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报恩记》冬之花

11、第十章

　　拜祭天地对有熊国来说是最重要的仪式，百姓相信这是决定能否取得胜利的关键，因为只有神的眷顾才能得天时地利。
　　有熊国信奉的是女娲和盘古，女的希望长得像女娲般漂亮迷人，男的希望有盘古那强而有力的臂弯和傲人的肌肉，平常人家如果有什么事也都总是喜欢占卜问挂，又或者是祈祷，因此那女娲庙和盘古庙总是香火鼎盛。
　　在王宫外不远处有一个专门放置两个雕着两层楼高的女娲像和盘古像的广场，所有关于全国上下的祭祀都会在那里举行。
　　现在祭台上放满了各种水果、三支大香、三个酒杯和一壶酒，而在祭台前还放了十多头活猪。姜作仔细地检查着祭品的数量，因为这仪式对有熊国百姓来说是非常重要的，绝对不容有错，不然大家都认为姜作对神不敬。
　　当检查完后，那些祭品没有任何问题时，姜作才松一口气。他抬头看了看女娲像和盘古像。
　　两尊雕像真的是栩栩如生，该光滑的光滑，粗糙的粗糙。女娲柳眉大眼樱桃嘴，诺诺多姿的身躯外披着一层薄薄的白色轻纱。盘古浑粗眉大眼厚唇，全身上下都充满了肌肉，身上穿了一层兽皮。姜作看着这两樽雕像的样子心下总觉得在那里见过，但他细想后又觉得不可能。
　　他出生不过是这几百年间的事，那女娲与盘古大约都有几千年了吧？听说现在的盘古都已经沉睡了，那女娲也不知去向。
　　姜作于是转过头看向女娲与盘古坐下的那些神兽的雕像，女娲旁边的是一只凤凰，那凤凰在火中张开火红色的翅膀，金色的眼不知看向何方地凌厉。姜作想起自己那黑黑的羽毛，只有眼睛的颜色与凤凰相似后，唯有哀叹了一口气。
　　喃喃自语道：“想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变成这么漂亮了吧。”
　　盘古旁边的是一条金色的龙，那条龙张着那双锋利的爪狠狠地爪向地面，黑色的眼直视前方傲视天地间。
　　龙代表的是天与地，凤凰代表的是生与死。
　　正当姜作为人类想的这些觉得不可思议时，远处的子丹正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向他来，他手上还拿着一支金色的什么东西，遥起来时还会发出悦耳的响声。
　　“这。。这个。。”子丹把手上的那只短短的手杖递给姜作。
　　“子丹，这是给我的吗？好漂亮呢。。”姜作拿着这支不知名的手杖左看右看。
　　黄金的中空手杖上刻了龙、凤凰、黍、风、水、火等图案，里面放了几颗小金球。
　　“主子忘记拿这个祭师仗了，是在祭祀上用的。主子一会一边念咒文一边摇就可以了。”子丹慢慢地解说着这个被叫作祭师仗的手杖。可是姜作一听却不高兴了，因为他喜欢一些闪闪发光的东西，而这个不是给他的，只是用于祭祀。
　　“为什么现在才对我说？”早知道有这个我就会想办法让轩辕也弄一个给我。
　　“因为我也忘记了，而且主子现在才正式主持祭祀。这个手杖只有正式的祭祀才会用上的。”子丹额头冒汗地说着，与姜作相处了不断的时间，子丹十分明白姜作的个性，他要是生气起来那就麻烦了，于是他选择说完就走。“主子，就这样，我还有急事就先走了。”
　　“恩，这也没错，你的确有急事，你就赶快回去把神殿里的所有东西一概洗干净吧。”姜作还是看着手杖，口上却说出对子丹的惩罚来。
　　“主子不要啦。”想起神殿里那些数不尽得器具，子丹苦着脸。
　　“谁叫你差点害得我出丑！而且这也会连累我的，所以这罚你已经是轻的了。”
　　“这样吧，主子，最多我为你打造一支与这支祭师杖差不多的东西给你，你就饶我这次。”子丹咬牙说道，心下却在苦叫，我的钱啊。
　　姜作听了子丹的话，高兴得笑了。他用力抱着子丹，然后亲亲子丹的脸。
　　“太好了！嘻嘻。这样那你这次就算了吧。”
　　子丹被姜作突然的动作吓呆了一下，可是紧接着的一句话让他如堕冰川。
　　“大胆！”
　　轩辕在远处看见姜作抱着子丹亲吻的情景，本来因为姜作要出征已经是心情不佳现在就直冒火。
　　“子丹！还不去做事！寡人记得你还有王宫里的衣服没洗呢！！”
　　子丹听到后明白对轩辕不能像对姜作那样，只好自认倒霉了。而且子丹知道，轩辕一定是因为看见姜作抱住他所以才生气的。
　　“大王，万福。子丹这就去。”子丹转身对轩辕行了礼。
　　姜作听到子丹的话觉得奇怪。“可是子丹，你什么时候连这些都做了？你不是只服侍我吗？”
　　子丹没有回答姜作，而是飞快地跑了。相反是轩辕回答了姜作的疑问。
　　“这工作是临时决定的，因为最近人手不太足够。姜作你不介意吧。如果你这里是不够人用的话我再另外叫人来帮你。”
　　“可是。。。”最近王宫除了祭祀外还有什么要忙的吗？子丹是神官，这样都要去帮手洗衣服啊？那我是祭师，不忙的时候不是也要去洗？不会吧。
　　“姜作，祭祀的工作准备得如何了？快要开始了吧。”轩辕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转移道。轩辕就是看那子丹很碍眼，所以才有意整他。那又如何，谁叫这里没人比他大。
　　“嗯，应该没有遗漏任何东西了。”姜作见轩辕不想再说于是也不问了。

　　祭祀开始时，有熊国的所有官员都站在祭台下，而百姓也可以在一旁观看和祈福，而祭师和神官们却要跳一段祈福舞。
　　说起这个舞，姜作真的是很不想学，因为他觉得这样跳真的很没脸，要是让他的族人看见了那还不笑倒他们。虽然女娲与盘古是真的存在，但是也不用跳这样的舞来讨好他们吧。而且他们也不一定看得到，所以姜作不明白人类为什么会想出这么可笑的舞来。当他问到可不可以废除时，子丹竟然和他说这是盘古规定的。
　　这样，姜作就更不明白了，你们人类寿命这么短暂，连我都没见过盘古，你怎么会说是盘古规定的？子丹如是说：“那是先代祭师在梦中所见，然后定下的。”
　　于是，现在的姜作只好穿着那鲜红的轻纱飘拂地跳着并不娴熟的舞步。这个舞的特点就是扮作动物的动作而跳动，姜作扮的是凤凰，其他的有些是龙、虎、蛇之类的。姜作也只好安慰说自己扮的是漂亮的凤凰，也不算太亏。
　　姜作跳的这个舞轩辕还是第一次见，因为姜作完全不让他观看，说是他跳得很难看。现在轩辕看着姜作的舞简直可以惊为天人，他觉得姜作就像真的凤凰一样会飞上天去。不知自觉间他竟然看呆了。当姜作的声音响起时，他才惊觉已经跳完了。
　　“现在进行献祭。”
　　姜作刚说完，马上就有其它的神官上前来把那些猪一头一头地杀掉后用碗装着血放上祭台。这些完成之后，姜作从怀里拿出一份黄色的符咒，看着边读边遥了几下那祭师杖。
　　“在那宇宙的中心，启示着大地的神啊！现在请接收你的追随者的献礼吧。”然后拿着符咒在祭台前点燃烧掉了。
　　“现在请大王上香。”姜作说完这句拿着三支大香向轩辕走过去，可是轩辕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没反应，姜作只好再小声地在轩辕耳边叫了一次。
　　“大王？轩辕！”
　　“啊，是。”轩辕回过神来有点尴尬，可是看见没人注意他于是就镇定了一下神态接过姜作手上的三支大香后向前走几步跪下拜了三拜。
　　“天佑我有熊国这次出师得胜，他日必定感恩图报。”

　　祭祀已经用去一整天了，到了现在姜作才能休息，而且明天姜作就要出发去边境了，所以他更加地想要睡觉。但是，姜作就是觉得天总是要他太累时找他麻烦的。就像现在，他睡得半朦胧，又有人敲他房门了。
　　“谁啊？自己进来吧，门没锁的。”
　　轩辕推开门走进来，看见姜作根本没睁眼起床，只是睡着惯性地回答。没理由地，他生气了。为什么我就这么记挂你，可是姜作你明天就要走了也不来看看我！就只记着睡！
　　“姜作，你好似都不紧张我的？见不到我也不想我吗？”
　　姜作还是没有清醒，只是听到那么一句，心里想什么就直说什么了。
　　“紧张你干什么？你有什么事吗？轩辕，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轩辕听了再一次想起早上祭祀时姜作拥抱和亲吻子丹笑的样子，和现在姜作对他的态度对比，他的心又不舒服了。于是，他做出了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来。
　　轩辕吻住了姜作了。
　　轩辕觉得心跳得很快，而且很紧张，他看着姜作被他吻着的姜作又觉得姜作比平常可爱。因此他又不愿离开。
　　于是，还在半梦半醒中的姜作觉得嘴里有什么，于是就用牙轻轻咬了一下而且又试探地吸了一下。
　　姜作的无意识动作引得轩辕身体起了反应，他马上放开姜作。由于动作太大了，姜作皱着眉睁开了眼。
　　“干什么了？刚才你给我吃什么了吗？”
　　轩辕看着姜作微肿而红的唇转过头，有些慌张地回答。“你睡过头了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听了轩辕的话，姜作也迷糊了，而且又见轩辕急得跑都来不及的样子。
　　姜作说了一句；“拜托！吵醒别人又要走！”
　　于是再一次躺下睡了。
　　轩辕离开神殿后去了嫘祖的房里，去做什么当然就不用说了。但是轩辕想的还是姜作，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只是他知道，如果姜作落在别人手里，那他是十分不愿的。又或者是他自己最近太少与嫘祖同房了。想到这，轩辕又想起嫘祖陷害姜作时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于是又觉得她太可恨了。于是心想：要不要再娶次妃？
　　轩辕想起他娶嫘祖时姜作很不高兴，如果他再娶一个，那么姜作会不会离开他？想到这，轩辕不想了。
　　至于嫘祖，她看到轩辕当然是高兴得连睡都睡不着了。虽然她知道轩辕喜欢姜作，但是姜作都要出征了，也许回不来也不一定。虽然不知轩辕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她这里，但这也不成问题。而且如果她有了男孩，那么下一任的国主就将是她的孩子，那么有熊国还不是她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