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小优》精灵小优

6、学成出谷

　　被推开的木门，还不肯罢体的吱吱作响，像在宣告它的破落！秦晴打量了一下，前辈倒是个风雅之人。墙上挂有一支玉笛，有一长剑，有一字画，虽但描几笔，也可见功底不浅！室内有一床，有一案，案上几本书籍，内有前辈所言之物。她也是刚从郑礼那儿才得知，这本武学秘籍几十年前如何风靡一时，多少武林中人为它撕杀，失了性命。
　　再入旁边一屋，里面精致许多，想是那女子的房间，有一衣柜，柜中满是华丽的衣物，旁边是两个白玉颈瓶，打开闻其味，清香扑鼻，内有六粒，瓶上刻有“解毒丸”字样。秦晴谨慎的装入腰旁的香囊之中！
　　“大哥，这学武之事，只有你可为之！我和喜儿没一点武功根底，要学也难！不知大哥对阵法可有所研究？”
　　“小妹，大哥我是一介武夫，只识得些简单的字，让我学武没有问题，可是这阵法，你别为难哥哥我！”
　　“见到郑礼难得一次的失态，喜儿扑哧笑出声来：“小姐，郑大哥说的是呀！这学阵法之事，只有小姐你亲为了，我可是一字都不识的！”
　　秦晴微微皱了皱眉，学这倒不是问题，可她一介女子如何去发完成前辈遗愿，令其发扬光大。可现在，唯有先学之，到时再为他觅一合适的后人。
　　不知不觉，春去秋来，望着崖底的枯叶，算算时间，已过去半年有余了。失踪半年，出谷也没人再识得她们。
　　这半年来，她们采果而食，随着郑礼武功的突飞猛进，每天从半空飞过的飞禽都被其用石子掷下，她用前辈室内的盐巴撒之，再包裹上泥土，埋入地中，烧之。骨酥肉香，也不失为人间美味。喜儿每次都直说好吃，郑礼也夸从未食得如此美味。秦晴则戏言出去之后开一店，名曰：美滋味！
　　随着秋天的到来，能打到的野味渐渐少了，秦晴其实早已熟读此书，至少也学得七八成，只待实践！故意留在此，是因居住半年，心中不舍！可现在随着冬季的到来，食物已渐消失！她该收拾一下行装了。此刻她静静的坐在枯叶之上，仰首看蓝天，日已倾斜，不知何时大地染上一片昏黄，与一望无际的水色相接，平添了几分苍凉。她看得痴了，第一次如此的伤感。天地是如此的辽阔，她这缕穿越时空的孤魂，何以存在？仰问苍天，它还她一片寂然，只有天边归去的孤雁，偶尔传出几声呱叫，为黄昏招来夜幕。再次眺望那近似真实的水面，没想那只是一个阵象，是虚幻的景色。所谓五魂之阵，就是依靠此崖为帐，幻化出的虚景，只要找到阵口，破之很易！
　　郑礼从屋内出来，就见到她一人静坐的景象，她在看景，却没想到她这样子也成了别人眼中的美景！眉黛如画，皮若凝脂，眼似秋水，长发随风飞起，杂乱却不失妩媚的扬在她的身后。想她一个郡主，风餐露宿半年之多毫无怨言，也不像一般女子那样毫无主见，他从心底佩服。这半年来，她外貌只有少许变化，神色气质却与以前的郡主大不一样，以前随大太子见她，只觉得她貌美，却缺少些灵动的感觉，也没有现在这般动人心神。不知大太子要是见到现在的她，还会不会放手！
　　“小姐，我已写完了！”喜儿冲出房门，见郑礼正在门前，听到她的呼唤，转过头来，她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这半年小姐一直让她识字，她现在普通的字已差不多都识得，还跟郑大哥学了些武功护身！郑大哥说小姐是无心习武，不然，以她学轻功的那速度，简直是神速，现在小姐的轻功就连郑大哥也是甘拜下风！
　　“过来坐会！”秦晴挥了挥手。这两个人一起走过来，女的娇俏，男的硬挺，走着笑着，倒真像一对恋人！也许只是早晚的事！
　　她收回跑出的心绪，淡淡的开口，“大哥，你武艺进展如何？”她知他武功功底好，练此比一般人快许多。
　　“学了大约有六七成，最后那一重怎么也突破不了！”
　　“也不要心急一时，你暂且记熟，些许过些时候，水到渠成，自然就突破了！”
　　“就是，就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喜儿连忙点头！
　　“那既然都差不多了，我们收拾一下，明日出谷吧！这两本书出世，必有祸患，大哥，我们既已熟背于心，不如将其焚之，让它们也随前辈去吧！”
　　次日，秦晴为前辈立碑,让郑礼以指代笔刻上：无名老人之墓。秦晴跪拜于地，郑礼喜儿也相继下跪：“未曾亲拜您为师，您也未有此求，可您老人家对我们三人恩同再造，叫声师傅并不为过，此书是您的心血，我毕将它用于途，令之发扬光大，我们走后，您未勉孤单，这两本书，我们焚之与您相伴，在此拜别师父！”磕下三个响头，秦晴起身，燃掉两本绝世之作，等火渐息。她们转身走到水边。秦晴掷出一石，水面消失，出现山地，“跟着我走！”小心嘱咐一句。她又随手掷出一子，出现一山间小路，路中果见一人尸首，郑礼将其背负在身，继续前行。
　　“小姐！”喜儿掏出手绢，不满的擦拭她的额头的土屑“你怎么这么用力，额头都有些红了！”
　　“去给你郑大哥擦吧，你看他额头，不是更多灰尘！”秦晴附在她耳边轻声说
　　喜儿满脸通红，瞟了眼郑礼，跺了跺脚，“小姐，你怎么戏弄与我，我，我不理你了！”
　　“好啊，好啊！我知道你的心思，巴不得我不与你说话，好与某人多说几句！”
　　喜儿忙捂住她的嘴，慌张的看了眼不远处的郑礼“别说了！”见秦晴点头，方才放手。
　　以郑礼现在的武学造艺，这数十米的距离，再小的声音也能入耳，他苦笑着摇头，保持缄默，闭口不言。
　　走到小路尽头，眼前是树木从生，秦晴分辨了一下方位，把一子掷于南方，一子掷在后方来时之处，眼前豁然开朗，树木全部消失不见！
　　“好了”她扫视了一下，这应该是半山腰，那女子之尸首不如葬在这出口之处！
　　郑礼拿出前辈留下的宝剑，随手向地面一刺，竟直末剑柄，不光是秦晴和喜儿，连郑礼自己也吓了一跳，真是把好剑。他用掌击剑，一道深丈许的小沟出现，他拔出此剑，珍惜的用衣摆拭净，插入剑鞘！
　　“你们站远些”，等她们二人离开几步远，他挥去数掌，几掌之下，小沟已成一个大坑。他把那女子白骨放入，三人合力掩土盖之，树一木碑，曰：无名氏！
　　三人即将离开，心中都有些怅然，感慨万千：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