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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喝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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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给他换了新的床上用品,还给他找了新的睡衣。
“睡衣有点大,你先穿着吧,你明天的衣服我让助理买新的送来。”
季锦鹤今天穿的是高定礼服,穿这个去研究所上班,估计所里的人会给他幻想上百个爱情故事来传播。
季锦鹤皱着眉:“我9点上班,你这里离研究所有点远,我8点多就要出发了。你让他买新的还要送去干洗才能送过来,岂不是要人家早早上班干活?”
“那你有什么方案?”
季锦鹤问他:“你有新衣服吗?”
时清找出一套浅色的休闲装,不过他出去玩的时候穿过了。
“我不喜欢上班时换衣服还要挑来挑去,所以衣服不多,这套我穿过一次,已经干洗干净了,可以吗?”
季锦鹤勉强接过来了,又问他要内裤。
时清为难了,他退后两步才敢说话:“我的内裤,可能不太合适你。你等一下可以自己洗一下,出来放烘干机,很快就能穿了。”
季锦鹤瞪大了眼睛:“我会洗衣服吗?”
时清想了想,季锦鹤确实没做过家务,在美国读书也是带了阿姨过去的,现在他上班了还住在家里,完全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
现在都晚上10点多了,商场都关门了,不过还是有办法的。
“过来,我让骑手去便利店给你买新的,然后我洗了烘干再给你穿。”
季锦鹤只会偷偷点外卖,没有用过跑腿,时清用手机教他,他选了一个款,时清就帮他下单了。
“我先去洗个澡,等一下骑手会送到楼下保安室,你自己下去拿一下。”
季锦鹤应了。
时清的身影消失在主卫,季锦鹤觉得他在里面洗澡,自己等在外面感觉怪怪的,便拿了他的手机去客厅,打开自己手机的神庙逃亡开始玩了起来。
骑手一直没打电话来,时清就先出来了,他边擦头发边问。
“还没送到吗?”
季锦鹤沉迷游戏,只是摇摇头。
时清吹完头发,又换了一身衣服,过来挨着季锦鹤一起坐。
“你还玩这个游戏?”
季锦鹤没好气地移开手机:“滚。”
时清拿起手机联系了助理说了一些事,骑手打电话来了,他就起身出门去拿了。
等到季锦鹤洗漱完躺在床上,已经11点多了,时清已经去了书房。季锦鹤睡在他的床上毫无睡意,他今天睡得多,下午才被父母从床上挖起来打扮得帅帅气气的去酒店,一整天下来也不累。
时清换了床上用品,连被芯和枕头都是新的,不过季锦鹤还是感觉房间里还充斥着时清的味道,他不太习惯地在床上翻来覆去。
时清也没有睡着,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在脑海里仔细分析着,突然听到门被拍响了。
季锦鹤站在他门外,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有点认床,睡不着……”
时清叹气,只好把他带到客厅,打开酒柜,说;“喝酒吗?”
季锦鹤也来到酒柜边,从里面挑了几瓶酒,笑道:“我想喝鸡尾酒。”
时清这会脾气好,去厨房拿了材料,在吧台上给他调酒。
“要甜一点,香一点,口感不要辣。”季锦鹤在一旁提要求,时清一个都没采纳。
不过大晚上的季锦鹤也很温顺,时清给他什么喝什么。两个人在吧台上静静地喝着酒,季锦鹤看到了那些喜庆的装饰,问是谁弄的。
“我妈和我姥姥,她们非要弄这些,我只能让她们别搞我房间。”
季锦鹤看着时清,发现脸色很平静,没有伤心难过的样子,又问:“你怎么突然就结婚了?”
时清无所谓地坦白:“我爸妈她们老催婚,我想反正是谁都无所谓,就去相亲了。第一个见的就是白馨,当时她看起来还挺有礼貌的,学历也过得去,我就同意了。”
“你闪婚的报应来得也太快了。”季锦鹤感慨,有点同情他。
“白家人做得不厚道,既然知道女儿不愿意,为什么还要早早把她嫁了呢,还害得你当众丢脸。”
“你制造了这么大的豪门新闻,明天各大新闻媒体肯定会大肆报道:‘时清被新娘当场退婚’、‘霸总被当场打脸,出手的竟是未过门的新娘,到底是何隐情’、‘时清和白馨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时清无奈地打断他:“你忘了加上你自己了,明天他们肯定还会写:‘联姻只是演戏,豪门霸总的心上人竟是季氏集团的公子’、‘为何时大总裁当场出柜,对象竟是他’、‘时清和季锦鹤不得不说的恋爱经历,竟是从娘胎开始’。”
季锦鹤越听越离谱,看到时清面无表情地熟练地说出自媒体的套路,他和时清对视了一下,也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
“哈哈哈,为什么你这么懂?你不会还去写过爆款文章吧?”
时清大笑一场后,心里轻松了很多,说道:“我没写过,都是他们写我,一天到晚瞎编我的感情经历,我一个月要被‘约会’十几次,‘分手’五六次,‘酒店约人’十几次,他们的套路总是这些,我都看腻了。”
季锦鹤笑他明明是娱乐公司的霸道总裁,连媒体都整治不了。
“没必要和他们较真,他们乱写就是为了博眼球,我被他们写一下也不会掉块肉。不过有时候确实有点麻烦。关于你的消息,要不要删掉?”
“删吧,我不想出名。”季锦鹤打开微博,翻到热搜榜,拿给时清看。
关于今天的热搜已经上了好几个,不过没有带着季锦鹤的。
“应该是我爸妈他们已经处理了,你管你自己的就行了。”
“好,不过,”时清看着季锦鹤,“今天真的要谢谢你的配合了。”
季锦鹤懒懒地说:“还不是因为你拿那件事来威胁我。”
“难道不是我的诚意打动了你?”时清笑道。
季锦鹤看向他的膝盖,点点头:“确实,你要是不下跪,我宁可鱼死网破。”
时清也点点头:“我知道你不会帮我,所以我只能牺牲我的尊严。”说完他自己都笑了。给季锦鹤下跪是他情急之下做出的举动,不过回想起来,他并没有感觉道屈辱,反而想不起自己那时候是怎么想的了。
“不过你把拉我下水,你也会被沾上骗婚的名头了。”季锦鹤知道时清是真心结婚的,不然他不会同意把房子都布置成新房,今天为了扭转局面当众出柜,于名声上很吃亏。
“我有没有骗婚他们心知肚明,谅他们也不敢让我背锅。别人不理解内情,让他们认为我骗婚也比记住我被退婚让我更能接受。白馨这个没脑子的,非要当众闹,她要是私下和我说清楚,我直接就取消婚礼了。现在闹得这么不好看,我还要找你配合去维护的名声,我不找他们算账是不可能的,我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么大的羞辱。”
“这种事你自己处理,不要拉我去装场面。”
“当然,我自己能搞定。”
他们说说笑笑,谈了很多,酒也喝了不少,最后时清先醉了。
“哎,你别在这里睡……”季锦鹤拍拍他的脸,时清没有醒。季锦鹤看凳子有点高,担心时清睡梦中摔下来。
“算了,你这么可怜,我帮帮你吧。”季锦鹤扶起他,歪歪扭扭地走向卧室。
他自己也喝得迷迷糊糊的,经过书房时还记得时清不准他进去,便把时清送到卧室了。
“好困……”他看了看熟悉的床品,又想起了这是自己的床,也趴上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