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拉神』一直在一起》柒末

1、一直在一起

　　『冲破一切阻碍，甚或是死亡。我们依旧选择在一起。』

　　一次与恶魔的交战中，拉比身负重伤。但最终将恶魔打败。

　　黑色教团的大门缓缓打开，亚连有些吃力地背着浑身占满鲜血的拉比，一旁的书翁扶着他以便不让他掉下来。
　　“团长！李娜丽！快来帮忙！”身上也稍有负伤的亚连急迫地大喊，“拉比受伤了！”
　　之前已从门外探测到情况的考姆伊一脸严肃地跑上来，迅速叫来医生，将拉比扶上病床。雪白的床单上瞬时染上艳红。
　　手术开始的一刹那，接到消息的神田优立刻飞奔而来。直至手术室门口，看着墙上红色的灯，扶着墙边拼命喘气。
　　“那，那家伙怎么样了？！”脸颊的细汗牵扯到发丝，双眼充斥着不安。
　　李娜丽看着应该是正在执行任务的神田优，难以置信：“神田！？你怎么在这？”
　　“任务提前完成了，而且在半路上听到那家伙受伤的消息。”缓缓走向手术室门前，“所以赶回来了。他到底怎么样了！”
　　优撑着门，紧闭双眼，难以察觉地眼角渗出泪滴。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你个笨蛋。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目前还不知道。亚连带着他回来的时候呼吸已经很微弱了。”团长走到优身边，“不过。他一定会活着的。”
　　优睁大湿润的双眼，心脏起伏得近乎没有规律，犹如有一种随时要爆发的情绪。
　　『活着。活着。』
　　「只要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
　　他想起拉比曾经说过的话，死了便什么都失去了。
　　『拉比。若是你就如此死去。那么你连爱我的资格也不复拥有。』
　　抑或，此刻能做的，只有听着脑海中他坚毅的声音，伴随着心跳的抨击，度过漫长的一分一秒。
　　优瘫坐在墙角，闭眼。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一个小时，半天，或是更久。墙上的红色亮灯终于暗去，熄灭地没有犹豫。
　　几乎是同时，优睁开眼睛，五指抓紧衣襟，望尽门后的事实。
　　望眼欲穿地，开门的“咯吱”声打乱了血液的流通，优连忙站起来。麻木的双脚踉跄不稳。
　　病床被缓缓推出，那个曾经对着自己嬉皮笑脸，与自己十指相扣的男人，此刻眼睛紧闭，脸色苍白。
　　“医生。拉比怎么样了。”李娜丽先开口。
　　“虽然失血过多，但终究还是撑过来了。”
　　优听着这句话，缓缓地走上前，颤抖的手，触摸着拉比的脸颊。没有反应，却是真实而温暖的。
　　他笑。

　　两个星期后，拉比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绷带也七七八八地拆得差不多。
　　夜晚，拉比拥着优，优不时地喘气。
　　他抚摩着拉比肩膀上仍存在的疤痕，头贴在拉比赤裸的胸前，气息紊乱。
　　“你，如果以后你再敢这样，就算你活了下来，我也会一刀把你捅死。”手指抓着他的后背，泄愤般的。
　　拉比先是有些愣，随后轻笑。
　　紧紧地拥抱他，亲吻他的长发，停留在耳边，随着亲吻，唇瓣开启，闭合。
　　优闭着眼，泪沾湿长睫：“绝对。”
　　“嗯。绝对。”

　　一个月后。
　　神田优一脸愤慨地走在总部的走廊上，眉头紧皱，墨色长发随着身体抖动而被风拂起。
　　『拉比又死哪去了。』
　　想起之前与拉比的约定，优紧握双拳。
　　那些话语犹如仍在耳畔，一次次地回荡，无法停息。
　　此时，李娜丽笑着迎面走来，心情似乎不错。
　　“啊。神田。”她看着优略带忧愁和愤怒的脸，“怎么了么?啊啊。我知道。又是拉比惹你了。”
　　“他人去哪了？”他闭眼咬牙，发誓如果找到他一定要揍他一顿。
　　李娜丽抬眼想了想：“咦？没去哪啊。之前还看见他和亚连在一起呢。”
　　优诧异地睁眼，同时将拳放松，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似是‘松了一口气’的弧度。
　　『是嘛。那就好。』
　　“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么？”
　　“啊。没。只是突然想起来有些话要问他。”他尴尬地笑。

　　优回到房间时，拉比坐在床边向他笑着挥手。
　　“优。今天的早餐不错唷。”没有被遮住的那只眼充满简单的笑意。
　　『混蛋。』
　　他冲上去一把抓住拉比的领子，将他扯到能令自己几乎窒息的距离，他看着他依旧温暖的笑颜，心里不住地咒骂。
　　“怎么了嘛？优。”他用单眼表达疑惑，“我没做什么惹到你的事吧。”
　　抓住拉比领子的手微颤，显而易见，故意的咬牙切齿：“可恶！你最好记得你曾说过什么！”
　　恍然，单眼再度弯成细长，伸出双手环住优温暖的身体，拥进怀里。身前的手不自觉地成为回抱，紧紧地，像是没有明天那般。
　　“是的。我当然记得。”
　　『无论在哪，无论要经历如何艰难的战斗，无论是生或是死。我们都将在一起，没有分离的那一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