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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朋友一起撑伞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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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刺骨,像针一样穿透心灵,这天气,路边的行人已经绝迹了,飞鸟走兽,消失的无影踪。布天盖地的雨,下起来了,好像对人世间不是很满,尘沙笼照着天空,让人无法呼吸。医院太冷了,我只穿了个羊羔绒外套座在江安医院四楼心理(经颅磁)治疗室门口冻的直发抖,一眼望去整个走廊的椅子上都坐着一个郁郁寡欢的人。
“六号赵倾漫…”声音从我头顶左上方的喇叭里传来。我低头看了看手里挂号单上的号码站起来往治疗室走去。“咚咚咚…”我抬起被冻红的手敲响了治疗室的门。“请进”一个女人的声音透过门从屋里传来,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床两个椅子,还有四个和圆盘差不多的治疗机器。治疗室里很暖和,两个医生都穿的很薄。而我的目光却锁定在了一个坐在电脑旁的男人身上,男人浓密的眉毛叛浓密而有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一双冰冷孤傲的眼睛,头发乌亮浓厚,显示出一种朴素而自然的魅力。发了会儿呆女医生跟我介绍她姓曾,让我称呼她为曾医生就好,曾医生让我坐在椅子上问了我一些不能坐经颅磁的病,我都没有,她又嘱咐了我一些坐经颅磁之后的副作用,对我来说只要能把心里那个恶魔赶走什么我都不怕。
……20分钟过的很快,曾医生给了我一个关于经颅磁的简介单,这个时候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赵倾漫你过来”是一直坐在电脑边那个男医生,我把简介单揣进兜里起身走到他身边“倾是哪个倾?”男人的声音很低“倾诉的倾”“你还没住院吧?”“没有”“准备住吗?”“一会就去办”男人压低声音轻轻嗯了一声“那你明天早上十点来治疗”我没再吭声只是点了点头,微笑示意了一下我转身把治疗室门带上了,此时广播上“七号……”的声音再次响起
……刚把住院手续办完现在拿着手续单去住院部,电梯到达五楼,五个字映入眼帘《睡眠心理科》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安静的让人有点不自在,护士们给我安排了房间床铺该拿了一身病号服,病房里有两个床铺,此时的房间里面只有我一个人另一个病床上放着一个玩偶史迪仔。此时我的主治医师敲响了门走到我的床边“是这样的,我们医院住院的病号是不允许带尖锐的利器和绳子之类进来的,连铁勺子也不行”把东西都上交之后医生了解完我的情况便转身离开。
说来话长,医生说我这病遗传的可能性有很大。我的母亲生前患有抑郁焦虑症,在我六岁那年母亲就zs了,也是从那个时候我开始变得和其他小朋友不一样,一意孤行胆小自卑内向,到现在为止也没有玩的好的朋友,更别说跟别人交流了,出来看病住院也是迫不得已。
这个鬼天气昨天明明还是大晴天,虽说也不暖和但是比今天好太多了。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得下着,风也挺大的,树都在晃动。穿得很薄的我不得不回家拿几件厚衣服,当我走到门诊楼门口才想起来今天我来医院的时候没有下雨,没看天气预报所以没有带伞。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当我已经准备抱着天不晴不出病房的心态回病房楼的时候电梯里走出一个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手里还拿着一个透明伞的男人,他没有戴口罩一步一步往门口走来,到了门口这个男人从兜里掏出一个新的n95带上。这个男人看到了现在不远处的我,和我目光对上,我下意识闪躲,男人拿着伞向我走来“你是赵倾漫吗?”还是那个声音我下意识抬起头和他的目光对上“你好,我是经颅磁治疗室的张医生你还记得我吗?”我懵了一下,他接着说“是这样的你的发卡掉在椅子上了,可能是你起来的时候不小心蹭掉了,我下班晚想着给你送病房,没想到出了电梯就看见你了”他话音刚落我立马抬起手摸了摸头上那个橘色发卡,确实不见了我怎么就没发现,他把手伸进衣服口袋摸索出来一个橘色的发卡“谢谢…张医生”他轻笑了一声“你多大了?”“17岁”我低头轻声答道“还是个小朋友呢,别担心病会好”我抬头看他,虽然戴着口袋但是可以看出来男人是在对我笑,他的眼睛弯弯的说话语气很温柔声音很低,感觉可以把人哄睡着,我看着他也用一个微笑说了声“谢谢”男人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开,撑开他手里那把透明雨伞“你要回家吗?”我轻嗯了一声“小朋友看你没带伞一起撑吗?”这个男人的声音真的好听,如果他不是我医生我都怀疑他在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