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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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ble是被一桶冷水浇醒的，头发淋得湿哒哒，头顶仍然隐隐作痛。他抬起头，面前坐着个跷二郎腿、穿西服、戴着个小墨镜的男人。他旁边还站了个人，很壮实，刀疤脸，提着根棍子。
Noble预感这根棍子他八成得挨上好几下。
他问：“清醒点没？”
语气很轻松，就跟寻常聊天似的。Noble拿不准他意思，只应了声：“醒了。”
手、脚均被链条捆上了。连人都是腾空、被吊着的，压根找不到挣脱的发力点。
“你昨天来偷了我们的钱？”男人又问。
“嗯。”Noble回答的很果断，他不打算在这一点上进行挣扎：这些家伙们能在家门口埋伏，就已经是定死了他的罪。他们的身份也很明了——除了克也组，没有其他答案。
“你很诚实，”男人叹了口气，喊：“Robin。”
于是被叫作“Robin”的那人举起了棍子。
……不会吧。
Noble的预感成了真。实心棍打到背上发出了钝钝的响声。
由受力出为中心蔓延开来的剧烈疼痛让他严重怀疑自己的骨头是不是断了几根。
他闷哼一声，扛住了。
“你倒是不错，能忍得住，”男人笑起来：“不过不好意思啊，一碰上你这种人，我就非得听听你们的惨叫。”
恐怖如斯！Noble倒吸一口凉气。
男人又说：“你犯的事够你死千八百遍了，你知道吗？”
“那你让我死吗？……你是克也组组长吗？”
他哈哈大笑起来：“不是……我是克也组的若头，但成你吉言，我会成为组长的。”
克也组的若头……ICE说叫克也龙一郎来着？
这个克也龙一郎笑眯眯地说：“我本来只是想看看谁胆子那么大，但你还不错，我很喜欢你。你没有挑衅我们。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不知道。”
“监控，听说过吗？你很有名啊Noble，照片往那儿一贴，很快就有人来告诉我们了。”
该死的……栽这玩意儿上了，要是能遮上脸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其他人呢？”Noble问。
克也龙一郎又笑了：“我们也不是什么大恶人。其他人我们就不管了，也懒得去管，他们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不过呢，有两个人我觉得挺有意思的——你是想问那个小姑娘，还是和你一块儿来的、跟你一起来我们这儿干坏事的、那个叫Jesse的小子？”
Noble低着头：“这事儿跟我妹妹没关系……您要我的命我认了，请放她一马吧。”
克也龙一郎要他们挣扎以取悦到他，小花没有参与其中也许有一线生机。如果他们的丑态是克也龙一郎想要的，那给他也行，只要小花……
克也龙一郎一挥手，自有手下的人把小花和Jesse两个人打包送了进来。
“你挺有担当的嘛，我现在真的挺喜欢你了，” 克也龙一郎说：“你人不错，所以我给你个机会。这两个人……我本来不大想留，不过，刚好我手上有件事想请你去做，一件事换一条命，你选吧，你想要谁的命。”
血液几近凝固，Noble僵硬地看了眼地上被束缚的两个人，又僵硬地看了眼克也龙一郎：“要不，我再为您做件事……？”
“别太贪心哟，年轻人。咦，小姑娘打的镇定剂还没醒呢，”克也龙一郎说，他站起来踢了Jesse一脚：“听到了吗？说点什么，求求这小子吧！这可是你活下去的唯一办法了。”
“他不会选我的。”Jesse说，他闭上了双眼，不再试图挣扎。
克也龙一郎一愣，旋即大笑起来。真有意思、真有意思啊！
Noble苦笑：“小花……让她活着。”
“你确定？她是个挺不错的菟丝花——但她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还会给你带来麻烦。如果你们没有血缘关系，那我还会赞叹一句你们年纪轻轻。男人嘛，爱一个女人没有什么坏的。但你们有血缘关系，你这一生将被她寄生。她永远都是你的软肋。嗯……我猜猜看，你早就嫌她碍事了吧？”
成年人毫不在乎地撕开了精美的包装纸，将丑恶的人心不避讳地展示。
Noble死死盯着克也龙一郎的双眼：“让、她、活、着。”
“好啦，别瞪我了。哟，小子，他可是把你放弃了，你有什么想对小Noble说的话吗？”
Jesse很明白，现在表现出难过、愤怒，也不过是供上位者娱乐而已。然而他确实有想说的：“你说你不喜欢她。”
Noble没有说话。这令Jesse感到气愤。
在这一瞬间他竟突然理解了池也。
“抬起头来！”他喊：“不要做个怂货！看着我，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能相信的借口。
Noble终于抬起头来，他说：“我不喜欢她……我讨厌她甚至可以恨她。但我同样爱她。她和我血脉相连，我亲眼看着她出生，她出生的时候，小小的，丑丑的，只有五斤不到点……多轻啊，我看着她在保温箱里。但就是这么一个小东西，竟然是我的妹妹，那一刻我与世界新的纽带诞生了……我没办法看着她死去。”
二选一本就是伪命题，Noble和Jesse本人都心知肚明。Jesse灭了克也组的风头，这是他最大的罪。Jesse要付出代价，而Noble也逃不开。但小花不一样，她对对克也组没有任何威胁。Jesse还是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你说你不喜欢你妹妹，却不会让她有一丝风险。你对我如此愧疚，甚至不敢抬头看我，但就是你毫不犹豫地判了我死刑。是啊，你总是很善良，可你为她做恶人时也是如此果断。
克也龙一郎看了场好戏，他可能是全场唯一一个高兴的人了：“Robin，这小子……先好好审一审。至于小姑娘，好吃好喝地供起来，等我们的小Noble办成了事……再把她完完整整地还给你喽！”
他紧紧捏住了Noble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骨头几欲被捏碎，□□终于展示了他的力量，克也龙一郎冷冷地注视着他：“我要你做的事，你可得办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18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