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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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志手里拎着两瓶酒，按着王书记说的去拜访一下李老头。
李老头住在离村口大树不远的地方，是个性格孤僻的小老头。听王书记说不但村里的婚丧嫁娶都要找他看看日子，周围几个村里的人也有上门来看日子的。
刘志站在一个朱红色大门前，敲了敲门，“李大叔？在不在家。”
院子里李老头坐在躺椅上，扇着蒲扇，旁边是一颗枝叶繁茂的核桃树，正值秋季上面硕果累累，李老头眯着眼看了看门口，“后生，门没锁，进来吧。”
刘志掂着东西推开门，大门前面是一面影壁，上面刻着锦鲤，绕过影壁就看见一个穿着老头汗衫躺在躺椅上的大哥，这感觉人设和职业不符啊。那头乌黑浓密的头发，脸上也不见几个皱纹，感觉好像没比自己大多少岁。刘志把东西放在躺椅旁边的石桌上，自己也坐在了桌子旁边的石凳上。
“李……李哥，我叫刘志，王书记……”
还没等刘志说完，李老头拿着扇子摆了摆“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张大婶子家的娃娃，刚刚老王都打电话给我说过了，他也去你那看过了，既然要搬进去了，搬进去的屋里头三个月不能动了，后面有要改动的都要等三个月过去，日子我帮你看过了，一周后的5号是个好日子，头次进屋要拿米桶，红包，买上些炮，准备个炭盆，进门先把你的枕头床铺铺好，在去规整其他的，你准备上个四、五桌左右就差不多了，家里可是要请个灶神爷的……”
刘志拿着手机把李老头说的信息记录下来，等李老头讲的差不多，开始讲这个季节山上的栗子熟了，栗子炖鸡香的很……他把手机收了起来，对着李老头郑重的道了谢，然后两个人说了点闲话，刘志看李老头已经有点昏昏沉沉想睡觉了，便起身告辞，李老头应了一声也不管刘志，闭着眼准备睡觉了。
刘志离开的时候，手里提着一袋子的鲜核桃，是刚才聊天的时候，李老头叫刘志自己从树上打下来的。
刘志掂着核桃慢悠悠的往值班室走，一路上遇到的人都洋溢着笑脸打招呼。这是之前没感受过的，城市里的人都很忙，没有人会停下脚步和认识的人打个招呼。但是村里的人不管认识不认识，见面的第一句话“吃了吗？”要不就是“上哪去？捎你一段。”即使来不及回复，人已经骑着电动车过去了，也不会有负担，下次再见的时候还是会笑着打招呼。
秋天是个好季节，见到的人如果手里有东西都会主动上前，塞几个给遇到的人。
刘志就收了不少村民给的东西，柿子、松子、榛子、栗子、芹菜、不知名的蘑菇……装核桃的袋子早塞满了，只能装到衣服的口袋里或者抱在怀里。村民给的东西有的是自家地里种的，有的是山里摘的，还有从外面买的，比如兜里的糖果，怀里的辣条。
刘志也分出去了不少核桃，大家也不扭捏，给了就要，并不客气。但是相对应的也会往刘志身上添点东西。
刘志刚走到村委会大门口的时候，碰到了张有树。
小伙精神抖擞的开着一个小三轮，三轮里拉着猪饲料，看到刘志后停了下来，对着刘志挥挥手“小刘哥，你这是去哪了？”
刘志抱着一怀的东西，笑着对张有树点点头“去了趟村口李老头家里，你这是去拉饲料去了？”
张有树笑着点点头，“老宅子那边之前卸下来不少饲料，现在拉到厂子那边。”
刘志看着满车的饲料，“你等我一下，我和你一块去猪场吧。”
张有树摆摆手“不用，不用，厂子里有人呢，可以的。”
“等等吧，我放完东西就过来，我正好想去你那边摘点栗子。”刘志不等张有树说话，转身就把东西放到了村委会的小厨房里，然后洗了两个红彤彤的小苹果拿了出来。
把手里的小苹果递给了张有树，随后一屁股坐到了张有树的旁边。这段时间里，刘志学了不少东西，比如骑电动三轮车旁边在带一个人这种高难度技术。
“刚刚刘姐给了不少小苹果，给你拿了两个，你尝尝甜不甜。”刘志一边开着小三轮一边对着旁边的人说话。
张有树把手里的海棠果装到口袋里，并没有纠正刘志的错误，这果子虽然看起来是苹果，其实红彤彤的果子是海棠果，这个季节村边的树上到处都是，吃起来爽脆酸甜和苹果不相上下，张有树把手撑在旁边的车座把手上对着刘志说“谢谢刘哥。”
秋日里的风吹过两人，将车斗里散发着的饲料味也冲散了，路两旁的树叶微微泛黄，阳光洒在头面，感觉整个世界都发着金光。
张有树指引着刘志把车开到了配料室门口，两个人跟着厂子里的工人把饲料搬到了配料室。
刘志又帮着张有树把今天的饲料配好，倒进机器里，然后由机器上料，工人就现场看看有没有饲料没有准确的投放。
等两个人忙完，打扫干净身上，已经到了半下午。
张有树不好意思的说“刘哥，对不起，叫你在这忙了这么久，晚上一起吃饭吧？”
“不用，晚上嫂子做栗子鸡，叫我叫上你一起去吃，你晚上要在厂子值班吗？”刘志擦干手，目光在周围不停的探看着。
张有树看着刘志的脑袋转来转去“今天晚上冯哥在这值班。刘哥，你要什么吗？”
刘志想着待会从这出去上山捡栗子，但是忘了带装栗子的东西，于是对着张有树说“有树你这儿有没有袋子啥的，我忘了带装栗子的袋子。”
张有树一想后面也没啥事了，而且刘志一个人也不太熟悉山上，扭过头对刘志说“刘哥，你等一下啊，我去安排一下，和你一起上山去。”
刘志看着有着小麦皮肤的青年，风风火火的安排着厂子的各项事宜，那种积极向上，蓬勃的活力是他已经没有了的。
张有树给两个人找了俩竹筐，然后一起背着踩着小路，往后山走去。
入秋了，山上的树叶黄的、红的、绿的层层叠叠，秋日的阳光打在树叶上，斑驳的光影透过树叶落在地面上的层层落叶上，脚踩在落叶上沙沙的声响，给这静谧的树林带来了一丝活力。深吸一口气，能闻到树木、泥土独特的气味，让人一下放松了下来。
“我只有在很小的时候，跟着父母一起出去玩，才见过一次这种景色，小时候可羡慕生活在森林的动物了，还有这形容不出具体颜色的树叶，真的很漂亮。”刘志走在小路上，闲适的神情像是来郊游的。
另一边的张有树找了一根长树枝，时不时拨动一下树下的落叶，一方面是驱赶树叶下的蛇虫，另一方面是看看有没有山间独有的特产，松菇、山葡萄之类的。
听到刘志的感慨，张有树倒是没有别的想法，他在这从小长到大，爬过山上的树，摸过村前河里的鱼，相比起来，大学四年的都市生活还是要比村里有意思。
不过想想一个人到另一个完全没有接触过的地方，都会感慨当地的自然景观、风土人情，这就是大自然的魅力，不同的气候，不同的民族造就了一方独特的地貌风俗。像他们村，这两年一直在努力打造特色旅游产业，也是有原因的。
“刘哥小时候是在哪里啊？”张有树发现树下有一从小元菇，太小了还不能吃，将旁边的树叶往元菇边上堆了堆，维持元菇的周围的水汽，等长大了在来摘。
刘志看到了张有树的动作，好奇的蹲在了元菇跟前“这是什么蘑菇啊？小时候一直在广州，那边的气候要比这边湿热一些。”
“这是元菇，元菇炖小鸡，味道可鲜了，不过这还没长大，等后面大了在摘。”张有树又有看到旁边有一从覆盆子，这一从覆盆子并不大，趴伏在睡落叶堆里，好多熟透的果实已经掉到了落叶上，如果不是张有树眼尖，看见地上那一抹红色，可能就错过了。
这个时候的覆盆子最好吃了，熟透的覆盆子吃起来更甜，尤其是做成果酱抹面包或者刚出锅的馍馍上，别提多香了。
张有树摘下几个红彤彤的、指盖大小的小果子，递给刘志“刘哥你尝尝？覆盆子，可甜了。”
透过树影的阳光，正好打在张有树的脸上，这一刻刘志终于明白了，女同学口中说的阳光青年是什么样的了，笑容温暖而不张扬，性格开朗但不呱噪。
刘志接过张有树手里的树莓，拿手轻轻拂去覆盆子上的灰尘，往嘴里放了一颗，瞬间酸酸甜甜的汁水在嘴里迸溅，“好甜啊，这树莓真的好甜，我以为会比较酸呢。”
张有树转身往大山的深处走去“红色的已经熟透了的甜，还没熟的发青的更酸一点。”
刘志看着张有树的身影，又看看匍匐在地上的覆盆子灌木，疑惑的问“不摘一点吗？”
张有树转过头，摇了摇“这个太容易碎了，回来的时候在摘。这样摘回去的不会破。”
刘志跟上张有树的脚步，“你能记住这个地方吗？我看着里面处处都一样。”
张有树拿着手里的小棍拨弄着，“多上山就能记住了，小时候我和朋友在这山上一呆就是一天，季节不同我们的秘密基地也不同，夏天就爱在小河边搭的小棚子玩，在河里网小鱼小虾烤着吃，在晚一段时间就爱在桑葚树上爬，躺在枝杈中伸手就能勾到桑葚吃，秋天就到处钻，什么山葡萄，山里红，覆盆子都摘着往嘴里放，春天挖野菜，采蕨菜，山里可能就没有没去过的地方了。”
“真好啊，你们的童年真的好快乐啊。”刘志感慨到。
张有树看了一眼刘志，没有吭气，快乐是真的快乐，但是也不是所有的事都是快乐的。
两个人走走停停，途中张有树发现了枯树上的黑木耳、榛子树下的榛蘑还有榛子、山核桃走走停停不知不觉身后的箩筐就已经小半筐了。
最后张有树带着刘志在几颗栗子树前停下来脚步，“这已经比较靠近深山了，再往里可能会有熊和野猪，一般村里的人不会往这么里面来。所以这几颗栗子树的栗子最多了。”确实，地上铺着一层带着毛刺的落果。
张有树说着把箩筐放到了地上，从筐子里找出来两双手套，递给了刘志一双示意刘志带上。
“刘哥，地上的这些差不多就够吃了，树上的让他们在长长，哪天早点来把这些收了。”张有树带好手套，把地上毛毛刺刺的栗子扔进筐里。
刘志学着张有树蹲在地上捡栗子，落在地上的栗子大部分都已经开口了，稍微摔打一下，里面的栗子就会掉出来，把一瓣瓣的栗子扔到筐子里。
两个人闷不吭气的捡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张有树的筐子都装的差不多满了，天色也暗下来了。
张有树率先停下，看看天色，又看看刘志大半筐的东西，脱下手套，拍拍手“刘哥，行了，我们回去吧，再晚就看不到路了。”
刘志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自己还没满的筐子，再看看张有树满满的一筐子成果，佩服的说“你动作好快啊。”
“熟悉了，刘哥，你很厉害了，我第一次根本捡不这么多，而且你捡的大部分都没有刺壳，后面回去可以直接用了。”张有树拽起刘志的筐子，帮刘志背到肩上，转身把自己的那筐也背上。结果就这么一个扭头的功夫，刘志连人带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如果不是筐子支撑着，整个人要摔个大马哈。
张有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干嘛，场面一度很安静。
“那个，那个我刚刚没站稳，哈哈……哈哈”刘志尬笑了两下。
张有树放下筐，弓着腰把刘志扶起来，肩头一直抖动着，像抽搐一样，嘴里发出细小的噗嗤噗嗤声。
刘志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你想笑就笑吧，别忍着了。”
张有树一只手抱着肚子，一只手扶着刘志的肩“哈哈哈，不好……意思，哈哈……”
林子里的鸟被笑声震的，四处飞散，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林间。
“诶，在笑就不礼貌了啊，朋友？”刘志那手拍了拍张有树的背，“我不要面子啊？”
张有树笑的直起腰，“抱歉抱歉，是我的过错，我应该告诉你重心往前一点，哈哈……”
刘志想了想刚刚的场景，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哎哎，今天不多吃点都不能弥补我刚刚受到的精神创伤。”
“好说好说，待会我把肉都给你哈哈哈哈”
“走吧，哥？别笑了？行不？再笑就回不了家了。”刘志无奈的看着张有树。
张有树收起笑脸，一本正经的看着刘志，“我给你把筐架上。”如果说话间嘴角不要抽搐，没有憋笑声，并且说话能连贯点就更好了。
张有树扶着筐，直到刘志拽着筐起身站稳，才背起自己的筐，打头在前面走着。
“刘哥，你为什么要回这儿啊，明明没有在农村生活过。”张有树走在前面问。
刘志专心的看着前面的路，生怕后面在出什么笑话，“农村不好吗？大家都向往城市的生活，但是只有自己经历过，才能知道自己合不合适在那个环境生活吧？我也不是非要在村子里生活，这也只是一次尝试，巧合的是正好书记联系我了，那就来尝试尝试和以前完全不同的生活。”
人和人的追求并不相同，张有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生活是否就是自己想要的，不过想到了现在大家都喜欢刷小视频，有很多那种在农村生活的视频，张有树以为刘志回来也是想做这个，“那刘哥，你是做自媒体的吗？但是平时也没看到你录像之类的啊。”
“不是啊，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对自媒体只是知道有这么一种传媒形式。而且我之前是编程这块的，上班可是很累的，我现在完全只想睡到自然醒，并不想工作。”刘志倒是没想过搞什么直播，或者视频剪辑，目前来说他的经济来源比较稳定，在这里生活绰绰有余，而且简单的三十多秒的小视频也不是好做的，运营一个自媒体账号也不像大家想的动动手指就可以了。
张有树倒是之前好像听谁提起过刘志之前的职业，只是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今天李大爷给你讲的几号啊？刘哥。”
刘志颠了颠背上的筐，给背带换个位置，这筐子里明明看着没多少东西，倒是挺重的，“下周，10月5号，正好是节假日。”
“5号啊，那我那天早点去帮你，你一早要从村委会搬到房子里吧？我去村委会找你。”张有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五号也没什么事。
刘志说“嗯？你不忙吗？5号。”
张有树在前面低声说“嗯，上个月猪刚出栏，饲料什么也备齐了，最近也没什么忙的，主要是照料猪，也没啥事。对了李大爷是不是看着很年轻？”
刘志在后面笑了笑，没说出回绝的话，“那就谢谢你了，有树。不过李哥确实看起来很年轻，感觉没比我大几岁。”
张有树在前面扑哧扑哧的笑着“哈哈哈，李大爷可是比书记还大四五岁呢。”
刘志惊讶道“看起来完全不像啊？”脑海里浮现出王书记那张黝黑发亮的脸，在想想李哥那张光滑白净的脸。
张有树说“李大爷爱保养，他一周去次镇山做脸呢！而且还打了什么针，花了不少钱呢。”
刘志倒是没想到居然是科技的力量，还以为李老头确实年纪不大呢。
两个人相比去时，回来的路上倒是热络了不少，一路上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张有树的养猪场。
把背篓放在三轮车上，张有树从小库房拿出来一个盆子，往盆里倒了不少栗子，倒完拿着盆冲着猪棚里喊，“冯哥，刚从山上捡了不少栗子，我放了一盆在厨房，你看晚上你们做着吃，或者拿回家都行。”
猪棚的窗户边冒出个人影，手里拿着个草叉冲着这边招手，“行呢，你不搁这吃啊，小张。”
张有树招了招手“不了，冯哥，今天去村委会那边吃。我们走了啊，冯哥。”
“昂，好嘞。”冯哥说完，低下了腰，去给猪叉干草去了。
张有树骑着小三轮带着刘志回到了村委会。
钱玉看着两筐的栗子还有张有树筐里的一些榛子木耳，“你们咋搞这么多东西啊，做鸡也用不了这么老多啊。”
张有树把栗子倒到地上，对着钱玉说“害，婶子这也没多少，就是辛苦您做好了，我们好美吃一顿，剩下的要不就分给村里的老人，现在栗子熟的还不太多，在晚几天到时候熟的多了，再去把栗子运回来，各家分点。”
钱玉一想“也行，那你们现在帮帮忙，把这栗子的毛壳给去喽，我去做饭。”钱玉说完转身回厨房了，盘算了一下冰箱里的东西，再想想还有一些榛果，最后决定还是炒着吃，翻出之前用过的细沙先放到了一边，再拿出糖和油也放到一边，然后风风火火的准备晚上吃的菜。
屋外，张有树和刘志带着手套，拿着砖块敲着没爆壳的栗子，顺带着给栗子开口，两个人一边干活，一边天南地北的说着话。
两个小女孩也被钱玉叫了过来，帮忙摘菜洗菜。
等钱玉把鸡炖上，正好王书记三个人也回来了，立刻被指挥着帮着一起敲栗子。
温晴则是帮着钱玉一起剥她刚刚处理好的栗子，用开水焖泡过的栗子那冰水一激，外面的硬壳和里面的毛皮轻轻松松的就剥掉了。
剥好的栗子泡在温水里，等着鸡肉炖的差不多了，把栗子放进去。
钱玉叫过王书记架好大锅，把细沙倒到锅里，栗子带回来的比较多，一锅抄不下，只能分成两锅，之前处理好的栗子已经有一部分洗干净，泡了一段时间，沥干水汽，现在就需要炒制了。
王书记则是那个干力气活的，要不停的拿着大锅铲子翻着锅里的沙子和栗子，避免栗子受热不均。
伴随着大家的说话声，铲子碰撞铁锅的声音，沙子滚动的沙沙声，香味也渐渐弥漫到各处。
张有树他们处理完了所有的栗子，还有榛子，就守在了锅边，几个早已成年的大人和现在眼巴巴盯着锅里的栗子的小朋友没啥区别。
王书记捞了几个放盘子里，叫他们几个尝尝熟没有。
几个人也不怕烫，左手颠右手的剥开，呲哈呲哈的喂到嘴里。“熟了熟了，书记，好次，好好次。”肖鸿鹄张着嘴一边往外吹气一边表示肯定。
几个人合伙把锅端到地上，然后拿锅盖在焖一焖，让栗子的焦糖味更浓厚一点。
那边钱玉也做好了饭，晚饭很是丰富，重点是栗子烧鸡，鸡肉软嫩，鸡肉的汁水有着浓厚的香味，再夹个栗子软绵清甜，甚至比鸡肉都好吃几分，还有香菇，吸满了酱汁，咬起来还带点点韧劲。除此之外还有麻婆豆腐、土豆烧茄子，韭菜炒豆芽，蒜炒空心菜，每道菜分量都很扎实，根本不怕不够吃。
一桌人坐着说说笑笑，钱玉还给大家倒了些米酒，说是米酒其实都是自家酿的，度数不高，更多的是大米的香甜。
吃完饭后，大家继续炒栗子的炒栗子，收拾厨房的收拾厨房。等栗子炒好后，留下一部分他们自己吃的，王书记又端着分好的栗子，带肖鸿鹄他们去给周围的老人家分了一些。
伴着路边不知名的虫鸣声，一天又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