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案行》幽兰兮

11、振威镖局灭门案之卢昌胜

　　穆如水拿起扇子打了闪云的脑袋一下：“跟我办了不少案子了你就不能聪明一点吗，实在不行你像紫云姐姐学学不说话。”
　　闪云揉了揉脑袋：“我是又错过什么了吗？”
　　“你错过的东西多了，刚刚那人提到过一个秦氏镖局，你想想怎么可能那么巧过了十年之后有一家镖局会以同样灭门的死法出现，而且有人故意散布鬼魂杀人的谣言，都跟十年前秦氏灭门有关，看来有人想让我们查十年前的案子。”
　　“十年前的案子怎么查？我们一点线索都没有，也不了解那个案子。”
　　穆如水听到闪云的话说了一句：“我有预感这次振威镖局的灭门案一定跟十年前秦氏镖局灭门案有关，没有线索我们就创造线索，别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
　　每个地方都有相关的县志，上面会记录所有这个县里发生的一些事情以及人员，不过县志一般会放在当地的县衙，穆如水的身份算是江湖中人，县衙中人也不会将县志给她看，所以只能求助到东案署。
　　果然有东案署的人帮忙，几个人很容易的看到了县志，翻了半天才找到十年前的记录，发现上面确实有关于秦氏镖局的案件，不过并没有结案上面标记为悬，穆如水拿着县志找到看守的人问道：“老人家我问下这里标记为悬是因为这个案子没有破吗？”
　　老人家看了看是秦氏的案件点了点头：“你说秦氏镖局的案子呀，确实是悬案，当时查了好久的，不过没有找到凶手。”
　　“老人家我问下秦氏一门的墓地在什么地方呀？我听说秦山当时是大善人，这一门都被杀了，那是县衙立的墓碑吗？”
　　那位老人家想了想说道：“当时好像是大家一起出的钱办的丧事，就连墓地都是大家一起选的地址，哎，可怜了。当时秦氏一家都是好人呀，就因为这个当初的仵作还疯了。”
　　“这仵作怎么会疯呢？”
　　老人家听到之后说道： “那位仵作当时受过秦家的恩惠，出事之后就一直想查明凶手，不过他只是小小的仵作而且确实也没有什么线索，因为这事整个人都疯魔了，每天神神叨叨的。”
　　“这位仵作还活着吗？叫什么？”
　　老人家点了点头：“活着呢，叫卢昌胜，不过他活着也跟死了差不多，整个人疯疯癫癫的。”
　　穆如水听到之后多问了一句：“不知道这位卢先生在什么地方？”
　　“他就住在陈家老爷那条巷子的最里面。”
　　“多谢老人家了。”说完从县衙出来，像东案署的那位兄弟道了一声谢看到他走了之后穆如水几个人往陈家方向走。
　　闪云看着走的方向就知道她是要去找那位仵作，不过还是奇怪的问了一句：“我们现在要去找那位仵作吗？找他做什么呢？”
　　穆如水点了点头，脚步却更加快了，闪云和紫云彼此看了一眼两人赶紧追上穆如水的步伐，这时听到她的声音说道：“是，当时秦氏的案子尸体一定是那位仵作过的手，他知道的一定更多，刚刚东案署的那位兄弟回去之后一定会跟贺西朝报告，现在案子的谣传越来越多，以防万一我们要在东案署的人之前先接触到那位仵作，看看他是真疯还是假疯。”
　　“既然你防着东案署的人为什么还要找东案署的人带你去看县志呢？”闪云虽然和穆如水认识多年，但有时候不还是捉摸不透这个人的想法，不过幸好自己是藏不住事的人，反正每次有问题就直接问了出来。
　　“东案署是这里的地头蛇，这几年我们和东案署能和平共处也是因为我从未在他们的地盘做出越界之举，如果不带东案署的人我们只能暗中查探，不仅会增加查案的难度而且被东案署的人知道会觉得我们是瞧他们不起，太麻烦。”
　　“你可以将你的身份说出来吓死他们。”
　　穆如水叹了一口气对着紫云说：“紫云姐姐私下的时候你能不能教教闪云，她那个脑子里面装的可能都是水。”
　　穆如水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闪云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过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我脑子进水了。”
　　紫云听到穆如水的话笑了一声对着闪云说：“小姐从未想过透露自己的身份，不然不会以男装的身份出现，在京城你我都是易容怕江湖人士发现小姐的身份。”
　　“我知道，我就是瞧着她费劲，这出来查个案子还得东拐西凑的。”
　　穆如水叹了一口气：“我的身份是我的保护伞也是我的催命符，不管是江湖中还是京城里如果有一个马甲保不住都比较麻烦，我最讨厌麻烦。”
　　“所以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在京城里做你的大家闺秀，一定要出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京城没有那么平安，这么多年下来朝廷里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江湖有江湖的好处，他们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我多留下一些人情将来有什么事可以多一分保障。”
　　闪云第一次听到穆如水这么说更加好奇了：“京城有什么事吗？”
　　“小闪云你还是别问了，这个事情就更复杂了。”听着穆如水这么说闪云知道应该是真的复杂，复杂到她都没有调侃自己。
　　几个人到了卢昌胜的住处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穆如水试着推了推门发现可以打开，还没走进去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狂奔过来，穆如水一脚将人踹倒在地伸手将此人的头发扒拉在两边说道：“卢大仵作，我们想问问秦氏的灭门案。”
　　那人听到秦氏之后整个人开始乱动双手双脚四处挥舞嘴里还念叨着：“人都死了，你们是凶手，都是凶手。”
　　闪云看着正在胡言乱语的卢昌胜说道：“这人是真疯了呀？”
　　穆如水看了看：“应该是真疯了吧，哎，如果是这样我们怎么查秦氏的案子，要不去掘墓吧。”
　　“怎么你也疯了呀？人家都入土为安了你还要去掘墓。”
　　穆如水耸了耸肩，抬起脚卢昌胜人就跑回了屋子里，没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走路的声音，应该是东案署的人过来了，果然一回头就看到了贺西朝。
　　贺西朝冲着穆如水抱了抱拳：“我听回去的人告诉我说你来查十年前秦氏的案子，你难道是怀疑这次陈氏的案子与十年前的案子相关吗？”
　　穆如水又看了一眼刚刚进去的卢昌胜才说道：“我只是觉得巧合，最近坊间的流传想来贺兄你也听到了，既然要查那我便过来看看。”
　　“哎，确实，最近坊间一直在传是秦氏的鬼魂回来杀人了，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不过确实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穆如水点点头表示明白：“我只是过来看看，不过那位卢大仵作确实是疯了，刚刚我们也看到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的。”
　　“这按照办案的流程我还是要带回去问话。”
　　穆如水冲着贺西朝说道：“贺兄请便。”
　　贺西朝点点头让跟着的人进去带走卢昌胜，穆如水看着东案署的人都走了之后抬脚走进卢昌胜家里，闪云看着现在反而不着急的穆如水说道：“刚刚来的时候你着急忙慌的，这会儿卢昌胜被东案署的人带走了你反而不着急了吗？”
　　“我着什么急，着急的是那位想要让我们查秦氏案件的人，卢昌胜一定是秦氏案件中的关键人物，现在被抓到了东案署总有人比我们着急。”
　　“可是这卢昌胜不是已经疯了吗？找他有什么用。”