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Chapter 22（二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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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蒋妤宁心有余悸：“一个人住也太不安全了，你还是给门上装个监控吧。”
纪乔并不怎么往心里去：“这小区遍地明星富豪，24小时保安巡逻，没有门禁进不来的。而且一整层就只有我和对面的2201，人家助理都一身范思哲了，应该不会搭理我。”
蒋妤宁稍微安心了点儿。
三人才坐下没多久，对门的助理又来了。
他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我老板病的有些严重，我想送他去医院，能不能麻烦你搭把手，帮我扶他到地下停车场？”
这种事也不好拒绝，成皓换了鞋就跟着他出去了。
蒋妤宁歪在沙发上调侃：“啧啧，真是个单纯的傻小子，这要是被人骗出去嘎了腰子……”
纪乔纯纯无语，这不是存心让她不安吗？
她纠结了片刻，笈着拖鞋追了出去。
来到走廊，恰好看到成皓和中年助理扶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从2201出来。
成皓身高已经超180了，这男人垂着头都还比他高出几公分。
他看起来很不舒服，脑袋耷拉在一边，垂下的额发遮住了眼睛，紧抿的薄唇和露在外面的下颌却斯文禁欲，一看就很好亲。
二人搀扶的动作把他肩头的衣服扯开了一小块，露出了藏在毛衣下的一小块深陷的颈窝和清晰的锁骨。
人间极品。
纪乔忍不住在心里给他打分。
等等……
人家在生病，她在干嘛？在脑袋里占人便宜？
不可以涩涩。
她连忙制止自己的危险想法，把视线转向中年助理。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对方看她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错愕。
她刚要问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却听他道：“这位小姐是……”
“我女朋友。”想着纪乔一个女孩子独居不安全，成皓脱口而出。
中年助理脸上一闪而过诧异的神色，冲纪乔礼貌点头。
古里古怪的。
纪乔更不放心成皓独自送他们下去了。
于是，她在这个初春寒冷的夜晚，穿着蒋妤宁送的毛绒家居服，笈着兔头拖鞋，跟着三个大男人钻进了电梯。
电梯里安静的过分。
男人半个身子都挂在中年助理身上，助理吃力的挤出一抹笑：“麻烦你们了。”
纪乔冲昏迷的男人扬了扬下巴，“他怎么了？”
“发烧了，具体的原因还得检查过后才知道。”
中年助理看上去忧心忡忡，不是很有兴致聊天，纪乔也就识相的闭了嘴。
到了地下停车场，远远着看他俩把男人安置在后座，这才带着成皓回了家。
进门后，成皓八卦道：“迈巴赫Landaulet,全球限量20台，乔乔对门住了个超级土豪。”
蒋妤宁一听立马来了精神：“长得怎么样？年龄大不大？是单身吗？”然后又用胳膊肘撞了撞纪乔，“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姐们儿。”
又开始了。
纪乔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没机会了，你们家成成跟人介绍我是他对象，死了这条心吧。”
蒋妤宁十分无语的抄起抱枕丢成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这不是挡你姐的桃花吗？”
成皓一边躲一边辩解：“开限量款就不是渣男了吗？万一是个变态呢？我这不是担心乔乔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他俩都是没离开过家的温室花朵，对纪乔搬出来独居这件事有着操不完的心。
纪乔十分感动，除了早亡的外婆，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关心她了。
中途的这点小插曲丝毫没有影响三人的兴致，最终喝的酩酊大醉，东倒西歪的在纪乔的沙发上睡死过去。
宿醉的下场就是第二天头疼欲裂，送走成皓和蒋妤宁后，纪乔揉着脑袋从沙发缝隙间挖出了自己的手机。
上面显示有六通未接来电，四个未接视频，都是纪母昨晚打来的。
纪母找她准没好事，她毫不在意的划掉，为了防止纪母骚扰她，又把她设为免打扰，这才叫了保洁公司来打扫卫生，然后驾车去了苏记。
今天是她和小安约定的日期，明天，她就要正式入职盛阳了。
到苏记的时候，小安正在缝制旗袍。
她趴在工作台上，灵活的手指上下翻飞，看起来专注又从容，除了黑眼圈有些重，完全没有初次见面时的憔悴焦虑。
设计师的状态通常会反应在作品上，纪乔十分满意，葱白的指节扣了扣木质吧台。
小安眼睛一亮：“纪小姐来了，稍等一下，我马上收尾，您要喝点什么，花茶可以吗？”
她飞快的缝完最后一针，又把弄皱的地方小心翼翼铺平，这才起身泡了花茶递到纪乔手边。
红红黄黄的花朵在玻璃杯中舒展沉浮：“专门为您准备的杯子，是新的，就是有点烫。”
纪大小姐喜欢小姑娘的殷勤周到，心情愉悦的翘了翘唇角：“衬衣做好了？”
小安连连点头：“好了好了，我这就给您拿。”
她一阵风似的跑到衣架旁，从上面取下一件包裹着防尘袋的衣服，当着纪乔的面徐徐展开。
整件衬衣是欧式复古设计，有一点微微的泡泡袖，却并不显得浮夸和突兀。小安还别出心裁的在前襟秀了一枝枝干舒展的小巧蔷薇，既不喧宾夺主抢了衣服的风头，又为整件衬衫增添了一丝神秘韵味。
而且随着光线的变化，香槟色的素绉缎上还会浮现一层浅浅的珠光，看着高档又贵气，丝毫不比动辄上万的大牌差。
纪乔摸了摸藏在衣领内侧同色丝线绣成的小巧的Ann，第一次有了问小安名字的兴致：“一直只知道你叫小安，全名是什么？”
小安愣了愣：“全，全名吗？”
纪小姐怎么突然问这个。
纪乔提醒她：“这对一名设计师来说非常重要，在将来，它会代表你的口碑和名气。”
她话里的褒扬和尊重让小安热血沸腾，她抚了抚狂跳的心脏：“念安，苏念安。”
苏是外婆的姓，念安，是外婆盼望她平安顺遂，对她人生的期许。
纪乔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却皱了眉：“你说你叫什么？”
小安又重复了一遍。
纪乔心情十分复杂。
苏念安，这不是原著中轰动整个时尚界，却因为精神抑郁而早早离世的天才设计师吗？
这个可怜的姑娘一生穷困潦倒，幼年时和眼盲的外婆相依为命，外婆去世后，为了生计颠沛流离。才华被埋没，抱负得不到施展，最终在一个雨夜孤独的死在了出租屋的床上。
最惨的是，她活着的时候已经够遭罪了，死后还要成为别人上位的垫脚石。
这个人就是她在世时唯一的好友，本文的女主、全部金手指获得者
——夏以晴。
在她离世半年后，夏以晴拿着她的设计稿召开慈善发布会，声泪俱下的讲述了她的一生。
这些手稿一经面世，立即轰动了整个时尚界，更是被国际时尚圈誉为‘当代最有灵气的天才设计者’，“21世纪最杰出的女装设计师之一’。
无数设计师在ins上发文悼念她的亡故，为一位天才的离世感到惋惜。
她的事迹，成功让华国社会聚焦到贫困女性这一弱势群体。
夏以晴顺势将她的设计稿授权给裴母名下的服装公司生产销售，并在社会各界的监督下，把全部利润捐给了一家专门帮扶贫困女童的慈善机构。
她们之间纯粹的友谊和夏以晴无私奉献的精神打动了无数国民的心。
她也靠着从这件事上积累的人气，在一部国际获奖电影选角时，打败了表现更为出色的另一位女艺人，拿到了女主角色，还借着这部戏斩获影后奖项，到达事业巅峰。
就连裴氏也从中获利，被誉为‘最有良心的民族企业’，股价跟着水涨船高。
也正是从这时候起，裴氏开始给她投喂各种资源、牵线大牌代言，让她的爽文女主之路锦上添花。
并不是纪乔要恶意揣测夏以晴，实在是她公布的时机太微妙了。
当时距离苏念安离世已经半年之久，她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电影选角之前将这件事抖了出来。
最惹人起疑的，还是在苏念安去世的这半年里，她身上从不重样的红毯礼服。
虽然她后来解释，这些礼服都是好友去世前留给她的念想，但是斯人已逝，她有没有动过苏念安的设计稿，谁又说得清呢。
回忆完剧情，纪乔看向小安的眼神就有些一言难尽：“你认识夏以晴？”
小安怔愣片刻，乖巧点头。
纪乔心一沉，夏以晴这该死的女主光环，剧情果然在往原文的主线一路狂奔。
谁料，小安一边解着衬衫扣子一边道：“大明星嘛，最近那么红，谁不认识。纪小姐要现在试试吗？我好看看有没有需要调整的地方。”
纪乔点点头，接过衣服转身去试衣间。
进去之前，忍不住提醒：“小妹妹，这个世界险恶的很，交友要谨慎。”
话她带到了，听不听得进去，就不关她的事了。
小安疑惑的挠挠脸颊。
等纪乔再出来，她眼睛都直了。
她从第一天见到纪乔起，就知道她的外形条件有多优越。可等纪乔真正穿上自己设计的衣服，小安才发现，言语实在无法形容她的美之万一。
她上身穿着自己设计的衬衣，下身是烟灰色紧身牛仔裤配中筒马丁靴，把她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笔直的美腿勾勒得淋漓尽致。
就好像民国剧里留洋归来的海派大小姐，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又像是落难的亡国公主，正要带领着骑兵剑指王宫向仇人复仇。
她已经可以想象，等纪乔穿着这么一身走在大街上时，该有多么吸引眼球了。
她喃喃道：“这也太好看了，纪小姐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纪乔摸了摸袖子上的粉彩贝母袖扣，对着镜子满意颔首：“你很有品位，好好加油，你将来的成就远不止这间小小的裁缝铺和不起眼的网店。”
小安被她夸的满脸通红：“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的，以纪小姐的外形，就算是披着麻袋也好看。”
纪乔并不多做解释，又去工作台边看半成品旗袍。
小安的剪裁别具匠心，墨绿色皮子上，每一只仙鹤纹样都是完整的，没有一处不精巧。
最妙的，还要数落在肩头上那两只亮翅的仙鹤。
它们舒展的翅膀从肩膀一路延伸到后背，就好似从蝴蝶骨生出的一对天使之翼。
纪大小姐从小到大见过的好东西数不胜数，随着阅历的增长，能做到令她惊艳的少之又少，眼前这件旗袍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她简直爱不释手，忍不住摸了又摸。
小安向她解释：“旗袍有一色丝线用完了，我已经进了货，不过到货恐怕要过几天，所以估计会是套装先出来，不会误您的事吧？”
纪乔收回手：“不急。”
她目前也没有必须穿它的场合。
上班穿未免太浓重了，裴氏还不配。
她把衬衣脱下来交给小安打包，临走前又付了一万二。
小安大惊，推拒道：“这太多了，我真的不能收了，您上次付的定金都够做好几件了。”
纪乔脚步顿了顿：“上次是衬衫的，这是套装的，收着吧，我要走了。”
下了台阶，她眼神复杂的看向斑驳的招牌。
原著中并没有提到，作为好友夏以晴为什么没有帮助小安。
但是如果付出一点金钱就能挽救一条无辜的生命，她不介意拉小安一把。
屋子里，小安感激的盯着店门久久出神。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接通后，那头传来一道略显尖利的中年女声：“小安，之前我让你去剧组跟组，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小安看向展示台上的旗袍，咬唇下定决心：“谢谢你秦阿姨，我考虑了一下，还是觉得剧组的工作不适合我，这家店我还想再坚持看看。”
中年妇女跟机关.枪似的朝她直突突：“有什么好坚持的，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要，你知道那是什么剧组吗？是那个什么白鲸影视的S+项目，女主是现在正火的大明星。就是让你每天收发个群演的衣服，又不要你干什么，既轻松又稳定，不比守着你那破店强？再不转行等着饿死吧。”
说完后，她气急败坏的挂了电话。
小安脸色比哭还难看，她好像把唯一一个关心她的人给得罪了。
好在今天纪小姐又付了她一万多块。
小安暗暗给自己鼓劲：在钱花完前，她一定要把店盘活！
只是她要去哪里找模特呢？
她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纪乔那张明艳动人的脸，然后又拼命摇头，把这个荒诞的念头从脑海中赶走。
她又在异想天开了，像纪小姐那种白富美，怎么可能给她的小破店当模特。
从苏记离开后，纪乔又约了全身SPA。
在外貌管理方面，纪大小姐对自己出奇的严苛。
毕竟是人生中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通勤，为了明天能闪亮登场，她从头发丝武装到了脚指甲，当晚早早进入了梦乡，只为了从容漂亮的出现在盛阳。
到了深夜，电梯“叮”的一声停在22楼，两个高大的身影从里面出来，走向2201。
路过2202的时候，苏特助看了一眼大门，轻声道：“纪乔小姐似乎刚搬过来，就住在您对面。昨天还是她男朋友帮忙扶您上的车。”
裴砚沉默着用指纹解锁，开门走了进去。
事实上他昨天是清醒的，只是没什么力气而已。
几人间的对话他全都听在耳中，还看见了一双毛茸茸的兔子拖鞋。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在茶室走廊撞上纪乔后，他的意识就有些模糊。
等见完那个曹海帆，更是发起热来。
于是，勤勤恳恳了三年多的裴总，破天荒早退了一回，回到这间离公司最近的公寓休息。
谁知到了午夜时分，不仅高烧不退，还大有越病越厉害的趋势，这才叫来苏特助送自己去医院。
纪乔能搬来这里，苏特助十分乐见其成：“这样好，如今纪小姐成了您的邻居，您多来住住，找个机会跟她熟悉起来，请她帮忙的时候就更好开口了。”
裴砚扫了他一眼：“你不累？”
苏特助一噎。
得，这是嫌自己多事呢。
他把药放在桌上，转身往外走：“那我先回了，药您记得吃啊。”
裴砚摘掉腕表：“明天上午让小李接我，你下午再去公司。”
苏特助心知老板这是体恤自己陪护两天的辛苦，感激的带上了门。
出来后，他一抬头看到2202的门牌号，突然想起来，明天不是纪大小姐入职的日子吗。
还休什么休啊，这不得去公司吃第一手瓜！
第二天，纪乔起了个大早，光是梳洗上妆就用了两个多小时。
等她穿上新做的战袍准备出门，都已经八点半了。
她早餐也顾不上吃，换上鞋子以最快的速度冲下楼。
成皓开着车等了好一会儿，却没有丝毫怨言，一看就习以为常了：“我以为你要睡到中午呢，准备找个网咖打打游戏来着。”
纪乔没好气：“本小姐是这样的人吗？像我这种有时间观念的人，怎么可能在入职第一天就迟到，快开车，晚了唯你是问。”
成皓看了一眼仪表盘上的时间，精准的显示着8:38。
这离迟到也不远啊。
他不敢吱声，飞速发动了车子。
车子靠近云顶国金中心时，老远就看到一大群人守在楼下，不仅有扛着长枪短炮的，还有举横幅的。
纪乔愕然：“记者怎么来了？谁暴露了我的入职日期？”
成皓嘴角抽搐：“你忘了自己发的动态吗，聘用书上写的清清楚楚。”
纪乔一噎，若无其事的指挥他调头：“真是人红是非多，还是去地下停车场好了。”
令她没想到的是，哪怕是光线昏暗的停车场，也蹲守了不少代拍和记者。
大家看到成皓骚包的黄色保时捷超跑，纷纷疑惑的伸长了脖子。
“是纪乔吗？”
“不清楚，开车的是个男人。”
“看看副驾……”
成皓把车停好，率先下车驱散人群：“麻烦都让让，这里是写字楼，都挤在这儿干嘛？”
等大家散开后，他把纪乔从副驾驶接下来，替她扣上帽子，拉上就跑。
“卧槽，是纪乔，快快快，追。”
“那男人是谁啊？好高好帅！男朋友？”
“打扮的这么潮，不是哪个爱豆吧？”
……
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电梯，把纷乱的快门声甩在身后。
到了十一楼富丽堂皇的盛阳大堂，成皓像个老父亲似的替她挂好胸牌，挥手让她进去：“上班加油哦，下班我和宁宁在停车场等你。”
纪乔薅了把他头顶的呆毛：“知道了，快回去吧，”说完，突然想起停车场的记者，“下面那群人，你能搞定吧？”
成皓背过身比了个OK的手势。
纪乔这才放心的刷卡过闸进了电梯间。
他俩互动的一幕，恰好被不远处的几人看在眼里。
苏特助鬼使神差的凑近裴砚：“是纪小姐和她男朋友。”
羡慕吧，别人都有甜甜的恋爱，无情的资本家只配孤寡。
苏特助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裴砚想不注意都难。他警告的瞥去一眼，苏特助这才匆忙收敛了表情。
而纪乔那边，等她匆匆忙忙赶到电梯间时，唯一一台停靠的电梯正在关门。
轿厢中站了十来名员工，挤下她绰绰有余。
她连忙挥手叫停：“等一下。”
电梯里的人却跟没听见似的，无情的合上了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消失在门外。
纪大小姐睁着清澈的大眼睛愣在原地。
什么鬼？
这群人没有一点儿同事爱的吗？
她重新按了每一台电梯的上行键，但所有电梯不是在往上，就是卡在其中一层不动。
这时候已经8:54了，等她上到36楼市场部再打卡，不迟到才有鬼。
她左顾右盼，突然发现对面电梯间，恰好有架电梯门敞开着，里面居然只站了四五个人。
她喜出望外的冲过去钻进电梯，完全忽略了大厅里其他人诡异的目光。
“她是不是进去了？”端着咖啡的女孩儿不可思议的盯着那道门。
“是，是的吧。”同事不确定道。
“嘶~”另一名同事倒吸一口气，“你们猜，她几分钟内会被赶出来。”
“我猜，一分。”这还是看在她长得漂亮的份上。
事实上，上一个不长眼的，进去10秒不到就被请出来了。
她们还记得，那是电视台财经节目的一位女记者。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居然敢去挤活阎王的专用电梯。”
“疯了疯了！”
……
事实上，作为大家的话题中心，纪乔的确遇到了十分尴尬的场面。
进入电梯后，她气还没喘匀，就听见一道温凉如水的嗓音清晰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她疑惑抬头，一眼就看到了苏特助。
纪乔眼睛一亮：“邻居助理，你也在这栋楼上班？”
电梯里另外两名部门经理疑惑的对视，这位漂亮的新员工跟苏特助很熟啊？
苏特助勉强笑笑，紧张的看向裴砚。
还有求于人呢，能有点儿绅士风度吗？
然而站在最后的裴砚并没有get到他的心声，又重复了一遍：“出去。”
纪大小姐本来就有些气不顺，她冷着俏脸转头去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胆敢命令她。
一回头，一张眼熟的英俊面孔猝不及防闯入眼帘。
“是你。”
她仰头看向人群中清贵疏离的男人。
这不是穿书那天稍了她一程的劳斯莱斯车主吗？
她瞬间不生气了。
笑眯眯道：“你也在这栋楼上班？真巧。”
站在她左手边的市场部经理不忍直视的闭了闭眼睛。
强行搭讪最为致命。
他拽了一下纪乔的包包肩带。
纪乔疑惑回头。
他不动声色凑过去，在小姑娘耳边用气声道：“裴总。”
“什么？”纪乔没听清。
市场部经理又提醒了一遍愣头青下属：“裴，裴总。”
纪乔这回总算听清了，她眨眨眼：“裴总？你是说，裴砚？”
这声音丝毫不加掩饰，整座电梯里的人都沉默了。
她灵动的眸子从另外两个发福的中年高管脸上一一扫过，故作天真的问：“我们英明神武的大BOSS是哪一位呀？”
这可是她未来的金大腿，得好好拍拍马屁才行。
高管们纷纷转头捂脸，要是脚指头能挖地，此刻他们已经身处电梯井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Chapter 22（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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