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垂首满落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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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我不会丢下你，你死了，我岂能独活……”
周遭温暖异常，我的意识不知怎的就恢复了一些。
人声：“妹妹，请你醒过来吧。”他的语气不咸不淡，我却打了个寒颤，双目缓缓睁开。模糊的意识一下子清明了。强光刺入眼眸，我下意识的用手挡住眼睛。慢慢适应了强光，眼前男子的身形也逐渐清楚。他长得是英明神武，端的是帝王之气。在我的记忆中却从未见过他。正要发问，男子先开口了：“你不认得我吧，我乃是盘古。”
我惊得出不了声，父神盘古如何会称我为妹妹？心中疑问，只带他来解答。
他道：“你一定感到奇怪，且听我慢慢道来天地本在混沌之中，我与你同困于混沌，费尽千幸万苦方才开了混沌，我本属土，你本属水。我俩共化躯体为天地万物，潜神修养以待回神之日。静修多年，我得以回神，你却只得化作水形，无躯体。为你回神，我将你带入世间轮回，是为轩辕雨。如今，我可以为你再造躯体，自修为神。”
我有些眼冒金星，但只点点头。
意识再度涣散。温暖。
“你是谁？”我望着眼前的男子，歪头问道。
“果然忘了，忘了就好，前尘琐事，不若忘却。”他自言自语，随即抱起我，“我是盘古，从此你就是我的座下了。”
我不解地问：“我是谁？”
“你是天地间第一只九尾白狐，有九条命，好好珍惜啊。嗯……你就叫白言吧，我唤你的小名，阿一。”
“嗯。”我莫名的点头，呆呆的望着他，却不知口水已经流了一地了。
“傻孩子……”
~~~~~~~~~~~~偶插一句：初生牛犊啊。。。小时候的啥傻事儿偶就不提了~~~~~~~~~~~~
命运就如此喜欢捉弄人，哥哥说这叫做宿命，可是我不相信。当初你也说过，天命可改，而我们两人不归天管，我们的命运在轮回之中会被有意无意的写入。当我们回来，会忘却一切轮回，重新开始。而我的重新开始，是在九万年后……（这些是放在上一章的，忘了。。）
垂首满落花
低下头，竟是落花一地。九万年了，九里梨花终于尽开，可故人不在，赏花却没有意义了。我用白缎收集了一瓶子的梨花花瓣打算去酿酒。
“娘亲……”小团绒手捏一块糕点，对着我喊道，“阿一要玩你的长缎缎。”
“与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叫我娘亲，人家还没嫁人咧。论辈分你得叫我‘祖奶奶’。”当时我醒来后，眼前出现的人是曲怆和这个就叫阿一的小团绒，小团绒是曲怆的徒弟。过了五百年，小团绒长成了五岁模样的孩童。
曲怆在青丘落户，过了这么久，青丘倒成了个狐族，还算井然有序。我问过他当年云起与烈焰大战时他身在何处。他说他在须臾山上守护父神的尸体，以免为野兽所吞。如今，父神的尸体仍保留在须臾山，由神族帮助守候，我倒也放心。在我昏睡的九万年中，神族曾面临大灾。话说殷氏曾于人间为王，不得民心，殷王被百姓斩首，其一族上万人无一幸免。殷氏入地府后，煞气无法镇住，阎王便将他们的魂魄封于一处“殷王府”，数万年相安无事。有一日，殷王却率众逃脱，打上神界。这殷王却是厉害，之后神界得知殷王为皇甫烈焰所助，时人颇知我与烈焰曾敌对，便来找我。曲怆自作主张将我身边的玉魂箭交给神族，解除了危难。青丘狐族对神族有恩。
烈焰为云起封于九里梨花之下，数万年前，云起的灵突然离开梨花林，恐怕是落入了轮回。
小团绒也听话，撇撇嘴：“祖奶奶……给阿一玩嘛！”
“我的白缎玩不得。这是我三件宝器之一，小孩子可不能随便玩。”
小团绒听得神乎其神，乖乖吃糕点：“祖奶奶，你这里的糕点好好吃哦。”
我听了倒也顺心，给他我的绉岚扇：“莫说祖奶奶不疼你，这把扇子倒好用些。”
“哇呜哇呜……”小团绒接过扇子，跑着出去了。
本上神这才发现却是老糊涂了，他将我门前的梨花树、石块、林芝仙草尽扇去了。我头疼地捏了决将那些变回来，在扇子上施了法，若非紧急状况绝不能用此扇。这把扇子如今只是一把普通的扇子了。
正欲教训小团绒，曲怆走进来，一脸着急：“方才，我看见天上有一团黑云。”
“老兔子，不就一团黑云，至于吓成这样？”我若无其事地说。
曲怆摸摸小团绒的头，无辜的说：“我以为你将阿一扇飞了。白担心一场。”
我：“……”
“你不是素来不喜欢阿一？”
我无辜啊……
“哪有？只是，你知道我的小名也叫阿一，却也给他取这么个名儿，真是……”我认真想了片刻，“其实，我总觉得和小团绒很亲，不知为何。”
偏过头，却见他正在花间扑蝶，玩得不亦乐乎。这天真的笑容让我觉得熟悉。
梨儿也走了进来，她是长在我洞府前的一棵梨花树，时日久了，得了此地灵气化作人形，道行颇高。我便将她收作侍女。
“梨儿，你去写一份拜帖，就说本上神要上天宫拜会天君。”
“是。”
曲怆坐在我那张兔皮垫着的椅子上，取过茶盏；“好茶，梨花茶，还加了些自酿的梨花酒。有益身心。”
“你的味觉依然如此灵呢。”我笑道。
曲怆放下茶盏，正正经经地问：“你上天宫做甚？”
“自然是为了我那‘玉魂箭’。”我捻过茶盏，漫不经心地说。
“怎么说你也是前辈了吧，竟还孩子心性？戏耍我呢！区区玉魂箭又何须你亲自去？我本想届时你定会说，是我借出去的，自然要我亲自要回，怎恁你大驾？我要听真话。”曲怆果然不信。
我只得老实说：“玉魂箭确实是个幌子，我是为救父神而去。”
“此话怎讲？那洞口早已被母神封住，无法进去，连见父神一面都难。”
“我也是才明白的。当年云起曾给我一件东西。”我取出薄片，正是当年困住我的神器，“这便是入洞的钥匙。”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垂首满落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