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大时代》五车五

117、一口闷

　　画无尘望着嘟嘟响着忙音的手机发呆，心想这个边副司令！
　　水行长在一边看着画无尘说：“边副司令就是这样的，打电话他说完就完了。”
　　出了银行，画无尘在路上就想：“边副司令为什么要请吃饭？是不是元总的关系？”
　　画无尘就跟李无极他们商量，这是怎么回事？李无极说：“你打个电话问问元总不就知道了吗？”
　　画无尘就打元总的手机，可是打不通，不在服务区。
　　画无尘他们几个没办法，只好上了小王的车，回酒店梳洗一番。
　　晚上，小王把画无尘他们送到酒楼，他们进去一看，真没想到乌鲁木齐还有这么豪华的酒楼，这样的酒楼就是放在上海也是一流的。
　　边副司令在一个很大的包房里等着他们，三位行长已经到了，房间里还有两位军人，画无尘一看，一位是个大校，还有一位是个少校。
　　落座以后，边副司令就给画无尘介绍，那位大校是李部长，少校是邱参谋。
　　两位军人马上站起来立正，向画无尘敬礼！画无尘也把李无极和陈石原介绍给边副司令和两位军人。
　　热闹一番之后，再次落座。
　　酒菜也上了桌，边副司令指了指桌上的酒说：“画总啊，我可知道你们这些人是啥高级酒都喝过的，我今天用的是我们新疆特产的伊力特招待你们嘛，可别嫌弃哟。”
　　“边司令您说哪儿去了，伊力特我们可是久闻其名，还没尝过呢。”
　　边副司令端起酒杯说：“那好，我们就开始吧。”
　　众人就都端起了小酒盅，边副司令说：“今天这酒，说是为画总接风呢，晚了点，说是为画总践行呢又早了点，就是朋友聚会吧！来，干了！”
　　一连干了三杯，边副司令就说：“趁着大家没喝醉，我有几句话要说啊。”
　　画无尘知道，这喝酒呢是一定要说话的，边副司令今天请他喝酒又没有提到元总，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画无尘还真不知道。既然来了，这位边副司令要说的话，是越早说出来越好啊。
　　边副司令说：“这里都不是外人的嘛，我就直接说了。现在部队上也在搞三产，你们都知道的，这个是有创收指标的。谁不想做出点成绩来嘛？”
　　边副司令说到这里，停下来向大伙扫描了一眼，大伙都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边副司令指着两位军人说：“我们李部长和邱参谋就是管财务的，是我们的财神爷啊！他们听说你们是上海来的理财专家，可以帮助理财，就一定要见见你们，我知道你们是资本市场的高手，我们嘛就想让你们帮助理理财嘛。”
　　画无尘一听原来就这事儿啊，这是好事儿呀，这事要是办成了，这不公司又多了个大客户吗？
　　画无尘说：“没问题，边司令你吩咐就是了。”
　　边副司令看着画无尘说：“今天三位行长我也请来了。”
　　“嗯。”
　　“知道我为什么请他们来吗？”
　　“不知道，您请讲。”
　　边副司令指着邱少校说：“他们说你们跟银行正在做一笔大买卖，邱参谋他们想搭你们的车。”
　　画无尘说：“我们是来申购新股的……”
　　边副司令打断画无尘的话说：“这个我知道，就这么个事儿，喝完酒李部长和邱参谋找你去啊！”
　　说完，边副司令端起酒杯朝画无尘说：“来来，这杯酒我们一起敬三位行长啊！”
　　又是酒过三巡，边副司令脱了外衣，邱参谋连忙上前，接过边副司令的军装，挂到挂衣架上。
　　边副司令挽了挽袖子说：“画总啊，你到新疆来没办签证吧？”
　　画无尘一听，知道边副司令来了兴致，开玩笑了，就说：“我带着身份证呢。”
　　边副司令说：“那不行，到新疆要办落地签证的，伊力特三杯！明白不？”
　　边副司令说完，手一扬说：“拿大杯子来！”
　　早有服务生端来一盘喝茶用的玻璃杯，画无尘一看，这么大的杯子啊？这一杯酒至少也有半斤啊！还要喝三杯？有点怕了。
　　画无尘就说：“司令，这可不行，我们都不会喝酒的。”
　　边副司令说：“没有的事儿，到这儿我说了算，知道不？这里是新疆！”
　　服务生就拿出六个杯子，摆在桌子上，斟了满满六大杯酒。画无尘、李无极、陈石原都愣了。见过人喝酒的，没见过人这么喝酒的，牛哇！
　　边副司令端起一杯酒，对着画无尘说：“来！画总，咱俩把这杯干啦，就算你落地签证了，在咱这一亩三分地上你想去哪儿去哪儿，你想干嘛干嘛！”
　　画无尘笑着说：“司令，您这么大个新疆，还一亩三分地啊？！”
　　边副司令说：“你少弯弯绕啊，都说你们上海人不直爽，今天我可看见了啊。喝酒！”
　　画无尘心里想，我这是活天的冤枉啊，边副司令对上海人有偏见，可我不是上海人啊。
　　不等画无尘开口说话，边副司令说：“今天你这酒要是不喝。”他指了指两位当兵的：“我让他们关你的禁闭！你哪儿都别想去！”
　　画无尘无奈地端起酒杯说：“怎么喝啊？”
　　边副司令说：“感情深，一口焖！”
　　三位行长，两个兵就在一旁起哄：“感情深，一口焖！感情深，一口焖！”
　　画无尘心里那个叫苦啊，秀才遇到兵是啥滋味，画无尘今儿个是真尝到了。画无尘嘴里喃喃地说：“这，这，这三杯呀？”
　　边副司令看画无尘真的为难，就说：“你要是喝不了，这一杯是一定要喝下去的，喝了再说！”
　　画无尘为难地看着边副司令，边副司令说：“看着我干嘛？干啊！你不干，我先干了啊！“
　　说完，边副司令端起杯子“咕嘟咕嘟”，像喝水一样，就把那杯酒给干了。
　　边副司令干完杯中酒，还把杯子倒过来冲着画无尘拱了拱手。
　　这下，画无尘可真的傻了眼啦！
　　这酒看来不喝是不行了，于是画无尘端起杯子就往嘴里倒，画无尘知道这杯酒喝下去，今儿非醉死在这儿不可，哪儿有这样喝酒的啊？这一杯酒半斤都不止啊，伊力特又是高度酒，不醉才怪呢。
　　画无尘喝到一半，心里忽然觉得好悲壮哟，又好冤枉哟，这酒喝得冤啊。
　　刚才咋没讲清楚自己不是上海人是武汉人呢，这么个壮举，豁出性命来干的事儿，却是为上海人争了光啊！
　　画无尘透过玻璃杯，眼睛斜斜地看着李无极，李无极正张大嘴巴紧张地看着他，画无尘就朝李无极点点头，李无极就朝画无尘伸出了大拇指。
　　两个人这时候想的完全不是一码事儿啊。
　　画无尘好不容易干完了杯中酒，边副司令带头鼓掌，满桌的人都为画无尘鼓掌。
　　画无尘强作正经的想说什么，还没开口说话，房子就摇晃起来，他两腿一发软，身子沿着椅子边边，慢慢地滑到桌子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