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编剧，无限狗血》月下蹬三轮

55、第 55 章

　　陆越一手促成了录像带放映厅和青烛旅馆的合作，那十几个从地牢里救出来的鬼魂也拍摄完了各自的录像带。

　　他们的录像带无一例外都含有复仇要素。

　　有惨遭富豪关押虐待后极限反杀的影片，也有对欺下媚上小鬼进行爆杀的影片，甚至还有集结影片内的朋友变革黑心企业的影片……主打的就是一个能让打工人产生共情的苏爽感。

　　将这些影片全都一口气发布出去后，余楚阳就没那么忙碌了，因为其他的录像带主角也被推上了观众视野。

　　一时间，录像带放映厅和青烛旅馆成了整个黑心肝街区最热闹的两个地方。

　　录像带放映厅和以前一样，大厅是录像带主角们的签售会，每次举办签售会的只有一位，其他地方都是包厢，提供点播与租赁服务。

　　而青烛旅馆不仅保留了旅馆的职能，还会不定时举办粉丝见面会，有些幸运观众甚至可以抽中和心爱主角们共处一室观看录像带的机会。

　　这给了街区内的众多饭店一个极大的冲击。

　　以往鬼员工们一下班就会直奔饭店——虽然鬼员工们理论上讲其实是可以不吃饭的，但不知道是因为他们保留着生前的习惯，还是觉得自己赚来的钱反正也花不出去，与其留着腐烂不如拿来买吃的。

　　总之饭店生意兴隆，怎么开都不会亏。

　　可现在，青烛旅馆本来就是能供应入住旅客餐点的地方，同时还跟肉店、蔬菜店等店铺存在合作，于是连带着录像带放映厅现在也上线了点菜功能。

　　顾客要是想吃东西，都不用去别的地方打包了，在这两间店里定个包间/客房，餐点直接送到房门口，价格还更加实惠！

　　不过鬼员工们对吃东西的念头并不强烈，这片街区里的东西他们早就吃了个遍，闭眼都能吃出是哪家的味道。

　　在体会到精神食粮的妙处后，他们直接大嗨特嗨——有那吃功夫的闲时间，不如多看看录像带！

　　原先下班后冷漠萧条的鬼潮，现在也变得热闹起来。

　　大家的打招呼方式是这样的——

　　“嘿老弟，你要不要看《甜心杀手！给你爱的致命爆头~众目睽睽之下禁忌的脑浆迸裂~》？我昨晚刚看，今天五刷！我只想说甜心杀手真的太酷girl了，那个压榨员工的该死商人最后死得特别痛苦，爽到我头皮都裂开了，不信你看我今天的头皮血淋淋的……”

　　“哦豁，甜心杀手我前天就看过了，我今晚打算先重温黑猫使者大人，再看看《纯情扑克小子在线搓澡（飞吻）华丽洗牌术的爆燃扒皮事件，老板皮下组织的大胆暴露！？》。”

　　……

　　“要不要先去快餐店点份盒饭外带？仔细一想我已经好就没吃婴儿馅饺子了，那家味道还挺不错的。”

　　“外带个der啊，去晚点要是我们前些天点的那间包厢和客房被订走了怎么办？你看他们都是哗啦一屋子挤满了鬼，想想都觉得臭，我们俩舒舒服服的拒绝任何其他人士入内，这不好吗？给爷克制你莫名其妙的食欲！”

　　……

　　“你今天去录像带放映厅还是旅馆开房？我打算去录像带放映厅参加开膛老绅士的签售会。”

　　“姐妹很遗憾啊，我们今天对不上时间了，我要去旅馆抽奖。根据小道消息，今天去旅馆的话可能抽到黑猫使者、甜心杀手等主角的陪同观影机会，而且旅馆前台还跟我说推出了新菜‘尸油渣酥皮配脑花酱’~”

　　……

　　如果说录像带放映厅和青烛旅馆的爆红是一时半会儿的事，那饭店还可以忍耐忍耐。

　　但一晃眼，十天过去了，他们的生意不仅没有好起来，反而越来越差。

　　白灯笼快餐的老板甚至把楼上的电视搬下来供顾客观看，也没能挽回多少客流量。

　　这让本来顺风顺水的老板们失去了冷静。

　　此时，距离主播们进入副本已经过去半个月，苏云享受着无比清闲的打工时光，并且十分理解了“没办法摸鱼的打工不是好打工”这句话。

　　呵呵，忙起来赚钱也没见给自己多发一点，哪来的工作积极性啊。

　　白灯笼快餐店在午夜时分，总算是有一位顾客光顾了这里。

　　“你好，要点什么菜？”

　　老板娘耷拉的脸皮努力换上亲切热情的笑容。

　　进来的顾客先是看了眼电视机上爱死爱活的场面，再看了看餐点，貌似纳闷地摩挲着下巴。

　　“真是奇了怪了，以前来也没觉得这里难吃啊，现在看也太过一般了。老板娘一般，员工一般，服务一般，菜品难吃……”

　　苏云躺平任嘲。

　　老板娘则是笑容都快要裂开了。

　　难以想象，她以前只需要坐在这里打菜抖勺，再不耐烦地催促一下犹豫的顾客，就有赚不完的钱！现在却需要笑脸迎人了，抖勺都不用特地抖了，因为她被顾客气得发抖了！

　　这就是从卖方市场变成了买方市场的差距。

　　顾客纠结了半晌后，一摊手：“要不还是算了吧，这几天都在青烛旅馆吃，那边的菜其实也不错，而且播放的电影也没有这里的那么无聊。”

　　顾客虚晃一枪，老板娘的血管都快要气裂了。

　　正在做着打扫工作的苏云压根不敢直视愤怒的老板娘。

　　天晓得因为生意不好，原本排晚班的阿姨都被老板和老板娘勒令休假去了，现在店里只有她一个免费员工。

　　另外再加一个长期以来一直呆在厨房的学徒鬼。

　　“苏云，你应该不会对录像带感兴趣的吧？”老板娘目光阴惨惨地瞪着苏云。

　　苏云咽了口口水，小声表示：“我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老板娘你看的剧集很合我口味，我觉得超级棒。”

　　“嗯，不错，你很有品味，不愧是我看上的员工。”老板娘满意地点了点头。

　　苏云松了口气，心里越发佩服起搞事的陆越。

　　同样是进副本打工，人家怎么就能掀起一场文化革命呢？她真是死都想不到副本还能有这种解法。

　　又是一晚过去，白灯笼快餐店生意惨淡地结束了营业，外面的热闹与店内没有任何关系。

　　哦，硬要说关系，那倒还是有的，比如说苏云就听到了有前·顾客吐槽白灯笼快餐店饭菜难吃得跟狗屎一样，老板娘挎着个批脸还老是抖勺是在看不起谁呢，以后再也不会去那些破店。

　　苏云：……

　　顾客是真的完全不顾饭店的死活，光是老板娘爆发出来的怨气，感觉都要把白灯笼快餐店的天花板给掀到了。

　　幸好，老板娘并没有为难苏云这个重要的免费劳动力，而是去后厨开始打骂学徒。

　　“狗蛋，你是不是特地把我们店的饭菜搞难吃了，想要把我们店搞垮，以后出去支个摊子？”

　　小学徒狗蛋怯懦又惶恐的声音传进了苏云的耳朵里：“没有！没有啊！我不会做对不起你们的事情……”

　　然后是老板那凶神恶煞的怒骂声：“哈哈，小白眼狼装什么无辜！我们夫妻俩当年把你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给你吃给你穿还教你手艺，你究竟是哪门子的不满，居然敢这么陷害我们？看老子今天不抽的你骨肉分离！”

　　伴随着铁锅和铁勺捶打骨肉的“哐哐”声，狗蛋难以压制的绝望痛呼令苏云感到不适。

　　终于，过了半个小时后，老板砸累了，和老板娘一起回了房间。

　　苏云进了厨房，就看到浑身青紫相间的瘦小青年。

　　青年穿着老旧、宽大且不合身的中年男子服饰，像是一只受伤的兔子，静静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你没事吧？”苏云忌惮着狗蛋的鬼怪身份，又同情对方的凄惨遭遇，便在距离对方一米远的位置蹲下身，视线和狗蛋齐平。

　　“……我、我没有做出白眼狼的事情，我真的没有对饭菜做手脚让顾客觉得难吃……”狗蛋乞求地跪坐在地上，“求求你跟老板和老板娘说一声，误会解除后他们就不会再打我了。”

　　苏云沉吟了一下，叹气道：“错了，根本就没有误会，他们难道会不知道你有没有在饭菜里做手脚吗？他们当然清楚你做不到这点，他们打你只是因为心情不好。”

　　狗蛋：“毕竟，我、我没用，能让他们出一口气，其实也挺好的……你看他们气完了，这顿打就过去了，反正我会好的。”

　　苏云抿了抿唇：“这样的苦日子，真亏你能忍得下去啊！你难道没想过要逃吗？”

　　“嘘！这可不能说！”狗蛋震惊地瞪大了眼珠，仿佛苏云说了非常离经叛道的事。

　　他讷讷地开了口，同时像是在说服自己：“老板和老板娘对我有恩，是他们捡到了我，所以我要报恩。”

　　苏云被噎了一下，由衷产生了“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仿佛是家暴受害者对熟人解释道：“他们只是喜欢打我骂我，但他们对我既有恩又有情，我不能做对不起他们的事！”

　　别被pua傻了啊少年！

　　“你被打会痛吗？”苏云问。

　　狗蛋点点头，可怜兮兮地回答：“会痛。”

　　苏云：“能知道痛就是好事。我收到了免费的录像带观影券，你要不要陪我去看看？”

　　观影券是陆越给他们这批员工发放的，说是促进员工们的内心觉醒。

　　狗蛋畏惧地疯狂摇头：“老板和老板娘恨死录像带了，你怎么还能偷偷去看？要不还是别去了，我怕你被打。”

　　苏云用着早就想好的措辞说：“你难道不想从根源上解决老板和老板娘不开心的原因吗？我们不是去看录像带的，我们是去卧底的！知己知己，百战不殆！你想要消灭一个比你强大的敌人，你不去了解对方，能行吗？”

　　“嗯，那……我去吧。”狗蛋的想法还很天真。

　　只要老板和老板娘开心了，那么他就不会再挨打了。

　　平时狗蛋除了采买一些材料或是扔垃圾，一般是不出快餐店的，而且白天的街道也很空闲，出门也没什么好看的。

　　但他冷不丁发现，白天的街道似乎也没那么冷清了！

　　平时见不到面的其他店铺的员工们，这会儿竟纷纷在白天出了门，不是去录像带放映厅，就是去青烛旅馆的。

　　有一个娃娃脸的姑娘热心地对狗蛋打了声招呼。

　　“我记得你，你是白灯笼快餐店的狗蛋吧？扔垃圾的时候我凑巧见过你几次，感觉你出门挺少的，比我们都要少。”

　　狗蛋尴尬地笑了笑，身子往苏云的后面靠了靠：“你好，我记得你是……”

　　他“是”了好一会儿，没个所以然。

　　所以就是不认识。

　　“说起来我还没介绍自己，我叫胖丫，人肉包子馆的员工。”胖丫将塑料袋里的东西往苏云和狗蛋的手上送，“来来来，交个朋友，小姐姐你是白灯笼快餐店新来的吧？我们家的包子特好吃，我免费请你们吃。”

　　苏云整个人都快僵了，收下包子也不是，拒绝也不是。

　　拜托，这姑娘刚刚都说了是人肉包子馆啊啊啊！她不想吃人啊啊啊！

　　“不好意思，我减肥……”

　　“什么？减肥！？”胖丫嗓子里挤出一声尖啸，身上饱满的皮肉像是气球一般陡然泄了气，脱水的皮肤贴在了骨架上，变得比狗蛋还要枯瘦。

　　“？！”苏云吓懵了，头脑霎时一片空白。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触及了某种禁忌，导致鬼怪发狂。

　　显然，胖丫的禁忌词就是“减肥”。

　　胖丫伸出尖锐的手，一边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一边向着苏云扑了过去。

　　“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群搞容貌焦虑的，我很胖吗？为什么我非要去死？啊啊啊好饿，好难受，你们这么喜欢瘦吗？嘻嘻嘻那我把你们的肉都从骨头上撕下来，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撕下来，再烧成灰，你们连人带盒一共五斤！你们瘦死啦！瘦死啦啊哈哈哈哈——”

　　时间流动的速度如胶水般变得粘稠缓慢，再胖丫那枯瘦的爪子即将挠到她之前，她恍惚间甚至看到了刚出生时的画面。

　　可就在此时，她感到肩膀一痛，紧接着就被撞到了一米开外。

　　“她是我们家的员工，你不能害她！”

　　迅速回神，只见狗蛋竟然跟胖丫撕扯在了一起。

　　确切来说，是狗蛋单方面地承受胖丫的攻击，他本就瘦削的特博眨眼间便被撕出了好几道肉条，黑色的血肉被抓得到处都是，狗蛋发出痛苦的闷哼。

　　“不行……必须得补救。”苏云颤巍巍地站起了身。

　　可是，该怎么补救？

　　既然对方是因为减肥才发狂的，说明对方很在意这点？那只要夸对方漂亮、不胖，应该就行了吧？

　　她当即大喊道：“胖丫，你很漂亮，一点都不胖！”

　　“你胡说！骗子！你们都喜欢撒谎——！！！”却不料胖丫眨眼间仿佛受到了更大的刺激，整只鬼异化的更加严重，枯瘦的四肢和脖颈拉长变形，隐隐像是一只螳螂。

　　如果陆越在这里的话，估计会感慨这位胖丫跟他家仓管很合得来。

　　都是饿死的，都有节肢动物的形态。

　　苏云见狗蛋的上半身已经被撕扯得不成人形了，恨不得给自己抽两巴掌。

　　夸夸不管用，那就骂？骂谁？

　　算了，都骂一遍！

　　“胖丫，有病的是我们这些减肥的！有病的是这个社会！难道有人觉得光头美，我们就要把头发都剃掉吗？那不是有病吗！该死的是这个世道，我们一起来毁灭这个恶心的世界吧！你想想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们说你丑，本质上是觉得自己丑……对，他们在嫉妒你！翠果撕烂他们的嘴，踹得他们与太阳肩并肩……”

　　苏云自诩是一个讲礼貌的好孩子，在学校里跟人产生矛盾后只会哇哇哭，因此就连骂人也骂得很……不难听。

　　这骂人的水平太低了，陆越路过都想开个辅导班教学。

　　不过，当中的确存在戳中胖丫的点，胖丫停下了撕扯狗蛋的动作，并且渐渐清醒过来。

　　很快，她就又恢复成原先那个脸颊像苹果一样讨喜的娃娃脸姑娘，不好意思地将狗蛋从地上给拽了起来。

　　“我就说他们有病，他们还偏不信，我就纳闷了，竹筷子一样的腿有什么好看的？到底是谁掀起的这种恶心风气，我家里人以前都觉得我这样子最好看了。”

　　胖丫不要钱似地往狗蛋的嘴里开始塞肉包，塞得狗蛋的整个脸颊都鼓了起来，苏云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生怕狗蛋会被噎死。

　　好在，狗蛋不仅没死，身上的伤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先被打得半死后又被喂甜枣的狗蛋：……嘤嘤嘤女孩子太无常了，所以才不敢认认识啊！

　　胖丫目光幽幽地盯着苏云：“你喜欢瘦吗？你为什么不想吃包子，是嫌弃我，还是觉得我家包子不好吃？”

　　苏云面色发白：说好的这茬已经过了呢？为什么还要出几道送命题，友谊的小船未塌先无啊！

　　“因为……因为……”

　　苏云刚才已经耗光了脑容量，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眼见胖丫的神情再度不对劲起来，这时候，旁边一道温润如春风的声音传了过来。

　　“因为她不能吃肉，她肠胃不好，一吃点肉就拉肚子，而且会不受控地拉肚子。你难道想让人家小姑娘在新交的朋友面前变成三百六十度螺旋升天的喷射战士吗？”

　　苏云：“……”

　　喂！喷射战士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加上这种夸张的前缀！

　　一侧眸，就见陆越不知在这里看了多久，胳膊还被一个阳光少年搂着，俨然一副外出约会的架势。

　　旁边的胖丫面色涨红，目光不敢看陆越，轻轻地拍了苏云的背一下。

　　“讨厌，原来你有这种毛病啊，难怪你不肯跟我说理由呢！我懂的，我也会不好意思……不过你这毛病有点严重啊，我之后带素包子给你吃吧。”

　　苏云愣了愣后，也顺着陆越的话说下去：“其实我不大喜欢吃包子，小时候遇到了个变态，那变态喜欢给女孩子喂食，他喂的就是包子，以至于之后我一看到包子就浑身不舒服。”

　　万一素包子里掺点人肉进去不就完蛋……等等……我到底在说什么？！

　　不过胖丫却是对这种离谱的理由坚信不疑，同情又怜惜地对苏云说：“你真可怜，变态真可恨！包子那么好吃，都被变态糟蹋了！没关系，下次我给你带点素的其他东西吃！”

　　苏云松了口气，觉得危机总算过去。

　　这充满了戏剧性的一幕令陆越抹了抹眼泪。

　　“真好啊，朋友撕逼之后又解除了误会，大家关系变得更好了，我想看的就是这种东西！你们是要去录像带放映厅吧？我给你们一张餐券，你们收着，待会儿吃点好的。”

　　获得了陆越赠送的一张餐券后，胖丫喜滋滋的，狗蛋小声地道谢，而苏云则愣愣地看着搂住陆越胳膊的少年。

　　主播里，没这个人吧？

　　少年觉察到苏云的目光，露出一个明媚无瑕的笑容。

　　“你好，我叫朱小满，是陆越哥哥的好朋友。”

　　“你好你好，我是苏云。”

　　苏云看着陆越和朱小满的背影渐行渐远。

　　在微光洒落的两人的影子下，她隐约间看到了朱小满的影子是漆黑、幽深、高大、不可描述之物，像是一道深渊，里面充斥着她超出她理解范围的东西，却带着莫名的吸引力。

　　“苏云，走啦，别看了，你是不是暗恋人家？他们走远啦！”

　　直到胖丫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苏云这才在短暂的恍神中清醒过来。

　　她连忙否认：“我怎么会喜欢上他？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不敢，完全两个世界的人。”

　　对于大佬她哪敢喜欢啊，分明是崇拜！

　　胖丫嘻嘻一笑，也挽住苏云的胳膊：“也是，人家长得太好看了，换我我也不敢喜欢。”

　　听到这里，狗蛋怯怯地看着苏云，松了口气。

　　而苏云总觉得自己似乎无比疲惫。

　　她打开了个人面板，赫然发现自己的灵魂值居然降到了61点！

　　而她更不清楚的是，刚刚若是凝视朱小满的影子再久一点，她就要与那片影子融为一体……

　　一人两鬼一同去了录像带放映厅。

　　根据苏云的判断，她选择的录像带主角的经历是与狗蛋差不多的——都是被黑心老板以恩情为由pua，任打任骂，惨不忍睹，直到主角得知黑心老板对自己其实没有恩情，才决定复仇。

　　而在录像带里，那位主角最终完成了复仇，占据了黑心老板的产业，成了一名好老板。

　　她觉得狗蛋看完这部录像带后，应该会有所收获的。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

　　狗蛋从来不知道，录像带原来是这么神奇的东西。

　　他看完了录像带，心神完全被录像带主角的一举一动所牵引，会因为对方受伤而心痛，会因为对方成功和开心，甚至当大仇得报尘埃落定的刹那，他竟然无法从录像带里抽身。

　　他甚至产生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怀疑。

　　老板和老板娘，真的对他有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