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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陈教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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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陈祥京利用他在北京的关系渠道,随时把握政策消息动向,每天随时报告。
别墅里的操盘手,由陈祥京负责管理,操盘手以孙倩倩、周婉莹等深圳天行健过来的老部下为核心,再加上此次招聘中发现的优秀员工,一起形成团队。
陈祥京提出要求把蒋中山调来阳澄湖,临时做他的副手,协助他工作,画无尘同意了。
一切部署妥当以后,画无尘就一头扎进了阳澄湖别墅里自己单独的办公室。
画无尘在别墅里的办公室很大,他在办公室里装了好几台电脑,他把各种技术图形和曲线以及路透社、美联社和钱龙的财经咨讯,调到各个电脑上,时刻监控。
画无尘定制的环形办公桌上有一排电话和对讲机,两部红线电话是直通交易所场内席位的,这两部电话只要开盘就总是通的,其余电话和对讲机用来向别墅里的交易员下达指令。
陈祥京一直跟随画无尘左右,一方面做画无尘的助手,一方面向画无尘学习。
这段时间以来,画无尘就一直坐镇阳澄湖别墅,与大家同吃同住指挥操盘。
红旗股份一直在2块1到2块4之间窄幅盘整,徘徊不前,
画无尘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国家的宏观政策,发现没有什么原则性的变化,上证大盘走势平稳,一直在800到900之间波动,如果他当初的判断不出错的话,在这里开始建仓,花上个半年的时间,再配合公司出消息,进行拉升是完全有可能成功的。
可是这个方案的具体时间和点位,画无尘跟任何人都不能讲,他只能告诉这些操盘手今天干什么,明天干什么,操盘手只能执行,不许提问,不许背后议论。这是陈石原陈祥京他们培训时定下的铁的纪律。
操盘手们即使知道自己公司在坐庄,也不明白老板的意图,有时候明明是大盘在利好消息刺激下全面上扬的一天,红旗股份却不涨,反而收根大阴线。
操盘手下单的指令都来自画无尘,画无尘下了班也从来不谈股票。
画无尘把阳澄湖的别墅盘了两栋下来,时间已经很紧了,别墅也来不及装修,简单的改造了一下,把大别墅里的两个客厅打通,变成一个类似交易厅那样的场所,就把电脑、天线等等看盘下单的设备装置安装就绪。
他们在别墅门口架了一架大锅,惹的保安很好奇,不知这帮人要干什么?跑来干涉。画无尘就向那些人解释,这是卫星接收天线,我们不是干坏事的。
与此同时,陈石原和陈祥京在上海,正在抓紧操盘手的最后培训和选定,画无尘对陈石原他们强调,挑选操盘手首先是人品要好,必须业务素质过硬,还有必须是自愿的。
特别是到阳澄湖的这批人,因为有很多纪律是必须遵守的,在此期间不能回家,不能与外界联系,当然这期间的收入也是跟这种付出成正比的,并且还有盈利分红。
画无尘测算了一下,这一仗打下来,这些操盘手每人的收益少说也在50万以上,90年代初期,对这些年轻人来说,50万已经是巨款了。但是画无尘对谁也不许愿,能不能做操盘手完全凭本事,来不来得了阳澄湖,那恐怕就是靠缘分了。
为了保密起见,来了阳澄湖的操盘手,公司规定,将他们的手机,BP机全部统一保管起来,如果家里有急事,公司安排了一部24小时有人值守的电话,保证可以传达到个人。
也就是说这一年半载的时间里,这些人可能将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掉了。画无尘算好了,这个2块1到2块4正好是5日线到10日线之间,在这里吸纳筹码比较合适,一来价位低,二来从技术曲线上看是个弱势,价位往上走不了多少,下面的技术曲线就到了超买信号,往下打也很容易让技术曲线达到超卖,而均线始终压在K线上,这很容易给散户以不可能涨上去的印象,这样做就是要迫使没有耐心的股民割肉在低位交出筹码。
一个月过去了,画无尘反复地做着技术曲线,耐心地吸纳筹码,通过那些分散在全国各地证券公司的账户买进的股票,根本就不显山露水,各营业部的交易量从不上交易所的排行榜。
陈祥京从贴身的学习中也感悟到画无尘的一些操作思路和技法,学到了不少东西。
画无尘这也是有意安排的,他不可能长期呆在这里,上海还很多事情要去办。他随时有可能需要人顶替一下。
这天画无尘接到陈石原的电话,陈石原要向他汇报证券公司的事情,画无尘就把这里的工作交给陈祥京,自己开车回上海了。
陈石原找画无尘,是想商量继续扩大营业网点的战略布局问题,现在全国证券行业发展势头很迅猛,红旗证券必须抢占内地市场,加紧在内地城市设立营业部。陈石原起草了一个方案,布局公司发展先占领在东西南北中,初步选定在上海、重庆、深圳、北京、武汉各设一个营业部,上海这里,根据情况可以随时增设。
画无尘同意陈石原的意见,签字批准了陈石原的这个方案。画无尘强调公司要把扩大营业网点,进军内地城市列为公司当前的重点工作,人力不够的情况下,可以考虑跟当地金融机构合作经营营业部。
谈完了这些,画无尘就提议一起上街走走。
画无尘在阳澄湖别墅里关久了,回到上海,整个人就像是刚关了禁闭放出来一样,不想呆在房子里。
于是陈石原就陪着画无尘上街,边走边聊,随意瞎逛。
走着聊着就到了热闹非凡的淮海路,两个人都有点累了,画无尘就指着跟前的一座街心公园说:“走,到那边坐坐晒晒太阳去!”
两个人坐下来,正在热烈地讨论公司的发展方案细节。
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就有两个捡垃圾的人打起来了,只见一个身材瘦弱衣衫褴褛的人,把另一个也是身材瘦弱衣衫褴褛的人打翻在地,两个人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被打倒的那位还戴着眼镜,那人把“眼镜”打翻在地,得意洋洋地骑他在身上,拿矿泉水瓶子使劲地抽“眼镜”的脸,抽的“眼镜”哇哇乱叫。那情形真有点像王胡打阿Q,招来好多闲人围观。
他们周围一圈看热闹的人里,有位晒太阳的老太太还在旁边向人讲解:“两个叫花子,为了抢一个矿泉水瓶打相打,要死哟!”
旁边看热闹的人也不上去管,大概因为是叫花子打架觉得新鲜吧。
画无尘看到这个情形,有点看不下去,感觉那人太欺负“眼镜”了,就停下和陈石原的谈话,站起身来,跑过去扯架。
骑在上面那个叫花子一看画无尘来管闲事,就住了手。
画无尘就问:“你为什么这样打他?”
那叫花子说:“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这个小撮佬不晓得哪里跑来的,抢走阿拉老多咯生意。”
画无尘听明白了,这真的是丐帮之间的事情啊。画无尘心里想,难怪大伙都不管,这事儿恐怕自己也管不了。
画无尘正准备转身走人,他瞟了一眼地上那个叫花子,画无尘忽然愣住了!
地上躺着挨抽的人,这不是陈教授吗?他走上前去仔细的看了看,是的!是陈教授!画无尘非常惊讶!
画无尘一把扶起陈教授说:“陈教授,你,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