛苦，大家都想救它，但是它身体太差了，可能……”
可能勉强可以在药物作用下奄奄一息地多活几天，无时无刻地忍受病痛的折磨，最后受尽痛苦死去。按照惯例，出于人道主义，给小黄进行安乐死是最好的选择。
叶初明知道她想说什么，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
到这个地步，小黄身上的伤已经很难愈合了。它被纱布包得像一只露馅粽子，正侧躺着张开嘴急促喘息，粉红色的舌头歪在嘴边，口水濡湿了一小块垫子。
叶初明伸手轻轻碰了碰它的耳尖，手感薄软微温。
小黄那双湿漉漉的黑眼睛眯成两条缝，疼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却好像感受到了自己身边的人类一样，尽力把脑袋往他的方向挪，耳朵尖弹了弹，划过他的手心。
“我知道了。”叶初明说，“再等等，再坚持一下。”
至少也得坚持到它亲眼看见自己大仇得报的时候，不能白受罪，不能让它带着遗憾走。
方彦在病房门口招呼段箐：“向导来了，小段你去招待。”
段箐为难地看了陆明煜一眼，又看了看暗示她先出去的方彦，撇撇嘴，离开了。
叶初明看向方彦：“我去见他。”
方彦摊手：“他没说来找你，你不一定要见。”
从不知情者的角度看，牧秋阳才是掀桌子的人，以他现在的恋爱脑程度，只要陆明煜撒娇示弱，他肯定会主动担下所有问题。
方彦的算盘打得很响：“牧秋阳正和向导聊天呢，咱们还是少凑热闹。”
从事发到现在几个小时内，《毛茸茸》的负面热搜挂了四五条，网友的骂声排山倒海劈头盖脸，各家粉丝都在骂，有骂公司乱给艺人接通告的，有骂工作室公关装死的，有骂牧太子坑人的，最多的骂声都集中在节目背后的负责人身上，从制作人到导演再到审核都无一幸免。
光挨骂也就算了，各家合作方肯定也没少给向导打电话了解情况，难怪他来找牧秋阳的时候脸黑得像锅底，恐怕嘴角都已经急起燎泡来了。
这个时候凑过去，纯属自己找麻烦。
叶初明坚持要去：“他找错人了。”
方彦拗不过他，又不好自己躲着不出面，只好跟他一起去。
接待室里，向导正皮笑肉不笑地夸牧秋阳：“年轻人身体就是好，半夜不睡觉还能这么神采奕奕的，不像我这年过半百的老家伙，稍微累一点就要生病，到底是老了。”
说完端起茶杯轻啜：“小牧，听说你最近接触了几个项目，我手里还有个不错的本子，现在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空了。”
萧少阳假装听不懂他的明嘲暗讽威逼利诱，诚恳道：“我认识一个口碑不错的医生，改天推荐给您，帮您好好调养一下身体。”
他装蠢装得太过自然，向导一阵憋屈，没好气道：“牧秋阳，现在这个情况对你有什么好处？”
萧少阳见他不装了，大大方方回答：“众所周知我是个好人，对坏事看不过眼也很正常。”
“好人？”向导脸色微变，“牧家小公子十九岁拿下国际影帝奖杯，居然需要靠砸人饭碗讨好粉丝，真有出息。”
萧少阳乐呵呵：“瞧您这话说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算我想立人设，那也得有这个机会才行。”
说到底，要不是文大制作人自己干下那些事，现在也不会自作自受，还连累了别人。
向导不耐烦道：“行了，少兜圈子，你想要什么条件？”
萧少阳愣了一下：“我什么都不想要啊，我就想让变态得到应有的惩罚，这难道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做的吗？”
接着诧异地睁大眼睛：“难道您也参与了？”
这种事惹上就是一身腥，洗都洗不干净，向导连忙否认：“当然不是！你不要胡说！”
萧少阳故作失望：“好吧，我还以为……”
还以为又抓到了一个变态。
向导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气得几乎要呕出一口老血，咳了两声，厉声警告：“牧秋阳，我劝你还是尽快出面解释一下，这样对大家都好。”
话音刚落，身后响起一个冷淡严肃的声音：“如果真的是为大家好，我劝您快刀斩乱麻，尽快和罪魁祸首做切割，否则引火烧身就不好扑灭了。”
叶初明快步走进接待室，隔了一个空位坐在萧少阳旁边。
“陆明煜？”向导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看向顺手关门的方彦，“方院长，这就是你们医院的态度？”
叶初明说：“我已经辞职了，跟医院没关系。地下室那些东西都是我拍的，证据也都在我手里，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方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出声。
向导皱眉：“什么？那你跟牧秋阳什么关系？他指使的你？”
如果不是牧秋阳亲自做的，那么他就有机会说服牧秋阳把这事推到陆明煜头上，对付一个素人比对付星耀娱乐小太子要容易得多。
萧少阳一边悄悄看叶初明一边堵自己后路：“关于你说的关系，其实跟这件事没多大关系。”
一致对外不代表内部团结，他真的不想再听叶初明说出什么和他没关系之类的话了。
叶初明目不斜视：“如果是他指使我，就代表他不想出面，没必要自己发布那些东西。是我登错账号，发了那些东西。”
萧少阳见他要揽事，笑着轻哼：“谁发不都一样？多余解释。”
叶初明没跟他争。
向导来回打量对面的两人，了然：“看来你们是打定主意要跟我作对到底了。”
萧少阳无辜道：“我们是跟变态作对到底，您不是变态，我们干嘛要跟您作对呢？”
叶初明并不关心自己的阵营归属，对向导暗含威胁的眼神视若无睹：“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二十四小时的公关黄金期，你应该比我懂。”
“好，很好！”向导用力一拍桌子，转身怒气冲冲地离开接待室，边走边骂走廊里的助理和保镖：“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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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中午的时候，警局已经根据牧秋阳助理提供的信息抓到了小文，了解过基本案情，派人来带牧秋阳和陆明煜去做笔录了解细节。
笔录做了一下午，叶初明始终镇定自若，仔细把自己知道的一一说清楚，提供了手里的所有证据，最后核对完笔录内容，签过字，询问对方是否立案，却只得到一个三日内回复的消息。
从警局出来已经是傍晚了，萧少阳主动请缨回家喂三只宠物，叶初明选择直接回医院陪小黄。
到了医院大门外，远远看见围了一圈人，其中还有几个举摄像机和拿话筒的，闪光灯咔嚓咔嚓响个不停，一道道白光劈开昏暗的夜幕。
叶初明以为是狗仔抓住医院的人找麻烦，正要过去解围，仔细一听，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陆建平站在医院大门口声嘶力竭地干嚎：“哎呀！我的命好苦啊！我生了个不要脸的畜生啊！”
有人把话筒递到他嘴边，出声安慰：“老伯您不要害怕，说清楚一点，大家一定会帮您的。您说您儿子在这里工作是吗？我们现在就叫他出来，帮您解决问题。”
叶初明站在人群最后面，静静地看着这一群义愤填膺的正义人士，忽然止不住地想笑。
原来这就是他们的手段，有意思。
于是他真的笑了，大声说：“我在这儿。”
随着这一声提醒，人群如同摩西分海一样分出一条路，眨眼间又形成一个新的包围圈，把他和陆建平围在中间，等着全方位无死角地审讯他这个“不要脸的畜生”。
对于陆明煜这种自投罗网的举动，陆建平有点没反应过来，维持着假哭的表情看他，愣了几秒，忽视了周围某些人挤眉弄眼的暗示。
叶初明环视一圈，主动挑起话头：“想问什么？说吧。”
有个等不及的先把话筒递到他面前：“请问您就是陆明煜先生吗？您面前这位老先生是您的父亲吗？”
叶初明说：“明知故问的问题没必要提。”
一听他肯回答，周围的话筒顿时都挤了过来，争先恐后抢着提问，闪光灯再次咔嚓咔嚓地响起。
第一个问题就直指重心：“陆医生，据你父亲说，你平时对他很不孝顺，请问这是真的吗？”
叶初明盯着提问的人：“谁主张，谁举证。”
提问的人以为他会惊慌愤怒或者辩解自证，没想到他就说了这么六个字，不由得一愣：“什么？”
“谁主张，谁举证。”叶初明重复了一遍，好心解释，“请你证明我不孝顺。”
“呃……你父亲自己说的。”
“好，那就请他来证明。”
陆建平之前要钱不成，躲在暗处观察陆明煜，那天却看见张彩凤出现在陆明煜身边，两人还一起去了咖啡馆。
失去联系二十多年的前妻突然出现，儿子还表现得那么亲近，陆建平不由得满腔怨气，连忙去打听张彩凤的事。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才明白原来张彩凤这个贱人糟了报应，跟别人生的小畜生竟然年纪轻轻得了尿毒症等着救命。
乍然听到好消息，陆建平乐得要命，可仔细一想又不免产生了危机感——治病就要花钱，张彩凤这时候出现，怕不是盯上了陆明煜口袋里的钱吧？
那怎么行？小畜生花了他陆建平花什么！
想通这一层，陆建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饭都吃不下，病了好几天，这两天有了好转，赶紧就想办法看能不能用点什么手段把钱弄到手。
正好，想上天遇到了龙抓，居然给他遇到好几个愿意帮他讨公道的记者。
陆建平现在只想要钱，顾不得以后了，带着人就上门大闹，想乘着人多势众让陆明煜百口莫辩乖乖把钱交出来。
谁曾想，这个畜生东西居然有脸让亲爹证明自己不孝顺！
这用证明吗？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陆建平哭丧着脸，一手抹眼泪，一手指着陆明煜骂：“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你打我、不给我钱花，这不是不孝顺是什么！”
刚骂完，周围的人群瞬间哗然，指责质问的声音像浪潮一样涌来，叶初明面不改色，对着镜头一一回答。
“陆医生，请问你对此作何解释？”
“子虚乌有。”
“请问你为什么要殴打长辈？”
“我没有殴打长辈，如果谁坚持我殴打过他，请拿出证据。”
“作为一名宠物医生，你的收入并不低，请问你为什么不履行赡养老人的义务？”
“我每个月都有给他打生活费，可以提供流水。”
“你做出这样的事就不怕影响声誉吗？你的领导、同事会如何看待你？”
“首先，我已经辞职了，暂时没有任何领导同事；其次，我很好奇我做了什么样的事？”
“按照你父亲的诉求，你提供的生活费并不足以支撑他的日常开支，你并没有提供足够的赡养资金，这难道不属于一种经济虐待吗？”
绕了一大圈，终于有人说到点上了！
陆建平一阵狂喜，连忙一屁股坐到地上，手掌拍着水泥地，扯着嗓子嚎：“我命苦啊！生出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卖屁股勾搭别人！让我在亲戚朋友面前都抬不起头来！还不孝顺！叫我吃不饱穿不暖！啊！我死了算啦！”
饶是陆明煜早就对他深恶痛绝，这会儿也不免心头发闷。
叶初明垂眼看着撒泼打滚的陆建平，平静地反问周围的人：“你们看不出来他有病吗？”
他的冷静更显得这场闹剧荒诞不已，周围的质问声低了一些。
叶初明继续说：“他这么瘦，脸色那么黄，你们没有常识吗？他喝酒喝出肝病，我多给他一分钱都要拿去买酒喝，你们现在来问我为什么不给他钱？”
人们彻底安静了。
陆建平被他这一番故作关切的解释气得头昏脑胀，连声大骂：“你才有病！放你娘的屁！你个卖屁股的杂种！你个不孝顺的畜生！你！你个……”
恶毒的骂声在安静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响亮，像一记记鞭子不停地抽打着每个人的精神世界。
还有人不死心，在骂声中间提问：“请问，关于你父亲声称你被某顶流影帝包养的事，你作何回应？”
提问的人大概很想完成任务给向导交差，相当敬业。
叶初明移动目光，在人群中锁定提问的人，和善道：“他已经五十多岁了，你猜他知不知道什么叫嗑cp？”
话音刚落，骂天咒地的陆建平“噗”地喷出一口鲜血，倒地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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