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天生一对》别跑看看你裤衩

11、第二次征兵

　　第二天早上，姚云找了两块厚实的软布绑在了大腿内侧，别说，今天在马上舒服多了。越洋也在鞋底垫了点，可昨天走了一天路今天的脚都有些浮肿了，现在只能让自己好受点。为了不引起注意咬着牙继续跟在后面。
　　姚云看着摇摇晃晃走在后面的越洋，知道对方快撑不住了，脑中也是搜寻着解决方法。
　　再弄来一匹老马给越洋是不行的，现在的人阶级观念都很强烈，姚云要是敢让越洋也骑匹马直接就把周围的同事全得罪遍了。你是个什么身份，一个书童也配和我们有一样的待遇？
　　思考了一会，姚云放慢速度，来到越洋身边俯下身道:“有个办法......”
　　越洋听完有些犹豫:“不会有人说闲话吗？”
　　“放心，本少爷已想好说辞。”姚云很有自信。“说不定我还能得个爱护手下的贤名。”
　　越洋点点头，麻利的翻身坐到了姚云前面。君子六艺可是必修课，骑个马简简单单。
　　姚云被突然上来的越洋吓了一跳，他昨天才第一次骑马，条件反射的搂住了对方。
　　越洋愣了一下，低声咬牙问道:“干什么，赶紧松开！”
　　“你也不说一声，差点给我吓的掉下去。”姚云悻悻然的松开手去抓缰绳，顺便手欠的捏了一下对方的腰:“总算有点肉了。”
　　回应他的是越洋的一个肘击。
　　“噗～咳咳，我错了。”姚云老实了。“你趴在马脖子上装虚弱，尽量不要露脸。”
　　准备好后姚云便大大方方的跟了上去。看到其他人疑惑的目光，姚云叹口气，一脸怜悯的摸着越洋的后脑勺:“守财这孩子虽然脑子不好但就是忠心，明明昨天赶了一天路累的不行，半夜还不忘服侍我起夜，这不今天就累病了，我把他带在身边养养身子。”
　　周围人听了纷纷感叹主仆情深，夸赞着姚云的菩萨心肠。姚云一一笑着回应，感受到越洋微微颤抖的身体，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手。
　　临近中午，突然有骑兵从前方奔来。“奉将军令，在此扎营。”
　　姚云看着前方的村镇，知道新一轮的强制征兵就要开始了。
　　果然在帐篷里呆了没一会就有士兵来请:“杨代书，将军请您和马代书去门口登记名册。”
　　姚云应了一声，等士兵走后，嘱咐越洋道:“你在帐篷里不要出去，我去登记名册估计都能猜到没人会来找我，你安心待着就行。”
　　“不行。”越洋拉住要走的姚云:“你字还没全部会写，而且字迹会暴露的，我跟着去吧。”
　　“不用，我们才刚演过你生病的戏，你不能出去。而且负责登记保护的那些士兵又不认字，遇到不会写的我能糊弄过去。等到登记完我再找个理由回来让你抄录一遍就是了，放心吧。”拍拍越洋的肩膀，姚云便去报道了。
　　到了门口发现低矮的城墙上连个木牌都没有，门都只剩一个了，看来这个镇子过的也不景气。
　　姚云进了镇，发现已经队伍已经排了老长，不远处还有女人和孩子看着这边无声抹着泪。上次姚云被逮到的早，倒是没遇到这种情况。
　　忙坐到那个矮桌前，一便沾墨一遍询问旁边的士兵:“怎么不见马代书？”
　　“禀代书，马代书在北门处登记。”
　　姚云点点头，铺好纸，看向第一位的汉子。中年模样，皮肤黝黑，眼角还泛着红，不时扭头望向来送行的那群人。
　　叹口气，工作还是要做的。“姓名。”
　　“李牛。”
　　“好了，过去吧。”
　　送行的人群里响起一声压抑的抽泣，姚云不由抓紧了手中的笔，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桌子上。
　　“姓名。”
　　“王三”
　　“姓名。”
　　“......”
　　每多一个名字，旁边就会多响起一阵抽泣，呜呜咽咽，直往人心里钻。
　　“姓名。”
　　“石头。”声音听着有些尖细。
　　姚云抬起头，来人骨瘦如柴，身上的衣服烂的像块破布，身高目测不到五尺，脖子上连喉结都没有。
　　这明显是个孩子，姚云莫名的烦躁，挥手驱赶:“赶紧走，年龄不符合。”
　　对面着急的开口辩解:“我...我过十八了，只是平常吃不到饭长得瘦小了些，多吃点很快就能长回去。”末了嗫嚅了下嘴巴，希冀的看向姚云:“听说军队每天管饭，是吗？”
　　姚云嘴巴张了张，没有回话，赶紧低头在名册上写下了‘石头’二字，抬手让旁边放了行。
　　傍晚让越洋腾了一份新的名单上交后，姚云便坐到了床上，双眼盯着地面，发着呆。
　　感受到了姚云心情的突然沉重，越洋默默的倒了一碗水递了过去:“怎么了？”
　　姚云接过水叹了口气:“有人明明都自身难保了，却还有空可怜别人。”
　　越洋大概明白了，安慰道:“说明你心地善良，是个好人。”
　　姚云摇摇头，喝了口水:“好人可救不了他们。”
　　“会有人结束这乱世的，到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越洋理解对方的心情，可这种事他们现在确实无能为力。
　　“嗯，”姚云点点头，抓紧了手中的碗，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会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