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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小学 ...

  •   我小学读的在家附近,自姐姐走后,我也升上了小学,小学知识简单,像我这样读书,后来也能达到全年级前五。
      我刚来学校时,只有幼儿园的同班同学章程心是我熟识的,她后来也成了我的一个心理阴影。这所学校小,很多设备不全,教师资源也不是很好。
      我所分配的班,由“最好”的老师教,但我不喜欢这个女老师,因为她与别人一样。
      所有人都说我是被父母宠坏的孩子,那时候我认为男生可以的,女生也可以做。要是有人被欺负了,我会加倍为她们还回去,尽管他们骂我没教养。
      我从小在外婆和小姨的带领长大,明明生活在同一个城市,我见到父母的次数,比同龄人要少的多的多。但我每天过得很开心,因为上了小学,我就是有父母的人了,再也不会被人说是遗弃的孩子。
      我喜欢与大家玩,但大家好像不喜欢与我玩。受姐姐的影响,我的才艺很多,尽管不是最好的,也能在期末评一个才艺之星,但那时不爱学习,成绩只能说是过得去。
      二年级那天,我记得很牢,天很蓝很蓝,她穿了一件白衬衫,白鞋子,头发很长,有着淡淡的香味,是我印象里最好的她。
      因为有人将我的笔盒藏在了垃圾桶,我报复的也想要藏他的笔盒,老师发现了,她说出了我人生中最经典的那一句话:“为什么被欺负的是你?自己好好从身上找原因。”这也成了她后来对我的偏见。
      首先我被换到讲台旁边,度过了吃粉笔灰的一个月,接着,我就遇见她了——我们的班长,柏唯一,也成了我心中难解的结。
      我们两个成了无话不谈的密友,我深受她的感触,成绩也在一点点好起来,她使我忘却了姐姐,现在想来,也真是可笑,生长在阴沟里的人,怎可轻易妄想见着太阳?
      我不记得从哪一天开始,他们对我施暴,拽着我的头发将我砸在地上,用脚踢,用嘴嘲讽我,好像是四年级吧,我的成绩一下子跌落谷底,我悄悄告诉了妈,但她也说出了那句话:“是玩笑吧,自己好好从身上找原因。”
      但还好,幸亏有她在啊,我没有再跟任何说起过,性格也慢慢变得沉稳了。所有人都说我一夜之间长大了,但在他们看不见的泥地里,有个孩子在艰难的爬着。
      她对我很好,好到我像个疯子似的想占有她,让她只成为我的朋友。可惜,上天不给我这个机会,她和班里每一个人都融洽,没有人不听她的命令。她有一个关系比我的朋友,珍琪,她们一起接受大队长训练,一起做升旗手,一起出去玩,吃饭,唯一有一些洁癖,但她不介意和珍琪一起喝同一杯饮料。
      在五年级,我们被分开了,我被分到了单独的一列,他们欺负我的更狠了,书包时不时在垃圾桶,书桌里有各种死去小动物的尸体,这么一帮人,从另一个大活人身上找到了乐趣。也没有站出来替我说话,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啊。
      在那段没有她的时光中,我整日以泪洗面,病就是从那时患上的,抑郁,焦虑,精神分裂,我整日整日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讲话,骂我,侮辱我。我尝试给那位女老师写信,请求她把我调回去,我半夜爬铁丝网,遛进学校,把信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尽管我知道,那是徒劳无功的。
      但还是有一丝希望,她找了时间,搬了把椅子同我聊天,告诉我,教育我道理,她说每个人都会被调到那一组去的,我不信,因为她们眼中,所谓的好学生就从来没有过。最后还是以那句经典的话“自己好好从身上找原因”结尾。
      但不辛的事是,她没有把我调回去,而是把我调到了欺负于我的人身旁,柏唯一的身边坐着的,是我幼儿园的最好的朋友章程心,她们在一个补课班,聊的话自然也多,我好羡慕她。
      我常常不自觉的将目光投向柏唯一,哪怕是在上课的时候,她很认真,但也常常会回看于我。我拼了命的学习,只是想多在她身边待一会儿,不想再承受别人的欺负。
      小时候,我无法无天,是同龄人眼中的小霸王,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我只是在吸引他们的眼球,好让他们肯多看看我,多陪陪我。其实,我很好欺负,没有任何脾气,所以欺负我也是常理。
      后来,我写了一篇文章攻击章程心,老师把我们都叫了过去,她语重心长的长篇大论,她说:“她不是一个东西,不是一支铅笔,你想就要给你。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着自己的选择。”
      是啊,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求光明的所在。
      后来,老师终于把我调了回去,理由是章程心写了一封信,传到我这里,我一打开,全是侮辱我的词汇,还问我对不对的起她,对不对的起她的父母等一系列亲人。
      我也写了一封回了过去,只有短短三个字“随缘吧”。不知她有什么好哭的,唯一她们,她周围的人都在安慰她,我周围的人,都在指责我。也对,是我不好,读完随手就撕了,没能留下证据。
      回去的时候,珍琪在唯一的位子上抱了抱我,她说:“你别哭,我们都是你的朋友。”唯一回来了,重新见我时只说了八个字“把我的同桌还给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些什么,有一种东西在心里慢慢萌发。
      好景不长,疫情的到来使我们没了联系,再回来时已是六年级,将近毕业,我们之间的感情淡了很多,她有了更好的朋友,和她一起打游戏的朋友,虽然,他们成绩很差。
      我好恨,恨我自己没有用,我这么努力只是为了她能在多看我几眼,但世界上的事情,最忌讳的就是个十全十美,凡事总要有个欠缺,才能持恒。
      我生日时,她送我一串小兔子的闺蜜手链,她是黑的,我是白的,她答应我会和我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没想到最后……
      她的生日没有叫我,等生日过后,她的手上多了另外两串闺蜜手链,颜色是那么鲜艳夺目,彩虹色,我好羡慕,她们。
      愿你过得安好,我是叶雪婉,你曾经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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