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我了》沨次

19、梁·除原酒头上的草·度

　　白尽语用手比划了一下那个长度，太长了吧，他下意识地看向了那个地方，原酒却捂住了他的眼睛。
　　“干什么捂我眼睛！”白尽语不满道。
　　虽然不捂住白尽语的眼睛，他也看不到，但原酒可能会把持不住。
　　“别看。”
　　“行叭。”

　　……
　　“原酒，你昨天怎么聊到一半又死了？”梁度用笔戳在桌子上，桌面被戳上了许多墨印，那只笔里的芯应该也不能用了。
　　“我没打你，还不够吗？”原酒没停下自己写题的笔，想到昨天的场景他就很想打梁度。
　　梁度想到昨天卧室里的场景，掩饰尴尬般咳嗽了几声，又看了看原酒，满是想刀了他的感觉，有点儿害怕啊。
　　“所以那小朋友甜不甜？”梁度这个问题问了三遍，他今天非得问出来不可。
　　想到昨天白尽语坐在原酒腿上，在他这个方位都能看出来白尽语的脸红，还有抓紧原酒肩膀的手，原酒这能忍得住？
　　“嘴巴挺甜的。”原酒回忆了一下白尽语亲他的时候，不自觉地笑了，不过不完美的是，亲都没亲完就让梁度打断了，这几个星期都没有正当理由亲白尽语，他今天打算写完一本题册来发泄。
　　梁度看着他草稿纸都不带打的，字写得极其飘逸，他拿过桌子上的答案对了一下，这牲畜居然还对了！？
　　太可恨了，太可恨了，太可恨了！
　　“我走了，去找那小朋友聊聊天，他是叫白......尽语对吧？”梁度都没怎么和白尽语打过交道，要是这小朋友渣了他儿子怎么办，不得探探敌情。
　　其实如果细想，原酒这么认真，要是那小朋友把原酒渣了，原酒可能来个强-制-爱，这辈子都跑不了。
　　太可怕了。
　　“你去找他能聊什么？你别吓到他。”原酒终于停下了笔，他知道白尽语面子薄，要是让白尽语看到梁度，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情景。
　　他也清楚梁度不会故意调侃白尽语，没有再管了，这点分寸，梁度还是清楚的。
　　“探讨探讨人生。”
　　梁度没等原酒回答，直接出教室奔向高一年级的方向。
　　白尽语站在一个人的课桌旁，那个课桌被一堆人围成了一个圈，梁度站在他们班门口看不到里面在干什么，干脆走了进去，随便揽住了两个人的肩。
　　哟呵，打扑克牌呢。
　　白尽语此时突然被一个人揽着，顺着方向看了看，梁度的长相很有辨识度，是人看一眼就会记住的类型，可白尽语想了半天，最后以为他是班里的一个同学。
　　他连班里所有同学的名字都还没记全呢。
　　梁度凭借着高超的牌术掺和了进去，坐在那张课桌上，一朝翻身变主任。
　　“嘿！王炸！”梁度把自己的王炸甩在桌子上，众人惊呼了一声，这把一看就稳了！
　　打了好几把，梁度才发现，白尽语就只是在旁边看着，并没有参与进来，看他的面向，是懒得参与进来，单纯看个乐呵的。
　　果真，白尽语看了一会就从人群中脱离出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写题了。
　　挺快就末考了，高中第一次末考，他得冲刺一下。
　　白尽语这一走，梁度才想起是来找他探讨人生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坐到了白尽语的前桌。
　　“哥，不玩啦？”
　　“不玩了不玩了。”梁度摆摆手，今朝不带点有用的信息回去，明朝原酒就得被渣被绿被分手。
　　“小朋友，你好呀。我叫梁度。”梁度露出了一个笑容，奈何说的话太猥琐，落在白尽语的眼里就成了人贩子。
　　“嗯？你有什么事找我吗？”白尽语看着梁度的眼睛，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人看起来很熟悉，梁度自顾自地说了半天话，他终于想起来了！
　　昨天那个突然闯进原酒房间的人！！！
　　“嗯？小朋友，你脸怎么突然红了？？”梁度看着白尽语白嫩的脸庞突然有了一抹红色，说了出来。
　　“你和原酒是什么关系？”白尽语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口罩戴上，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很紧张。
　　“我们是发小，好兄弟，放心，我会帮你看着他的。”梁度此时像是一个知心姐姐，看似在和白尽语说原酒以前怎样怎样，实则是想让白尽语知道原酒有多喜欢他。
　　“我和你说，原酒以前啊，没几个人跟他玩得好，当然现在也没有。初中的时候我们校花表白他，他都没有答应，说不喜欢。”
　　“当时可是成为了初中好多男生的假想敌，他整个人清心寡欲的，也就是叔叔阿姨管得太严了。”
　　“直到他遇见了你，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会有更多的情绪变动，开玩笑也变多了。”
　　“作为他的好兄弟，我很欣慰啊。”
　　梁度自知和白尽语说什么，都会让白尽语不知道怎么回话，还不如利用一下原酒。
　　白尽语看着梁度的一顿忽悠，信是信了，但这些事，他猜也能猜出个大概。
　　可梁度现在在他心里的位置很尴尬，梁度在原酒的人生里出现了很久，他有些羡慕，加上梁度和他说原酒以前的事，关是这些字眼，白尽语整个人就不好了。
　　“那你欣慰吧，我也很开心。”白尽语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水，面目狰狞了起来，缓了十多秒才咽下那口水。
　　他看了看保温杯，里面还有冒着热气的热水，盖上盖子放在了一边。
　　梁度把有些挡视线的保温杯移开了一些，白尽语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明显能感受到他的紧张，笑了笑，说道：放心小朋友，下次我进来肯定敲门。”
　　“没有下次了。”白尽语眨巴个眼睛，避开了梁度的视线，口罩掩盖下的嘴被他咬了咬，有些疼。
　　“你就不怕我反水，告诉原酒啊？”梁度故意逗他。
　　白尽语看着手上的表，卡点说了一句，“不怕”——正好上课。
　　“卡的还挺准。”梁度说了一句就回自己班了。
　　老师一进来就发了三张试卷，“今天的家庭作业是AB卷，剩下那张下节课之前做完，下节课我要讲，这次期末考试如果我们班的均分第一的话，老师寒假请大家搓一顿，想来的就来啊。”
　　“老师，必须给你拿下啊！”：
　　“这还不简简单单？”
　　老师听见他们的话语，也不打算打击他们的自信心，随口说了一句：“别飘，火锅店我已经挑好了啊。”
　　“这张你们要做的卷最后一题附加题，有点难度，有兴趣的可以看看啊。”
　　白尽语写卷子很快，写到差不多的时候，他扫了一眼最后那道题，挑了挑眉，这题有点原酒题册上面的样子，但没有上面的灵魂。
　　看完题他大概就知道怎么写了，一节课间他都用来写那题了，这个课间梁度又来了，聊的一瞬间，白尽语就发现，梁度在套他的话。
　　“小朋友，你长得挺好看的，帅。”
　　“你也挺好的。”
　　“你长得这么帅，以前有没有人追过你？”
　　说起以前，确实有人和白尽语表过白，是他们班的一个成绩不错的女生，白尽语和她只是聊聊天，顺便讲讲题，结果毕业那天，那个女生就和他表白了。
　　白尽语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自己。
　　“不算追。”
　　梁度一下就来了兴趣，一只手撑着白尽语的桌子，“怎么说？那人漂不漂亮，男的女的？”
　　“我和她是朋友，每天聊聊天，所以不算追，我觉得不错，女生。”白尽语一个一个回答，说起男的女的，好像除原酒之外，真的有男生追过他。
　　梁度正要问有没有男生追过他，结果看了一眼白尽语在写的题，微微思考了一下，瞬间不自信了。
　　题目他看懂了，看懂了……不会！
　　高一的题他都不会写了！高一的！
　　白尽语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这题......你会写吗？我不会。”
　　白尽语停下自己的笔，还剩最后一个答，他不写也罢。
　　“我也不会。”梁度诚实的回答让白尽语无法怼下去，便没在这个话茬上绕下去，开始写最后一步了。
　　“别说这个了，有男的追过你吗？”
　　白尽语也不避讳这个，直接说：“有。”
　　没等梁度问，白尽语就先说出了他下一个问题的答案。
　　“长得也不错，初二转来的，一开学就找到了我，每天发在吗早安晚安，有时候给我买个糖，我问他这么干干嘛，他说他在追我，不过应该是逗我的，我没信。”
　　白尽语对于颜值这块不怎么在意，在他眼里长得顺眼就是不错，过了这么久，能让他眼前一亮的就是原酒了。
　　梁度就知道得有男生追白尽语，白尽语长得有点可爱，更多的是嚣张肆意的少年感，但白尽语透出来的气质男女通吃，特别是那种体育生更喜欢。
　　经过这么交流下来，白尽语不会让一句话落在地上，也会时不时说点有趣的事，会开玩笑且不失分寸。
　　这就是为什么梁度肯定原酒会喜欢上白尽语，但他没想到原酒会这么喜欢。
　　“哎，那最后怎么样了？”梁度看着白尽语写下最后一个数字，以及他脸上势在必得的表情，有点自卑，但不多。
　　白尽语现在完全没有了陌生感，梁度这人挺好的，没拿昨天那个事逗他，只不过总套他话，他有点不喜欢。
　　“他只说了追我，没和我表白，我们现在还是朋友。”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他不在我们学校，在五中。”
　　五中中是一个能和一中匹敌的高中，看来原酒的情敌质量还挺好的。
　　“我采访你一下，那你对这个男的有没有过兴趣？你们现在多久联系一次？你的性取向本来是什么？”梁度随手拿了一支白尽语放在桌子上的钢笔，把它当成一个话筒放在白尽语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